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來,她沒看到舅母過去,便猜到她定是出了狀況。


    「我昨晚半夜,就開始肚子疼,沒什麽大事,許是涼到了。」元杉衣一臉蒼白,正好初雲端了碗紅糖水進來。


    見唏兒也在,便急急的開口,「小小姐,奴婢覺得夫人的情況不太好,十有八九……」


    「開了保胎的方子沒?」唏兒問。


    「開了,正在煎藥。」初雲嘆了口氣,「夫人因為老夫人的病,憂思成疾,晚上一直睡不好,才會這樣。」


    唏兒看向元杉衣,「舅母,你這幾天就別下地了,外祖那邊,已經請了太醫留守,再說還有我呢!你放寬心保胎,在床上靜臥一個月,孩子便可足月出生。」


    元杉衣點頭,「唏兒,舅母真是沒用!你剛才把脈覺得怎麽樣?孩子會不會有事?」


    「夫人,小小姐剛剛不是說了,讓你臥床靜養?」初雲臉色好了不少。


    迴身把紅糖水給元杉衣端過來,「夫人早上還沒吃東西。」


    元杉衣接過去,小口的喝著。


    唏兒離開魏府的時候,元杉衣已經睡了。


    迴唏園的路上,她禁不住在想,風錦會不會在?


    一晚上沒見,她怎麽就想他了呢!


    真是越來越沒羞沒臊。


    剛要進唏園,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她迴頭,便見鳳傾竺騎馬而來。


    因為速度太快,她正急著勒緊韁繩,看到她手忙腳的樣兒,唏兒輕笑出聲。


    馬停下後,風傾竺下馬,來到唏兒麵前。


    「傾竺,你怎麽來了?」唏兒開口。


    心裏卻是大驚,鳳傾竺能夠出現在這裏,極有可能是追隨李千無而來。


    想到李千無,她心裏就有些打怵。


    那個人太固執了,就好像她說什麽,他都聽不進去,總是我行我素,以自己的主觀意識來判斷別人。


    「唏兒,李千無來沒來找過你?」


    果然,鳳傾竺一開口問的就是李千無。


    「沒有,從上次我離開沙域,就再沒和他聯繫過。」唏兒搖頭,「他又走了嗎?那李叔李嬸人在哪呢?」


    「他爹娘,人在沙域京都呢!」鳳傾竺的眼眸黯了一下。


    「你們離開的時候,我去大漠尋他,見到他的時候,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因為什麽?就因為你去找他?」唏兒覺得李千無過份了。


    人家好歹是郡主,你就是不喜歡,也用不著給人甩臉子吧!


    「還不是你們走的時候,一把火燒了他還沒建完的大殿。」鳳傾竺這話說得一臉幽怨。


    唏兒一懵。


    「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們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放火。而且,那一晚,我們都住在了綠洲外麵。」


    鳳傾竺白了她一眼,「傻子,你沒放,不代表別人也不放。」


    「這不可能。」唏兒難以置信。


    要是風錦當時放火了,她又沒瞎,豈會看不見?


    見她死活不承認,鳳傾竺有些氣憤,「唏兒,我知道你喜歡風錦,但你也不用這種事情都向著他?我知道那座大殿,他是為你而建,可你就算再不喜歡,也沒必要一把火燒了吧?橫豎大周和沙域相隔那麽遠,你也不會再去大漠。給他留個念想不好嗎?」


    「我沒有!」唏兒苦笑,「等我見到風錦時,我幫你問問他,可是他幹的。」


    「問了也沒用,他不會承認的。」鳳傾竺一臉怒氣。


    唏兒忽然同情起她來。


    「我有點看不透你,你明知道那個大殿不該留,燒了不是更好嗎?你應該感謝燒掉它的人才對!」


    鳳傾竺躲開她的目光,半晌不語。


    然後她道,「我隻是不想看到他萎靡不振,哪怕我知道他看不上我,我也不想他難過。唏兒,我求你一件事。」


    「你說。」


    「別去傷害他!」


    唏兒無語。


    就算大殿是風錦燒的,她也不覺得他有錯。


    換位而言,如果她是風錦,也會這麽做。隻是他是何時下的手?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你不答應嗎?」


    見唏兒一直不說話,鳳傾竺追問。


    「傾竺,你所謂的傷害到底是指哪一方麵?」這個要求,她真的無法做到。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傷害了李千無,特別是感情的事,本來就無法勉強。


    如果你不勉強自己,不答應別人就叫傷害。那被勉強的人呢?難道帶給她的就不是傷害?


    鳳傾竺眼中現出迷茫,她真的迴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她想李千無快樂,又不想看到他和唏兒在一起。


    這種矛盾,充斥著她的大腦。


    「進府再說,正好你歇歇。」唏兒見她一身風塵,也不想勉強她。


    鳳傾竺點頭,她是真的累了,為了能夠追上李千無,她日夜趕路,沒想到還是判斷出錯,撲了個空。


    她心裏真的很難受,難受到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去痛哭一場。


    進了唏園後,唏兒說要送她去以前住過的院子。她搖頭,「我要住李千無以前住的那間。」


    「好。」唏兒無聲的嘆氣,真是個癡情的傻姑娘。


    在鳳傾竺住進來的第二天,北冥漠就過來跟唏兒辭行。


    「唏兒,我該迴去了。」北冥漠目色平靜,隱去所有的不舍。


    「兄長貴為太子,事務繁多,唏兒就不留你了。等我過些日子,就去碎金看你。」見他身後沒看到北冥魅,唏兒疑惑的道,「魅兒呢,如果她不想迴去,兄長大可以把她留下,給我作伴。」


    「她隨我一同走,」北冥漠的臉忽然紅了一下,「她和唐九有事要說,兩人已經先去了城門口。」


    唏兒輕笑,魅兒也太重色輕友了。


    要走了,都不來和她辭行。


    「女大不中留!」北冥漠說得氣惱。


    唏兒把她送到唏園外,北冥漠問她,「過些日子,你真的會去碎金?」


    「會,說話算話。」唏兒保證。


    北冥漠眼神一亮,輕聲道,「那我就在碎金等你!」


    送走北冥漠,唏兒往魏府去看老夫人。


    老夫人還是沒醒,太醫正守在外間。她上前問了問情況,便獨自進屋。給老夫人把脈之後,發現老夫人的情況更加嚴重。如果再不施救的話,怕是等到藥材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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