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我此時焦急萬分,王豔秋的調令是唐燁杏直接給我的,估計她手下的人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事已至此,我隻好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抽屜,從裏邊拿出王豔秋的調令來,直接遞給了非洲人。


    他接過來看了看,隨手遞給了旁邊的那個男的,說道:“去複印一份,等我們迴去後,再去落實。”


    他又問我:“王豔秋調到你們分公司來,為什麽從副經理和其他員工都不知道這件事?”


    我額頭流汗,極力裝出輕鬆的樣子來,說道:“嗬嗬,她光來報了到,但一直還沒有來上班,我也就沒有和別的人講過。”


    非洲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隨即正容說道:“她光報到沒來上班,這件事你可以不對別人說,但對於副經理,你總該和她說一聲吧?”


    “哦,對,這件事是我疏忽了,以後注意,嘿嘿。”


    “王豔秋為什麽不來上班?”


    “哦,她請兩假了,身體不太舒服。”


    “請你把她的請假條拿出來看一下。”


    “……我當時沒有讓她寫請假條。”


    “那你把她的聯係萬式告訴我,我們核實一下。”


    “哦,對不起,我沒有留她的手機號碼,對了,她家裏的電話號碼我也沒有留。”


    他一愣,看我的眼神更加懷疑了,表情也更冷酷了起來,他又道:“她雖是正式員工,但請兩假不來上班,按照規定,工資隻發績效工資的70%,獎金卻是一分都不能發的。”


    “哦,我對這些條條框框的規定,還真是不太熟悉,我以後好好地補習一下財務知識,嘿嘿。”


    他臉色突然全部拉了下來,冷冷地道:“你給王豔秋發工資獎金,祝副經理為什麽不知道?”


    完了,這才是問題的實質,這個問題該怎麽迴答?我也想過,但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怎麽迴答都會有漏洞,搞不好會把火鳳凰給牽扯進來。


    我感覺額頭上的汗珠子已經往下嘀嗒了,操,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非洲人現在就是在審問落子,老子還這個衰樣,他不懷疑才怪。


    老予要是在總公司‘不一不’裏多呆上個幾年,也就能和這些人熟絡起來了,這個該死的非洲人也不會如此審問老子。


    人脈多則百路通,人脈少則是寸步難行。老子缺少的就是人脈,他***,我禁不住有些著急上火起來。


    我隻好說道:“我忘了和祝副經理溝通一下了。”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隻能這麽迴答,因為要是胡亂說的話,說不定還真就能把火鳳凰給卷了進來。


    該死該活吊朝上,就讓老子一個人來承擔吧!


    非洲人難以置信地問道:“忘了?”


    “嗯,忘了。”


    “你說的倒很輕鬆,祝副經理對你突然把薪酬表單換成手工的還表示懷疑呢,你竟然說你忘了和她溝通?”


    我隻好耍起了無賴,慌亂地道:“真的忘了,沒有別的原因。”


    “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真的沒有。”


    “那好,請你把你們分公司的通訊錄拿出來。”


    我靠***,這b開始口氣生硬地命令起老子來了。


    我隻好起身從辦公桌上把分公司全體人員的通訊錄拿過來遞給他。


    他又問道:“負責核算工資獎金的是唐菊豔嗎?”


    “恩,是,是唐菊豔。”


    非洲人立即掏出手機來,他這是要給唐菊豔打手機,操***,這b真的要給老子開現場辦公會了。


    你他***打吧,老子保證你打到天黑也打不通。


    這家夥還真的很有毅力,竟然連著撥打了十多遍,都是一個結果:唐菊豔同誌的手機偏偏就關機了。


    沒辦法,他隻好放棄了給唐菊豔繼續撥打電話。


    “這麽多分公司,就隻有你們分公司的薪酬表單是手工的。會計人員、副經理、經理,三萬都在上邊簽字確認,但副經理卻不知道你們分公司裏還有一個叫王豔秋的,還更不知道給她發工資獎金,這件事你豈能用‘忘了’來解釋?”


    “真的忘了。”


    “崔經理,我提醒你一下,我現在是代表公司在和你談話,希望你態度放端正些,實話實說。”


    老子現在真的是被逼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這個非洲人現在一路這麽追問下來,根本就不容老子喘口氣,再要是被他追著問,說不定還會牽扯到唐燁杏。


    老子既要保護火鳳凰,還得要保護唐燁杏,當機立斷,決定鋌而走險,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實際上,責任就應該由老子一個人來扛。


    我突然變被動為主動,反問:“我給王豔秋發工資獎金怎麽了?”


    非洲人明顯地沒有想到我會來這麽一招,頗感吃驚地看著我。


    老子也決定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又道:“我作為一個分公司的經理,我給下邊的員工發工資獎金有什麽過錯嗎?”


    非洲人不愧是黑臉判官,他迅速就從驚訝狀態中恢複了過來,道:“過錯不過錯,現在就下結論為時過早,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們總會調查清楚的,也會還原事實的真相,我們也會下一個正確的結論,不該你承擔的責任不會讓你承擔,該你承擔的你也跑不了。”


    操***,這個非洲人真的不一般,果真是他娘的黑臉判官,他說的話滴水不漏,有理有據,鬥爭經驗相當豐富,老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我,心中更加恐慌起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無賴到底:“何組長,分公司經理的級別雖然很低,但也是一個這個大小的官。”


    他更加吃驚地看著我,他沒有想到我說話會是如此粗魯野蠻,我心中忿忿地道:“***,老子後邊的話會更加粗魯野蠻。”


    我冷笑著道:“居廟堂之上,處江湖之遠,皆憂其民者,萬可為官。”


    他聽我說到這裏,黑臉上泛起了一絲冷冷的嘲笑。


    我老臉上也擠出一絲濃濃的冷笑,嘲弄地道:“我雖然是個這個大的官,但我也要比民才行。王豔秋是我們分公司的正式員工,她隻是報到沒來上班,是因為她在休病假,休病假的人生活本就很艱難,我給她發工資獎金是出於人道主義,憂民意識,從這一點上講,我這個分公司經理給她發工資獎金,就沒有錯。”


    我的長篇大論根本就沒有打亂他的思路,他立即駁斥道:“但你違反了製度規定,製度就是製度,製度是鐵的紀律,任何人都不得違反。”


    操他祖宗的,老子嘰裏呱啦地說了這麽一通,他簡簡單單的幾乎話就把我給全盤否定,給駁斥了迴來,這讓老子有些氣息敗壞起來:“我是王豔秋的領導,王豔秋是我的員工,領導關心員工有什麽錯?”


    “我再給你說一遍,你這是違反了製度規定。咱們企業,曆年發生的大案要案,基本上都是集中在你們最底層,你身為經理,更應該繃緊這根弦,時刻保持警惕性,但你卻帶頭違反製度規定,性質是很嚴重的。”


    我理屈詞窮也有些無奈地說:“難道領導關心照顧員工也錯了嗎?”


    “我現在給你說的是製度,你錯沒錯,我們會給你下定論的,但你違反製度,卻是不爭的事實。”


    我心中暗罵:不爭你娘了個蛋。


    他又道:“你身為經理,帶頭不參加晨會夕會,這也屬於違反工作紀律。”


    我更加恐慌起來,問道:“這是誰給你說的?”|


    “這個還用說嘛,你們的晨會夕會的會議記錄上記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我把那一厚摞會議記錄翻了個遍,就沒有找到你崔經理的大名。祝副經理還替你遮蓋,但我詢問了大多數員工,都說沒有見過你崔經理參加過一次。”


    聽到火鳳凰為我遮蓋,我心中一暖,但聽完他的話後,我更加不哥起來,急忙辯解道:“至於晨會夕會,我也有權力不參加啊。”


    “你不參加總不至於一次也不參加吧?況且你也沒有權力不參加。”


    “我怎麽沒有權力不參加了?”


    非洲人陰沉著個黑臉,用黑臉判官的目光逼視著我,冷冷地說道:“這是總公司明文規定的,你有什麽權力不參加?”


    老子現在是深深地體會到: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了。老子本就是做的不對,小辮子被這個***黑臉判官緊緊地揪住了,想擺脫已經沒有可能,隻能是掙紮了。


    “我工作忙啊,我得出去跑客屍開拓市場啊。”


    “你還盡理由?兩個多月的時問,你總不至於連一次參加的時問也抽不出來吧?退一步講,你說你忙,夕會你不參加,還能說的過去。但晨會是一上班就召開的,時間很短,你一次也沒有參加過晨會,你說你忙,誰能相信?騙小孩子玩啊?”


    我靠他***,老子更加惱火起來:“召開晨會夕會是我們分公司內部的事,這也屬於你們檢查組檢查的範圍嗎?你未免小題大作了吧?”


    他陰冷地笑了笑,從包裏拿出一摞材料放在我麵前的茶幾上,道:“本次檢查是由我們審核部挑頭的,檢查的範圍包括製度的執行,規章的落實,以及違紀違法行為,這也是我擔任這個檢查組長的主要原因。口說無憑,檢查的依據和文件都在這裏,你可以仔細看看,我檢查的範圍有沒有超越我的職權。”


    我此時既無奈又狼狽,扯起茶幾上的紙巾擦起了汗。


    他突然又陰冷地笑了起來,道:“崔經理,希望你好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你以後有擦不完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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