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炎穎在一陣煙花聲中度過了他永生難忘記的二十歲生辰!夏末則是滿臉苦相,明年又要費腦子了!


    炎穎生日第二天,天公就開始大雨連綿,一連下了半個月,雨勢才逐漸小了下來!多處城鎮受了不同程度的影響,好在沒多大問題。但是晶州以南,沿海一帶多處地方堤壩崩塌,兇猛的洪水衝垮無數城鎮與村莊。以致數十萬黎民痛失家園流離失所。


    金耀帝開倉放糧,一個月內連派三次欽差前往災區救援,卻終究無法麵麵俱到。以致走投無路的百姓鋌而走險。一時流匪四起,民不聊生。


    炎穎也為這事頭痛的很!他記得上一世根本就沒發生過這種事啊!


    “怎麽了?還在為賑災的事發愁啊!”夏末見炎穎這兩天愁眉不展,終是忍不住問出口,這災都震了快了一個月了怎麽還沒搞定,再過一二十天她肚子裏的孩子都要落地了!


    今年雨季來勢洶洶不同以往。災民眾多,從全國各地運往災區的物資數次被劫。且多為難民所為。法不責眾。如此多的難民成為劫匪,令各地知府焦頭爛額。


    鎮壓,則勢必讓劫過物資的難民徹底與朝廷對立。不鎮,則讓普通百姓對朝廷失望,繼而引發更大的動亂。


    炎穎本不想把朝裏的這些勞心事說給夏末聽,許是聽著夏末難得關心他一次,心裏一軟,便把如今災區的情況跟夏末說了!


    夏末認認真真聽完後,炎穎最後隻得出她冷飄飄的三個字,“就這事?”


    炎穎愣了愣,隨即開心地握住夏末打扇的手,問道:“末兒可是有法子?”


    “額~,那個,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夏末不想把話說的太滿,如果弄不出來呢?他又沒實驗過。萬一不行呢?


    “沒事,末兒說說你的想法!”炎穎可不管不那麽多,也許她真能想出什麽法子呢?末兒的腦子與他們不一樣。


    ……


    金鑾殿內。金耀帝麵色沉重地看著手中,派去賑災的欽差加急送來的折子。沉聲問道:“可有人想出對策?”


    下麵百官麵麵相覷皆不做聲。


    看著底下官員無人應聲,金耀帝怒道:“食百姓之俸祿,不能解民之憂。要你們何用?”


    “皇上息怒。”戶部尚書硬著頭皮站出來,道:“臣以為,難民劫掠。自是與盜賊同罪!當剿滅之,以定民心。”


    聽了戶部尚書的話,金耀帝麵色稍緩,接著道:“諸愛卿還有何提議?”


    一見金耀帝的臉色,諸大臣心裏皆已明了。金耀帝心裏其實早有此意。隻等有人提出了。畢竟是一國之君,不好自己說出清剿難民的話。由臣子提出,便有了一塊遮羞布。以免失去民心。一時間滿朝文武紛紛應和。


    待得時機差不多了,金耀帝便問道:“依眾卿家所言。應派誰去鎮壓?”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炎穎向前邁出一步,麵向金耀帝道。


    見是他出來,金耀帝期待道:“靖王可是有何提議?”


    對於這個四子,金耀帝近一年來還是極為滿意的。今年以來,屢屢提出不少獨特見地,讓他對他更是日益喜愛。


    此時見他出來,也是極為期待。


    炎穎道:“迴父皇。兒臣確是有所想法。隻是不知是否可行?”


    “哦?”金耀帝心裏一喜。“說來聽聽。”


    “兒臣以為,難民眾多。一味鎮壓,不免兔死狐悲或可引起集體暴亂。”炎穎頓了一下,繼續說:“難民劫掠皆因饑荒。若是能讓他們吃飽,自然不會作亂。”


    “靖王所言極是,隻是難民這麽多。要讓每一個人都能吃飽,怕是不切實際吧!”太子適時提出大家心中的問題。


    “太子怕是誤解了。”炎穎笑道:“皇弟所說的,是讓他們吃飽,並不是要養著他們。”


    “哦?”太子嗤笑道:“不養著,難不成讓他們啃樹皮吃泥巴?”


    “哎呀!”炎穎麵露驚訝之色,似是對太子誇獎般,“太子果然聰慧,本王著實佩服。”


    然後轉過身麵向金耀帝道:“兒臣以為,晶州一帶靠海而居。州郡建設卻並不是很好。兒臣曾仔細研究過,我金耀晶州河以南,將近三分之二的的城鎮都是靠海而建。每過幾年便會有大小不等的水災發生,很是勞民傷財。此次更是多處堤壩崩塌,衝毀了多處城鎮。兒臣便想。借著這次水災何不幹脆全部重建。”


    金耀帝點頭,“沿海商貿發達,乃重要稅收之地。自是要建,隻是許多房屋並不需要重建吧!”


    炎穎抿嘴一笑:“父皇,兒臣可否讓您看樣東西?”


    “要看何物?”金耀帝疑惑。


    炎穎打起啞迷,隻是笑笑,叫過一名太監吩咐了幾句。那名太監隨即走出殿外,好像是去拿東西。


    “靖王可真有趣,滿朝正在商討如何處理四處劫掠的難民。你卻這時候來給父皇獻寶。”看到炎穎的作為,太子不陰不陽來了一句。


    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墨王卻道:“太子稍安勿躁,靖王也不是那等不知輕重之人。此時呈上物品,自是與難民之事有關。”說罷,轉過身子對著炎穎淡淡一笑!


    “大皇兄所言甚是。”炎穎炎禹兩人相視一笑。


    此時,門口傳來太監的傳話聲,說是靖王要的東西到了,宣德帝看了炎穎一眼。見他似是胸有成竹便命人進來。


    一時殿中眾人全都望向大門的方向。隻見一侍衛打扮的人,拖著一塊帶著輪子的木板進入大殿。木板上麵放著一塊石頭。一時間,整個大殿迴蕩著嘎吉嘎吉的聲音。這名侍衛在進入大殿之後便跪地叩拜。


    “奴才炎四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正是炎穎身邊的炎四同學。


    “平身。”


    “謝皇上。”起身後,炎四便退到一旁侯著。


    炎穎走到那塊木板前,摸著上麵的石頭,道:“父皇,這便是兒臣讓您看的東西。”


    金耀帝詫異,道:“便是這塊石頭?”


    炎穎神秘一笑,道:“父皇,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說罷,炎穎便抬腳向那塊石頭踹去。隻見那塊石頭被踹得翻下木板滾了幾滾。又命人拿來棍棒用力敲打,可那石頭仍是完好,隻上麵落下細小的粉塵。


    眾人皆是不解。太子諷笑:“靖王這是在為我們表演雜耍麽?”炎穎這小子真是越看越不順眼了,父王對他的期望已比往年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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