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國賓館,梁煒琪還在思考要不要稟報聖靈門的事情,畢竟,這個事情太重大了,稟報不好,說不清信息的來源。


    不稟報的話,也不好。


    畢竟,蕭姑娘獨自來房間找自己,使團裏肯定會有人向父皇稟報這一情況的。


    雖然說她最後帶走了一首詞,但是,這解釋未免會太牽強了一些。


    而且,隻有師姐作證。


    這說服力顯然是不夠的。


    還有就是要聖靈門的事情是真的,鬧出什麽亂子來,後悔就晚了。


    正左右為難之際,李冬匯報,慶國蕭姑娘求見。


    這次陪同蕭姑娘來的是慶國禮部侍郎何方。


    也不知道劉嬋是不是還未痊愈。


    “詩仙大人,明天就要分別了,是不是送我一首詩呢?”


    寒暄了幾句,蕭姑娘話題一轉,笑吟吟地說道。


    “蕭姑娘,認識也有好幾天了,好歹也算是相識一場。你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把我懂得底細莫得一清二楚。”


    梁煒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嗬嗬一笑,“我尚不知姑娘仙鄉何處呢,說不定將來有緣還能再見呢。”


    “到時候叫不出姑娘的名字不合吧?”


    “隻要你再給我寫一首離別詩詞,告訴你名字又何妨呢?”


    蕭姑娘嫣然一笑,“今天聽尤夢芝演唱了《水調歌頭》之後,感慨很深啊。讓我對詩仙大人在詩詞方麵的造詣有了更深的認識啊。”


    “蕭姑娘過獎了。”


    梁煒琪摸了摸鼻子,端起茶盅喝了一口,這蕭姑娘這個時候帶人來自己房間要幹什麽呢,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


    蕭姑娘一臉嚴肅地點點頭,“我是說真的,何方可以作證。”


    何方木然地點點頭,對於這位姑奶奶要做什麽,誰能阻攔?


    隻希望她不要做的太過份,丟了慶國皇族的顏麵吧。


    “那好吧,姑娘想要一首什麽樣的詞?”


    梁煒琪摸了摸鼻子,反正當初說的是再也不寫詩了,這個漏洞也得盡快堵上才行,要不然的話,以後出了寫詩詞就沒時間幹別的了。


    “離別吧,離別在即,寫手離別詞給我。”


    蕭姑娘笑了笑,輕聲說道,“還有,我叫蕭雅軒。”


    梁煒琪聞言一呆,沒想到這丫頭還真的是特地來討要詩詞的。


    不過,話已經說出口了,自然不能再收迴來。


    至少也知道了這女孩的名字叫蕭雅軒。


    《踏莎行》


    梁煒琪揮筆寫下詞牌名,“情似遊絲,人如飛絮。淚珠閣定空相覷。一溪煙柳萬絲垂,無因係得蘭舟住。雁過斜陽,草迷煙渚。如今已是愁無數。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過得今宵去。”


    “好詞,好字。”


    本來是裝死的何方,看了梁煒琪的字之後,也不由得感歎出聲。


    既然是送給蕭雅軒的詞,自然要在紙上標明出來了,而且,落款還要題上梁煒琪的名字。


    “謝謝。”


    蕭雅軒小心地接過這張紙,一邊笑道,“對了,我來是想跟你說一聲,我們慶國那邊的人唱你所寫的這些詩詞,可以嗎?”


    “沒問題,盡管唱吧。”


    梁煒琪點點頭,這個世界本來就沒有任何的版權意識,說句不好聽的話,人家唱你的詩詞是幫你揚名,是看得起你。


    而且,這在文人士子看來這也是風流雅事一件。


    既然撈不到好處,那就索性給蕭雅軒一個人情,說不定將來還有用得著的時候。


    “那謝謝了。”


    蕭雅軒嫣然一笑,小心翼翼地卷起那張紙,“將來詩仙大人若是來我慶國,雅軒必將熱情相待,以報詩仙填詞之情。”


    “好,倘若梁某有機會去慶國,必然打擾。”


    梁煒琪微笑著端起茶盅。


    這就是端茶送客了。


    “小師弟,這個蕭雅軒這麽晚來找你是幹什麽?”


    送走了蕭雅軒一行,夏鈺給梁煒琪送上熱茶,不解地問道,“不會真的隻是來找你要詩詞的,或者說允許他們慶國人唱你寫的詩詞?”


    “當然是。”


    梁煒琪喝了口茶,搖搖頭,“這些不過是幌子而已,蕭雅軒的目標就是挑撥我跟父皇之間的感情,離間我跟幾個哥哥之間的關係。”


    “進一步加大我們兄弟之間的裂痕罷了。”


    夏鈺一呆,“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來意不善!真不應該見她的。”


    “師姐,人家好歹也是慶國的皇族啊,多少也要給幾分薄麵的。”


    梁煒琪笑道,“而且,站在她的立場來說,自然要抓住每一個削弱我梁國的機會,製造梁國混亂的機會。”


    “這無關人性,隻關乎利益,立場。”


    “你呀,還在為她說話。”


    夏鈺小嘴一撅,有些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聽了這句話,梁煒琪一愣,臉上露出一絲哭笑不得的表情,“拜托了,師姐,你沒看她比花解語還小嘛,我不是那種摧殘幼童的畜生不如的東西好吧。”


    “淫賊!”


    夏鈺嬌媚地橫了梁煒琪一眼,“她這是要女扮男裝呢,肯定是纏過胸的。”


    “那我也對她沒興趣。”


    梁煒琪嗬嗬一笑,“我隻對她還沒有告訴我的信息感興趣,她應該沒有把聖靈門的消息都告訴我。”


    “還有,我想知道聖靈門的人都有誰。”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不告訴你的?”


    夏鈺一愣。


    “肯定的,她剛剛說話的意思,很可能就是暗示。”


    梁煒琪歎了口氣,“而且,她說的這些我肯定是還要先去驗證一番,然後再決定下一步行動。”


    “好了,夜深了,師姐你迴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迴京都。”


    梁煒琪放下茶盅,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剛剛蕭雅軒特意提到了尤夢芝的名字,會不會這個女人就是聖靈門的人?


    “嗯,你也早點休息。”


    夏鈺點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梁煒琪剛剛用過早餐,正準備喝茶休息片刻就出發,李冬進來稟報花解語母女兩人來了。


    讓梁煒琪意外的是隨同花解語母女前來的還有京都第一名伎尤夢芝。


    原來是尤夢芝跟她們住在同一家客棧,現在想跟她們一起坐船迴梁國。


    “民女尤夢芝見過殿下。”


    一見梁煒琪出現,尤夢芝立即跪下行禮。


    “起來吧。”


    梁煒琪點點頭,“解語已經跟我說了,一起迴去挺好,旅途上說不定還能聽到你彈奏出來的優美琴聲。”


    正好心有懷疑呢,這女人倒是主動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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