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凡和陳成功兩人並沒有什麽多大的表示,在陳不凡身後的老者聽完這句話後卻是雙眼放光頻頻點頭。


    楊明軒看著陳不凡說道,“這場文武大比不是有一項是治國方略和帶兵嗎,我在想這兩項不如正好就比一比誰能找到並得到一處遺跡,若是陳凱旋率先找到並得到一處遺跡,那麽就讓他成為太子,等你百年之後陳凱旋即位,當然陳沐沐自然是要嫁給陳凱旋成為未來的皇後。”


    陳不凡和他身後的老者,“好!一言……”話還沒說完,這時,一直唱反調的陳成功又打斷道,“這……其實我明天就準備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當眾宣布小女準備嫁給二皇子了,如今已經是人盡皆知,現在若是再這麽宣布,我這老臉還往哪放啊?”


    你特麽……早不提晚不提,我特麽管你老臉往哪放?


    楊明軒不用去管這個世界這麽多彎彎繞繞的事情,但這個世界中的其他人卻不能不管,尤其是他這幾乎是親如兄弟的皇帝大哥,他也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一處遺跡而已,說不上有多重要,畢竟這遺跡就像是開盲盒一樣,有的遺跡能夠有好多好東西,有些卻隻能是一片廢墟而已。


    好的遺跡能夠讓一個國家瞬間飛黃騰達,差的遺跡隻能讓組織者勞民傷財,陳不凡這三人以前的確隻是一個小軍閥,但正是因為他們開出了好的遺跡,所以一飛衝天拳打南北腳踢東西,短短幾年的時間就在這個動蕩不安的世界中創立了一個最強大的國家。但遺跡總歸是死物,就算是現在找不到,但以後肯定會找到,可人卻是活的,若是國家動蕩不安還談個毛的發掘出遺跡。


    今時不同往日,雖然一個國家的力量遠比當年隻是一個軍閥要強大的多,能夠組織更多的人力物力去尋找開發遺跡,可要考慮的事情也多得多,不得不照顧到方方麵麵。


    而陳不凡和陳成功兩家的聯姻無疑是給這個世界一個信號,那就是這個國家至少還能穩定的存在上百年,若是陳不凡掃了陳成功的臉麵,那估計即使是這個國家內部的人知道沒什麽大不了,但周圍的國家恐怕就會群起而攻之,雖然這些國家隨便哪個單獨拿出來都不是威脅,可蟻多咬死象,哪怕是最強的國家也根本招架不住。


    陳不凡能想到,他身後的老者自然也想到了,三人都麵露難色,並非是不想放棄遺跡,而是不想放棄楊明軒這個人才,畢竟楊明軒可以說是明確的站在陳凱旋這邊,他不可能去幫二皇子的。就在陳不凡想要迴絕楊明軒,並試著提出其他條件的時候,楊明軒說道,“這有什麽難的,這個國家不是尚武嗎,那就陳凱旋和這個二皇子叫什麽來著,來比拚一下究竟誰才能贏得陳沐沐的芳心,這樣陳成功宰相也更有麵子嘛,畢竟雖然兩個都是皇子,但想要娶我女兒,必須要我女兒同意才行。”


    陳成功一聽,眼睛都亮了,“咦?這個方法好,我以前怎麽沒想到?”說著已經激動的握著楊明軒的手,完全不在意他自己現在已經是宰相的身份。


    楊明軒微笑著不露聲色的將手抽離,我特麽怎麽知道你以前沒想到。


    陳成功說完才想起這件事畢竟還關係到別人家兒子的事,才又對陳不凡和老者說道,“老師、大哥,你們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這兩人自然都沒有什麽意見,這是你女兒,又不是我女兒,“你覺得好就行。”


    陳成功正想要將一個太監叫上來交代,楊明軒卻說道,“不如這件事就交給陳凱旋宣布吧,畢竟現在二皇子在宮廷已經是如日中天大有隨時可以取締皇帝的勢頭了,反而是陳凱旋這個皇長子因為時間短沒有什麽威信,所以這件事就由陳凱旋來宣布,也好提升一下陳凱旋的地位。這樣也好讓二皇子重視起和陳凱旋的比鬥,讓他拿出真本事來,對陳沐沐也好嘛。”


    陳成功一聽再次親熱的拉起楊明軒的手連聲說好,也不管他旁邊的大哥和老師了。


    在陳不凡等人所在的高台之下,由於陳凱旋和楊明軒被叫上了高台後,二皇子整個人的心態都要炸了,為什麽會叫他們上去,為什麽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叫他們上去,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他二皇子的臉,這不是相當於是告訴眾人當今的皇帝還是支持陳凱旋嗎?


    可惡,這個陳凱旋明明是被我撿迴來的,現在才幾天的時間竟然已經連續這麽打我的臉了,還有那個楊明軒更是氣人,明明隻是一個流民,現在竟然不識好歹的一心隻跟著陳凱旋,真不知道他陳凱旋究竟是哪一點讓楊明軒這麽死心塌地了?


    就在二皇子心裏各種不爽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從高台上傳來了一個太監的聲音,“皇長子有話要說。”接著沉默了片刻,陳凱旋的聲音才響起,“那個……根據國內國際形勢的變化,我們更應當本著事物發展變化的本質來製定大比規則,二皇子的規則雖然好,但還不夠好,因為它脫離了實際,脫離了皇室對人民的追求幸福生活的基本訴求,應皇帝及宰相之要求,我在此宣布……”


    陳凱旋這句話說得咳咳盼盼,因為他覺得為毛楊明軒給他的這篇發言稿非要把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給說得如此複雜,神特麽的什麽事物發展變化的本質,直接就說皇帝說的不就好了嗎,神特麽的追求幸福生活的基本訴求,這不就是你自己提的稀奇古怪的要求嗎。


    不過陳凱旋還是一字不差的將楊明軒寫給他的發言稿念了出來,“……綜上,由陳凱旋對陳凱歸的對決將在明日開始。”


    楊明軒也是第一次知道二皇子的名字,陳凱歸?難道三皇子就叫陳凱來,這三人正好組成凱旋歸來?這名字不像是隨便取的,好像陳凱旋的確是在這個世界上有存在的痕跡一樣,並非是突然冒出來那種突兀的感覺。


    在陳凱旋念完之後,楊明軒問陳凱旋,“你三弟叫陳凱來嗎?”


    “對啊,先生,哦不對,是老楊你真聰明。”陳凱旋朝楊明軒比了大拇指。


    聽著陳凱旋叫楊明軒為老楊,陳不凡等人無不覺得這兩人的關係應該不像是陳凱旋所說的那樣,隻是偶然碰上的關係,看起來這兩人的確是認識很久了才對,而且從楊明軒的表現來看也的確是這樣,隻是陳凱旋的表現也不像是裝的,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在陳不凡三人中。


    難道……陳凱旋失憶了?


    這段小插曲在二皇子陳凱歸的心態快要徹底爆炸時總算是再沒有刺激他了,今日的文武大比算是草草了結,但觀眾席上的文武百官們卻一絲掃興的感覺都沒有,相反,在今天迴去之後這些文武百官們按照他們各自的小圈子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導致了這座都城的酒館生意從未如此好過。


    這些文武百官們無不在分析著今天的種種事情,在他們看來這個楊明軒絕對不是陳凱旋偶然間碰到,被二皇子安排到雜役中再請入二皇子府想要拉攏的人。相反,這可能是當今皇帝特意這麽安排的。畢竟誰都知道陳凱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皇長子,自古人類文明都是立長廢幼,雖然陳凱旋失蹤這麽多年,想要和二皇子鬥看起來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若是有當今皇帝撐腰呢,那就不一樣了。


    當然皇帝也要讓他這個皇長子名正言順才行,所以才有了楊明軒這麽一個奇才安排在陳凱旋身邊,嗯,一切都是這麽的合理,幾乎沒有人會相信楊明軒的那套說辭,是因為陳凱旋對楊明軒有救命之恩,所以才會死心塌地的幫助陳凱旋這麽無權無勢的皇長子。


    如果這麽看來的話,那當今皇帝是鐵了心要陳凱旋當太子,日後成為皇帝的了,那麽今日大放異彩對陳凱旋有功勞,又是皇帝的人,可以說日後就是托孤大臣般存在的楊明軒,自然就是當今這些文武百官們拉攏的對象了,當然考慮到目前皇帝正值壯年,這陳凱旋當皇帝的時候估計很多老人都已經不問世事,甚至於可能已經過世了,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們還有家人,若是想要在朝堂之中平步青雲,或者退一步講想要安穩的保住腦袋,那麽現在就是他們抱緊楊明軒這根未來宰相大腿的最好時機。


    當然這些事楊明軒並不清楚,就算能猜到也懶得去管這些文武百官怎麽想的,他現在和那個老者,也就是作為詩文考核裁判的,同時也是當今皇帝曾經的老師和現二皇子的老師的老者,當然楊明軒覺得這人肯定沒這麽簡單。


    他現在正在和這個老者拜別二皇子,老者微微對二皇子躬身後說道,“凱歸,能教你的我已經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接下來雖然我要輔佐你大哥凱旋去了,凱旋雖然是個苦命的孩子,但對於我個人來說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也不會厚此薄彼。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你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我相信若是你能夠將我教你的東西細細品味,還是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至於這太子的位置,你也不要看得太重,畢竟這天下並不太平,最終靠的還是能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老者這番話說得語重心長,看起來正如他所說,他的確是將陳凱歸這個二皇子當做自己的孩子一般,不知道陳凱歸為什麽一定要遣走他,至少楊明軒覺得若是能有這麽一個人來輔佐自己的話,自己肯定是很歡迎的,看來這二皇子的腦子果然是……


    當然,二皇子腦子不好使,對於楊明軒來說可是好事啊,他現在就想讓陳凱旋在這裏玩得開心玩得盡興,所以當老者說完後親切的和陳凱歸握手言別之時,楊明軒說道,“二皇子我沒食言吧,你看你說讓我幫你把這個老頭兒趕走,我就幫你把他趕走了,開不開心?”


    陳凱歸和老者聽到楊明軒的話,雙方握著的手都僵硬了,你特麽這個時候不說這句話是要死是吧,而且當時在賽場上說一次還不夠,現在還要再說一次,你是不是故意搞事情。


    對,這個楊明軒就是故意在搞事情,他就是鐵了心的要讓我難堪。二皇子心中對楊明軒的評價已經降至冰點,他現在就想弄死楊明軒,但礙於這個老師,已經是曾經的老師還在這裏,他不好當場發作,隻能悻悻的說了句,“先生是市井出生,有些話先生恐怕是不知道不能說的吧,汙蔑皇子在這個國家可是大罪。老師對我恩重如山,我又怎麽會想要趕走他呢,再說了我即使是想要趕走他,難道還會在深夜和你喝酒暢談此事,還會對你一個市井出生的人說出我的真實想法,還會對你言聽計從不成?”


    哎,你這不是說得挺清楚嘛,我都不用再去和別人解釋你是怎麽對我說想要趕走這個老者的了。


    老者聞言尷尬的一笑,“罷了,不過凱歸啊,有心計是好事,可你畢竟是皇子,還是要……算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你自己好好體會吧。”老者說完就帶著楊明軒離開了。


    離開的路上楊明軒對老者說道,“對了,老先生,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該不會也姓陳吧。”


    老者笑了笑,“我不姓陳,我姓耳單名一個東字。我在翰林院是大學士,你可以叫我耳學士就好。”


    我特麽,你不就姓陳嗎?把“陳”字拆開了我就不認識了,你是不是以為我不識字?


    楊明軒剛一想完,耳學士就說道,“對了,先生看起來好像對我們國家的曆史並不熟悉吧,我先帶先生去藏書閣看看,畢竟想要輔佐皇子,對於我們國家的曆史還是要有一定的了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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