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宵微微一笑,道:希望如此。

    幾個人聊天到了中午,蘇動陽吩咐手下人準備酒宴,就在這個時候陸平川急匆匆跑了過來施禮道:師父,點倉派有動靜了。

    蘇動陽急問道:有何動靜詳細說明。

    陸平川道:弟子發現點倉派的門徒有些在城四個門口活動,我就去跟蹤,結果點倉派是接一些江湖高手,看打扮……偷偷瞄了一眼宇文宵。蘇動陽一皺眉道:修要羅嗦,快快道來。

    陸平川道:那些人的穿著像是從大漠來的。

    宇文宵“咿”了一聲奇怪道:我落霞宮雖然沒有占據整個大漠,但是大漠上的一舉一動都應該逃不過我們的視線,怎麽來了一批大漠的高手我會不清楚呢。

    宇文彬也很奇怪,道:就算是父親身在這裏,大漠有什麽動靜咱們的人也會速來報知的,怎麽會一點風聲也聽不見。

    龍一言道:來報信的可能途中遭到了攔截,或者落霞宮出了什麽事情。

    宇文宵搖了搖頭,道:言兒,你說遭到攔截很有可能,但落霞宮我已經留下大批高手死士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蘇動陽道:各位我看先別猜了,我親自出去探察一下。說罷就要起身出去。

    猛然間一聲長嘯,像炸雷一般鑽到每個人的耳朵裏,震的房脊上的灰塵紛紛落下,陸平川和各院的弟子功力較差的頓時捂住耳朵,即便是捂住耳朵,那聲音還是如毒蛇般進入腦海裏,幾乎昏了過去。

    龍一言剛剛看到陸平川倒下,一個箭步跳出大廳,右手握劍,左手握拳,丹田氣迅速提升,一張口也發出一聲長嘯,兩種不同的嘯聲在空氣中相遇,聲音頓時提高了一倍,可是各個弟子卻感到了好轉,雖然聲音更加刺耳,但能承受的住,可慢慢的龍一言的嘯聲被壓了下去,眾人又稍感不適,宇文宵也走出大廳,和龍一言並肩而立,雙掌上下一合,閉住口鼻,從他的胸腹裏發出一種沉悶低沉的聲音,與龍一言合力抵抗這聲長嘯的進攻。

    三種聲音,足足拚了半盞茶的時間,那個如炸雷般的長嘯才漸漸消失,龍一言沒有表情,可是額頭上已經有了幾顆汗珠,宇文宵剛剛練成三大絕功,內力提升了一甲子,所以他沒有一點異樣。內功相比之下卻是稍站了上風。

    宇文嫣雖然知道宇文宵本來的內功就已經驚人,可是沒想到父親練了五色珠中的三種絕學後似乎比龍一言的內功還要渾厚一稠,心理正在想如果把十種全部練會那起不是能夠“唿風喚雨”了。

    宇文宵緊皺眉頭道:言兒,你怎麽看這聲波功。

    龍一言道:使用聲波功的這個人似乎內力已經到了化境,如果不是嶽父大人相助恐怕我未必能夠抵消。

    蘇動陽走過來,施禮道謝後,道:兩位可知這世上有幾個人有如此內功。我怎麽想也想不出來。

    龍一言,道:前輩不用在想了,這世界上我們知道的人裏並沒有這等功力的人。

    宇文宵點頭道:這人功力確實駭人,從古至今的高手裏麵也不過寥寥數人可能有此境界。離我們最近的一代高手,隻有一個“鑄劍先生”能夠使用出威力這樣大的聲波功,可他是一言的老師,而且已經去世,根本不可能是他。

    蘇動陽道:我看剛才的聲波功像是從很遠的地方發出,而且他把功力聚成一線到了我們這裏才散開,從這裏判斷應該是從五裏之外的正南方。

    宇文宵道:來者不善,蘇兄要早做準備。

    蘇動陽立刻召集所有的門徒,吩咐他們增加三倍的警戒,然後又吩咐他們,如果遇到危險不要勉強,立刻躲入密道。因為來人的武功十分驚人,就算是拚死抵抗也是妄送性命。

    吩咐好了之後,宇文嫣對龍一言道:一言,你看剛才那個人跟點倉派有關係嗎?

    龍一言搖頭道:還不清楚,不過點倉派即便是和他有關,那點人馬也不會有多大影響,況且清風的弟子也不少。

    宇文嫣道:這麽說真正實力強的就隻有剛才那一個人而已了。

    龍一言道:嶽懷山也可以算是高手,但是從大漠來的那些人裏不知道有沒有高手。

    宇文嫣道:一言,那你覺得你能不能戰勝那個人。

    龍一言看著自己那把古記斑斑的寶劍,這把劍從不輕出,而且出劍必勝,“鑄劍先生”使用這把劍的時候跟他現在一樣,從無敗過,一劍必勝,那現在碰到的這個人,自己還能夠做到劍不輕出,出劍必勝嗎?

    龍一言含笑,道:雲嫣,世上沒有無敵的人,所謂的天下無敵是一種自信,一種畸形的自信,我也有一種自信,能不能戰勝對手我並不清楚,但我清楚我能夠戰勝自己。

    宇文嫣也笑了,笑的很燦爛,他明白龍一言的話,因為她在練荊棘劍法時的那種壓力是人生中的壓力,荊棘劍法說是兩招,實是一招,正像是人生隻有一次一樣,戰勝自己就能夠有戰勝一切的資本。

    現在的一切都是“靜悄悄”的,最起碼在龍一言心理是靜悄悄的,他在等待,等待著哪個發出長嘯的人,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宇文宵和蘇動陽。他們並沒有死死的守在清風派的院子裏,因為那裏還有飄雪,宇文嫣,劉宏恩、宇文彬、武玄。喬豹子有這六個人和清風的一眾弟子,就算是點倉和那些大漠的高手來襲,也可以抵擋的住。

    他們主要是來攔截哪個發出長嘯的人,能夠把他擊敗,或者擊退就已經等於化解了危機。

    等待的滋味很難受,而且等待有可能是要你命的敵人,那種感覺更是難受,現在是秋天,可海賓城市的天氣絲毫沒有受到秋風的影響,而且還綿綿的下起了細雨,街道上的人可能是因為下了雨,一個都沒有出現,視線可以完全的看到長街的另一麵。

    六十丈的長街另一頭漸漸的出現了一個人影,開始模糊不清,也許是受到了細雨的影響,可後來隨著哪個人慢慢的走近,三個人就漸漸的看的清楚了。

    這個人穿過長街,站到了離三個人五丈的地方停住了,慈眉善目,臉上發出珠寶一樣的色彩,深紅色的緞麵衣服,被他富態的身軀撐的略微鼓起,怎麽看也不想是個武林高手,更像是個成天享福的老太爺。可一個老太爺怎麽能夠有這種定力站在這三個人的麵前呢。

    宇文宵自從看清楚這個人麵貌就一直在皺著眉頭,因為他認識這個老太爺,而且是從他的嘴裏得到的五色珠,宇文宵沉聲道:你沒有死?

    老太爺慈祥的臉上露出微笑道:我當然沒有死,要不然怎麽會來這裏。

    宇文宵道:可是那個時候你明明就已經死了,怎麽會……

    老太爺打斷了他的話,一指龍一言,道:是不是因為他的劍已經割斷了我的咽喉,你就認為我死了。

    宇文宵承認,老太爺又道:那麽我現在告訴你,我沒有死,而且活的非常好。

    龍一言緊緊的握住他的劍,聽完老太爺的話,道:我能夠看的出來你活的很好。你也確實還活的很好。

    老太爺看了看龍一言手裏的劍,道:你劍鞘上的傷痕比我第一次見到你時多了許多,那劍身是不是也已經損傷了。

    龍一言點頭,道:劍雖然已有損傷,可它是一把好劍。

    老太爺讚許道:它確實是一把好劍,不管劍本身什麽樣子隻要能擊敗對手,那它就是一把神兵。

    雙方沉默許久,宇文宵忽然道:你是不是在練五色珠上的武功?

    老太爺居然露出欣賞的眼神,道:宇文宮主眼光確實獨到,正因為我練了上麵的武功,才想試一試我能不能死去。

    宇文宵有些激動道:十種絕功你難道已經都練會了?

    老太爺用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對著宇文宵比了一下,道:七種,我隻練會七種,還沒有完成金剛不壞。把手放下接道: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我還沒有金剛不壞,就能夠起死迴升對不對?宇文宵點頭道:那要看你願不願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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