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話,先是告訴你。每個人都懷有一個深藏的寶庫。再告訴你如何打開這個寶庫。寫的麵麵俱到。


    由有形之法,入無形之法,妄去神動,當機緣至時,便會接觸到體內那自悉具足的無形寶庫,神機動,再以無心之意禦之駕之,便可練出真氣來。


    而最後一句,顯然是為了表述。武功可修煉,心法不可強奪。練功之前,先得練性,務要掃除一切雜念。無意之間得修行。若是心性不堅,強行追求,隻怕會引得走火入魔的下場。


    黃逸曾經查詢過,何謂走火入魔。走火入魔是指練功時,會不斷體會到一些氣功效應,其中大部分武功效應是正常期望的,有時也有些是不妥當的,後者通常持續時間較短,經過適當調整後很快會消失。也有很少部分人,為求神功心性不堅。逐漸引起持久的心理和行為異常,導致嚴重的影響正常生活。


    這些不同程度的心身障礙稱為練功出了偏差,俗稱走火入魔,稍有不慎會產生氣血逆流,致微細神經或經絡受損,甚至發生嘔血,或者半身不遂,嚴重者可武功盡廢或死亡。


    黃逸此時,正是處在有意無意之間。看著下麵心法運轉的介紹,心中意識隨之而動。雖未感覺真氣的存在,卻先以意識在奇經八脈中運行了一遍。


    誰都沒有發現,桌邊擺放的啄劍上。一絲肉眼不可察覺的黃色氣體,竟然從寶石上被牽引而出,進入了黃逸體內。


    時光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黃逸早已將書上內容看完,卻一直捧著書。不知心神何處,外人看來竟像是做哪裏發呆。


    此時,天色已黑。路上行人早已不多。而沉寂在書中內容的黃逸,完全沒有發現。那茶鋪的夥計來看過黃逸好幾次。卻見他一身橫肉,桌邊擺劍。硬是不敢上前催促。心中卻是奇道:“天色早已發黑,那人如何能看到書中內容?卻如此之久,隻怕真若在看,也早應看完。想來隻是拿著那破書裝學問。”


    其實,黃逸才是真鬱悶。畢竟是本殘劵,黃逸無意識引動之下。卻是不知從何引來真氣。體內循環之間,到了胸口膻中穴位。與內力相撞,卻不懂相容。真氣撤之不迴,行而有助。如兩軍對壘,真氣見勢弱,竟然引得黃逸體內從未出現過的真氣。導致現在相持不下。兩氣不斷的消耗。若是過久,必定,身隕道消。


    夥計將此事告訴了老板。那茶鋪老板看看了茶鋪,隻剩黃逸一人。又不喝茶,又不食用糕點。卻就如此坐著,心中雖是害怕,卻也來了脾氣。以往此時,早就關門打烊,迴家陪哪三位姨太了。


    老板氣勢洶洶來到黃逸桌前。一看那冒著寒光的寶劍,心下一猶豫,輕喚兩聲:“這位客官?”


    黃逸狀若未聞。依然在發呆。老板心下不耐,上前輕碰了一下黃逸的肩膀。


    “砰,啪!”那老板隱約看見黃逸體內閃出黃藍兩色光芒。而自己的身體已經如受撞擊的飛了出去,砸碎了另外一張桌子。


    若是在平時,被如此一摔。這養尊處優的老板,怕死要哀嚎半天爬不起來。這次或許是真被嚇到了。隻見那老板在地上,滾了一圈。急忙叫過夥計扶起自己,躲得遠遠的。


    黃逸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覺得有人輕碰了一下自己。體內兩股氣息,似是找到了共同的敵人。立刻分離,朝著那股力量直奔而去。撞開那股力量後,內力歸迴丹田,真氣竟是消失不見。


    黃逸隻覺心口處,氣血翻騰,險些一口血就要噴出來。暗自調息了一下內力,好受一些之後。鬆了一口氣,也不敢在去嚐試尋找真氣,立馬睜開了雙眼。


    正好看見那夥計扶著茶鋪老板起身。身下一地桌椅殘骸,心下猜出事情的經過,黃逸頓覺不好意思。站起身來,向老板走去。


    那老板一見黃逸走來,心裏更是驚嚇。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得連連後退。


    黃逸一見這般情景,隻好微微一笑。站在原地對著老板鞠了一躬:“剛才練功出了些岔子,無意將掌櫃的擊傷,黃逸深感抱歉。這是三兩銀子,當作那桌椅的補償。”


    黃逸摸出三兩銀子放在另外一張桌子上。見那老板也沒有任何表示。隻好轉身迴去,拿了劍走人。


    黃逸騎著馬,迴歸揚州城,此時已經是深夜。黃逸將馬歸還了驛站,取迴了押金。天下驛站介出‘通達’。馬匹上自然也有特殊標誌。隻是尋常人不知道在哪裏而已。這匹馬雖然從翠山村的驛站騎了過來,揚州驛站也是會接受的。


    黃逸自從石龍道場事件之後,第一次找上了老冪。將二老去世的事情交代了一遍,希望能得到三天的假期。


    這事本該歸武館執事管。但在黃逸看來,這位三四十來歲的老冪。與武館執事那老頭子相比。後者更加可怕的多。許是心裏作用,總覺得那老頭每說一句話,背後都像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老冪也沒找武館執事商量,便直接答應了黃逸。黃逸雖然隻教了七天的自由搏擊,卻是人氣高漲。眾多學員打著對新派武術的好奇,加入了揚州武館。老冪自然知道,武館的老執事不會輕易觸怒黃逸,讓他跑了。


    此時已是深夜,黃逸隻好等第二天迴翠山村。躺在床上,滿懷心事,硬是無法入眠。來到隋朝不足半個月,卻是發生了那麽多事情。想著之前老冪跟他說過的話。


    想著之前老冪跟他說過的話。他說:“在這年間,天下混亂。武館亦如同人一般,若有利益衝突。你不殺人,人就殺你。真正的壞人,是那些損人不利己的人。若是為了自己的生存,殺些人又算得了什麽。”


    黃逸無言以對。現實真是這樣麽?想起那十夫長,的確夠損,應該是壞人了吧。而自己殺了他,卻理所當然般。或許不該用和平年代的標準來測量戰亂年代的好壞與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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