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收拾好之後,唏兒把赤烈叫進來,叮囑他一會和赤焰一定要看好勁風等人,千萬不能讓他們做出傷害明非楚的事情來。


    這些人才剛剛歸順他們,心裏對大周的恨意,怕是還在。


    因為是夜晚,明非楚被讓到了花廳,裏邊剛剛升起火盆。


    「怎麽這麽晚了,還要親自過來?」一進屋,風錦就問。


    明非楚臉色沉悶,看了眼他和唏兒,眼中露出一絲羨慕,「睡不著覺,便想出來找你喝酒。」


    風錦鬆了口氣,「下次你要是再想喝酒,就派人找我進宮去。你現在可是皇上,安全第一。」


    明非楚看向唏兒,「就勞煩世子妃,幫我們準備菜酒了。」


    唏兒輕笑,「皇上等著,我去去就來。」她轉身去了廚房。


    皇上深夜來訪,早就驚動了織錦硃砂等人。唏兒過來時,茶水已經沏好,唏兒道,「先把茶給世子和皇上送去,看看廚房有哪些食材,趕緊弄幾個小炒當下酒菜。還有酒,去拿酒窖裏最好的桂花釀。」


    快速的拾掇上四樣小炒,唏兒帶著織錦送進花廳,見桂花釀已經開封,她笑著退了出來。


    喝酒這種事,還是男人來比較好。


    出來的時候,她見青玦正守在外麵。對著他招招手,兩人走到遠處。


    「屬下見過世子妃。」青玦開口。


    「青玦,你家皇上是來看青魚的?」要是的話,她得把青魚叫過來。


    「應該不是。」青玦愣了一下才道。


    「那是怎麽了?他好像心情不大好。」唏兒又問。


    「屬下……」青玦才一開口,就被唏兒嗬斥。


    「行了,別跟我打官腔,他來了我得確定一下,要不要把青魚叫過來和他見見。」唏兒一臉無奈,她拍了下臉,好好的睡眠,就這樣被打擾了。


    青玦不敢再隱瞞,隻好把前麵陳香鬱去求見皇上的事說了。


    「你說皇上已經和她提了要廢後?」唏兒問。


    「是,隻是皇後娘娘誓死不願。」青玦閉嘴,再不多說。


    「我知道了,既然他是來喝酒的,那就讓他和世子喝個痛快好了。」唏兒迴了錦唏閣。


    才一迴來,便看到青魚來了。


    「你是聽說皇上來了吧?」唏兒笑著問她。


    青魚點頭。


    「他是來找世子喝酒的。」唏兒道,「勁風他們那邊……」


    「小姐放心,勁風他們很安靜,」青魚苦笑,「其實誰都想過安穩日子,以前是沒得選擇,若是以後他們能跟著小姐,心裏頭隻會感恩,絕不會背叛。」


    唏兒輕笑,看來青魚和勁風見麵之後,把這些事情都聊到了。


    她道,「隻要他們安分,我保證他們各個可以娶妻生子,安穩一生。」


    青魚對她一禮,「青魚替大家謝過小姐,小姐的恩情,青魚沒齒難望。」


    唏兒早就躲到一旁,她道,「我身邊正好缺人手,留下他們,也算是兩全其美。」


    她拉著青魚坐下,問她,「你是擔心皇上嗎?」


    「哪個擔心他了?」青魚紅著臉,「我是睡不著,想出來走走。」


    唏兒不再打趣她,問起她以前在風骨的事情,青魚便挑了一些趣事說。說到最後,她臉色一暗,「也不知道主上如何了?」


    「你以後,不應該再喊他主上。他自己都想放棄那個目標,想做普通人了。」唏兒提醒青魚。


    青魚失笑,「以前喊習慣了,我以後注意。」


    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風錦還沒迴來,唏兒有些倦怠,強撐著又和青魚說了一會。終於聽到外麵有動靜,是風錦迴來了。


    青魚給他行禮,「見過世子殿下。」


    「免禮。」風錦大步進來,帶著一身的酒香。


    唏兒撇撇嘴,這麽大的酒味,怕是把地窖裏那幾壇桂花釀都喝了。


    「皇上走了?」她問。


    「嗯,剛走,喝了不少酒,迴去應該能睡個好覺。」風錦說完,又道,「看我,他好像睡不上了,再有一會就該早朝了。」


    聽到了明非楚的消息,青魚也告辭離開。


    唏兒一邊幫風錦脫外袍,一邊道,「怎麽樣?對於廢後的事,皇上可有了好法子?」


    「沒有,」風錦道,「他要是有,也不至於出宮來找我喝悶酒了。說起來,還是他太仁慈,若是當日陳香鬱吃藥,他當時就廢後,也就順理成章廢了。」


    「那現在怎麽辦呢?」唏兒嘆氣,「陳香鬱這個皇後做得這麽鬱悶,換做是我,早就走了。」


    「為什麽?」風錦問,「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唏兒嗤笑,「空守著皇後之位有何用?自己男人都看不上你,你還有什麽盼頭。天底下又不是隻有明非楚一個男人,為什麽非要可一棵樹吊死?」


    風錦伸手攬她入懷,細密的吻落到她唇瓣上,「唏兒,我會一輩子都對你好的,不會讓你受委屈,也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去尋找第二春。」


    唏兒推開她,「快去洗澡,一身的酒味,難聞死了。」


    「娘子息怒,為夫馬上就去。」風錦裝模作樣對她作揖,然後去了洗漱室。


    又過了兩天,唐歸晚和納蘭悠到了。


    安頓好兩人後,當晚在唏園設宴給她們接風。


    吃飯的時候,感覺納蘭悠一直有些魂不守舍,唐歸晚道,「反正已經到京城了,你擔心你弟弟,也不差這一晚,明日我就陪你到外麵去找找他。」


    風錦看向納蘭悠,「不如你臨摹一張令弟的畫像,我讓人幫你們找吧,畢竟京城,我比你們熟。」


    納蘭悠對他拱手,「如此,就有勞世子殿下。」


    今日早朝之後,陳香鬱命彩玉來見明非楚,說她想迴娘家省親。


    明非楚對於陳香鬱做什麽,根本漠不關心,當即準了。


    陳家一聽說女兒要迴娘家,立刻急得團團轉。陳夫人對著陳遠道,「老爺,怎麽辦啊,得想個法子,萬一香鬱迴來責怪我們怎麽辦?」


    女兒從進宮便失寵,做為娘家人他們卻一點忙幫不上,心裏自然愧疚。可是她一想到蘇家滿門抄斬,她的心腸又是一冷,那可都是她的娘家人!


    香鬱怎麽敢!


    她怎麽那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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