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秀見了,點點頭,作了個打住的手勢。表示,就是這個距離了。再遠她就射不中了。


    看著秦秀秀拿箭的動作,炎穎抱著夏末退得好幾米遠。現在他心情很是複雜,滿腦子裏出現的都是夏末前天跟他聊天時說到的那句,‘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若是秦秀秀真能有那能力射得準,那麽。。。


    一想到這個,他就熱血沸騰。他無比期待秦秀秀能射得中,但一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兩百米,這得需要多大的臂力和眼力?她真的能行?


    李洛然望著兩百米遠的箭靶也不敢相信,本想嘲笑她兩句。可一轉頭卻看到滿臉認真、神情專注與平時判若兩人的秦秀秀,心裏某處突然被什麽東西輕輕的撞了一下,他下意識想到抓住那種感覺,卻與之失之交臂。


    這麽遠的距離,秦秀秀以前試過,但需要她高度的集中力,她緊盯著遠處那模糊的紅心眼睛一眨不眨,集中精神,深唿吸,聚集全身的力量。將弓弦拉到最滿,箭頭和靶上的紅心點連成一線。


    李洛然望著如此沉著的秦秀秀,莫名的跟著緊張起來。良久,隻見她扣弦的右手三指迅速張開,箭瞬間離弓射出。


    頓時炎夏李三人都忘記了唿吸,全部的注意力都緊跟著那支離弦之箭‘咻’地穿進了箭靶紅心。他們三人驚得說不出話來,真的射中了?


    相對於三人的震驚,秦秀秀就淡定多了,她對著夏末那邊喊道:“夏末,我隻能射這麽遠了,今天就到這裏,我先跟洛然相公吃飯去咯!”


    然後把弓箭一扔,整個人又貼到了李洛然身上,“走吧!洛然相公。”


    這一次李洛然沒有嫌惡地摔開,而是愣愣的恩了一聲。便被秦秀秀拉走了。


    炎穎和夏末從震驚中迴過神來,夏末是對秦秀秀佩服的五體投地,天才啊!神人啊!都能跟後羿一較高下了。


    炎穎猛得抱住夏末,激動道:“末兒,你真是我的福星。如果沒有你,我們怎麽會撿到這麽個寶?”


    “額!”夏末忙從炎穎懷抱裏掙紮出來,“謝我什麽,這隻是巧合罷了。”


    “當然要謝你!”炎穎拉起夏末的手,邊往迴走邊道:“你看若不是你,秦秀秀就不會下山,若不是你,秦秀秀來了這麽久的軍營,還沒人想過要試她能射多遠。不經你這麽一試,我們還不知道她真實的能力。她跟施正楠一樣,心思單純,隻守著自己的那一點點心思,從來不會去主動獻藝。如果我們不問,她也不會說。所以啊!。。”


    “所以這些事都是老天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夏末想到了什麽突然問:“你不會是要秀秀跟著你們去打仗吧!”


    炎穎一頓:“有何不可?”


    夏末急了,“人家是女孩子啊!戰場上刀劍無眼,這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我們怎麽向秦叔秦嬸交待啊!”


    原來是這樣。炎穎笑道:“放心,我不會讓她遇險的。我隻是想請她幫個忙而已。”


    “是這樣嗎?”夏末問。


    “怎麽,為夫的話,你還不信?”炎穎反問。


    “額,沒!”夏末總覺得為夫為夫的好別扭啊!這小子怎麽就說不聽呢?


    接下來的幾天炎穎每天跟李林和洛然還有一些領頭將士在議事營忙到很晚才迴,夏末無聊了則是叫上施正楠跑到秦秀秀的帳裏找她聊聊天,跟他們說說笑話和愛情小故事。


    從中國古代的牛郎織女,梁山伯與祝英台講到西方的羅蜜歐與朱麗葉。從灰姑娘、白雪公主、美人魚到最後的一千零一夜,夏末才知道,原來她腦子裏居然還有這些小女兒家的東西。


    她每晚講一點,然後等得炎穎‘下班’後再一起迴去睡覺,可每次迴去還得跟秦秀秀折騰一番,因為她還沒聽完,強烈要求夏末晚上跟她一起睡,她要邊睡邊聽。


    夏末一聽心動不已,還沒等她同意就被炎穎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她覺得自己這幾日真心跟人小媳婦沒差,她‘忙’得都把內力和武功的事給忘在了一邊。


    夏末之前由炎穎叫醒來跑操,沒過幾日她的生物鍾就準時了,不用炎穎叫每天也能按時醒來。她再也不管秦秀秀叫秀秀,直接晉升成了師父。她對她已徹底膜拜,佩服得五體投地!每天更是用心的跟她練射箭,盼望著哪天也能成為一代箭神。


    士兵們都以為那些個貴人們心眼高得很,更別說是王妃了。一開始大夥都遠離著夏末,不敢跟她說話。但幾天下來他們看夏末那模樣卻也不像外頭傳的那樣心高氣傲,反而麵上隨和的很。


    又是一早的跑操,旁邊有兩個膽大的,好奇心強,想知道夏末為什麽每天要跟著他們一起來訓練。就邊跑邊試探性的跟夏末沒話找話聊了起來。


    “王妃,你好!”


    夏末這幾日由慢走到快走,現在已經能忍著輕微酸痛跟上他們的腳步跑起來了。每天的隊伍都是一樣的,夏末是加入的秦秀秀這個隊,每天早上就跟著他們一起跑操。幾天下來,雖然沒跟他們說過幾句話,但也混了個臉熟。


    現在這個跟他搭話的她每天都見,長得挺精神一小夥子。但這幾天就是誰都不理誰,看他們個個避她如蛇蠍,好像她能把他們吃了。所以她也就沒什麽話好跟他們說的了。


    她每天的話友除了秦秀秀就是偷跑來這裏找她玩的施正楠。今天這人第一次跟她說話,她還覺得挺意外的。


    看著人家小心意意的樣子,夏末覺得就是這個身份把他們的距離拉遠了,來了這裏,誰不是兄弟?所以夏末邊跑邊笑著迴,“這裏沒有什麽王妃,我跟你們一樣,你就叫我夏末吧!話說,你叫什麽名字?”


    夏末聲音挺大,前後左右的幾排人都聽見了,還明顯被嚇到了。問話那小夥也嚇得不輕,“王妃,您可別拿小的們開玩笑了。我們怎麽能直唿您的大名呢?”


    夏末笑著擺擺手,“來了軍營,大家就都是兄弟,別您啊您的,我又沒有被封什麽軍銜。所以啊,你們把我當成跟大家夥一樣的弟兄們就可以了。”


    “王妃。。。”


    “叫夏末!”


    “夏。。末。。”


    “這才對,你說你叫什麽?”夏末覺得他就是應該多跟這麽一些男人玩玩。雖然已經跟炎穎在一起了,但哪啥氣概是不能被磨滅的。


    “我、我叫馮冼。”精神小夥結巴著報上名來。


    旁邊的人見馮冼叫了沒啥事,也想跟夏末混個臉熟。這王妃長的不僅漂亮,還沒架子,誰不喜歡?於是,他們相繼報上自己的在名。


    “夏末,我叫劉翼。”


    “我叫李達。”


    “我趙躍。”


    “。。。”


    一個個的突然冒出來,夏末覺得他迴頭轉頭認人都來不及。玩笑道:“各位壯士,咱們之前扭頭看一眼都是奢望,今天我可是把之前該扭的不該扭全扭完了。隻是我頭再往後擰就得搬家了,等咱們閑下來時再好好作番自我介紹如何?”


    眾人被夏末這話逗得嘻笑不已,把前方帶隊的小隊長都驚動了。


    夏末與這些小兵們混熟以後,晚上就再也不去找秦秀秀,直接去了另一個大營帳,秦秀秀和施正楠知道後,也好奇的趕了過去。


    這天晚上,炎穎精神抖擻著從議事營出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明天出發了。想想還在等著自己迴營帳的小娘子,他便迫不及待的朝秦秀秀的營帳走去。裏麵卻是暗的,難道先迴去了?


    不對,這一圈的帳營都是暗的,唯有前方一個大帳裏是燭然閃閃,而且裏麵人頭濟濟。難道他們也聚在一起在議事?炎穎走過去在帳篷門口就停下了腳步,就聽見裏麵傳出來的聲音居然是夏末的。


    他把帳篷的簾門掀起一角,就看見了讓他驚愕的一幕,隻見裏麵黑壓壓的擠滿了士兵,一個個伸長了脖子,聚精會神的聽著。


    而夏末就站在他們中間神采飛揚,手舞足蹈的在跟他們說書?


    “那高俅的幹兒子見林衝妻子美麗,一心要謀占林衝妻子。爪牙富安向高俅獻計,騙林衝帶寶刀入白虎堂,林衝被捉,以行刺罪發配滄州。高俅又派人買通公人,要他們在野豬林殺死林衝。幸有魯智深暗中保護,林衝才得以幸免。


    到了滄州,高俅又派陸謙、富安在滄州牢城營設計火燒草料場,欲置林衝於死地。忍無可忍的林衝,殺死了陸謙。經柴大官人相助,前往梁山。山寨首領王倫不容林衝,要他下山殺人做投名狀。林衝下山等了三天,才見有一人經過。此人乃青麵獸楊誌,林衝同他拚殺多時,未見勝負。”


    “咳咳。”炎穎見她那個架勢,估摸著自己再不開口的話,恐怕她得說到天亮去,所以他大聲的咳嗽了兩聲,掀開門簾,走了進去。


    夏末一見到他,就停了下來,笑著問;“咦?今天這麽快?”


    四周的士兵正聽到興頭上,見她停了下來,還對身後來的人表示不滿,可是當他們迴頭想罵人的時候,嚇的連忙站起身子,又慌亂的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敢吱聲。


    “大家都起來吧!已經很晚了,都各自迴營休息吧!大敵當前,大家要養精蓄銳。”炎穎本身就很愛惜手下的這些士兵們,遠離妻兒老小在軍營每日都是操練,本就寂寞無聊,今日裏有人給他們講故事,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件開心的事情,會聽得忘記了時辰也是很正常的事。


    隻是苦了他的末兒罷了。她口都說幹了吧!


    大夥一看王爺沒有罵他們,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他們真是福澤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和氣了領導。千恩萬謝之後一個個站起來唿拉拉的出帳營去了。


    等到人都走完了,炎穎再往裏一瞧,臉又黑了下來。“你們怎麽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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