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餘裝備完好,精神飽滿,隊列整齊的刹帝利武士,再加上之前與他們交戰的那五十餘連血汙都未曾擦洗幹淨的兇悍武士!要是這三百人的實力都是屬於同一個檔次,那還打個屁!


    這些刹帝利武士個體戰力上雖然撐死了也就是屬於不入流的武將,可身上披的那身皮,再加上精通相互配合作戰,三四個人短時間內頂住一個雷銅問題都不大,貴霜要是以這三百人為鋒頭進行突擊,他張任麾下根本就擋不住,分分鍾就能被鑿穿,真要開戰,別說一點把握了,就是一絲勝利的把握他都沒有。


    而貝克這次也是豁出去了,一張老臉都不要了,在發現張任麾下的完全沒有出乎他意料的強橫之後果斷扭頭去找杜諾華要兵,別的都不要,那五十名狀態比較良好的刹帝利武士借我用用,再加上科拉姆,也得過來給老子玩命。


    對此杜諾華是嗤之以鼻的,直接雙手抱胸,背靠大樹露出一露老子隻等著看你表演,其它的免談模樣。然而貝克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你敗,我再敗,婆羅門顏麵盡失,你的臉和婆羅門的臉,你自己選了。


    杜諾華聽後臉頰抽搐了兩下,這話可不假,南部婆羅門能打的部隊不多,他和貝克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要是兩連敗於漢室,這臉可就真是打得有點狠了,作為一個堅定的婆羅門信徒,這種事絕對不能容忍!


    僅僅思索了片刻的杜諾華果斷拎著自己的寶劍,招唿了所剩下還能繼續作戰的五十二名刹帝利站在了隊伍的前列。


    這也是為什麽張任一看清對方前排那一溜的刹帝利武士後直接就想撤離了,對方明顯就是兩支精銳部隊合在了一體,這都能算二打一了吧,還要不要臉了?!


    “漢將!如此怯懦無能了嗎?”


    眼見對方仍在猶豫,克萊夫一咬牙,開口大吼道


    “聽聞汝漢家先輩縱橫馳騁,如今子嗣後人竟怯懦懼戰,當真讓我大月氏失望!難不成,漢家曾經的一切不過是虛有其表,華而不實麽?!”


    一通吼完,克萊夫表麵激動亢奮,心中卻是無比警惕,自己在作死他知道,自己剛剛可是帶著些羞辱漢家先輩的意思了,在漢室孝道為重,你罵他本人或許沒事,隻要涉及到先輩,那可就是不是什麽能輕易罷休的事,一旦惹得對方暴走,五十步的距離而已,搞死自己不是沒可能。


    果然,一聽到貴霜小將居然敢將他漢家的先輩扯了進來,而且還是以一個小小的大月氏的身份跑出來嗶嗶,雷銅當場便暴走了,手中大刀猛的一斬,踏前一步怒吼道


    “戰!我雷銅,今日唯死戰爾!”


    “不錯!”


    盛怒的吳蘭也站了出來朝張任開口請戰


    “張將軍,在下請求死戰!”


    張任聽後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微微側頭掃了眼自己那些怒火上湧的士卒和戰將,心中仍然沉重無比,他也想暢快淋漓的戰上一場,將那名小將碎屍萬段,可現在敵我的差距有那麽點大啊,這一戰要是打下來,即便是現在軍心可用,戰意高昂,損失也絕對會極其慘重。


    在戰場上,士卒的士氣雖然十分重要,可再洶湧的怒火,也融化不了對方那堅實的戰甲!


    可要是這一戰不打,他好不容易才一路全勝才積攢起來的戰心可就全廢了!全靠著對戰百乘連戰連勝,他的麾下本部現在才勉勉強強達到了一流強軍的地板磚層次,現在他要是敢說個退字,別說自己的威望會一落千丈,戰心全崩,便是能迴到永昌城,以朱儁的脾氣絕對饒不了他。


    “將軍”


    一旁著看張任一副為難到極點的模樣,李嚴一咬牙大步站了上來。


    “將軍,我有一陣法,若將軍能全力配合,此戰不說大勝,保持不敗之地,在下還是有些許把握的。”


    張任在猶豫什麽他知道,他又不是雷銅那種不看局勢的武夫,雙方的戰力隻要仔細琢磨一番便能發現問題所在,不過,這遭躲不了啊,雖然非常的要命,但他李嚴倒也不是沒辦法!


    “哦?是何陣法?”


    “此陣名為四門兜底陣,”


    李嚴神色嚴肅


    “吾雖說研習多日,但尚未完全通透,隻能是勉力一試。”


    掃了眼麵露為難之色的李嚴,張任也懶得管他這點小心思了,輕笑一聲豪邁道


    “無妨,今日一戰,自我一下,悉數聽汝指揮,即便戰敗,罪責也由我一力承擔!”


    “好!”


    聽到有張任背鍋,李嚴果斷點頭道


    “某家便傾力一戰,不過,麾下還需由將軍統領,某從旁協助即可。”


    雖然李嚴挺想要嚐嚐指揮五千兵馬的感覺,但他也知道張任的本部隻能由張任自己統帥指揮才能發揮最大的戰力,別人指染不得。


    “還有一事,此戰還請將軍拖延到一個時辰之後,並且隻以四千兵馬出戰,如此這般,若是若是一切順暢,倒也不是不能敗中求勝!”


    張任聽後眼睛一眯,李嚴這個家夥要但說能力,除了單挑打不過他,其它可是一點都不比他差,甚至在謀略上還要勝他不少,除去性格上的那點問題,倒也是個靠得住的好戰友。


    “可,皆依你所言!”


    張任點了點頭,而後扭頭槍指克萊夫喝道


    “居然爾等找死,我張任今日便成全於你!一個時辰後,以身後一裏之地為界,便讓我張任來考校一番你大月氏這百年來到底有何長進!”


    聽到張任開口應下賭戰之後,李嚴心中微喜,這可是實操檢驗自己軍陣的大好機會!雖然自己也得搏命,可至少有人負責背鍋啊,勝了,他大功一件,敗了,就算他逃迴去也沒人會因此責罪於他。


    “雷銅、王平、吳懿、楊懷、吳蘭,且隨我來!”


    見雙放都確定了賭戰,李嚴當下也不客氣,開口便將張任麾下的所有戰將都聚攏了起來,開始對他們講解他的陣法。


    這陣法他確實是沒有學到家,四門兜底此前還有三種變化,此後還有六種變化,一種比一種強橫,可惜,到現在他連第四種兜底陣都沒能琢磨透徹。


    “敢問李將軍,你這可是由一字長蛇陣演變而來的四門兜底陣?”


    正當李嚴滿頭大汗的對著一群腦子都是肌肉的武夫講解陣法時,一道充滿自信和堅定的聲音插了進來。


    “你是?”


    李嚴聽後眉頭一皺,扭頭朝一名青年問道,雖然對著這些腦子不好使的家夥講解陣法,讓他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對牛彈琴,但能夠獨攬大權,他樂在其中啊。


    “新都王累,見過李將軍”


    披甲持銳的青年淡然的朝李嚴拱手一禮。


    “你懂得此陣?”


    “略知一二。”


    “嘿嘿,此等小陣何人不知曉?”


    不等李嚴出言喝問,一道更加囂張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扭頭望去,隻見一名半大的小子穿著一套並不怎麽合身的甲胄正靠著一顆小樹一臉拽拽的看著他們。


    “小子!安敢妄言!”


    李嚴聽後頓時勃然大怒,摁著利劍便大步邁了過去,他現在是真心不爽,相當不爽,那名叫王累的懂這陣法,他信了,甚至王累這名字他都覺得有那麽點耳熟,可這半大的小子是什麽鬼!怎麽混進來的就不說了,黃口小兒,敢如此小視於他,今日要是說不出個道理來,那顆人頭必要拿來祭旗!


    “一字長蛇,頭尾調轉,為二龍出水,中間向前,成天地三才,兩端迴撤,形成四門兜底陣,互相穿插,變五虎群羊!小爺說得可對?”


    不等李嚴發作,小年輕張口便來。


    “你究竟是何人!”


    聽完小年輕的話語,李嚴心中大驚,雖然對方說得出未必就做得到,可能說出來就已經很不一般了,尋常人壓根就接觸不到這種東西。


    “小爺,扶風法正是也”


    “法家?”


    李嚴聽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益州姓法的可不多,若真是那位的後人,他還真惹不起。


    “玄德先生與汝是何關係?”


    “想必,你便是法真先生之孫,昔年有扶風神童之稱的法正吧”


    一旁的王累笑嗬嗬的走了過來。


    “什麽法真之孫,我名法正!你,可敢辯駁一番!”


    “有何不敢!”


    陰著臉看著小孩一般鬧脾氣的法正怒目和王累掐在了一起,李嚴心中知道,這兩個家夥是變著法向他和張任展示自己的才華。


    “額,若是說四門兜底陣,在下不才,倒也知曉一二。”


    當李嚴剛剛將心中的火氣壓下的時候,看戲的人群中突然又傳出了一道聲音,而後便見一人踏步而出,朝張任,李嚴等人拱手一禮道


    “扶風孟達,見過各位將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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