蘇鬱站在厲憬珩麵前的時候,有些氣憤地給男人陳述道:“厲總,我給陸主管打電話的時候,她態度很不好,她……”


    她還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厲憬珩叫住了她:“蘇鬱——”


    男人的臉色很差,叫她名字的時候咬字也很重。


    蘇鬱悻悻然:“厲……厲總……”


    厲憬珩這次盯著蘇鬱,眸低情緒複雜,讓人辨不出喜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性子。”


    蘇鬱愣了,她唇瓣微動,聲音也跟著柔和起來:“憬珩,你對我太冷淡了,我們之前在一起兩年多,兩個人相處的明明那麽開心,可現在一覺醒來,什麽都變了,就算我有再好的性子,麵對愛人的拋棄,也做不到無動於衷啊。”


    “事情都過去了,我隻能說抱歉。”


    蘇鬱搖頭:“對你來說是過去了,但對我來說都是昨天的事情,很多畫麵依舊曆曆在目啊,有時候我會想……為什麽這場車禍沒有讓我失憶,如果失憶了,就可以忘了你,也不會每次看見你的時候,都想法設法地和你多說一句話,也不會控製不住地想要靠近你一點,再多一點點。”


    當當當——


    蘇鬱深情款款的話音剛落下,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蘇鬱和厲憬珩幾乎是同時朝辦公室門口看了過去。


    站在那裏的是陸輕歌。


    她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淡然的厲害。


    對上男人的視線,陸輕歌淡聲開口:“厲總,你找我。”


    蘇鬱扭頭看了厲憬珩一眼,他薄唇張合:“先出去吧。”


    蘇鬱咬唇,眼底浮現幾分狠厲。


    這個陸輕歌……來的真不是時候!


    但她還是出去了。


    ……


    厲憬珩從辦公桌前起身,走到沙發處,看向還站在門口處的陸輕歌:“歌兒,進來坐。”


    陸輕歌走了進來,但是沒有坐下。


    她站在沙發旁,看著厲憬珩:“厲總,你有什麽事就直接說吧,交代完之後我就下去工作了,不用坐。”


    厲憬珩看著她,眉目深情。


    男人盯了幾秒之後,意味不明地點了點頭,薄唇張合道:“蘇鬱剛才進來隻是和我複述找你上來的時候你怎麽說。”


    陸輕歌看著他,臉上沒有明顯的情緒,聲音清冷:“第一,厲總不用和我解釋;第二,該聽的不該聽的我都聽見了。”


    厲憬珩看她一眼:“你聽見什麽了?”


    陸輕歌對上他的視線,按照自己的理解的說道:“你們不是在敘舊麽,深情的女人,想要挽迴一個絕情男人的心,正竭盡全力地說著他們過去的故事,想要喚醒他之前的某些的記憶。”


    說到這裏,陸輕歌扯了扯唇角:“說起來,我剛才敲門敲的不是時候,打擾到你們了,但有些話不適合我這個外人聽,再加上我也沒有偷聽的習慣,所以不得不打斷。可……是厲總你找我上來的,所以我應該沒有道歉的必要?”


    男人皺眉:“歌兒,你明知道我不會再和她發生什麽。”


    陸輕歌換了話題:“厲總,你找我上來是什麽事情,請直說。”


    厲憬珩終是收迴了落在女人臉上的時候,他靠在沙發上,調整坐姿,一邊抬手按著太陽穴,一邊開口道:“song的那塊地出了點問題。”


    聞言,陸輕歌杏眸動了下,看著男人道:“什麽問題?”


    厲憬珩看著還站在那裏的女人,錯開了她的視線:“song在城南沿海的遊樂場年前建成後,直接開業了,但最近相關部門突然查驗,說那塊地沒有經過政府審批,現在遊樂場所有的運作都已經停止了,給song造成了很大的損失,宋時今天早上把電話打了過來,說希望厲氏出麵解決。”


    “怎麽會這樣?!”陸輕歌有些驚訝,不免要問。


    男人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之後,然後又朝著自己身側的位置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坐下。”


    陸輕歌,“……”


    她抿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又垂下了眸子。


    她想……既然是工作上的事情,那需要坐下來談談的話,她應該是不合適有任何異議的。


    陸輕歌坐下了。


    但……她沒有坐在厲憬珩的身邊,而是做到了他的對麵。


    男人盯著她,也沒再挑毛病什麽,直接開口道:“這件事情,你和我一起解決。”


    陸輕歌脫口而出:“怎麽解決?”


    不是她又在厲憬珩麵前毫無顧忌,犯了自己張口就問的毛病,而是像這種需要和政府部門對接才能解決的問題,她一個銷售部的職員,真的沒有那樣的人脈……和能力。


    厲憬珩看著她,似乎是因了她這樣的接話方式……讓他找到了當初一些熟悉的感覺,男人薄唇勾出點若有似無的弧度:“我說的是我和你一起解決,不是讓你一個人解決,所以怎麽解決,這個問題你可以問,但不用擔心。”


    聽著男人的話,陸輕歌的臉上也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


    她隻是看了厲憬珩點了點頭,紅唇張合問道:“那厲總,接下來需要我做的是什麽?”


    厲憬珩看著她一張臉上,全是在和他討論工作的認真表情。


    似乎除了工作……他這個人已經完全影響不了她了。


    男人深眸暗沉了很多,臉色浮現幾分不悅。


    但他還是再次開口了,說的依舊是工作:“song從厲氏買走的那塊地,政府審批的時候需要提供的文件,其實很早就已經全部都已經提交上去了,隻是這些文件經由的部門比較多,所以可能有些部門因為工作效率的原因,延遲處理了,你現在要做的是,所有文件重新準備一遍,周五上午跟著我去見一個人。”


    陸輕歌看著他,一臉的職業化表情,點頭:“知道了,那我現在就去準備。”


    說完之後,她站了起來。


    原本抬腳準備朝玄關處走的,但又像想起什麽一般,頓住了腳步,她扭頭看著男人:“厲總,您還有其他的事情要交代嗎?”


    您。


    男人皺眉:“歌兒,和我說話的時候,不用這麽官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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