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嬌氣美人被獻祭後躺贏 作者:甜甜無花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麵對這種質疑和態度,雲安根本不在乎,畢竟狗對著你狂吠,你總不能也像狗一樣沒禮貌。“雖然不詳但卻是我們的線索。”雲安不急不緩道,他看向了陳鑫,“另外,我沒有問你,我問的是陳鑫。”陳鑫和李越是老玩家了,應當不會讓精壯男人將這幅畫摧毀。而雲安猜測得也沒錯,陳鑫望著雲安,從自己的房間裏拿出了這幅畫。他對雲安也有了極大的改觀。剛開始他覺得雲安隻是一個剛進副本的漂亮新人,這種漂亮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外貌紅利,反而在副本裏這種美麗會帶給他更多危險。實際上在這個副本的第一個夜晚,陳鑫就覺得雲安該死了,可是他活下來了,死的是那個丟掉了身份卡的中年男人,這個結果陳鑫並不意外,畢竟玩家丟了身份卡就丟掉了自己在副本裏的身份屏障,等同於判了死刑,除非他找到了自己的身份卡,又或者是重新拿到了一張身份卡……但是像昨晚這種情況,雲安畫下了這幅有紅裙女人的畫像,連帶著收走這幅畫的陳鑫在昨晚都受到了攻擊,雲安受到的攻擊隻會比他更多才對,但他不僅沒死,甚至毫發無傷,還能稱得上一句容光煥發,這實在是詭異。陳鑫想了想,隻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雲安自身能力驚人,但這種猜測在看到雲安的臉時就被否定了,他不太可能是老玩家,這樣的臉副本裏的鬼怪不會讓他通關。第二種便和花有關,他和雲安在一個房間,他氣質冷冰冰,哪怕這幾日也幫忙幹農活,但整體氣質與整個副本環境格格不入,像雞窩裏飛出了金鳳凰一樣。或許是他幫助了雲安。如果是這一點,那麽……陳鑫垂眸,可以想的辦法就有很多了。陳鑫將畫遞給雲安,雲安接過,他卻沒有鬆手,問道:“你拿這畫想做什麽?”雲安挑眉,看向所有玩家,“難道你們不好奇麽?這個畫像裏的女人是誰?叫什麽名字?為什麽會跟上我們?”眾人沉默,他們怎會不好奇,可是被女人纏上的恐懼超過了好奇。“你們不敢,那就隻有我來了。”雲安手上稍微用了點力,將畫從陳鑫手裏抽了出來。精壯男人的臉色此刻差得很,雲安這話仿佛在打他的臉,畢竟方才就是他強烈要求要毀掉這幅畫。可是花就在旁邊,精壯男人心中對他莫名的有一種畏懼感,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惡狠狠的瞪著雲安拿著畫出了堂屋的門。雲安想的很簡單,既然他們現在住在村長家,村長又是村子裏的領頭羊,應當沒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問他最好。所以雲安徑直走向了廚房,村長在廚房裏劈柴。見雲安進來,村長那張充滿了褶皺的臉露出一個嚴肅又帶著些許疑惑的表情,“學生仔,有什麽事嗎?”雲安開門見山道:“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誰?”村長蹙眉道。雲安將昨晚自己畫的那幅畫拿了出來,展開在村長麵前。村長死死盯著這幅畫像,黝黑的脖頸上青筋暴起,一雙渾濁的眼睛充滿了紅血絲,牙齒緊咬,咯咯作響。這樣的反應一定是知道這女人是誰了。但沒等雲安開口,村長反倒先發製人,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目,五官猙獰,看上去駭人得很,“你從哪裏拿到的這幅畫?”“不是我拿的,是我畫的。”雲安道,“昨天傍晚我在池塘邊畫的。”“不信你可以看看這畫紙上的顏料,都很新鮮。”村長是不懂畫的,可聽雲安這樣說後還是湊近了畫像,甚至試著用粗糙的指腹去摩擦畫紙,想以此來判斷這幅畫到底是不是新畫的。雲安淡定的看著他“鑒定”,過了半晌之後村長才扭過頭看向雲安,眼神陰鷙,“學生仔,你不要亂畫,畫點花草樹木就行了。”“這是亂畫嗎?”雲安裝作不懂的模樣,盯著村長問道:“我畫裏的這個女人,她是死了嗎?”其實雲安心中已經確定了這女人應當是死了,但是他想知道這女人的死因。村長不知道是被“死”這個字刺激到了還是恐懼這個女人,雲安無法從他的表情中分辨,但他頓時大發雷霆,要趕雲安離開廚房,嘴裏還在不停的警告著他,“你們畫畫就畫畫,隻準畫風景,不準畫我們村子裏的人,也不要打聽村子裏的事,到時候小命丟了別怪我。”雲安卻不依不饒,他怎麽可能就這樣退縮,而村長這副模樣顯然就是知道內情的模樣。這紅裙女人的死肯定不簡單,要不然也不會化為厲鬼前來索命。“為什麽不肯告訴我?是她的死有內情?你們心虛?還是說你們怕她報複?”麵對村長的威脅,雲安絲毫不懼,反倒上前一步質問道。村長死死的盯著雲安,臉上的表情帶著些許的意外,像是沒想到雲安看著柔柔弱弱,居然有膽量敢質問他。“報複?”村長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那也要她能報複才行。”“為什麽不能報複?”雲安道,“她死了?怎麽死的?”這迴村長沒再否認紅裙女人的死,但也沒說她的死因,隻是麵色陰沉,直勾勾的看著雲安,道:“學生仔,你說這幅畫是你畫的,她死了你怎麽能畫出她的模樣來?這副畫是有人讓你畫的?還是說……”村長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雲安打斷了,他語氣急促,眼神中透露著恰到好處的驚恐,“都不是,我見過她。”雲安畫這幅畫時沒見到紅裙女人,那會兒他就像是被奪舍了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畫下了這幅畫,他是在晚上見到的紅裙女鬼,他故意裝出這副模樣,就是想恐嚇村長,讓他害怕。但村長聞言並未恐慌,反倒笑了笑,瞧著還像是鬆了口氣的模樣,“看見了就看見了,放心,她不會傷害你。”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目標,雲安蹙了蹙眉,緊盯著村長的神態變化,見他姿態放鬆,不像是裝的,不由得在心裏迴想方才說的話,難道他露出什麽破綻了?“學生仔,我再和你重申一次,你聽清楚了,你們來村子裏畫畫就好好畫畫,別弄這些有的沒的,不管你畫花鳥蟲魚,還是山山水水,都隨便你,但村子裏的事情你少管,萬一出了點什麽事情,就算我是村長,也救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掂量吧你。”村長警告完雲安後就去洗了個臉,擦了擦身上的汗,叼著煙盯著大太陽出門去村子裏的牌館打牌了。雲安站在原地望著村長逐漸遠去的背影,臉色有點難看,他抿了抿唇,站了一會兒,轉過身時瞧見了躲在門口正在偷看他的村長老婆,女人大約也就是四十多歲的年紀,但蒼老粗糙得像五六十歲的女人,見雲安發現了自己,她立刻收迴了視線,還往裏躲了躲。雲安一怔,捏緊了手中的畫像,想了想主動走上前去。雖然住在村長的農家樂小樓裏,但是他對村長老婆的印象並不深,在他的記憶裏村長老婆是個沉默寡言且勤勞能幹的女人,每天見到她不是在廚房裏做飯就是忙裏忙外操持家裏的事情,雲安幾乎沒怎麽聽見她說過話。麵對雲安的靠近,她顯得不知所措,甚至有些畏手畏腳,縮在角落裏,無措的看著雲安。“阿姨,您別緊張。”雲安想了想,村長不說,村長老婆是他的枕邊人,村子裏的事情她多多少少應該也知道,紅裙女人既然已經死了,村長對她的死態度又很可疑,其中必有內情,說不定村長老婆願意告訴他,“我有個問題想問您,可以嗎?”村長老婆的反應似乎有些遲鈍,過了半天都沒迴答,雲安沒有不耐煩,又細心重複了一遍後,展開了手裏的畫,讓村長老婆能看清畫中池塘裏的紅裙女人,“您認識她嗎?”雲安問道。村長老婆瞳孔猛地一縮,渾身顫抖起來,像是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她低下頭,捂著耳朵和眼睛,聲音發顫,“別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雲安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村長老婆的狀態太差,神神叨叨的,也問不出什麽,隻會重複那兩句話,雲安嚐試了兩次後就放棄了。他拿著畫迴到了堂屋裏,玩家們都在看著他,顯然他方才與村長和村長老婆的對話,玩家們都看在眼裏。村長和村長老婆的反應並未打消雲安的想法,弄清楚畫像裏紅裙女人的消息是必然的,他就不信,村子裏沒有一個人願意開口。像是猜到了雲安接下來想做什麽,陳鑫喊住了雲安。“沒用的,我問過了,沒有人願意說,他們看到女人的臉後都嚇壞了。”陳鑫是最早下樓的玩家。因為是盛夏,需要下田勞作的村民們會選擇天亮了但太陽還沒出來的清晨和太陽落山後的傍晚勞作,所以陳鑫起床後便拿著畫像來到了鄉村小路邊上守株待兔。村民們都知道村子裏來了一群城裏的學生,還會和陳鑫打招唿。陳鑫拿著這幅畫問了路過的每一個村民,他們在見到女人的畫像後都露出了恐懼神色,要不是閉口不言,就是支支吾吾的,幾乎沒問出什麽東西來。聽到陳鑫的話後,雲安皺著眉,這倒是有些棘手。一個村子的人都對著女人忌諱莫深,但還有一個人……雲安想了想,決定試一把。“我去找趙嬸,或許她會願意告訴我。”雲安為佳佳畫了一副畫像,趙嬸對他是千恩萬謝,也許看在這副畫像的麵子上趙嬸願意吐露真言。說這話時雲安故意放大了音量,讓堂屋裏的花聽到。他想邀請花與他一起,可是花並未抬頭,他拿著一本書坐在藤椅上看著,連眼皮都未抬起。見他這樣的反應,雲安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你一個人去嗎?”程十霜湊了過來,他像個好奇心過於旺盛的小孩,對什麽都有著強烈的求知欲,“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吧?”雲安忍不住看向花,他還是毫無反應。“好。”雲安答應了下來,收迴了視線,拿著畫與程十霜走出了農家樂小樓。在他離開後,原本在看書的花抬起了頭,犀利的眼眸直直的望向雲安的背影,但深沉的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縮在人群角落的瘦小男孩林熙將雲安和花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昨日他和趙璐妍跟在雲安和花身後,看著兩人默契十足的互動時就羨慕不已,現在雲安走了,他輕輕咬了咬唇,正在糾結時,花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書,朝著農家樂小樓外走去。但他的方向與雲安和程十霜的方向不一樣。林熙不再糾結,他要抓住這次機會。幾乎是下意識的起身,他頂著烈日跟著花走出了農家樂小樓,不顧其他玩家們的視線打量,緊隨而去。讓林熙意外的是花竟然走向了村口的方向,眼見著花很快就要離開村子,一路跟著的林熙再也忍不住了,他的任務在村子裏,他不敢離開,此時再不開口,那這趟跟隨就毫無意義了。“花哥。”林熙迴憶起雲安喚花時的語氣,學著道,“你要去哪啊?”花停下了腳步,迴頭看向林熙,林熙還來不及高興,就被花的眼神鎮住了。那雙漆黑的眼眸裏沒有旁的情緒,隻有無盡的冷漠。花看著林熙的眼神與看花草樹木或者其他動物沒有什麽區別,是一種極致的冷感,讓林熙不敢湊近,甚至有些微微發抖。林熙長得瘦弱,身型纖細,柔軟的黑發軟趴趴的垂著,有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是個模樣秀氣的男孩,他楚楚可憐的望著花,眼神裏似是在祈求又有著期盼,期待著花能垂憐。可花僅僅就看了他一眼,無悲無喜,轉頭便走了。林熙鼓足了勇氣才跟了上來,如今見花走了,想追又不敢追,隻能停在村口,嚇得眼眶含淚,望著花漸行漸遠的背影,死死咬住了唇。他失敗了,他沒能激起花對他的興趣。沒關係,他擦去了自己眼尾的淚,又搓了搓自己的臉,告訴自己,還有機會的。雲安帶著程十霜來到趙嬸家時,趙嬸剛吃完飯,瞧著兩人進來滿臉的歡喜。互相寒暄了幾句,雲安見趙嬸一個人,好奇問道:“佳佳沒在家嗎?”今天村裏的學校放假,花的弟弟小鴻就在家,佳佳按理說應該不用上學才對。趙嬸也張望了一番,無奈道:“剛剛還在的,估計吃完飯就跑出去玩了。”雲安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向趙嬸說明了來意,他是想打聽一個人。趙嬸拍著胸脯保證一定知無不言,可是當雲安打開那幅畫後,看清楚畫像裏池塘中女人的臉後,趙嬸也驟然變了臉色。“這,這……”趙嬸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我不認識她。”“您怎麽會不認識呢?這就是村子裏的人啊。”程十霜急了,趕忙道,“要不然您再仔細看看?”趙嬸搖頭,為難的看著雲安,那張飽經歲月摧殘的粗糙臉龐上寫著手足無措,“我是真的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