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謫仙?”


    唿揭王一臉懵逼,漢室什麽時候多了個這種官職。


    丁零王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鄙夷,連這麽有名的謫仙都不知道,真還敢跑來漢室趟這趟渾水,真是活動豬身上去了!


    “漢家的謫仙,那可是活仙人,能看透人心,知曉將來,天下的奇人異事十知八九,如今頗受漢帝的恩寵。”


    “可這與我等有何關係?”


    唿揭王一臉不以為然,說那多,那麽神,有個屁用!


    丁零王聽後臉頰抽了抽,心中暗罵了幾句,還是耐心的和他解釋,畢竟這事單他一家沒發幹。


    “聽聞,謫仙欲重新鎮壓西域!其它地方尚且不敢言語,西域嘛,如今北匈奴實力大隕,你我兩族聯手,何愁西域不平?”


    “當真?”


    唿揭王臉上一喜,說真的,跟著北匈奴溜他倒是很樂意,畢竟北匈奴夠強,但一起去死還是算了吧,盡忠這兩個字完全不在他們的字典裏。西域整體實力不弱,但全是一盤散沙,要是北匈奴逃離,他們兩族起盡兵馬,再加上漢室撐腰,壓製西域完全有可能啊。


    最好是漢室派個大人物持節隨他們走上一遭,搞不好兵不血刃便能拿下西域,到時候自己忍一忍,給漢室當狗看住西域,然後隨便占個王國當個土皇帝,香,真香!


    “你是如何得知的?”


    唿揭王突然話風一轉,開口問道


    丁零王愣了愣,是啊,他怎麽知道的?貌似是偶然間聽一個不起眼的小羌人說出來的,現在仔細想想,漢室準備重新掌控西域這種軍機大事是一個小羌人能知道的?


    果然有些事不能深究,細思極恐啊!


    顫著手,摸了把額頭狂冒的冷汗,丁零王腦子一片漿糊,搞不好漢室現在就等著自己反水呢?要是不反,自己能活多久都是個問題。


    (不對!)


    丁零王突然念頭一轉,這要是漢室故意告訴自己的消息,那豈不是說漢室有心要接納自己,讓自己去西域看門?不然哪有那麽巧的就自己聽到了這個消息。好事,好事啊!


    “自然是漢使告知於我的!”


    丁零王頭顱一昂,頗為得意,沒錯!那就是漢使,隻不過為了各自的安慰沒有特意現身而已,但是意思我機智的丁零王都懂,沒毛病,妥妥的!


    “漢使?在哪?”


    唿揭王聞言大喜,居然連漢使都來了,這波穩了,穩得一匹,幸好他沒有下死後和漢軍磕,看來還有救啊。


    “漢使何等身份?豈會在這?”


    丁零王白癡似的看了唿揭王一眼。


    “是極是極”


    唿揭王嗬嗬一笑,看來漢使是個大人物啊,好,非常好啊。


    “如此說來,唿揭王是願意與我一同降漢了?”


    “有活路,為何不走,更何況,為了我那些族人,也隻能是對不住北匈奴了。”


    “既然如此,那便說定了,我等還需先殺上一部北匈奴的人頭獻上,以表誠意。不過”


    丁零王雙眼微寒,冷冷到


    “你族中的那些人....”


    “本王自會處置!”


    唿揭王同樣寒光四射,對於那些狗東西他也是惱怒得很,一輩子吃他唿揭族的,喝他唿揭族的,可對北匈奴比對他這位王還要尊崇,平日裏忍忍也就算了,誰讓他幹不過北匈奴,但現在可就不同了,誰敢給他誤事,通通去給北匈奴陪葬好了。


    見唿揭王殺心已起,丁零王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自家的處境是真心悲慘,貝加爾湖那地方可不好混,冷得一匹,每年凍死、餓死的族人不低一千之數,之前被北匈奴壓製不能南下,現在有機會去更好的地方生存,豈有放過的道理。


    中央,盧植冷眼看著一路悶頭朝自己突來的北匈奴,心中完全不慌,甚至還有些欣喜,被他切成了四份,領著不到六千人馬就敢朝自己衝鋒?真當他的玄襄陣殺不了敵是怎麽著!


    正準備調上兩隊弓手給他嚐個厲害,卻突然看見北部三支漢騎已經衝到了陣前,嘴角微微一翹,來得還真是時候!


    “傳令!命羌渠單於速速領兵入陣,隨著老夫給予的通道衝殺,不可停留,違令者斬!”


    見傳令兵立即跨上戰馬飛速狂奔,盧植深深吸了口氣,咬著牙再次舞動令旗。剛剛停下裏的董卓見令旗舞動,冷冷掃了眼身邊的羌渠,一馬當先殺入陣中。


    張繡隨後殺到,連停留的都沒有便順著剛剛打開的通道衝了進去。


    隻有羌渠猶豫了,非常的猶豫,漢室的軍陣真不是開玩笑的,就他這種完全不懂軍陣的人衝進去,自己的小命可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整個外族,最了解漢室軍陣的可能就他南匈奴了,倒不是不想去學,而是學不會,學不精,一知半解比完全不懂死得更慘,給人當傻子耍還覺得自己很強,勝券在握,他某個倒黴的祖父就是這種人,所有他幹脆完全不學漢家的軍陣。


    隨著盧植令旗的舞動,本準備避讓的長矛兵立即頓足,在盾兵的掩護下掄起手中的長矛狠狠的朝馬腿掃過去。


    唿延浩見狀冷哼一聲,刀鋋接連斬斷數支長矛,繼續揚長而去。


    “踏過去!”


    一聲咆哮,唿延浩直接領著部下朝他認定的方向死懟過去,現在受到的阻力越大,越說明他的決策是對的。


    另一邊,董卓也遇到了他的老對手,領著匈奴禁衛的蘭顏拔!


    這名北匈奴第一戰將確實是給盧植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本來都準備一腳踹出去先晾著再說,既然董卓來了,那沒說的,上去給我懟!


    還有你!天天想著打醬油的羌渠,北匈奴單於的腦袋給你備好了,給老夫上!在接到盧植的嚴厲軍令後,羌渠也沒辦法,隻能率軍衝入陣中,不聽令就等著秋後算賬,或許都不秋後,幹完北匈奴就到他了。


    “唉,我咋看盧將軍好像有點扛不住了啊。”


    林旭站在輜重車上,踮起腳昂首眺望,盧植的身影在他看來,晃得有點厲害啊,營養不良麽這是?


    “盧將軍這是年歲大了,指揮這等大陣對心神的消耗可不小,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了不起了。”


    站在身後的賈詡撫須輕笑道,臉上難得的掛著一絲真誠的敬佩。


    “那你去頂個班?”


    林旭摸了摸下巴,這可不行啊,迴頭就給盧老頭弄幾根正統遼東百年老參補補身子,這麽猛的人物,得好好多用上幾年才行。


    賈詡聞言翻了個白眼,這種事是能隨便頂班的麽?盧植為什麽要親自動手,還不是想最及時的調動兵馬,保證陣法能發揮出最好的效果。臨時換將都是兵家大忌,你倒好,玩著陣法呢?思維不一樣,對陣法的理解不一樣,這咋換?你行你上啊。


    麵對賈詡白癡一般的眼神,林旭相當不以為意,咋的了?這活你幹不了,不代表別人幹不了啊,不就是陣法嗎?不就是玄襄嗎?本謫仙當年耍得賊六!就是這旗語他完全不懂,否則上去露上一手也不是不行,就這局勢,分分鍾玩死這些北匈奴!


    “既然如此,便由謫仙上台,替盧將軍指揮!”


    一旁全局冷眼旁觀的劉宏突然開口,而且語氣堅決。


    “可我不會旗語啊”


    林旭心中有點小慌,還不讓人吹個牛什麽的了?


    “那你是怎麽指揮軍隊的?”


    賈詡聽後有中一萬頭神獸踐踏,旗語都不會,你還敢在老子麵前扯?


    “要什麽旗語啊,我一手指點過去,軍隊自動到位啊”


    林旭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玩個遊戲還得懂旗語?逗呢?


    “既然如此,由謫仙發號施令,賈文和舞令旗!”


    劉宏現在是鐵了心要看林旭的陣法造詣,關鍵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仙家陣法,要是能從中吸取一二,融合到他漢家陣法中,那豈不是天下無敵,他老劉家又多了一件鎮壓天下的寶物!


    眼見劉宏一臉的不容置疑,林旭隻能是點頭同意,他也知道,九成九是因為他說的那些仙家法陣惹的禍。


    心中暗暗歎了口氣,死馬先當活馬醫了,反正還有盧植在一旁兜底,就算自己玩蹦了,應該也還救得迴來。


    “盧將軍,此戰便交與我吧。”


    林旭一臉無奈的朝盧植說道


    一名劉宏的禁衛在盧植耳邊嘀咕了幾句後,盧植果斷將令旗交給賈詡,自己閃到一邊瞪著眼睛準備好好觀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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