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卜狂甩了甩胳膊,重騎兵硬拚是打不過的,但沒人規定和和重騎兵一定要硬碰啊,朝兩邊的千夫長使了個眼色,兩人都是跟隨須卜狂的老人了,當即明白要做什麽。


    “走!好好去會會漢軍的精銳!”


    西涼鐵騎那種玩意不用自己對付,剩餘的都是普通的漢軍精銳而已,沒事,不慌!


    速度飆起來的馬騰盯著朝自己撞過來的北匈奴本部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反應過來,當初他遇到過北匈奴躲避自己的那一手,想清楚後,馬騰心中冷笑,他這次的任務可不是懟這些北匈奴本部啊,避讓?正合他意!


    隨著馬騰的加速,身後的鞠義和段穎自然的開始脫節,而董卓和張繡也絲毫沒有留下來保駕護航的意思,壓著速度,直直的跟在馬騰背後衝鋒。


    半刻鍾後,果然不出他所料,他馬騰的兵鋒所指,麵對他的北匈奴本部皆盡避讓,開始往兩側繞行,甚至連他身後的董卓和張繡都想強行繞開。


    (先剁了你們的步卒!)


    須卜狂臉色開始變得猙獰,雖然他不知道漢軍在這種以騎兵為主要作戰單位的戰場上弄兩支數量並不多的步卒是想幹什麽,但這不妨礙他先撕了這兩部漢卒。反正在他看來,步兵對戰騎兵,天生就處於弱勢,這些漢卒簡直是白送。


    (想跑?)


    董卓雙眼一寒,本來沒有拿到剿滅北匈奴禁衛的重任就讓他十分不爽,,現在你們這些雜碎還想跑?你們要是跑了,我董卓的軍功去哪撈去?沒軍功護體,這小日子也不用過了。


    “隨我殺!”


    手中大刀一揚,身後四千鐵騎開始脫離隊列朝須卜狂撞過去。


    “馬將軍,董將軍,張繡先走一步了!”


    眼見董卓強行和北匈奴本部接戰,馬騰也撞在了躲避不及的雜胡陣中進行屠殺,隻有他似乎被人遺忘,當下也不甘寂寞,大吼一聲,偏轉馬頭朝圍攻鄔堡的北匈奴殺了過去。


    (什麽情況?)


    率領禁衛的蘭顏拔頓時有些疑惑,自己的對手強行和須卜狂撞在了一起,另一部漢軍調頭去給鄔堡解圍,剩下的就隻有那三千漢軍步卒了。


    (不管了,先撕吃了這些漢軍,再去圍攻西涼鐵騎!)


    蘭顏拔瞬間得作出了決定,領著禁衛朝當頭的鞠義殺過去,雖然那部漢軍看著有點奇怪,看著像重甲兵,看武器又不像,不過也無所謂了,他堂堂禁衛級別的戰力打你三千步卒,給你臉了都。


    “攻!”


    眼見敵方騎兵衝殺而來,鞠義爆吼一聲,猛的把將大盾磕在地上,冷靜的解下強弩朝前就是一波平射,瞬間,兩百餘禁衛落馬。


    “伏!”


    看都不看戰果,鞠義寒著眼,率領士兵鎮靜地俯伏在盾牌下,一副任人踐踏的模樣。


    手中刀鋋一挽,輕輕鬆的磕飛兩支弩箭,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力道不由暗自心驚,這絕對是強弩!在這種距離下不說皮甲,就是較薄的鐵甲都能射穿。


    不過,也就這樣了,強弩雖然猛,但裝填很麻煩,以他輕騎兵的衝鋒速度對方也就能射出一輪而已,接下來,就是屠殺的時刻!


    咚~


    馬蹄踩在盾牌上發出了一陣陣沉悶的響聲,沒有想象中的血肉橫飛,淒厲慘唿,蘭顏拔架馬穩穩當當的踏在了盾牌上,身體上下起伏,如同踏上浮橋一般。


    “起!”


    不等他仔細思考,身下的盾牌中猛的傳來一聲大吼,馬蹄下的盾牌瞬間被掀起,頓時,就連蘭顏拔這種頂級戰將都不由馬失前提摔落下地,其餘眾多禁衛更是人仰馬翻。


    “哈哈哈!殺!”


    舉目望去,眼見鞠義的先登真的幹翻了至少三千匈奴禁衛,一名技擊老卒不由驚喜狂吼,倒拖著長戟悍然殺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敵人。


    “死來!”


    被戰馬壓住大腿的北匈奴禁衛根本無力抵抗,眼睜睜看著一根長戟朝自己的腦袋劈下,同樣的情況還在持續的發生。


    “垃圾,呸!”


    一名技擊老卒不屑的吐了口濃痰


    “還以為有多強,就這些個垃圾也敢自稱是禁衛?沒落過馬是怎麽著?廢物一個!”


    其實還真不能怪這些北匈奴禁衛表現得如此差勁,落馬這種事他們不是沒遇到過,但那都是有準備的落馬,在麵對同樣的騎兵對衝,落馬是很正常的事,但現在完全不一樣,本以為能踏陣屠戮,穩操勝券,卻突然翻車,麵對這種違背他們認知常理的事,一時驚慌失措也是理所當然的。


    更何況作為主將的蘭顏拔在落馬的瞬間便被十幾個技擊圍殺,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指揮,麵對一群本就擅長圍殺、搏鬥,經驗豐富的老卒,蘭顏拔短時間內也拿這些家夥沒辦法。你攻他退,你退他追,黏皮糖似的,時不時還有先登的強弩射來,就是不給他發號施令的機會。


    而正準備使用強弩收割人頭的鞠義扭頭看見段穎麾下的技擊正瘋狂屠殺這些禁衛,嘴角一扯,雖然沒撿便宜了,不過也好,這樣的殺戮效率更高,他也能一心一意去懟其他的匈奴禁衛。


    對於這些老卒,高傲如他也不敢有絲毫的輕視,不單如此,他還不得不承認,一對一單挑的話,他麾下先登,不是對方的敵手。不過,誰腦殘了和你單挑,戰爭打的是群體作戰!鞠義強硬表示,群毆還是能和這些技擊板板手腕的。


    扭頭望了眼已經陸續站起身,開始結陣自保,和那些命好沒有踏陣和沒被掀翻調轉馬頭正準備救援的北匈奴禁衛,鞠義抽刀敲了敲自己的大盾,其餘先登立即快速的在其身後開始結陣,準備強懟千餘禁衛。


    領頭的北匈奴千夫長見鞠義直接擋在自己衝鋒的路線上,臉頰狠狠的抽搐了幾下,踏陣是不可能的了,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手中刀鋋揮舞,身後的騎士隨著慢慢轉彎準備繞開。


    鞠義見狀冷冷一笑,繞行?要是這麽簡單就能解決他的先登,他都沒臉向皇甫嵩要這身裝備。


    一舉將環首刀插在地上,掏出已經填裝好的的強弩,啪的一聲搭在豎著的大盾上。


    嗡~


    一陣霹靂弦驚


    兩千支弩箭帶著尖銳的唿嘯飆向正側繞的北匈奴禁衛,側繞,意味著受攻擊麵的擴大,意味著防禦力的減弱,意味著將會受到更恐怖的打擊。


    耳朵一動,蘭顏拔立即便知道自己麵臨著什麽樣的攻擊,他可現在毫無辦法去應對,正麵剛,被克製,避著走,被攻擊,而且就強弩的攻擊距離,想躲開還真不容易。


    “翻馬!”


    危急之下,蘭顏拔還是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去戰馬去擋!北匈奴禁衛個個都是騎術高超的勇士,將身體藏在馬側,即使沒有馬鐙馬鞍,難度也不大,說句人人可為,一點水分都沒有。


    可隨之而來的後果就是大批的戰馬受到重創,人還有皮甲,輕甲防禦,戰馬可是啥都沒有,被數支弩箭釘殺,外側的一圈戰馬直接嘶鳴倒地,而另一側的匈奴禁衛悉數被壓成肉餅,即使有僥幸不死的,也被後麵的馬蹄踏踐踏致死。


    “可恨!”


    揮刀斬開數支射向自己的弩箭,蘭顏拔手都有些發麻,扭頭看著三百餘落馬的禁衛,心都在滴血,這兩次衝鋒,他對漢軍造成的損失接近於零,而自己堪稱損失慘重!


    “將蘭顏拔召迴,全軍出擊!”


    唿延浩雙眼通紅的咆哮了出來,他也看出來了,漢軍這支隊伍專業克製輕騎兵,這不是精銳不精銳的問題,直接屬於兵種克製!


    “單於,冷靜!”


    一旁的攣鞮鏡一聲清喝,他發覺此時的唿延浩已經有些癲狂了,這些匈奴禁衛是他這位單於最基礎的武力保障,一旦受損嚴重,單於的位置他唿延氏能不能坐穩都是個大問題,雖然能理解,但現在絕對不是發狂的時候,漢室的布置一環扣一環,這波搞不好是準備徹底幹翻他北匈奴!


    唿延浩瞪著通紅的雙眼怒視攣鞮鏡,後者卻毫不示弱的怒瞪迴去。


    “那支漢軍克製禁衛是真,但隻適合與精銳對戰,單於隻需派出三萬雜胡前去圍困,必能將禁衛救出!”


    唿延浩聽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慢慢將心中的怒火壓下而後嘶啞道


    “須卜彌,領雜胡三萬,前去救援禁衛,救不迴,你也不用迴來!”


    須卜彌點點了頭,默默領命驅馬前去調兵。


    武威城


    皇甫嵩自打見到北匈奴禁衛被掀翻後便狂笑不止,沒浪費,鞠義真心沒浪費他這些日子割肉般給出的各種物質,單單就這一站,值了!


    剩餘的北匈奴被鞠義完全壓製,董卓殺得須卜狂四處逃竄,張繡瘋狂絞殺鄔堡外的北匈奴本部,一切都十分順利,現在就等北匈奴按捺不住全軍壓傷,他便轉攻為守,背靠武威打上一場防守反擊戰,等待劉宏到來一舉夾擊殺潰北匈奴。


    “張濟、龐德,出成阻擊來援雜胡!”


    隨著皇甫嵩話音落下,武威城南門再一次洞開,兩支五千人馬的騎兵悍然殺出,直奔xx而去,鞠義的先登有什麽缺陷,他這個整天盯著的宿將會不知道?


    重弩兵,重甲兵的變種,機動性較弱,續航能力不足,一旦被敵人圍困、襲擾,而又沒有援兵,很容易全軍覆沒,但在大規模的戰場上具備一錘定音的強大作用,可如果在小戰場上,很容易被拖死。而且隻適合用來攻擊強軍。打弱雞絕對虧本,畢竟弩箭還是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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