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他們行事便更不方便了。


    而且, 他們沒有過多的時間可以浪費了。繼續等下去, 也不知的什麽時候才能再等到一個合適的門派來讓他們搶劫一番。


    於是, 兩人隻得一邊道歉, 一邊從兩位姑娘身上搶走了乾坤囊, 然後在兩位姑娘的一臉驚恐中,態度恭敬地將二位請進了瓜棚。


    瓜棚裏有任渠椋設下的結界,既可以保證被困其中的人無法逃脫, 也能一定程度上抵禦外界的攻擊。這結界兩天之後就會失效。也就是說,無論他們兩天之後能不能查出真相, 能不能迴到這裏,結界中的人都不會永遠被困其中。


    不僅如此, 兩人先前擔心被他們打劫的弟子萬一修為不足,沒有辟穀, 還特意在瓜棚中備下了不少的新鮮果蔬。


    如此,想來也不算虧待了二位姑娘了。


    “這二位是嬋陵門的弟子。”任渠椋看著令牌上的字, 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不認得嬋陵門的道袍,但是這個門派他們卻聽說過。


    這是南疆那邊的一個小門派, 以暗器出名,其中弟子全都是女子。


    顧淩宇也是一臉的糾結,小心翼翼地去看任渠椋:“那……咱們是不是隻能扮作女子了?”


    他倒是無所謂, 反正他自認為比較二皮臉,之前不/穿/衣服故意膈應任渠椋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如今隻是女裝而已,雖然有點羞恥,但是也不是那麽的難以接受。


    但是任渠椋……無論是前世的高冷魔尊,還是這一世的清冷仙尊,都是怎麽想怎麽和女裝不搭!


    任渠椋能接受嗎?


    “實在不行這樣吧,我一個人去,你就留……”


    “才剛說好的,以後做什麽事情都要一起!”


    顧淩宇話沒說完,便被任渠椋打斷了。


    任渠椋從搶來的乾坤囊中掏出了兩套女子的衣服,一套捏在自己手裏,一套慢悠悠地遞到了顧淩宇的眼前。


    “隻……隻有這個辦法了。穿吧。”


    顧淩宇抬眼,看到了任渠椋微微發紅的耳朵,和眼神裏某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顧淩宇:“……”


    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任渠椋好像有點期待呢。


    片刻之後。


    兩個身著黑色女裝的男人麵麵相覷,相顧無言。


    雖然不是很合身,但是他們隻穿了外衣,不細看的話除了感覺衣服好像有點小之外倒也不是很違和。


    可是問題是,根本就一點都不像女人!


    “我覺得,咱們可能還需要再收拾一下。”顧淩宇扶額。


    任渠椋看著顧淩宇,眨了兩下眼睛,然後莫名其妙就紅了臉。


    “其實……尚可。”


    “……不可!絕對不可!任渠椋,我在異界學到了一個詞語,你知道什麽叫自帶濾鏡嗎?”


    顧淩宇不由分說地在乾坤囊中翻找了半晌。好在兩個姑娘身上帶的東西還是比較齊全的。翻了一會兒,顧淩宇便從中找出了胭脂水粉,還找到了女孩字慣用的一些首飾花鈿。


    任渠椋看著這些東西,不由皺起了眉頭:“我們……當真要用這些東西?”


    顧淩宇看了一眼任渠椋,有些無奈:“不然真的不像女人!”


    又一個片刻過後。


    顧淩宇看著任渠椋塗滿了胭脂的臉,默默地捂住了臉,打消了讓任渠椋幫自己也收拾一番的念頭。


    “我覺得,咱們要麽就蒙著臉進?”


    “其實鎮中之人,並不認識你我。”任渠椋道。


    任渠椋之前本就很少來西北地區,顧淩宇更是,大部分的正道之人隻怕都不認得他。隻要他們躲著琨玉山和泓興派的人,應當不會出什麽問題。何況他們進入知行門,原本就隻是想要看一看那些所為的感染瘋病的鎮民和陸阮青而已,並不是特別需要和別人打交道。


    思及此處,顧淩宇便也點了點頭,用河水幫任渠椋擦了臉之後,兩人隻淡淡在臉上塗了一層脂粉,梳了女子的發髻,便朝著知行門出發了。


    “請問二位……請……請問二位……是哪個門派的?”門口的小弟子看到顧淩宇和任渠椋,神色詭異,話都說不清楚。


    任渠椋僵硬地將他們從那個兩個姑娘身上搜到的玉牌遞了出去。


    “這位師兄好,我們是南疆來的,南疆嬋陵門!”顧淩宇捏著嗓子做妖嬈之姿。


    那位弟子確認過玉牌沒有問題之後,麵部表情還是有些扭曲,半晌才深吸一口氣:“二位仙姑,請這邊走,跟著這位師弟即可。我們掌門已經為二位備好了客房。”


    一路引著這兩位人高馬大的“仙姑”進了客房之後,引路的小弟子才和其他師兄弟抱怨:“不是都說南疆姑娘嬌小可愛麽?不是都說嬋陵門弟子貌美如花麽?這都是什麽清奇的品味啊!”


    兩個人高馬大的“南疆姑娘”直到進了屋子,才總算鬆泛了些,匆匆關上了門。


    “今天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對知行門的地形還不熟悉,不能貿然行動,還是得先打探一下地形再說。”顧淩宇道。


    大多數門派都是今天到達的知行門,已經這個時候了,想要議事必然也得等到明日再說,他們倒是能夠有足夠的時間去打探地形。至於晚上知行門掌門宴請諸位來客的晚宴,他們推脫說身體不適不去便是了。


    反正知行門最近想必亂得很,又來了這麽多人,怕也是沒有功夫去管嬋陵門這麽個小門派的人是不是出席。而且到時候各大門派的人全都聚集在正廳,也正是他們出門做事的好時候。


    任渠椋對顧淩宇的觀點表示讚同,但是情緒不是很好,於是隻一言不發地看著他。


    顧淩宇正要繼續說下去,扭頭便見了任渠椋一雙飽含著幽怨的眼睛。


    “哎呀,我剛剛那不是為了套話嘛!再說了我也沒幹什麽啊!”


    方才兩人由那小弟子引著進入知行門時,恰好路過了一處比較偏遠,沒什麽人的小園子。顧淩宇想著他們對知行門都不熟,根本就不知道那些感染了瘋病的人和陸阮青分別在哪裏,這個小弟子一看就不怎麽聰明的樣子,如果能從他口中套出些什麽話來,能省很多事情,於是便向那小弟子撒了個撒嬌。


    然而結果是,那個小弟子不僅沒有被套出話來,反而一臉嫌棄地越走越快,顧淩宇還順便地得罪了眼前的這一位。


    任渠椋一臉幽怨:“你都沒有……那樣喚過我。”


    顧淩宇:“……”


    哪樣?他剛才說什麽來著?


    “好哥哥?”


    任渠椋:“不是這個語氣。”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糾結這種語氣的問題?!


    實在是招架不住任渠椋的眼神攻擊,顧淩宇隻好無可奈何地妥協,在任渠椋無數次的糾正之後,拽著任渠椋的衣角用百轉千迴的聲音喚道:“好哥哥~我們一起把女裝換下來好不好?”


    任渠椋終於滿意,將顧淩宇攬入自己懷中,鼻尖抵著鼻尖:“下一次,不能再用這樣的方法,任何情況都不可以!”


    好容易盼到了晚上,告訴了前來傳話的小弟子,說過了他們身體不適,不便出席之後,顧淩宇和任渠椋便打算換上合身些的夜行衣,再出門去探。


    白天是為了維持形象,不得已而為之,到了晚上總算是能換迴合適的衣服了。


    然而,兩人才剛從乾坤囊中找出了他們自己的夜行衣,還沒來得及換上,便聽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靠!不是都說過身體不適不吃飯了麽!”顧淩宇低聲抱怨道。


    “許是覺得咱們兩個弱女子,出於禮節,讓咱們挨餓不合適,所以送來了食物?”


    顧淩宇尖著嗓子答一聲“馬上就來!”,然後匆匆收拾好兩人的形象。


    確定了沒有什麽太大的破綻之後,顧淩宇才款款來到門前,伸出一隻蘭花指,打開了房間的門。


    “不知這位道友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呀?”顧淩宇嬌羞地看向門口。


    隻見,門口那人身穿一身寶藍色長袍,腰間陪一枚白玉佩,長發鬆鬆散散地攏在腦後,垂下一縷發絲擋在眼前,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正憂鬱地靠在門框上,望著天上那個白白胖胖的月亮,手中捏著一枝不知名的淡紫色花枝,說不出的風騷。


    “今夜的月色如水般溫柔,美人,願……淩……唔!”


    風騷公子話沒說完,便被突然黑了臉的顧淩宇捂住了嘴,拖進了房間裏。


    “閉嘴!什麽都別喊!”


    見來人居然是桂江雨,顧淩宇便不再客氣,直接便粗暴地拎著衣領拽進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你們?”桂江雨不可置信地看看任渠椋,再看看顧淩宇,一時之間有點轉不過彎來。


    “你既然來了,我們便也不瞞你。”顧淩宇倒了一杯茶,淡淡開口。


    反正他們二人都是經曆過前後兩世的人,什麽人是什麽心性都還是了解的。


    桂江雨前世雖然為了保住泓興派不成為眾矢之的,沒有為任渠椋說話,這事做得不厚道,但卻也的的確確沒有做什麽不該做的事,並沒有犯什麽錯。


    此人心性不壞,還算值得信任。


    “我們懷疑知行門掌門可能和此次我們兩被陷害的事情有關,所以喬裝潛入了知行門中,想要探查一二。”


    桂江雨聞言,高高地挑起了眉頭:“我能理解你們想要查清真相,自證清白的心情。實不相瞞,我的確也懷疑知行門有問題,也是因此才來到了這裏……可就算這樣,你們二位也不用變裝成這樣子吧!仙姑?太嚇人了吧!”


    管裏皓,二九七七六四七九三二。


    第86章 換我護你  你曾經護過我的。這一世,該……


    桂江雨捧腹, 足足笑了能有一炷香的時間,直到任渠椋忍無可忍地拍桌,大有下一刻便要拔劍的意思, 桂江雨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長發風流地向腦後一甩, 風情萬種地看向顧淩宇。


    “其實不得不說,淩宇, 你這樣的打扮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顧淩宇:“……”


    任渠椋默默地站起身來, 挪動凳子, 坐到了兩人中間。


    顧淩宇頗為無語, 擔心這兩人再這麽幼稚下去還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隻得忙將話題往正事上引:“月天不是說你正在追擊林雁一麽?你見到月天了嗎?還有,你是什麽時候找到的林雁一?”


    聞言,桂江雨笑容漸漸凝固在了臉上。


    見狀, 顧淩宇和任渠椋也不逼問,靜靜地等著桂江雨開口。


    半晌, 桂江雨坦然開口:“此事怪我。是我信錯了人。其實……林雁一是一個男人。”


    “!”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琨玉山還正在四處尋找林雁一的下落的時候, 林雁一就找上了桂江雨,請求桂江雨收留。


    因為林雁一當時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真誠, 桂江雨將他收留在了泓興派中。


    世上的事,真真假假, 桂江雨原不是那麽容易輕信別人的人。當時林雁一的話,他也是將信將疑。可是既然當時沒有將他的身份透漏出去, 便還是信任占了上風的。


    隻可惜他終究還是看錯了。


    林雁一住在泓興派的那段時間,任渠椋去過一次。雖然當時任渠椋不過是去問了一些修行方麵的問題,但桂江雨還是如臨大敵, 小心地吩咐了弟子,生怕任渠椋發現了林雁一的下落,怕任渠椋會將人帶迴琨玉山去,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林雁一治罪。


    如今想來,隻覺當時當真可笑。


    誰曾想,任渠椋離開的第三日,林雁一便趁著桂江雨不備,想要偷襲桂江雨,而後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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