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飛雪老祖攜帶司徒兄妹已然消失無蹤,眾人以黃甲為首,亦是向著某個方向貼著冰麵疾馳飛去。


    看著眾人一副為空避之不及自己的模樣,蕭遙心中雖然有些氣憤也就罷了。然而此時他們一句句不陰不陽的陰仄仄話語聲,饒是以他的城府都不禁心底破口大罵起來。


    僅僅因為褚飛雪的一個態度,原本對他感恩戴德的同門一下子又將他視為一個極為不屑的“爬蟲”,迫不及待地跳將出來,一句句陰陽頓挫的刻薄語調很難想,這些人先前還對他這個“爬蟲”說過一些感謝的話語。


    “一個廢材而已,竟然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了!”


    “祖上冒青煙了,被屠長老收為弟子就不知自己老幾了!”


    “撞了個狗/屎/運簡直狂妄到了極點,難道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麽?”


    “哎……還是太年輕嬌狂了,完全不懂得半點的隱忍低調!”


    “還想嘩眾取寵?我看嘩眾取醜還差不多!”


    “你小子找死啊,小心這位“怪才”進階元嬰後將你小子屁股打開花了!人家可是四屬的天才性修士呐,四屬性呐!簡直是修煉中的天才,哈哈……”


    “啊……老子好怕也!他元嬰?老子還化神呢!”


    “就是!一個腐木的爬蟲而已!”


    ……


    聽到這些不陰不陽的陰仄話語聲,蕭遙幹脆直接把耳朵閉上,他怕再聽下去他會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你爺爺的!老子廢材怎麽了?難道廢材就不能夠擁有一個修道成仙的夢想?難道廢柴出現在你等麵前就是如此汙染你等耳目麽?”


    “被屠老頭收為弟子,就是祖上冒青煙?哼……你們是羨慕不已,可你們知道老子真稀罕麽?老子僅僅想低低調調,安安心心,沒有過多騷擾的修煉而已!”


    “什麽不嬌狂?什麽不懂隱忍?低調?什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嘩眾取寵?統統都他娘的狗/屁!”


    他完全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嬌狂了,相反一直以來,自從靈狐殿當小廝開始就養成的保守,怯懦性格。使得屠老頭強行令他霸氣起來都有些形似神離,何來嬌狂一說?簡直他娘的,睜眼說瞎話!


    至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嘩眾取寵?更是無從談起。他也僅僅是擔心自己成為曆來進入混亂冰域三分之一的冤死鬼罷了,而為自己的小命著,多想嚐試了一下而已。


    畢竟曆來約三分之二的通過率著實令進入混亂冰域的修士談這古陣色變,然而他迫不得已才做小醜般地意外觸碰到了那陣法奧義,結果先前大才。怪才等的讚美之言,經過剛剛一位金丹老祖的敵視態度後,再次就變成嘩眾取寵了?


    事實上,他當初也是隻抱著自己安然通過,並未有任何大公無私的想法,壓根也沒有想到會如此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地造就了一座供所有人通過的玄冰浮橋,


    也並不是他不想在最後時刻再嚐試,如果他最後時刻再嚐試成功的話,葬送深淵的冤魂們也就罷了,那些按照以往足有數百的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修士。足以活撕了他!


    從曾子涵毫不避諱的怨毒眼神中,蕭遙明了地知道,以後除了龔賤人這位大敵外,在這兇險的冰域中,又多了曾子涵這樣的一位殘缺築基期修士!


    “哎!修仙界怎會有如此不知廉恥的一大類人存在?”蕭遙無奈地想到,好在類似黃甲等少部分修士對他還算比較認可的,隻是攝於褚飛雪這位在混亂冰域有著主宰般地位的威壓,隻好蒙頭趕路罷了!


    好在這種令蕭遙異常鬱悶的趕路僅僅維持了一個時辰,他們就到了另外一處地下傳送陣,期間白武慶不幸地被罡風掃中。蕭遙無奈地出手相救了一次,至於其餘被罡風掃中的同門,蕭遙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了。


    不過此時一般情況下,那些煉氣期的弟子被罡風掃中。變成冰坨時都會遭到得到築基期修士相救,因為此時人人知道距離下一處傳送陣已然不遠,最為主要的是他們輕而易舉地渡過了橫在他們心底那處落冰大陣的深淵,壓力大鬆,在自身安危沒有受到危險下,倒是不建議出手一二的。


    “嗬嗬……龔師妹竟然親自進入這混亂冰域了。嘖嘖……真是師哥我的莫大榮幸啊!”一個僅有四尺來高的超級胖子對著一位小鳥依人般的俊美女子道,眼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歡喜之意,在大庭廣眾之下,楞聲楞氣道。


    之所以叫此人超級胖子,因為此人雖然身高隻有四尺來高的模樣,然而他整個身形的直徑似乎都要比他身高大上數寸的模樣,整個人何止一個矮冬瓜,簡直就是一個盛水的大圓缸。


    這個大圓缸離地兩尺多的紫衣上掛這一枚八卦圖案的腰牌,一進入這地下傳送陣的蕭遙瞬間就發現這引數千人注目的超級胖子身掛的腰牌與他的一模一樣,隻是他的刻著“蕭遙”,而對方的卻是“羅信”二字。


    這個大圓缸般的超級胖子赫然是蕭遙的四師兄羅信,雖然蕭遙未入此地的時候就有所耳聞其身體的誇張,但是真當蕭遙麵見時,不禁感慨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呐!


    屠老頭名言,隻要進入這混亂冰域後,自家的這位四師哥自會照顧一二,然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蕭遙卻是不敢報半分的希望了,這讓他也不禁感慨進入這混亂冰域後,運氣似乎背到了極點。


    “咯咯,珍兒說想羅師哥了,羅師哥會信麽?”小鳥依人般的俊美女子龔珍,對著水桶般的羅師哥嫣然一笑道。


    雖然在場的女修中,容顏勝過她的不下於三位數,但是她自信能將這個水缸師兄像喇叭狗般地牽著,令其百依百順!


    別看這水桶般的超級胖子很不起眼,僅僅隻有築基初期巔峰的樣子,然而在場之人去無一人敢對其深處任何一絲的不屑之意,即使褚飛雪這位金丹巔峰的修士,也僅僅是站到一邊,硬著頭皮看二人的犯賤而已。


    雖然都屬屠塵長老門下。並且對於這位作威作福,拿本領當令箭的羅信,褚飛雪似乎更加的厭惡,厭惡到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個賤的不像話的死胖子。然而她卻不得不硬生生地忍耐下來。


    因為這超級胖子會進入這混亂冰域所有修士都不具備的陣法造詣,尤其是短距離傳送陣的布置上麵,更為精通,而短距離傳送陣在這兇險莫名的混亂冰域卻尤為重要,簡直離不開。導致這“水缸”一下子成為了整個混亂冰域中說一不二的存在,即使是褚飛雪也要擔待的存在。


    就比如現如今,雖然人人對著二人當眾作賤厭惡異常,卻不敢生出半點的厭惡之色,還不得不帶著祝福兩位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心態看著二人。畢竟此刻若是這位“水缸”不激發傳送陣的話,他們也隻能大眼瞪小眼!


    “呃……呃?信……信!羅師哥說的話,奴家當然相信了,否則奴家也不會來著混亂冰域了!”聽到龔珍略帶挑逗性的話語,饒是以羅信水缸般的身軀都差一點栽倒,一副受寵若驚的感覺。


    沒辦法。在羅信的心中,這位龔美人已然成了他修為難以寸進的心魔,當初被拒後一直耿耿於懷,始終無法釋然,即使被師尊貶入這兇險的混亂冰域,依舊沒有任何的效果,導致多年依舊徘徊在築基初期巔峰。


    事實上,羅信在這兇險的混亂冰域不但不曾受到任何的兇險,反而被褚飛雪像“宗寶”一樣牢牢守護住,生怕其出一點意外。導致玄月宗在這混亂冰域相比其他幾宗,陷入無比的被動中。


    “咯咯!羅師哥,是不是該給是我們這些師兄弟姐妹沒傳送過去了,畢竟很多同門還是第一次進入這混亂冰域。還著急見識玄域城呢?”龔珍修長的潔白玉指在羅信肥厚的方形肩旁上輕輕一拍,吐氣如蘭道。


    這並不是龔珍此女真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識什麽玄域城,而是她懂得適可而止,在這讓同門師兄弟姐妹認識到自己重要的地位就可以了,再多的話,就適得其反了!


    否則如此滿足她虛榮心的公眾場合。她巴不得一直享受著別人的矚目拖延下去。


    再說,雖然褚飛雪師叔此時臉上的寒霜逐漸消去,一副與司徒兄妹詳談甚歡的模樣,但是時不時瞥過來的目光,還是令她小心肝一陣的發虛。


    “哦……哦!好!好!好!師哥我安排你與褚師叔等第一批過去!不過你見識玄冰城還差不多,他們估計沒這機會吧!”羅信終於在一陣“哦哦”,“好好”的話語中,目光從他的龔師妹身上移開,此時似乎這才想起了褚飛雪這位金丹巔峰的老祖。


    然而此時褚飛雪這位老祖聽到其言語後,才與司徒兄妹二人緩緩走到傳送陣上並未有任何不滿的樣子。


    褚飛雪已然沒有了與這他一根手指都能戳死的“水缸”弟子較勁了,事實上她是在二人的較勁中已經徹底甘拜下風了。


    她曾今甚至將這胖子折騰的死去活來,然而這死胖子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甚至在她折磨期間還主動尋死,即使她各種痛不欲生的折磨法,這胖子毅力還是頑強的可怕,硬是沒有做絲毫的退步,到時候反而是她自己拉下臉主動尋求這死胖子的原諒。


    沒辦法,這混亂冰域的冰礦根本就離不開傳送陣的運作,不光隨著礦區的延伸,過段時間就要布置新的傳送陣,關鍵是一些舊的傳送陣也需要時常維護,這在罡風,刹風不斷,空間裂隙遍布的殘域通道,離開了傳送陣危險何止加了一倍,尤其是對一些低階的采礦弟子更是如此。


    然而他不知向宗門提出多少次了,換一個稍微正常點的傳送師來,奈何堂堂的玄月宗金丹期的傳送師倒是不少,然而築基期的傳送師僅此胖子一家,這也是這死胖子在陣法方麵,尤其是傳送陣方麵,天賦異稟,起碼玄月宗第一陣法奇才屠塵的大徒弟,二徒弟,三徒弟在宗門都屬陣法方麵出類拔萃之輩,奈何與這奇葩的四徒弟一比簡直牛馬不相及。


    一般傳送師沒有在上麵全心全意侵淫數十年,根本擔當不得傳送師這一高貴的尊稱,然而這奇葩的四徒弟據說僅僅被屠塵調教了數年,就已然成為了一名合格的陣法師,笑傲金丹以下!


    而這混亂冰域又是極為特殊的存在,根據幾宗協議玄月宗隻能派遣兩位金丹期修士坐鎮,除了她占用了一個名額外,十年前又被另一位極為特殊的存在占據了另外一個名額,導致想要再派入金丹期的傳送師都不可能。


    事實上要不是顧忌到那位極為特殊的存在,她早就出了這混亂冰域,省的她都感覺在這混亂冰域都受這死胖子的氣,亦擔心這死胖子哪天在傳送陣上稍微動下手腳就能直接將她傳送到空間裂隙中了。


    若是傳送到空間裂隙中,別說是她,就是一般元嬰期的老祖都很可能隕落其中的,這讓她每次做傳送陣時都有些膽戰心驚,偶爾看到死胖子臉色陰沉下來後,還不得不憋屈地笑臉相迎,一副憋屈至極的模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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