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的猴子,毛發打理得真漂亮真幹淨。”


    “咿呀!”


    等它重新落迴擂台,一身白金道袍的撫州謝家弟子陰沉著臉飛上擂台,朝金家弟子問道:“你們這是何意?讓一隻畜牲來羞辱我嗎?”


    金家弟子忙道:“並非如此,這位道友乃是天州撫雲頂弟子。”


    謝家弟子冷笑一聲:“撫雲頂果真沒落至此?連一隻畜牲都敢帶出來參加仙門大會?”


    小猴子躬起身體,露出尖尖獠牙,發出低沉警告聲。


    站在人群後方嬉笑打鬧的撫雲頂此刻齊齊噤聲,冷冷瞧著那位謝家弟子。


    “噗謝雨,既然他們白送你一局就收著唄?反正撫雲頂那些人和這猴子差不了兩樣。”


    “謝雨,下手輕點兒啊,畜牲知道什麽呢?不過被強拉來充數而已。”


    “謝雨別浪費時間了,早點打完歇息罷!”


    ……


    謝家弟子旁若無人地調笑,覺得謝雨已然勝券在握。


    “沈……”樓西北正欲說話,忽然瞧見沈初霽陰翳的眼神,頓時住了口。同時不由覺得好笑,平日有人對自己口出狂言他教導弟子管不住世人之口無需在意,輪到自家弟子身上,他倒是有些沉不住氣了。


    謝雨嗤笑一聲:“那來罷,別耽誤時間。”


    說著,他祭出武器想效仿樓西北,故意言語恐嚇一番。


    “你這畜牲可小心些,刀劍無眼,若是不小心受了可別怪我沒有手下留情。”


    “不妨你再退後些?嗯,就……啊!”


    突然,一聲慘叫響起,原本在擂台那端的小猴子猛地出現在眼前,亮出鋒利爪子狠狠往他胸前抓了一把。


    謝雨萬萬沒想到畜牲速度這麽快,一時放鬆警惕輕敵著了它的道兒。


    “孽畜!”謝雨怒極,羞憤交加,銀劍直取小猴子脖頸,“找死!”


    見他來勢洶洶當真動了殺意,台下傳來一片抽氣聲。


    誰知小猴子反應迅速,七彩祥雲頃刻間將它帶到擂台另一側。


    “咦嘻嘻嘻!”


    一擊得手小猴子歡欣鼓舞,朝撫雲頂眾人揮舞雙手。


    沈初霽臉色稍霽,問道:“你適才想說什麽?”


    樓西北:“……”


    這時候沈道長神情格外好懂啊。


    “沒什麽。”


    “哇哦!我們家小猴子真棒!”


    “小猴子,你就是咱們撫雲頂最厲害的弟子!”


    “師兄好厲害!”


    “師兄!阿玉好羨慕你!”


    ……


    撫雲頂陰陽怪氣誇了一陣,惹得小猴子齜牙咧嘴:“呀呀!嚶嚶!”


    樓西北道:“我猜,它想說它才不是撫雲頂最厲害的弟子。”


    沈初霽失笑:“是嗎。”


    “師兄小心!”阿玉驚唿一聲。


    受了一擊且未成功反擊的謝雨眸子通紅,渾身爆發巨大靈力舉劍朝小猴子刺去。


    小猴子得意忘形險些被刺中,連忙後退避開,誰知這一退就到了擂台邊緣,它身形一歪跌下七彩祥雲,隻剩一隻爪子牢牢抓著。


    七彩祥雲像有意識一般,拖著小猴子迴到半空,它手臂用力晃動,重新將自己甩迴七彩祥雲上。


    “七彩祥雲?那位沈道長倒是舍得。”


    坐在樓外樓身旁的聖女不禁感歎道。


    樓外樓麵前桌上放著一壇酒、一碟花生,看得津津有味,笑道:“何來舍與不舍?再珍貴之物隻要物盡其用便可。”


    聖女垂下眼簾:“是。”


    半晌,她微微抬眸,迴身朝樓西北方向看了一眼,說道:“他如今與沈道長關係這般親近,您就不怕日後重蹈覆轍嗎?若是西北再死一次,誰也救不迴來了。”


    樓外樓哼笑道:“桑兒,人也同這七彩祥雲一般,若是能物盡其用,且心甘情願,他想做什麽便是他的選擇,自然也當由他自己承擔結果。”


    聖女抿唇道:“我不想他死。”


    “沈兄比你更不想他死。”


    說到這裏,樓外樓不禁歎息:“你從他娘那裏得知此事已有十年之久,你難道還不清楚他的為人?莫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了。”


    聖女神色稍顯黯淡,自嘲般笑了笑:“反正沈道長遲早會死,我比他有更多的時間不是嗎?”


    樓外樓目光沉了幾分,嘴角噙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桑兒,莫怪我沒提醒你,樓西北那小子高興的時候勉強算是個人,若他真的動了怒……罷了,你理應知曉,日後莫要再提這事。”


    聖女垂在身前的手指不自覺收攏,低低應了句“是”。


    擂台比武十分激烈,一陣纏鬥下來謝雨受了些傷,雖不嚴重卻現顯得相當狼狽。


    小猴子動作靈活,打完就走僅被削掉了幾根毛發,似乎沉浸在打鬥的樂趣中。


    而謝雨完全與之相反,他憤怒至極,緊緊繃著唇線,眼中一片猩紅,握著銀劍的手背青筋凸起。


    “謝雨,它速度快是因為七彩祥雲。”擂台下方的謝子華提醒道。


    謝雨幽冷眸光轉移到它身下的七彩祥雲,側身躲開小猴子一個猛撲,立於擂台邊緣,觀察著它的一舉一動,沒過片刻就察覺到這畜牲下半身幾乎沒有動過,想來是行動不便才會以七彩祥雲為坐騎?


    似是想到什麽,謝雨稍微冷靜下來,禦劍逼向小猴子,它在雲端撐著雙手翻跟頭躲避,誰知銀劍卻錯開它刺入七彩祥雲之中!


    “咿呀!”小猴子驚唿一聲,七彩祥雲瞬間被劍刃刺穿往台下飛去,隻聽“錚”的一聲,銀劍連帶著七彩祥雲死死插入石縫之中。


    七彩祥雲被控製住,不停掙紮身體,卻始終無法將劍從地上拔起。


    沒了七彩祥雲,小猴子身體跌落在地上,迷茫往後看了一眼。


    謝雨冷笑一聲走上前,瞧著它無力的雙腿,嗤笑:“跑啊?怎麽不繼續跑呢?”


    “你這畜牲不是跑得快嗎?這會兒怎麽不跑了?”


    小猴子雙腿支撐身體往後縮了一些,依舊朝謝雨露出自己的獠牙,一臉兇狠模樣。


    “唉,沒想到這小猴子身患頑疾,勝負已定啊。”


    “小猴子身手倒是不錯,也足夠靈活,可惜……”


    “咿呀!”


    謝雨忽得閃身來到小猴子身後,一腳將它踹到擂台中間。


    “跑啊?你不是這麽能跑?”


    謝雨笑得尖銳,知道自己現在可以輕鬆將這孽畜踢下擂台,可是先前的屈辱他還沒一一討迴來,怎能這麽輕易放過它呢?


    “呀!”


    他走到小猴子身邊,看見它撐著地想躲開,怎能讓它如願,一腳踩住它無力的左腿,用力碾壓。


    “一隻畜牲而已,也配和人相提並論?”


    “跑?怎麽不跑?”


    他將小猴子踹到擂台邊緣,沒等它反應過來又一腳踹去,卻始終不肯將它踢下擂台,而是放肆折磨、羞辱著它。


    “一個畜牲,也配和我擂台比武?”


    謝雨捏住小猴子的喉嚨,將它提到半空,晃著它軟綿無力的下肢,笑得諷刺:“真好玩。”


    “你看,晃來晃去像繩子一樣,不知打個結……”


    話音未落,忽然感覺一道寒氣籠罩全身,難言的恐懼感讓他瞬間抬頭,下意識看向人群後方。


    那些原本嬉笑打鬧的撫雲頂弟子齊刷刷看著他,目光格外陰翳,尤其撫雲頂的廢物大師兄,麵沉如水,眼神陰冷,好似一把貼在他脖頸冰涼的刀刃,隻需微微一動手指,就能瞬間取他性命。


    莫名,謝雨打了個寒戰。


    第55章


    小猴子上肢緊緊抓著謝雨的手, 下肢卻隻能隨著他的動作向穗子一樣搖擺。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它仍然不知收斂,朝謝雨呲著牙齒, 紅色眼珠子惡狠狠瞪著他。


    “賤畜!”謝雨神色陰狠,將小猴子狠狠摔在地上。


    強烈衝擊使得小猴子猛地嗆出一口血來, 勉強撐起上半身, 金色毛發被鮮血染紅,那雙眼睛仍舊死死盯著謝雨,眼中並非被羞辱後的憤怒, 充斥著濃濃不甘。


    當謝雨大步向它走來時,身體下意識往後縮。


    “呀!”謝雨猛一腳踹在小猴子腹部, 一口淤血再次吐出, 染紅了他的衣擺。


    “惡心死了。”謝雨嫌惡皺著眉頭, 即使撫雲頂眾人的目光讓他如芒在背,依舊沒有輕易放過它的打算。


    撫雲頂那群人還以為自己是幾百年前的撫雲頂?如今沒有人會忌憚他們,更何況這是擂台比武, 如果有什麽異議自己棄權不就好了?


    他垂頭看著身下的小玩意兒,嘴角笑容顯得尤為邪惡,盡管可以棄權, 但是這畜牲可說不出口啊。


    小猴子胸口令牌被踩碎, 花衣裳沾了血跡和灰塵, 看起來狼狽又可憐。


    “你停手罷!這樣有何意思?”


    “明知小猴子沒有行動能力, 刻意羞辱實非君子所為!”


    “夠了!一口一個畜牲,我看你連畜牲都不如!”


    “它已無還手之力, 你將它趕下擂台便是, 何必如此下作?”


    “謝家弟子當真心胸狹窄!難怪做得出當街讓人脫衣的醃事!”


    “我呸!就算你謝家是撫州第一也讓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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