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施正楠終是把拒絕的話咽了迴去,抗拒心裏本就隻產生一絲,可想每日見到她的心確是千絲萬縷。


    “真是太好了!”炎鑰聽到淩軼終於點頭同意,開心的又撲到施正楠的懷裏,順便低頭把臉貼在他胸口,然後……唇角終於忍不住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炎穎不知道淩軼整這麽一出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浪費這麽多時辰,到頭來,需要受罪的人還是他。


    炎鑰生怕淩軼反悔都沒留下來吃晚膳就帶著施正楠迴宮了。而炎穎,心裏一直掛念著宮裏的那位,不知德公公迴去,父皇問起他會怎麽迴答?


    是說靖王暗地裏與羅煞門結交,欲圖謀不軌,還是說他欲圖謀不軌,暗地裏與羅煞門勾結?不行,他等不到明天了,他現在就要去跟父皇說清楚。


    “末兒,我先時進宮一趟。”一吃完晚膳,炎穎就急不可耐地跟夏末說道。


    夏末依稀猜得出他這麽著急進宮是想幹嘛!但,他不認同他這麽急著去解釋!你越著急,反而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我覺得你還是順其自然,明天父皇問起你時再說吧!若是他忍著不問,你也不用主動去說。你這麽急急忙忙地趕進宮,不僅顯得不穩重,搞不好還會適得其反!本來我們與他們羅煞門沒什麽關係,是他們自己死皮賴臉住到咱們府上的。”


    炎穎一愣,雙手一擊,上膠抱住夏末道:“末兒言之有理!看我一急就失了主張,多謝末兒提醒!”


    夏末被抱著不太舒服,掙脫他的懷抱,打了個哈欠邊往房間裏走邊道:“謝我就不必了,你隻是太在乎父皇對你的看法才會這樣!哈啊~吃飽了瞌睡就來了,真是的,這裏什麽都沒得玩,也沒什麽事做,天一黑隻能早點上床睡覺了。”夏末轉而又提高音量,“小英,幫我打點熱水進來!”


    門口傳來小英迴聲,“是,王妃!”


    炎穎卻是兒狼眼綠光,沒事做?早點睡?屁顛屁顛的追上去,搓著手嘿吱嘿吱的,“末兒,我們好像有好幾日沒有那什麽了,今夜無事,長夜漫漫,你看我們……”


    “滾……”


    第二日,早朝後,金耀帝果真把炎穎單獨叫到了禦書房,問其昨日的事。而德公公也聽了他昨日說自行會給金耀帝解釋,並沒有把施正楠本是羅煞門的之人還有羅煞門副門主住在靖王府一事說給金耀帝聽。


    隻是簡單闡明了他所看到的一部分,其餘的隻說,‘靖王明日會親自向皇上說明。’


    於是炎穎從去年羅煞門第一次刺殺夏末那時說起,把他與他們怎麽與之相殺相識到如何與之化仇相助再怎樣與之相擾相纏!從頭至尾全都說了一遍。然後再闡述了一下昨日那兩人為何會無故抓走施正楠與殷倪的原因。


    當然,他不會說那兩人是他帶進宮這麽招罵的話,隻說是他們自行自發闖入皇宮的,並強烈建議金耀帝加強防守,加倍訓練禁衛軍。


    而金耀帝在聽完炎穎的敘述之後不僅沒有罵他,反而為其支招,讓其把羅煞門搞過來,以後為朝廷所用。


    炎穎大驚,“父皇,那羅煞門門主南天與副門主淩軼二人都不是那等願意受束縛之人,不求名不為(畏)權,而且,您也知道,他們羅煞門往年賺的那些銀子,都與我們國庫不相上下了,如果讓其為我朝效力,隻怕,會引得他們的反感!”


    羅煞門做天下各國生意,金銀賺得溢滿全缽,培養的近千名殺手的武功個個都出神入化,決不是那平常武者能比。若與我朝兵力相戰,完全可以以一敵千。他前世加今世苦練直到現在,他都不能與淩軼打個平手。


    若是現在惹到了他們,他想,我朝定會損失忒那慘不忍睹。如今他們不管是因為夏末還是因為那叫娃哈哈丫鬟,與他們成為非敵非友,不特意親近討好,不視作惡人仇敵的關係也還不錯。但切不能妄想去控製他們!!一切還是順應自然的好!


    羅煞門的實力金耀帝是知道的,硬的不行,可以來軟的,軟的不行可以走感情,“朕知道你的顧慮,朕也不會真的讓你去跟他們說讓他們歸順朝廷。隻是讓你先與其打好關係,將來你有難,或國家需要幫助時,他們能看在與你往日的交情上,能出手相助。畢竟,將來……哎~罷了,多得一方朋友,將來與你總會有用的。近日你與太子之間的矛盾,朝廷百官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你這孩子,以前頑劣,自你去年解毒迴來後終於穩重了些,在行軍打仗上也展露頭角,朕甚是欣慰。但是朕不想看到兄弟相殘的局麵,朕雖然寵你,但……有些事你也要有些分寸。”


    炎穎眼神微暗,忙跪下伏地磕頭,“兒臣明白……兒臣多謝父皇的厚愛。定會與皇兄們做到兄友弟恭。”他就知道,父皇以後定是要把位置傳給炎允的,現在皇後家族勢力遮了半個朝廷,如炎允不出意外,將來他必定是下一任皇帝。因自己的母妃與父皇情深意重,皇後一直忌憚著他。父皇偷偷給他一支保命符,卻成了皇後更加要除掉他的推力。


    可是,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不願看到那手足相殘的慘痛局麵。


    炎穎迴府時,剛好碰到夏末挺著肚子,被小英和雪碧一左一右攙扶著在門口送李子書夫婦。他們看到他迴來,又轉身來向他告辭,並再三道謝。


    李子書跟他說準備明年春闈,定要考取功名,在朝中爭得一席之地,將來為炎穎效力。


    而炎穎卻說,“若想在朝中爭得一席之地,現在隻怕先要與本王保持距離才好。”


    李子書微怔,默默的看了炎穎一眼,然後朝他深深地作了個揖,“子書明白了。”說完便扶著一旁的張煙上了馬車,卷塵而去了。


    夏末走到炎穎身邊盯著那緩緩落地的煙塵,輕聲開口,“不開心?不如進去做些開心的事?”


    炎穎眸光一閃,牽起身邊之人的手,微笑道:“為夫一點點小情緒都逃不過末兒的心細感知,末兒似已融入為夫的骨血。”


    夏末有些想吐,想著身後還有那麽多人,為了給他留點麵子還是忍住了,隻嫌棄地瞥他一眼,“你能再惡心一點嗎?”說著轉身就往府裏走。


    炎穎怔怔的忤在原地,心裏伐開心!他說的那些溫油動情,他居然說他惡心!


    夏末走了幾步見人還停留在原地,不禁嗔怪道:“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還不快扶我……進房?”


    炎穎聞言眼睛一亮?進房?進房好,進房好。“來了來了,末兒,你走得辛苦,還是為夫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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