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的猜測並沒有錯,血海的材料已經推演出一半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製作出血海並以此為基礎做出解藥。”濟世堂,一間實驗室內,何與君說道。


    “恐怕要推遲兩個月了,之前答應來濟世堂幫忙的三位靈溪峰的藥學長老全都死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都還在內鬥,他們到底拿前線戰士的生命當做什麽了啊?”一名長老歎氣。


    “準備厚禮送到那三位長老的家裏,並且未來他們家要是出什麽事濟世堂就要去幫忙。”何與君揉了揉眉心,說道。


    連續七個月的推演,何與君已經沒有力氣去生氣了,他現在隻為自己和何家感覺不值。


    “堂主,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以你現在的修為能撐到現在已經很難得了。”


    “好,我先睡三天,出了什麽事直接叫我就行。”何與君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狀態,同意了。


    ……


    “族長,這都這麽久了,血海的解藥還沒有解出來嗎?”前線戰場上,一名何家弟子向何鏡,問道,目光中滿是希冀。


    “沒有,不過倒是製作出了限製血海傳染性的藥物,現在的血海一具屍體屠一座城了。”何鏡搖了搖頭。


    “聽說這個藥物還是少族長製作出來的。”那名弟子滿臉崇拜的說道。


    “君兒啊,確實好久沒見到他,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欺負。”聽到這,何鏡不免有些失神。


    “ 族長?族長!”何鏡的思緒被人打斷。


    “抱歉,有點想君兒了,怎麽了?”何鏡問道。


    “胡天允掌座又來刁難我們了。”


    “不用管他,君兒和他徒弟關係好的緊,為了君兒,忍受一下吧。”何鏡煩躁的想道。


    胡天允,現任藏書閣掌座,藏書閣本來就討厭家族中人,更何況胡天允這個掌座呢?


    而且就在幾個月前,戰場上,何鏡並未出手相救胡天允的道侶,他的道侶就在胡天允的懷抱中仙逝,之後胡天允心裏就一直有了個疙瘩。


    對於何鏡來說,胡天允道侶的死亡完全就跟自己沒關係,但也算他醫術不精,救不迴病人隻是沉默以對。


    雖然那個時候胡天允的道侶已經快死了,根本救不迴來,與其浪費時間,不如去救治更多重傷員。


    ……而此時的藏書閣駐地,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胡掌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來拜訪的人正是寒家的寒暄騰。


    “這裏可不歡迎家族子弟進入,尤其是掀起過叛亂的家族,如果你是來挑釁的,那我現在就殺了你。


    如果你是來交好的,那大可不必,我沒心情搭理你。”胡天允冷冰冰的說道。


    “胡掌座不要這麽苛刻嘛,大家好歹有幾百年的交情,我來這裏隻不過想與你結成一個臨時同盟而已。”


    “臨時同盟?”胡天允疑惑道。


    “哼!何鏡倒是好命,兒女雙全,道侶健在,而你呢?”寒暄騰開始進行遊說。


    “道侶身受重傷卻死亡在這個戰場上?連你也不一定在戰場上活下來?”


    “住嘴!”胡不允低吼。


    “你到底想說什麽?”胡天允握緊了拳頭,眼中滿是憤怒。


    “我的意思很簡單,我們聯手對付何鏡。”寒暄騰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為何要對付他?他雖未救我道侶,但當時情況確實棘手。”胡天允心中有些猶豫。


    “難道你就不想讓他嚐嚐失去至親之人的痛苦?隻要我們稍稍謀劃,就能讓他身敗名裂,眾叛親離。”寒暄騰進一步的說道。


    “這太過卑鄙,而且,我並不想那樣。”胡天允皺眉。


    “卑鄙?他當年何嚐不是如此對您的?你看完這封信,好好想想吧。”寒暄騰說完便拂袖而去。


    “……何鏡!我誓殺汝!”看完這封信的胡天允將手中的信紙撕了個粉碎,此時的他雙目赤紅,猶如一頭瘋狂的野獸。


    信裏麵沒寫別的,寫的都是寒暄騰為了陷害何鏡編造出來的子虛烏有的證據。


    裏麵聲稱何鏡當時可以救下胡天允的道侶,但卻故意不救。


    本來胡天允就因為這件事對何鏡產生了懷疑,寒暄騰又跑來煽風點火,讓他燃起了複仇的想法。


    寒暄騰給的信紙也不是凡物,可以刺激出修士的心魔,種種情況下,哪怕這證據漏洞百出,快要半步走火入魔的胡天允卻還是信了。


    “我要讓你也嚐嚐失去摯親的痛苦!”胡天允低吼道。


    而就在此時,胡天允似乎是心境修為足夠高,恢複了一絲清明。


    “不對,不應該讓他品嚐我的痛苦,有仇報仇,有怨抱怨,我不幹這種小人之事,我隻殺何鏡,不傷他的家人。”胡天允平靜了下來。


    胡天允的心境上的修為已經算是很高了,在失去摯愛後生出了心魔,在寒暄騰引出他的心魔後,硬生生的在走火入魔前恢複了一絲清明。


    三個月後……


    “什麽!父親中了血海?他不是一直在後方嗎?”護送藥物來到前線的何與君突然聽到了一件噩耗。


    “族長所在的地方突然間暴露了,遭到了血海襲擊,寒族長已經下令,為了防止血海蔓延瘟疫,明天就要殺了族長。”一直在戰場的何家長老著急的說道。


    “不怕,我已經做出解藥了,我這就過去解毒。”何與君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但很可惜,哪怕有解藥,那也是徒勞的。


    ……


    “這樣真的好嗎?我夫人的傷也不一定能治好啊。”胡天允現在的麵容已經不成人樣了。


    “一命換一命,很公平,胡掌座不用如此。”寒暄騰說道,他表麵上平靜如水,但背後已經汗流浹背了。


    胡天允的心境修為太厲害了,這三個月來寒暄騰一直在用言語和藥物增強著他的心魔,結果現在,胡天允的心魔不增反減,過不了幾天就要完全消失,完全恢複清醒了。


    寒暄騰早就已經知道何與君研製出了解藥,所以打算昧下這個功勞,他先是憑借的手段讓何與君來不及發出消息,並讓他來到前線送藥。


    又在何鏡的身體裏做了點手腳,哪怕解了毒,何鏡也會死,但一切前提就是要胡天允是不清醒的,不然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寒家已經與何家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又因為協助叛亂的關係家族勢力大不如前。


    何與君這份功勞如果被寒暄騰昧下那寒暄騰有自信憑借這個跳板重新恢複寒家的往日榮光。


    “父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何與君解開了血海,何鏡卻突然間暴斃。


    寒暄騰選的這地方除了三人以外根本就沒別的人了,本來他連胡天允都不想讓他過來的,可惜胡天允越來越清醒騙不走。


    趁著胡天允還未醒來,寒暄騰直接對沉浸在悲痛之中的何與君下起了殺手。


    “寒暄騰!你放肆!”可能真的在何與君這,胡天允徹底清醒了過來,攔住了寒暄騰的攻擊。


    胡天允看向寒暄騰,目光冰冷,“你竟如此陰險狡詐,妄圖害人性命以謀私利。”寒暄騰臉色蒼白,卻還強裝鎮定,“胡掌座莫要聽信小人讒言。”


    何與君抱緊父親的遺體,眼中滿是悲痛與憤怒,“寒家今日之舉,必遭報應,我何與君,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此時,天空突然烏雲密布,一道驚雷落下。眾人驚愕間,隻見遠方有一道光芒疾馳而來。原來是戰場上的執法者被胡天允叫來了。


    執法者查明事情真相後,當場廢去寒暄騰的修為,將其打入天雷峰。


    胡天允自覺被心魔控製險些釀成大禍,決定閉關修煉,從此不問世事。


    何與君開始閉關,瘋狂的與自己的心魔做著鬥爭,修為也在鬥爭中瘋狂的往上增長。


    出關後的何與君眼神冰冷而堅定,他遲早要去討個公道,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恐怖的氣勢,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整個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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