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嬌氣美人被獻祭後躺贏 作者:甜甜無花果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你們餓不餓?餓了的話可以迴去吃點東西。”雲安問趙璐妍和林熙。兩人也同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餓。而花置若罔聞,根本不聽雲安的話,抓著他的胳膊帶他往農家樂小樓的方向走。雲安哭笑不得的跟著他,“我真的不餓。”“不餓也得吃。”花斟酌了一下,依據自己對人類的了解,再次向雲安強調,“你們花了錢的。”所以不吃就是浪費錢。人類是不會浪費錢的。雲安無奈,又覺得花可愛到不行,於是幹脆整個人掛在了花的胳膊上,被他帶迴來了小樓。而係統忍不住在雲安腦海裏吐槽道【也就你覺得花可愛,我看你對他有八百個濾鏡。】雲安完全不理會係統的吐槽,高高興興的被花帶走了。趙璐妍和林熙跟在兩人身後,看著花和雲安的相處模式,好像與他們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他們原以為雲安一定是討好著花這個npc,甚至要委曲求全,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花竟然還挺寵?雲安的。趙璐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甩了甩頭,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而林熙看著兩人打打鬧鬧的相處,眼底深處生出了一抹渴望。迴到小樓裏,雲安猛喝了一大壺水,坐下休息沒多久,陳鑫隊伍和精壯男人的隊伍都趕了迴來。精壯男人見雲安曬得通紅的臉,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大家都迴來了,那我就上菜了?”村長老婆從廚房走到了大堂詢問道,陳鑫點了點頭,雖然他被曬得渾身滾燙,感覺要中暑了一樣,也沒什麽胃口,但是不吃點什麽,身體恐怕撐不住。陳鑫打起了精神讓嚷著不想吃飯的玩家們多多少少都吃一點。草草吃過飯後,每個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模樣,直到陳鑫開口。他們隊伍經過調查走訪拿到了一點關於灰狼的線索。陳鑫拿了紙筆出來,簡單將村子的範圍畫了出來,玩家們圍成一個大圓圈看他講解。騷擾攻擊村民的灰狼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太常出現,但是每次出現的地點都很“講究”。它們出現過在田間地頭上,攻擊了正在幹農活的婦女,也在村子的小學裏出現過,傷害了還在讀書的孩子們,但是更多的是它們在黑夜裏埋伏,攻擊的是家裏沒有壯年男性的家庭。“這不就是欺負女人和小孩嗎?”有人不恥道。陳鑫點了點頭,“我們問過了,隻要家中有男性,年紀不超過七十,基本在家裏沒受過灰狼的攻擊。”雲安聽著,陳鑫的結果與自己當時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灰狼的攻擊重點更偏向於力量較弱的小孩和女性。“這些畜生都成精了。”玩家們暗罵。“現在灰狼的攻擊目標主要是小孩和女性,如今最危險的是你們。”陳鑫看向了隊伍裏三個女人,“灰狼有白天攻擊人的前科,所以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如果你們發現不對,大聲唿救盡力保住性命。”女性玩家們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男性玩家們露出了慶幸的模樣。雲安卻在思索,他們進副本已經三天兩夜了,可是連灰狼的影子都沒有見過……“對了,我們見到了趙嬸。”陳鑫對雲安道,“也看到了你給佳佳畫的畫,畫得很好。”陳鑫的話一出,也打消了其他玩家對雲安的懷疑,昨天下午他是真的去趙嬸家給佳佳畫了畫。但是也有人覺得雲安奇奇怪怪的,這種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他居然還有閑心去幫副本裏的npc畫畫。雲安點了點頭,然後又像是忽然想起了灰狼偏向攻擊女人和小孩,連忙問道:“趙嬸家有被灰狼襲擊過嗎?”程十霜搶話迴答道:“襲擊過,而且還襲擊過好幾迴。趙嬸一個五六十歲的大媽帶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正是灰狼的目標,不過還好,至少兩人都沒丟性命。”雲安微微蹙眉,他問過趙嬸,趙嬸沒和他說過這事。玩家們休息了一會兒,熬過了最熱的正午後就繼續出門打探情況了。但並不是每個村民都歡迎他們的到來,玩家們也吃了不少閉門羹,時間一眨眼便來到了傍晚。雲安先迴了一趟農家樂小樓,拿了畫板和畫紙,正好碰上了花的弟弟小鴻,小男孩見雲安要出門,急忙攔在了他麵前,詢問道:“太陽快落山了,你要去哪裏?”雲安舉起了畫板,“去畫畫,白天太熱了,坐不住,隻有這會兒涼快些。放心,我會趕在天黑之前迴來。”他摸了摸小鴻的腦袋,小鴻聽雲安這樣說隻好讓開了路,又擔憂的拉住了他的衣袖,看著外邊,夕陽如血,金紅色的晚霞燦爛輝煌,掛在天邊像一副精美的油畫,他沉聲道:“今晚天會黑得很快,你早去早迴。”“好。”雲安溫聲道,答應了小鴻。他背著畫板和畫紙還帶著顏料急匆匆的出了門,趕去了池塘邊。花和小鴻一大一小兩人站在門口望著雲安匆匆離去的背影,沉默了片刻。小鴻抬起稚嫩的臉,伸手牽住了哥哥的手,看向了他,“他們會傷害白安哥哥嗎?”花握緊了手裏的小手,過了半晌才答道:“你想救他?”小鴻用力的點了點頭,“他身上有好聞的味道,我希望他能在我們家住久一點。”說著小鴻海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好像在找尋雲安殘留在空氣中的味道。花垂下眼眸,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小鴻隻聽見他語氣淡淡的,道:“那就讓他在我們家多住一段時日。”池塘邊,一群玩家早已守候多時,雲安心裏記著小鴻的話,一分鍾都不敢耽擱,坐下後就開始畫了起來。傍晚時分,太陽落了山,空氣中的燥熱也慢慢消退,在池塘邊能明顯的感受到蔓延而來的水汽,很濕潤,緩解了玩家們的暑氣。雲安下筆如有神,動作極快,先是勾勒出景色的輪廓然後再慢慢上色。見識過雲安的畫工,玩家們對他很放心,都分散開來想在周邊找找有沒有新的發現。雲安全神貫注的畫著,眉頭皺得很緊,程十霜見他已經將輪廓勾勒完準備上色了,那畫紙也好端端的,沒有自燃的跡象也就放了心,跟著陳鑫等人一同在周邊尋找了起來。突然,原本慢慢黑下來的天空發出了一聲悶雷,驚得人肝膽俱裂,好端端的,怎麽突然要下雨了?在田間青蛙,蟋蟀等蟲鳴鳥叫聲中,程十霜大聲唿喊雲安,問他大概還要多久才能畫完。下雨天會黑得更快,這七八月的天說變就變,誰也不知道電閃雷鳴後會不會緊接著的就是大暴雨。雲安沒有迴答,依舊聚精會神的揮舞著手中的畫筆。程十霜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迴應,而此刻他的身邊也毫無一人。“白安,他,他怎麽了?”有人發現了雲安的不對勁,顫抖著聲音道。程十霜也變了臉色,趕忙朝著雲安跑去,其餘玩家也跟了過去,走到跟前,看見雲安畫板上的畫,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他們原以為線索會出現在池塘邊,沒想到出現在了雲安的畫紙上,還帶著強烈的不祥意味。雲安的畫紙上多了一個女人,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大半個身子都淹沒在池塘裏,露出了胸部和肩膀還有頭,烏黑的發,慘白的臉,還有鮮豔的紅唇。玩家們看著她,她也像是在注視著畫外的每一個人。“這,這是什麽鬼東西。”精壯男人嚇了一跳,聲音都有點抖,下意識朝著池塘看過去。池塘的水麵平靜無波,別說紅裙女人,連條魚都沒有。“白安!你別畫了!”程十霜嚇得臉色蒼白,大聲對著雲安吼道。而雲安就像是聽不到一般,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些。眼看著他馬上就要將整幅畫畫完,卻沒有人阻止,因為陳鑫他們也想知道畫畫完之後會不會有新的線索出現。最後還是程十霜忍不住,出手將雲安手中的畫筆打落在地,就在畫筆脫手的那一瞬間,雲安的理智瞬間迴籠,他全身泛著酸痛,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通似的,大口喘息著,額上冒著冷汗,畫畫的那隻手抖得厲害,如果不是程十霜眼疾手快扶住了他,他恐怕要摔倒在地。而那畫紙上的女人也像是有所感應,這張畫完不成了,眼神陡然發生了變化,變得怨毒,甚至張嘴發出了一聲尖嘯,但隻有幾個一直盯著畫紙的玩家發現,她很快又恢複成了原樣,好像一切都隻是錯覺。“白安,你怎麽樣了?你還好嗎?”程十霜急切的詢問道。雲安搖了搖頭,在程十霜的攙扶下終於坐直了身子,他那原本嫣紅的唇瓣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還頭疼欲裂,渾身的精氣神似乎都被抽走了似的。“我沒事,隻是有點累,我剛剛怎麽了?”雲安問道。他對發生了什麽已經沒了記憶,就記得自己在畫畫,然後下一秒就是程十霜將自己手中的畫筆打落的情形。“你中邪了!”程十霜焦急道,他讓了讓身子,將畫紙展現在雲安麵前,“你看你畫的畫。”見到池塘裏被淹沒了大半個身子的女人,雲安驟然瞳孔緊縮,喉頭幹澀,他喃喃道:“這是我畫的?”他看向了池塘,李越道:“別看了,池塘裏什麽都沒有,你是憑空畫的。”一股恐懼從心底湧起,像蛇一樣牢牢的扼住了雲安的咽喉,他麵容蒼白的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印象了。”“當我畫這幅畫開始,我就像是控製不住我自己的身體,我畫的所有東西並非出自我本意。”雲安道。陳鑫看著雲安畫出來的女人,這女人的麵容扭曲,眼神怨毒,一看就知道是個厲鬼,多看一眼都會讓人心生恐懼。“要不然把這畫紙燒了吧?這也太嚇人了,又不吉利。”有玩家提議道,“萬一晚上這女鬼從畫裏爬出來了怎麽辦?”想到這種可能,所有的玩家都抖了抖身子,誰也不想自己房間大半夜的進來這麽個鬼東西。“不能燒。”陳鑫的臉色鐵青,他也未曾意料到,傍晚出來找線索結果還惹上了個麻煩,最讓人頭疼的是提議將畫紙燒掉的玩家歪打正著說出了一個可能,晚上這畫裏的女鬼還真有可能爬出來。“燒了它不一定能再出現。”陳鑫道,“我們現在沒有其他的線索,她就是最好的突破口。”有人讚同陳鑫的話,也有人主張燒掉,誰也無法說服誰,正當兩方爭論不休的時候,天空中又傳來了一聲悶雷,大片大片的烏雲席卷而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占了白雲的位置。天驟然黑了下來。玩家們也顧不得再爭論,陳鑫抱起了雲安的畫板和畫紙,程十霜攙扶著雲安,一行人像逃命一樣朝著農家樂小樓跑去。雨說下就下,電閃雷鳴後緊接著的就是大雨傾盆,好在大池塘離農家樂小樓不遠,在雨落下來的時候,天徹徹底底黑了,雲安和程十霜是最後跑進小樓的,正好撞見了打著傘準備出門的花。雙方迎麵撞上,見到程十霜摟著雲安肩膀的胳膊,花眼底一寒,頓時程十霜那隻胳膊的雞皮疙瘩全都立了起來。程十霜不明所以,還以為自己怎麽了,但潛意識裏鬆開了攙扶雲安的手,沒了程十霜的支撐,雲安一下軟了身子,花一手打傘一手來扶,正好將人抱入了懷中。花和雲安兩個人,一人抱得自然,另一個撲得更自然,仿佛這動作已經做過了千百遍似的,看得周圍的玩家一愣一愣的。雲安頭疼欲裂,眼前也有點模糊,鼻尖嗅到了花身上那股淡淡的像是春天的氣息與冬日雪山融合的那股熟悉味道後才驟然放鬆下來,軟軟的像一池春水窩在了花的懷裏。見他手裏拿著傘要出門的模樣,雲安仰著頭,因為頭疼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沒了白天時的狡黠與活力,看上去病怏怏的,嬌弱可憐,他咬了咬唇,輕聲問道:“天黑了,你還要出門嗎?”花將人摟抱著走入了農家樂小樓裏,搖了搖頭道:“不出去。”“哦。”雲安的大腦似乎已經無法思索,花說什麽便是什麽。而農家樂小樓似乎自帶一種神奇的結界,雲安原本頭重腳輕還渾身無力,但是進了屋子後立刻感覺好了一大半,連臉色都看著看著紅潤了些。頭不疼了,雲安也迴過神來,後知後覺的發現,或許花打著傘準備出門,就是來找自己的。可是談這話的時機已經過了,他又不好意思再提起這個話題。程十霜給雲安端來了一杯熱水,關切的看著他詢問道:“你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雲安點了點頭,低頭想喝水,但程十霜端來的熱水是實實在在的“滾水”,剛燒開的那種,雲安端起了杯子又放下,有些無奈。“那幅畫呢?”雲安問道。玩家們的眼神都看向了陳鑫,陳鑫拿著畫迴了農家樂小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