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劉老呆滯的片刻,哈已然到其麵前,剛剛迴過神來的劉老便望見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哈,來不及有其他動作,身體下蹲,便與哈重重的撞擊在了一起,劉老的身體直接飛出了五六米遠才止住,而哈也是蹲著地,大口大口的唿吸著,同時汗水不斷的從其頭發上流下。


    而哼使用了那古怪的鬥技之後,神色也是微微發白,一絲血水從鼻中流出。停住身體的劉老這次在沒有休息,難道是自己太久沒有動手實力退化了,現在居然被人逼到這份上?這樣的念頭在閃過,同時也是微微的惱火,剛剛停下身體,劉老便率先攻擊而上,隻見手中的鬥氣劍化為一把鬥氣刀,在離哼哈二人還有五米遠的距離時淩空劈下,而在劈下的瞬間,本隻有一米來長的鬥氣刀驟然變為十米的巨刀,狠狠的劈在了哼哈二人頭頂。望著突然變大的巨刀,哼哈二人也是一驚,趕忙向倆旁滾去,躲避開大刀,而也是劉老特意留手,那巨刀並沒有在將要劈下的時候微微的停了下再次落下,而剛剛離開巨刀攻擊範圍的哼哈二人便感覺到身旁一陣鬥氣波動,原來那把巨刀劈砍在比鬥台上時發出一陣巨響,而鬥氣刀更是瞬間散為多發鬥氣往各處飛去,才剛剛躲避開巨刀的哼哈二人再次遭受了鬥氣的洗禮。


    當煙塵散去,眾人無不張大了嘴巴,隻見哼哈二人的口中不斷的有血絲流出,而身上更是布滿的傷痕,就連哈那強硬的身體也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倆人的頭發亂糟糟的,看上去狼狽無比,剛剛還處於上風的哼哈二人瞬間落到到絕對的下風。


    重新站定的哼哈二人艱難的攀扶著,微微朝劉老拱了拱手,到:“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嗬嗬。”望著狼狽的倆人,劉老心中的一絲惱火也是消散了,捏了捏山羊胡,笑著道:“你們倆個也是不錯了,我要是不小心點便要輸了,其實你們也沒有輸,畢竟這隻是比試,並不是生死對決,所以許多殺招你們也是未用。”說著,劉老從懷中摸出一萍丹藥,拋給了哼,道:“這是歸元丹,對你們的傷勢有好處的。”


    哼哈二人再次拱手道謝,這次他們是真的服了,劉老最後那招他們並不是不能夠擋下,但就像劉老說的,這畢竟是比鬥,凡事不能做得太過了,而且他們剛剛把劉老逼的那麽狼狽,也是要給劉老一個台階讓劉老下下的。


    “啪。啪。啪。”楚浩漫步的走進比鬥台,嘴角微微笑道:“我們血浩傭兵團從此又多了倆員猛將啊。”


    人群中便有人接話道:“恭喜公子又得倆員猛將,公子千秋萬世,一統江湖。”


    “呃。”楚浩如吃了一隻蒼蠅般,笑又不是笑,哭又不是哭,那表情豐富極了。


    “你說什麽屁話呢?”烈火就在那起哄的傭兵旁,拍了下那傭兵的腦袋笑道。


    被烈火的笑聲引起了眾人的笑聲,眾人不在憋著,一齊開懷大笑起來。


    又是倆個月過去了,楚浩的外傷已經基本痊愈,但當楚浩胸口的傷疤脫落之後,卻發下自己的胸口處多了點東西。


    在右胸口處,多了一條浩的紋身,那是一條東方的浩,沒有翅膀,暗紅色的五爪浩身,楚浩開始時懷疑那便是血的本體,但問了幾次血之後都沒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楚浩也是放棄繼續追問下去,而血告訴楚浩的是現在的他可以不在需要呆在楚浩的丹田中了,所以顯示在胸口處,直接吸收天地間的鬥氣,這樣就可以避免與楚浩搶奪鬥氣。


    而傷勢一好轉的楚浩更是迫不及待的趕往地牢,他還沒有忘記在地牢中還有著他的一個‘食物’。


    隨手叫離守衛著地牢的守衛,其實在地牢中也沒有什麽需要守護的,目前地牢中隻關押著一人。


    鄭峰已經在這地牢中被關押了倆個多月,而走進陰暗潮濕的楚浩,一陣腐臭味撲鼻而來,楚浩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看來什麽時候要叫人清洗下地牢才行啊!畢竟俘虜也是人嘛!楚浩難得的大發善心的想著。


    地牢中的積水直接蓋過了楚浩的腳踝,一步步的踩著積水終於在地牢中的一個牢房中找到了鄭峰,陰暗的地牢讓楚浩並不能阻擋楚浩的視線,望著蹲在牢房中那頭發亂糟糟的披散在頭上,一身狼狽的鄭峰,自從鄭峰的手腳被楚浩打斷之後,又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現在隻怕楚浩接開鄭峰的封印,鄭峰也無法在使用鬥氣了。


    原本有是有點邋遢的鄭峰現在看上去更加的邋遢了,長長的胡須隨意的長在鄭峰的臉上,雙手無力的擺下,,雙腳程不規則的扭曲著,望著眼前的鄭峰,楚浩突然生出了些許兔死狐悲的感覺,但僅僅是一刹那便將之拋之腦後。


    而望著走進牢房的楚浩,鄭峰呆滯的目光中終於有了些許神色,充滿著仇恨的目光直視著楚浩。


    望著那對充滿恨意的目光,楚浩仿若沒有一絲感覺般,走到鄭峰的身旁,也不嫌地板肮髒,一屁股坐在鄭峰麵前,卻是不言語,隻是直視著鄭峰。


    當倆人對視了三分多鍾之後,血的聲音響起:“放平你的心態,隻要想象著你在吸收天地間的鬥氣便行的。”


    原來楚浩是想要吸收鄭峰的鬥氣,而上次利用鬥漩吸收那大鬥師的鬥氣讓楚浩有了一些經驗,但那畢竟是在血的控製下完成的,而這次需要自己來獨立完成,心中難免有些擔憂。


    漸漸的楚浩控製住自己的心態,放鬆全身,右手重重的擊打在鄭峰的脖子上,鄭峰應聲便暈了過去,而在鄭峰暈倒的瞬間,嘴角居然掛上了一抹冷笑:“終於要解脫了嗎?也好,不過你殺了我,以後我看你怎麽解脫!”這便是鄭峰的最後一個念頭。


    楚浩控製著鬥漩趨於正常的運轉速度,緩慢的抬起右手,右手上的拇指與食指剛剛好按在鄭峰的太陽穴倆邊,鬥漩運轉,楚浩突然感覺到一陣澎湃的鬥氣直從自己的食指上衝入。


    而在被衝擊的瞬間,整個右手更是失去了知覺般,接著便感覺到陣陣劇痛:“笨蛋,別停下,快點運行血吻,吸收這股鬥氣。”血在楚浩的腦海中不斷的咆哮著。


    漸漸的,楚浩依靠著血吻的功法不斷的運行著融入體內的鬥氣,而楚浩發現,那本色青色的鬥氣在進入到自己身體內時卻便變為了赤色,而接著在變為水流狀的透明,周而複始,不斷的變化著,最終成為赤色的水波狀透明鬥氣流入到丹田中。


    但當一個小時過去之後,楚浩發現了一件讓自己驚恐的事情,自己居然不能夠停下鬥漩的運轉,就好似失去了鬥漩的控製般,而鬥漩則還在高速的運轉著,青色的鬥氣源源不斷的湧入楚浩的身體內,漸漸的,楚浩的身體各條經脈中都已然充斥著鬥氣,而丹田處的鬥氣也是趨於飽和,但鬥漩還沒有停下的意識,不斷的吸收著鬥氣進入體內。


    終於,楚浩感覺到了陣陣疼痛開始侵襲著自己,各條經脈中由於鬥氣的充斥而有了些須破碎的痕跡,條條裂痕瞬間便出現,而丹田更內膨脹的鬥氣更是讓楚浩一陣難受欲嘔。


    疼,從剛開始時一絲疼痛到劇痛。楚浩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的消失,他感覺自己仿佛要堅持不住般,隻想大聲的唿喊來減輕那痛楚,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傳來痛楚。


    而如果有人在外麵的話一定會被楚浩現在的狀態嚇到,隻見楚浩麵部扭曲,而全身上下每個毛孔中都滲出一粒粒血珠,血已經染紅了楚浩的全身,而楚浩的身體則在不斷的抽搐著。仿若隨時都有可能崩潰般。而鄭峰的身體才縮小了剛剛過半,一道鬥氣罩包裹住鄭峰與楚浩。


    楚浩想要大聲的唿喊出疼痛,但楚浩卻已經感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想要唿喊,卻已經感受不到喉嚨的所在,想要睜開雙眼,卻忘記了雙眼在哪?如一個盲人般,陣陣恐懼衝擊著楚浩的神經。


    楚浩的七竅中漸漸的開始流出血水,口中,鼻中,眼中,耳中,血水不斷的流出,而楚浩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漲大,本瘦弱的楚浩卻呈現臃腫的外形,讓人看上去那麽的不協調。


    楚浩不斷的在腦海中不斷的唿喊著血,但血卻仿若消失了般,沒有迴應楚浩的唿喊,楚浩感覺到自己快要忍受不住那種痛楚了,經脈中已經出現了多道破裂,鬥氣在其身體內橫衝直撞著,這種痛比楚浩全身傷疤脫落那段時間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


    “我不要在繼續下去了,快停下,求求你了,快停下。”楚浩在心中不斷的祈求著,楚浩本就不是什麽性情堅韌之人,現在遇到了讓他難以忍受的痛楚的時候最先想到的便是放棄。


    他想哭,他現在隻想好好的大哭一場,來釋放全身的劇痛,楚浩現在隻想可以迴到劉老懷中,好好的哭一場。


    “我本就是廢物,別在折磨我了,求求你了。”楚浩不斷的禱告著,希望可以減輕身體的劇痛。


    楚浩可以故作冷漠的對待任何事情,但其實他還不過是十八歲的少年,從小懦弱的生活讓他隻想要平平淡淡的過一生,而在這段時間內,身體被血控製著,讓他看到了更遠的時間,但那僅僅隻是看得更遠,而楚浩從沒想過自己也會走得那麽遠。


    懦弱的人在受到挫折時想到的永遠不會是堅持,楚浩也一樣,現在的他隻想哭泣來發泄自己身體的痛。


    楚浩的口中不斷的有鮮血流出,而楚浩的意誌也在慢慢的沉淪,放棄吧!放棄吧!這個聲音不斷的徘徊在楚浩的腦海中,其他楚浩已經放棄了,他不再去阻止鬥漩的運轉,他也控製不了,任由著身體內的鬥氣不斷的破壞自己的身體,丹田已經出現的數到裂痕隨時都有可能會破損,但丹田破損之後也就預示著楚浩今生無緣進軍鬥者行列,隻能做個平凡人,但那不正就是楚浩想要的生活嗎?


    已經到達崩潰邊緣的楚浩的神誌漸漸的模糊,就在他感覺自己就要陷入到沉睡中時,卻突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白色的世界中,白茫茫的世界中沒有一絲其他顏色,而在楚浩的麵前突兀的出現了一道巨大的光幕,光幕之上正在上演著什麽。


    隻見畫麵中出現一個雍容華貴的美麗婦人。雖然那婦人的年齡已經有了三十來歲,但毫不掩飾她的風華,凹凸有致的身體被一件淺紅色長袍包裹著,毫無遐思的臉龐讓人一看便不能移動開眼睛,婦人臉上掛著的倆道淚痕並沒有破壞她的美感,反而更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讓人忍不住抱其入懷,好好疼慰一翻:“老爺,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放逐浩兒啊!他還小,他做錯事了那是因為我們沒有管教好,我願意帶我的孩兒受過,求求你別把罪過怪到我兒身上!”而婦人的懷中抱著一個全身是血的男嬰,就連眼睛,鼻子,嘴巴中都是血,全身上下看不到一塊皮膚,而那血液卻並沒有流落,而是粘附在男嬰的身軀上。


    婦人拉著一個中年男人的衣角不斷的哭泣祈求著,那中年男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粗獷的身材讓人望而生畏,一雙本應該有神的眼睛中卻流露出深深的哀傷:“夫人,放手吧!我已經保不住浩兒了,在讓他在門內的話一定會遭到嚴肅的懲罰的,夫人――”男人說著重重的歎了口氣。


    望著光幕的楚浩突然感覺全身的痛楚都不在那麽疼痛了,而反而是心莫名的開始劇痛著,那如刀割般的痛楚讓楚浩流下了無聲的淚水。


    那男人說著一把奪過婦人手中的男嬰,一名護衛模樣的人上前一步接過男人受傷的男嬰,跪倒,而在那護衛身後的十二個人也同時單膝跪下,但卻未出聲。


    婦人望著被護衛抱著的男嬰,哭泣著掙紮的想要去奪迴那男孩,但卻被那男人攔住,一個手刀敲擊在婦人頸部,婦人應聲而倒,男人一首抱起婦人,轉身,頭也不迴的對還跪著的十三人道:“拜托你們了。”說著便展開身形,片刻便消失在眾人麵前,而在男人剛剛所處的位置上流下了一口新鮮的血液。


    望著消失的那男人,還跪著的十三個護衛朝男人離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個頭,便站起身來,轉身快步離開。而至始至終,那懷抱中的男嬰都瞪大著雙眼望著外麵新奇的一切,並沒有哭鬧。


    畫麵一轉,出現在一間房子內,而那婦人赫然便坐在床邊,臉神呆滯,雙目無神的望著地麵,而男人坐在婦人身旁不斷的安慰著,但婦人仿若沒有聽到般,沒有一絲感覺,唯有倆道淚痕還掛在那清秀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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