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咱們付出這麽多,最後好處全讓那姓趙的那個王八蛋拿走,還有天理嗎?”


    老太太氣的都坐不住了,全身哆嗦著指手畫腳,破口大罵,表情猙獰。


    “媽,我跟陸峰商量了半個多小時,現在有點眉目了。”


    王立彬已經緩過點勁來,靠在沙發道。


    “是嗎,你們商量出什麽好辦法,能防止姓趙的王八蛋舉報的?”


    王立彬點點頭:“我倆琢磨著,那個趙全寶未必真敢舉報。舉報了咱們是吃大虧,但對他沒有什麽好處,最壞的結局是魚死網破,我們一口咬死他是同夥。”


    老太太撇撇嘴:“這算啥辦法,魚死網破不就便宜陳元生了,那咱們折騰啥?”


    王立彬擺擺手:“別著急媽,這是我們商量的前提,其實還是逼著趙全寶妥協。”


    “我倆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趙全寶都不敢得罪的人接手廠子。”


    “哪怕便宜十幾萬,咱也能拿個大頭。到時候,錢攥在我們手裏,我們就有了主動權,不信他趙全寶不妥協。”


    老太太眼前一亮,雙手擊掌:“嗯,嗯,這個辦法好。那個姓趙的如果肯妥協,好歹還能拿點錢,但如果不妥協,一分也拿不到,咱就看誰狠。”


    王立彬扶著沙發緩緩站了起來:“媽,我先迴去休息了,明天上午請假去膠合板廠那邊看看,跟他們對接一下。”


    老太太用力點頭,也跟著站了起來:“你換身好點的衣服,用穿西裝、打領帶麽。”


    王立彬苦笑一聲:“不用,就是個鄉鎮企業,又不是參加什麽重要會議,換身好點的衣服就行了。”


    …………


    外麵響起了開門聲。


    浴室內,陳元生關掉水龍頭,隨手拉開了浴室門。


    誰想卻看到了去而複返的餘晴。


    那張俏臉上寫滿了驚慌,目光閃爍的躲過陳元生的注視,疾步走迴去拿起桌子上的口罩,急匆匆低頭出門而去。


    地上的血跡和汙漬已經被清理幹淨,擦拭過的衛生紙全都丟進垃圾桶,倒也省去了陳元生的麻煩。


    隨手拿過桌上的香煙點著,陳元生拽過椅子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昂首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今天晚上他不是衝動,而是蓄謀、是報複,本想著給王立彬戴個帽子,隻是沒想到晴姨居然是第一次。


    不得不承認,剛才自己確實是稍微暴力了一些,因為剛開始他懷疑晴姨的那些慘叫、哽咽、求饒是裝的:


    王立彬看著也不像啥好人,娶那麽漂亮的一個老婆,九年啥也沒幹?


    這根本就不合理,你下麵不行,好歹你有手,有嘴吧!


    所以陳元生開始以為晴姨隻是長時間被荒蕪而已,誰想進攻之下發現人家確實是原裝,這就讓他心裏多少有點愧疚。


    【將錯就錯吧,反正都這樣了。】


    這點事陳元生並沒有過多糾結,畢竟見識了後世的女拳崛起,又結過幾次婚,這種心智的人,根本不相信什麽愛情。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拆遷臨近,如何才能在群狼環伺是局麵中,用最快的速度把拆遷補償拿到手。


    …………


    傍晚時分,全友師傅進了趙全寶的家,向他報告一件大事。


    趙全友跟趙全寶是先鋒鎮本家,也是膠合板廠資曆很老的正式工,在那裏上班八年多,本質上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廠子被賣後,趙全寶找到他,塞了幾個錢,經常打聽廠子裏的最新情況。


    “全寶,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大概率是真的。”


    “下午3點的時候,那個王立彬、黃毛帶著一位看著很有派頭的中年人到廠子裏轉悠。”


    “那家夥沒走多久,廠子裏就傳開了:說陳老板被抓,著急把廠子賣掉救命,來看廠子的這個人很有背景,據說是某個市領導的親戚,搞建築工程的。”


    “因為廠子著急賣,王立彬做了很大的讓步,80多萬的股份,45萬就答應成交。”


    “有幾個跟黃毛走的近的小年輕,下午一個勁的發牢騷,說廠子賣了以後,他們鐵定是沒錢拿,都準備走人呢。”


    聽了這話,趙全寶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艸踏馬,王立彬這個雜碎,你竟然敢跟老子耍心眼,看老子不弄死你。”


    “老弟,多謝。”


    趙全寶從錢包裏拿出一百塊錢遞給了趙全友。


    趙全友謙讓幾句,羞答答的裝進口袋,然後告辭迴家吃飯。


    憤怒的趙全寶並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責問陸峰和王立彬,而是腦筋急轉分析當前的形勢。


    真能舉報嗎?


    輕易不能幹這事,真舉報了陸峰和王立彬,那就是典型的兩敗俱傷,固然能把他倆送進去,自己卻拿不到丁點好處。


    但如果廠子真的完成了交易,按照趙全友的說法,對方很有背景,自己是拿不迴來的。


    現在能做的,就是立刻施壓,製止這次交易,一旦交易完成,說啥都沒用了。


    但是該怎麽施壓?


    趙全寶現在敢賭的是,不管王立彬受多大的委屈,他都不敢報警,這就是最大的依仗。


    想通這點,趙全寶先給陸峰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裏他沒提外人買廠子的事情,因為他現在也不知道陸峰到底是怎麽個立場,甚至大概率跟王立彬是一夥的。


    他隻是說今天晚上大家見個麵,再聊聊細節,讓陸峰約一下王立彬。


    沒想到,幾分鍾之後陸峰迴了電話,說王立彬今天晚上去廠子值班,改天吧。


    趙全寶的火騰的一下就上來了:改天,該尼瑪的天,改天廠子就被你們倆王八蛋給賣了。


    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趙全寶立刻打電話喊了三個兄弟,騎摩托車直奔農機廠家屬院。


    結果,王立彬還真不在家,家裏隻有個漂亮媳婦。


    原來,王立彬跟黃毛請那位大老板吃飯去了,晚上不在家吃飯。


    趙全寶沒通知陸峰,帶著三個兄弟在家屬院大門外的公路旁等著。


    這一等,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半。


    其實今天的晚宴很尷尬,雖然有朱九深、黃毛作陪,但雙方實在沒什麽可聊的,東拉西扯聊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把飯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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