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此時的蕭遙猛然舉起拳頭,狠狠一拳對著厲害的麵門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令一臉錯愕的厲海連連後退三步,等他伸手摸了一把老臉後,麵部已然鮮血直流!


    這時蕭遙卻不禁苦笑著直搖頭,這厲海哪有絲毫的醉意,分明是欲借酒行色事,否則他可不信一個酩酊大醉,又處於錯愕狀態的修士,能逃過他這一拳。


    而他這一拳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手,完全抱著一拳轟爆對方腦袋的主意!


    在他想來既然決定得罪對方,就不要留下後患的好!


    隻是這厲海竟然在臨危之際,猛然後退的同時,麵上本能地浮現出一層護身法罩,將他一萬三千斤力道消散了大半,否則對方哪是這般僅僅麵目見血而已!


    “找死……”堪堪完全反應過來的厲海一摸自己麵部的血跡,帶著心有餘悸的後怕神色憤怒道。


    他剛才若是反應稍微慢一拍,絕對是腦漿四濺的下場,雖然不明白蕭遙這麽一個煉氣十一層的修士竟敢對他這麽一位築基期修士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是狠辣地下死手!


    娘的!誰借他這麽大的熊心豹子膽,令他敢對自己這般肆無忌憚的出手,但是這已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他眼中,蕭遙這麽一個煉氣期修士已然是一句冷冰冰的屍體,即使其是屠塵的高徒!


    這時其餘的煉氣期修士一個個震撼之極地傻眼呆滯了下來,人人心中則在驚吼:“這蕭師兄莫非瘋了不成?竟敢對一位築基期修士下死手,難道沒看到,這位混賬的厲師叔即使再混賬,也沒有對薛師兄與邵師兄下死手啊?”


    這混亂冰域對於同門相殘幾乎沒有多大的管製,若是厲師叔大意之下翻船在這位蕭師兄手中的話,那其餘築基期師叔名正言順地來找麻煩,他們又如何應對?


    還好這位蕭師兄沒有得逞,不過此時蕭師兄估計難以逃命了吧?


    部分修士這般怯懦地想著,隻見此時厲師叔掄起帶血的拳頭。仿若一頭瘋獅般向著蕭遙撲去,似乎要將蕭遙瞬間撕扯數段!


    想想也是,築基期威嚴豈是煉氣期修士可以冒犯的,以厲師叔不下於兩萬斤的巨力。撕碎蕭師兄應該很容易吧?


    然而令他們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隻見蕭師兄猛然後退數步,在他們以為其定會取出防禦或者攻擊的法器時,隻見蕭師兄竟然取出了一隻銀光燦燦,卻詭異地泛著晶瑩光澤的穿山甲!


    此穿山甲一出現。就是一個縱躍向著迎麵而來的厲海撲了過去!


    既然肉身強度無法與築基期修士媲美,尤其是采了多年這萬年玄冰礦,早已將一身血肉之軀磨練的銅皮鐵骨般老礦工,更是如此,蕭遙自然不會以己之短迎敵之長!


    但是若是換成小甲的話,可就兩說了!


    看到一獸出現後,厲海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砰”的一拳斜向下轟去,嘴角掛起濃濃的弧度!


    憑借此獸就欲與自己抗衡麽?簡直可笑之極,死在他金剛鐵骨般拳頭下的冰怪都不知有多少了。何況眼前……


    厲海想著何可眼前這麽一隻不起眼的穿山甲時,猛地大驚起來,嘴角掛起的弧度也瞬間凝固了下來!


    不起眼?


    這穿山甲哪裏不起眼了?


    不起眼隻是自己臆想罷了!


    他兩萬斤力道的一拳轟下去,此獸竟然沒有半點的反應,這讓他不禁細細一掃,結果震驚地發現,此獸赫然是一隻五級的妖獸!


    天呐,靈寵哪有如此好培養的?


    不是說靈寵成長過程中耗時良久,耗費海量資源,別說一般修士。就是一些小家族都培養不起的麽?


    畢竟修士本來消耗的資源就夠頭痛萬分的啊!


    更何況是蕭遙這麽一個還為築基的煉氣十一層小子!


    厲海腦中思緒萬千地瞬間閃過諸多念頭,搖了搖有些發蒙的頭顱,感覺自己的確沒錯,急忙抽迴帶著唿唿厲嘯轟出去的鐵拳。就欲後撤離去。


    雖然他自問銅皮鐵骨,肉身力量絕不是蕭遙這樣煉氣期修士可以抗衡的,但還沒有自大到對抗更加皮糙肉厚,身體強橫的妖獸,尤其還是一隻相當於築基中期,以防禦著稱的穿山甲。剛剛一拳轟下去,是塊巨石也會開裂,然而此獸卻若無其事地承受了下來,就是最好的明證,這令厲海眼皮猛然間狂跳起來。


    “哢嚓!”一聲,厲海堪堪抽身之際,背後一道金雷襲來,好在被他遭到蕭遙猛然襲擊後,就謹慎祭起的護身光罩擋了下來,這讓他心中稍安的就欲向著右側漂移出去。


    然而還是遲了,經過這一耽擱,被早有準備的小甲一爪子抓了過去!


    小甲隨著戰鬥次數的增多,對敵經驗也越發豐富起來,知道以自己緩慢的速度,根本無法擊中目標,所以金雷先一步地封住了敵人的退路,於是抓住機會一爪子抓了出去!


    “噗嗤!”一聲!


    令厲海完全無法相信的是,他那十多寸厚的土黃色光罩在這隻穿山甲利爪麵前仿佛紙糊的一般,噗嗤一聲,瞬間碎裂開來!


    更為致命的是穿山甲一爪就將他引以為傲,銅皮鐵骨般的小腿抓了個稀巴爛,銅皮包裹血肉抓爛不說,竟將鐵骨般的小腿腿骨大半也抓粉碎了,這還是沒有被完全抓實,若是被抓實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小腿瞬間被抓成粉末!


    “啊……”的一聲慘叫發出,厲海腦中瞬間閃過此獸完全不可力敵的念頭,就欲忍受著劇痛遠離其**攻擊範圍之內!


    誰知利爪無法再抓到厲海身軀的小甲,眼看敵人又要從他從身邊遠離時,猛地一個旋轉,一個銀光燦燦的長尾,帶著“嗖嗖”的厲嘯,抽了出去!


    “咚……咚……”兩聲撞擊聲先後發出。


    厲海如斷線的風箏般飄了出去,重重地摔在萬年玄冰壁上,將玄冰壁染紅後,再次咚的一聲。掉落在地麵,一下子竟然昏死了過去!


    “啊……死了?”不知說喊了這麽一句,隨即另外“揍”的一聲緊跟著發出。


    結果在小甲剛要撲出去時,卻見一群修士已經搶先一步地撲了上去。其中撲得最快的赫然是內外門中的幾位女弟子,隻見她們看眼不看地,提起腳就是狠狠地狂踹下去,其中又是以胡麗麗踹得最為惡毒,專挑兩腿中間狂踹不已!


    在她們看來。醒著的厲師叔就是她們躲瘟神般的存在,但受創昏死,如同死豬一般的厲師叔,不踹不足以發泄其心中的滔天怨恨。


    尤其是對薛師兄與邵師兄兩位精英弟子有著濃濃愛慕之意的幾名女修,下手絲毫不遜色胡麗麗分毫,專挑厲海的麵目狂踹不已,邊踹被還怪叫起來,令那些好不容易擠進去的幾名男修頓時下不去手腳了,因此此時的厲師叔全身麵顯地浮腫了一倍有餘,腦袋更是腫大了兩三倍。完全的一個豬頭臉。


    這讓抱著痛打落水狗的男修麽一陣鬱悶不已,否則如此狂踹一位築基期修士,對他們而言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可惜他們若是再踹下去的話,這位作賤的厲師叔肯定要長眠於此了!


    不得不說,長期采礦的厲師兄將血肉之軀鍛造的不愧具有銅皮鐵骨之強度,若是等上他們這些煉氣期修士的話,如此待遇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而不像厲師叔這般的現在隻有出氣沒有進去的模樣!


    “好了,不要再踹了。再踹下去的話,屠師叔就被我們硬生生踹死了!”此時被擠出來的胡麗麗再次擠進去準備繼續泄恨時,發現這位剛剛還作威作福,欲主宰別人命運。高高在上築基期存在,在她們憤怒的雙腳下,身體嚴重變形,若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就對會一命嗚唿的,雖然她很想令其一命嗚唿掉。但總覺的不妥!


    “這……”聽到胡麗麗一聲尖叫後,剩餘幾女才緩緩停下來,事實上她們也幾乎要踹不動了,畢竟一連二三十個唿吸的狂踹,令她們都有些氣喘籲籲了!


    隻是當她們停下腳的時候,不禁紛紛倒吸涼氣起來,很難想象腳下仿佛一堆爛肉般的存在,就是剛剛那位作威作福的厲師叔!


    看到這幅情景,她們不禁害怕起來,有人提議直接踹死,否則令其恢複過來後報複,有人則擔心踹死後,事情就到了無法挽迴的地步,擔心其餘的築基期修士報複,一時間躊躇不定起來,最後紛紛看向了那位始作俑者!


    “諸位看著我作甚,貌似之後跟我沒有多大的關係吧?諸位想怎樣都可,蕭某沒有絲毫的意見!”看到諸人望向他,蕭遙頗為頭大的道。


    先前神識探查中,就發現了這位厲師兄極為無恥的舉動,饒是依他的波瀾不驚的心性都動了真怒,畢竟這些人嚴格來說還是受了他的牽連,才遭了這無妄之災來到這危險之極的辛八區,這使得他很難坦然處之的。


    修士修道講究因果關連,蕭遙本身並沒有這般的想法,但是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導致這些修士隕落的話,他心境上還是有幾分糾結的,尤其是一些自己出手可以避免的事情!


    “這……”


    一聽蕭遙如此一說,眾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剛剛看到這位蕭師兄霸道的靈寵瞬間將就不可一世的的厲師叔打得昏死過去,無形中就將其當成了他們最大的靠山。


    此刻才猛然想起,他們這所謂的靠山本身修為甚至還不如他們,這讓他們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


    “哎……謝謝蕭師兄,謝謝諸位,此事因我而起,還連累了薛師兄與邱師兄,之桃心中有愧,任何後果都有之桃來承擔吧!”鄭之桃這時緩緩站起身來,不知什麽時間停止了哭泣,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麵色平靜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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