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琴姐的這句話,讓我有了幹工作的勁頭,不然,老子非得糊弄應付一下完活。


    我來到辦公室裏,集中精力,心無旁騖,沒用一個小時,隻用了半個多小時,洋洋灑灑的一份材料一揮而就,立即送給琴姐審閱。


    琴姐看完之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說:“真不愧是從辦公室文秘組出來的,文字材料寫的就是好。”


    我忙說:“多謝琴姐誇獎!”心中卻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種材料對老子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比起老子在辦公室文秘組工作時寫的材料來,這樣的材料最多也就算是個楔子。


    琴姐拿著我寫好的這份材料,匆匆出去了。我轉迴辦公室,耐心等著。


    不一會兒,琴姐又匆匆地迴來了,她進門拿起手提包,砰的一聲帶上門,對我道:“來寶,我們現在就過去。”


    等趕到了醫院,一進病房的門,卻發現屋內的氣氛很是沉悶,李伯伯一臉哀傷,李伯母則是兩眼淚汪汪,馮媽也是皺眉歎氣,隻有阿芳看上去很是平靜。


    琴姐和我一進門,李伯母又開始掉淚了。我忙走進阿芳,輕聲問她:“結果出來了?”


    她點了點頭,淡淡地笑了笑,說:“確診了,的確是左側卵巢肌瘤。”


    “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要等做過手術才能知道。”


    我的頭一下子大了,僅有的一點幻想也破滅了,感覺天真的塌下來了。


    琴姐聽到這裏,也傻眼了,惶惶然地看著阿芳,又看了看李伯伯李伯母,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阿芳柔聲對我說:“來寶,你陪我去打點滴。”


    我大腦一片空白,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阿芳用手拽了拽我,又低聲道:“走啊,陪我去打點滴啊。”


    我這才反應過來,說:“還打什麽針啊?到底什麽時候做手術?”


    李伯伯坐在床上,滿臉焦急,說:“明天,明天就做手術。”


    我看了看阿芳,阿芳衝我點了點頭,我道:“為什麽要等明天?今天不行嗎?”


    阿芳拽了拽我,說:“明天做手術,也是托人轉麵子才硬擠進去的,不然,得等一個多禮拜。你別說話了,走,陪我去打點滴啊。”


    從我進門的時候,我就看到阿芳很是平靜,現在她更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似乎看不到那個愛哭的阿芳了。


    我知道她之所以這樣,是為了安慰她爸媽,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讓她爸更加難過。


    但她越是這樣,我心中卻是越來越難過。我陪著她來到了旁邊的觀察室裏打點滴。


    這時,那個女醫生走了進來,她對阿芳說:“別著急,你這左側卵巢肌瘤是早期,做了手術就沒事了。”


    阿芳淡淡地笑了笑,說:“我不著急,謝謝你了!”


    那個女醫生又道:“按理說,早期的左側卵巢肌瘤是不會引起發燒的,你這發燒也可能還是身子太弱,陰陽失衡所致,要進行好好地調理才行。”


    我聽到這裏有些發暈,忙問:“醫生,她發燒的原因不是左側卵巢肌瘤引起來的?”


    “很難說,根據多年的臨床經驗,左側卵巢肌瘤應該不會引起發燒,我分析她發燒還是受涼引起來的,但身子太弱,一時半會沒有好利索。”


    “醫生,她比以前瘦了很多,她這瘦是不是左側卵巢肌瘤引起來的?”


    “不是,恰恰相反,她身子弱的原因,倒是因為瘦引起來的。”


    女醫生最後對阿芳說:“你今天要好好休息,明天就動手術了。”說完走了出去。


    阿芳用手抓住我的手,輕聲說:“你別站著,坐下。”


    我隻好愁眉苦臉地坐了下來,阿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麽啊?看你苦大仇深的樣子,給我笑一笑,嗬嗬。”


    “阿芳,我能不急嘛,我也笑不出來……”


    “嗬嗬,別替我著急了,我和你說件事。”


    “啥事?”


    阿芳今天的表現著實讓我很是吃驚,從我進門見到她,一直到陪她過來打點滴,她的眼圈從來沒有紅過,更沒有哭過,不但如此,而且心情平靜,臉色坦然,仿佛什麽事也看開了,更是對生死看的很淡。


    昨天那個愛哭無助的阿芳不見了,今天讓我看到了一個從容不迫的阿芳。


    她輕啟朱唇:“來寶,我和你商量個事。”


    我點了點頭,輕聲道:“阿芳,說吧,什麽事?”


    “等娟子把小孩生下來後,認我當幹媽吧?”


    聽著她的話聲,險些讓我淚奔,我忙眨巴著眼睛,但還是不行,心酸的難受,忙將頭低下,又使勁眨巴了眨巴小眼,方才控製住自己,緩緩抬起頭來,她恬靜地看著我,臉上一直掛著淡淡地淺笑,柔聲道:“怎麽?你不同意讓你的孩子認我當幹媽?”


    我忙點了點頭,啞聲說:“同意,當然同意了,到時候我一定讓孩子認你當幹媽。”


    她的淺笑變成了濃笑,點了點頭,說:“這樣我就不擔心了,等做完手術,即使今後不能生育了,但我仍能當上媽媽。”


    聽她這麽說,我再也忍不住了,忙又將腦袋低下,但同時淚水也忽地湧了出來。


    她顫聲對我輕道:“來寶,你別哭啊。從今天早上知道確診結果後,我就警告我自己不準再哭了,不然,一旦有個什麽意外,我到了那邊也會天天哭的。”


    聽她這麽說,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忙抬起頭來,啞聲說道:“阿芳,不準亂說,什麽那邊那邊的?你沒聽那個女醫生說嘛,這隻是個小手術。”


    阿芳看我掉淚,她的眼圈紅紅了起來,但她努力忍著,硬是沒有讓自己掉下淚來。


    阿芳現在心裏比誰都悲苦,她之所以不哭,是為了讓她身邊的人不跟著她難過。我要再哭,她心裏會更難受的。


    我忙拿起她枕邊的毛巾,將自己的淚水擦幹。


    阿芳看我這樣,她又笑了,柔聲輕道:“這就對了。”


    “阿芳,等你把身體調養好後,不要去深圳了,還是留在這裏吧!”


    “不要談論這個問題了,一切都是未知,等我做完手術看情況再說吧!”


    我隻好點了點頭,說:“阿芳,現在醫學這麽發達,你一定會沒事的。”


    她臉色淒然,隻是衝我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


    我陪阿芳打完點滴,迴到李伯伯的病房後,這才發現,由於明天一早阿芳就要動手術,外屋裏也布置上了病床,李伯伯從裏屋搬了出來,住在外屋,把裏屋騰出來讓阿芳住。


    李伯伯恢複的比較快,現在也能下床輕微活動了,但他今早知道阿芳患上了左側卵巢肌瘤後,整個人煩躁不安,不時穿上拖鞋在屋裏走來走去。


    李伯母更是惶惶然坐立不安,眼睛裏老是蒙著一層淚霧。


    琴姐為了給我和阿芳創造單獨相處的機會,在我陪阿芳打點滴期間,她一直沒有過去。現在看阿芳迴來了,她忙扶著阿芳到了裏屋。


    趁琴姐和阿芳說話的時候,李伯母走近我,輕聲說:“來寶,我那天衝你發火,是我不對,你別介意。”


    我一愣,我沒有想到她會來向我道歉,我看她的態度極其誠懇,反倒讓我不好意思起來,忙說:“不要緊的,李伯母,您也別往心裏去。”


    我走進李伯伯,勸他:“李伯伯,您也別著急,阿芳一定會沒事的。”


    李伯伯愁眉苦臉地說:“昨晚聽到了一個好消息,本來心情挺好的,沒想到今天早上阿芳竟然被診斷出了左側卵巢肌瘤……。”


    他邊說邊連連搖頭,整個人痛苦到了極點。他的心情我理解,實際上,我比他還要痛苦,雖然阿芳是他的女兒,但阿芳卻是我心中永遠的痛,現在更是痛上加痛了。


    李伯伯說他昨晚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肯定就是那個副檢察長被雙規的事了。


    唉!勢利眼的人都是鼠目寸光之人,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檔次最低之人。


    這樣的人會把權勢排在第一,把富貴排在第二。這樣的人衡量別人的標準也隻有權勢和富貴,隻看眼前,不看以後。


    但自古以來,富不過三,這可是顛撲不破的真理。但這富不過三卻也是排在了最末,因為自古以來早有定論:“道德傳家,十代以上。耕讀傳家次之。詩書傳家又次之。富貴傳家,不過三代”。


    這都是古人經曆了幾千年的時光隧道和曆史長河,才根據實際情況總結出來的真理。道德排在第一,耕讀排在第二,詩書排在第三,富貴卻是排在了最後,而權勢更是不入流,連邊也沒排上,


    你他媽再富再貴,也不會傳過三代的。你他媽再權再勢,連你自己的這一代都過不去,牛逼什麽?切。


    隻有高尚的道德才能讓你立於不敗之地,關鍵時候會有人無私地幫助你,幫你度過難關。隻有勤奮勞作善於學習才能讓你不斷進步,跟得上時代的步伐,不會被潮流淘汰。隻有子史經詩才能讓你借古喻今,更加博古通今,讓你精明能幹,在社會中巧捷萬端。唯獨這富貴是最不可取的,而權勢則更是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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