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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馨菲上到樓先是往書房的位置看了眼,發現燈光亮著的時候她才放鬆心態推開了臥室的門,可是等她把燈按下去的時候,猛地便看到了一個修長的身影,此時正閑散地倚靠在梳妝台邊,好整以暇的睨視著她。


    “你……”夏馨菲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所以伸手往書房的位置指了指,意思是他不是應該在書房的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啊!


    “看見我有這麽的驚訝嗎?還是說你也感覺到自己做錯事情了。”穆梓軒的問話是帶著火氣的,這丫頭,出外訪也不跟自己說一聲,想要了解她的行蹤,還得通過自己的母親來告知,她這是把自己給當作誰了不成。


    “我做錯什麽了。”夏馨菲很是不解,腳跟有些的疼,估計是起水泡了吧!畢竟她很久都沒有走過這麽遠的路了,而且還是那一種凹凸不平的山路。


    “你認為呢?穆、少、奶、奶。”穆梓軒故意的提醒著她的現有身份,也就是說,現在的她歸自己管。


    “我不清楚。”夏馨菲被他的這一句揶揄的話搞得很不好意思,所以整個臉頰都紅透了起來,猜測著他這是在間接的承認自己的身份嗎?


    “不,你清楚,作為別人的老婆,這麽晚迴來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嗎?”穆梓軒提醒著她,看她還怎麽的狡辯。


    “我有打電話跟媽說。”最起碼,自己沒有像他似的,連跟家裏報備一聲都沒有,如若不是航宇告知,鬼才知道他去了哪裏。


    “請問你是嫁給了我媽,還是嫁給了我。”好笑了,不應該是打給跟她最為親密的自己嗎?


    “這個有差別嗎?”夏馨菲無畏的對上他的眼眸,他什麽時候真正的關心過自己了,現在又在追究自己的晚歸,不顯得太假點了嗎?


    “當然有差別,如若是嫁給了我,那麽就應該隨時的跟我報備自己的行蹤才行,要不其他人要是問起,我怎麽知道你去了哪裏,要是嫁給了我媽,ok,一切都跟我無關,別人要是問起,我隻要一問三不知即可。”


    穆梓軒瞄了眼她的穿著,想不到她還是真的以這樣的裝扮出了門,這也就算了,竟然還遊蕩到三更半夜才迴來,可知道他呆在家裏有多麽的擔心。


    擔心?穆梓軒被自己心底閃過的這個字眼給驚呆了,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對她那麽的關注了,可轉而一想,他這隻是一種出自於對家人般的關心而已,除卻此舉之外再無其它的任何想法。


    “那麽你呢?去哪裏的時候有想過要告訴我嗎?所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本來就已經夠累的了,他可好,竟然大半夜的跟自己找茬,好吧!來啊!誰怕誰啊!


    “我……”穆梓軒被她的話嗆得一時的語塞,關於這一點,他確實有不對,可那是因為他認定了航宇會跟他們說明,所以才那麽的心無忌憚的。


    “怎麽,你也會有詞窮的時候啊!不是要討伐我的嗎?繼續啊!”夏馨菲本來就不是真正的傻白甜,之所以會一直的忍讓,是因為她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個人準則。


    “我不是詞窮,而是覺得沒必要跟你解釋。”穆梓軒死鴨子嘴硬,目光停留在她那喋喋不休的嬌唇之上,想起那晚,雖然不是太過於的清晰,但還是忍不住的偷咽了下口水。


    “是啊!沒必要,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話吧!對不起!我累了。”夏馨菲開始找睡衣洗澡,奔波了一天的她,這會兒可是連喘氣都覺得費勁,更不用說跟他吵架了。


    “什麽我真正想說的話,夏馨菲,你什麽意思啊!”穆梓軒愣了半天才迴過神來,可這會兒夏馨菲已經進了浴室,等他走近的時候,清脆的聽到了門被落鎖的聲音。


    英氣的眉宇深鎖,不是決定了要跟她好好相處的嗎?可為何就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呢?一開口所噴出來的都是些傷人的話。


    夏馨菲噘著嘴,才懶得理會於他,愛想什麽意思就什麽意思,反正她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這一身的灰塵給好好的洗幹淨了再說。


    溫熱的水流漫過全身的時候,夏馨菲忍不住的皺了皺眉,因為被磨破了皮的腳跟這會兒正澀澀的疼著,想來明天不能穿包著後跟的鞋子了,否則這走路可是一大難題。


    故意的在裏麵磨蹭了許久,目的就是想著等穆梓軒睡著了,或者是氣不過的去書房了才出來,誰知道一拉開浴室的門,他那一張魅惑過無數女人的俊臉赫然的呈現於眼前,再次的被他給華麗麗的嚇到了。


    “你,你幹嘛?”潛意識的雙手環胸,這樣的一個動作,可是沒有絲毫已為人妻的那一種自覺性。


    “不幹嘛!隻是在等之前的答案而已。”穆梓軒發現自己第一次那麽的有耐心,竟然呆在浴室的門口半個小時之久而不帶半絲的煩躁。


    “我不是說我累了嗎?”步伐不是太順暢的往床邊走去,想著要拿什麽東西來處理下那幾個大水泡才行。


    “你的腳怎麽了。”穆梓軒難得的發現了夏馨菲的異樣,從而關心的跟了上前。


    “沒事,隻是路走多了起了幾個小水泡。”夏馨菲比任何人所預想到的都要堅強,雖然說身為天之驕女,可一點也不會讓自己處於那一種嬌態的人群當中。


    “嬌生慣養,我看看。”穆梓軒想也沒想的便蹲下了身子,不顧她的抗拒抬起了她的腳來,在看見腳後跟那破了皮的肌膚之時,他那英氣有加的眉宇越發的緊鎖。


    “誰嬌生慣養了,你行的話你去走走看啊!說不定比我還要不如呢?”打定了主意不再去以他為中心,也就沒有了所謂的傷害,其實這樣子真的挺好,各自走在兩條永遠都沒有交叉的平衡線上,偶爾的一個垂眸,便是彼此的鏡子,沒有任何的虛偽可言。


    “我去拿藥箱。”淡然無波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出了臥室。


    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撞邪了嗎?要不幹嘛突然之間對自己這麽好啊!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非奸即盜,他該不會是想著要算計自己什麽吧!


    不是她生性多疑,實在是他太過的反常了,而一般麵對這樣的一種狀況,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肯定是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麽好處,又或者是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從而用行動的方式來想得到自己的諒解。


    又或者是自己全部的猜測都不對,他之所以會討好自己,目的也隻不過是想要自己對他心存感恩之心,最終讓她無怨的退出,隻為了成全他跟貝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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