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門後,她放下包就去廚房裏忙活開了,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心煩意亂地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節目,看了好長一段時間,竟然不知道電視上都是播放的什麽節目。


    一陣叮叮當當的忙活,李玉蓮做成了四個菜,其中真的就有糖醋鯉魚。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這糖醋鯉魚做的能把魚給卷起來那才算正宗。以前下館子的時候,也多次吃過糖醋鯉魚,但那些糖醋鯉魚都是平放在盤子裏的,絕對是次品和假冒偽劣。


    現在看李玉蓮做的糖醋鯉魚,果然是卷著的,金黃色的外表冒著熱氣,熱氣中泛著濃濃的香味。


    “阿蓮,你可是典型的賢妻良母型的好女人。”


    “先別誇我,你一天沒有吃飯了,我這可是手忙腳亂做的,不知道味道怎麽樣呢。”聽著李玉蓮關心的話語,我冰涼的心為之一暖,急忙坐下,伸手拿起筷子,先品嚐了一口糖醋鯉魚,入口香脆柔滑,迴味無窮,幹癟的肚子立即有了食欲。


    李玉蓮摘下圍裙,從餐桌旁邊的酒櫃裏拿出來了一瓶酒,我一看果真是正宗的茅台。看到酒後,我有一種特別親的感覺,想起了華仔的那句歌詞:情濃完全明白了,才甘心披上孤獨衣。


    ***,披上孤獨衣後,那就以酒為伴吧,總不能幹靠自個兒孤獨吧!這酒真tm的是個好東東,那個’不為五鬥米折腰’的陶淵明,氣節駭人,震鬼攝神,堪稱文人之楷模。


    但他能不為五鬥米折腰,卻能為了喝上一小口酒,把腰折彎,而且是彎的不能再彎了,嘴頭子都幾乎貼住了大拇腳趾頭。他當縣令的時候,辦過一件震古爍今的偉大事業,那就是讓全縣的老百姓都種高粱,高粱是釀酒的主要原料。


    老百姓都快吃不上飯了,他卻讓全縣的老百姓都種高粱,對此,他的解釋是‘令吾長醉於酒足矣’。


    你說他不是好人吧,但他卻很有氣節,餓死也不為五鬥米折腰,而且還是文壇泰鬥。你說他是好人吧,他還不管老百姓的死活,隻要有酒喝就行。


    從這個典故中也充分說明了酒的重要性,老子現在如此愛酒,雖然是為了排解心中的煩悶和痛苦,但也是體現了一個小文人的無奈和嗜好。


    ***,從不愛酒的我,現在特喜杯中物,都是拜那個‘令吾長醉於酒足矣’的陶淵明所賜。


    陶淵明者,乃《桃花源記》之作者也!蔓蔓芳草桃花源這些暖昧之語也是拜他所點化。孔子曰:食、色、性也。古代某個大流氓曰:風流茶說合,酒是色媒人。估計此語是蘭陵笑笑生那個文壇大流氓說的,但無從考據,隻能說是古代某個大流氓了。


    自古以來,酒和色就緊緊地拴在了一起,似乎成了對孿生兄弟。但我曰:酒為愁多不顧身。我喝酒不是為了色,而是因為愁太多。和古人比起來,我還算是高雅的。


    前番所述,有陶淵明做樣,我再喝也不為過。喝酒要有酒興,我的酒興雖然不是發自內心的,隻不過是把喝酒做為一種方式來來進行發泄罷了,但陶淵明的例子卻是真真切切給了我無盡的酒興。


    酒興一起,頓感酒香,喝的是玉液佳釀,而不是單純的傳統意義上的酒了,這也許就是文人*客所說的酒文化吧。


    李玉蓮將茅台酒遞給我,示意讓我打開。在我開茅台酒的時候,李玉蓮從酒櫃裏拿出了兩個酒杯。當她將酒杯擺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才看清楚,原來這酒杯是明清風格的青花瓷酒杯,還是小高腳的那種。


    ***,剛才想到了陶淵明,現在又用這種小高腳的青花瓷酒杯來飲酒,真的有了一種古風,使本就很念舊·嚇古的我感覺很合自己的味口。


    我斟上酒之後,問道:“阿蓮,你酒櫥裏還有多少瓶這樣的茅台酒?”


    “問這個幹嗎?”


    “不會是就隻有這一瓶吧?”


    “切,你也太小看我李玉蓮了,今天晚上你盡管放開喝,我管你個夠。”


    “口氣不小啊。”


    “嘿嘿,你能喝多少,我就能拿出多少,還保證和這瓶一模一樣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可就徹底放開喝了,別喝到了興頭上,卻沒了酒,豈不大煞風景?”


    “哼,就你那點小酒量,還不如我一個小小女子呢,也敢放這種大話。”


    我不再說話,而是端起酒杯來,吱的一聲就喝了個底朝天。


    “哎呀,你這是幹嘛呢?”


    “白酒要品,慢慢品才有滋味,哪有你這個喝法?你以為這是啤酒啊。”我剛將一大口糖醋鯉魚塞進口中,聽到李玉蓮的話後,一下子呆在了那裏,瞬間變成了個木頭。


    李玉蓮的話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昨晚阿芳對我說的話:白酒要品啤酒要灌。


    想起了阿芳說的話,阿芳的音容笑貌和婀娜身姿便開始不停地在我腦海裏閃現。


    起先李玉蓮沒有注意到我的表情,過了幾秒鍾後,他才發現我忽地一下變成了個木頭了,很是詫異,莫名其妙地看著我,輕喚了我幾聲,我竟然沒有聽到,她將手放在了我的明前晃了幾晃,我才從極度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眼皮一動,感覺臉頰濕濕的,李玉蓮更加驚訝地問:“來寶,你怎麽掉淚了?”


    我暗罵自己太沒有定性了,酒才剛開喝,就這麽失態,急忙抬起衣袖來將淚痕摸幹,掩飾地說:“掉淚不假,是你炒菜的嗆味熏的我。”


    “胡扯,我又沒有吵辛辣的菜。”


    我邊使勁咀嚼著口裏的大塊糖醋鯉魚邊說:“糖醋鯉魚裏的醋味熏的我。”


    “你這更是胡扯,我怎麽沒有被熏到?”我頓時理屈詞窮起來。


    李玉蓮白了我一眼,舉起酒杯品呷了一小口,又道:“我是女的,細皮嫩肉的都沒有被熏到,何況你這粗糙老臉呢,擺明了是胡扯。”


    我沒有再接合她的話語,而是舉起酒瓶來給自己斟滿。


    李玉蓮又道:“大老爺們說謊也不臉紅,有心事就有心事歎,還說什麽被菜味給熏著了。”


    我舉起酒杯剛想一口灌下,李玉蓮立即陽止我:“慢點慢點品,喝上一會兒後,再一氣一個。”


    我長歎一聲,隻好學著她的樣子,呷了一小口。李玉蓮本就是個性情中丫,如此這般慢慢品呷了十多杯後,她先自失去了耐心,開始一氣一個地大口喝了起來,這正中我下嚇,老子早就到了忍無可忍地地步了,這又品又呷的,實在是太不盡興,還是酒到杯幹來的痛快。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先自有了酒態,幹下一杯後,禁不住吟道:“茅台美酒蘊醇香,瓷杯斟來青花光。滿酌含香愁肚腸,欲說不說是情殤。”


    李玉蓮一愣,說道:“你怎麽喝著喝著發起*來了?”


    “我怎麽發*了?”


    “吟詩誦詞的不是發*是什麽?”


    “這也算發*?”


    “俗話說文人*客文人*客嘛,吟詩誦詞的不是發*又是什麽?……”


    “嗯,你說得很對,我還真的是在發*。”


    “哈哈,什麽欲說不說是情殤啊,想說就說,有心事說出來就痛快了,別光顧著傷心,小心喝醉了。”


    “千金難買一醉,有佳人陪伴,不喝個酩酊大醉豈不可惜?我今天來就是買醉的。”說到有佳人陪伴,我又思念起阿芳來,心中更加愁苦。


    “買什麽醉?你喝醉了我可拾掇不了你。再者說了……”


    “再者說什麽啊?說話痛快點別露著一半含著一半的。”


    “說就說,男人醉了容易犯色,到時候你沾我便宜怎麽辦?”


    “這還不容易嗎?到時候你再沾迴來就是了,我先沾你,你再沾我,我們互不相欠。”


    李玉蓮把眼一瞪,端起茶碗來,作勢欲潑,訓道:“你再亂說,小心我潑你。”


    推杯把盞,飛獻獻聳之間,我和李玉蓮就把一瓶茅台酒給喝光了。李玉蓮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酒興更比我大,她半斤茅台酒下肚,除了臉紅之外,竟然沒有其它什麽別的變化。


    但我就不行了,本來酒量就不大,又加上心情不好,雖然以陶淵明這個氣節高人為榜樣,激起了一些酒興,但這酒興起的作用卻是微乎其微,我已經開始有了很濃的酒態,眼神迷離,暈暈乎乎。


    李玉蓮問:“還喝不喝?”


    “喝,怎麽不喝?當然要喝了。”


    性情中丫的李玉蓮,行事做事比男人還大氣,聽我如此說,抿嘴甜甜地一笑,二話不說,返身又從酒櫃中拿出了一瓶同樣的茅台酒。


    我一看便樂了起來:“嘿嘿,果然還有啊,哈哈。”


    “我說了管你個夠嘛。”我伸手要去拿酒瓶,李玉蓮陽止了我,道:“這第二瓶酒由我來斟,你看你那樣,半斤白酒下去,就喝的有些坐立不住了,你可別把酒瓶子給扔到地上去了。”


    “扔到地上不就是一瓶酒嘛。”


    “操,你以為你扔的是酒啊?這瓶茅台再珍藏它個幾年,說不定就能換輛寶馬開開了。”


    “不準說操,一個女孩子家,怎麽這麽粗俗呢。”


    她一愣,反問:“我說了嗎?”


    “你剛剛就說操了,第一個字就是操。”


    “嘿嘿。”


    “你嘿嘿什麽?女孩子要文雅。”


    看我老是揭她的短,她假裝生氣地說:“崔來寶,我讓你嘴硬,咱們酒上見高低。”她邊說邊將我和她的空酒杯斟滿。


    我問道:“你剛才說,一瓶茅台酒能換輛寶馬,這是真的嗎?”


    “是啊,你不信啊?”


    “還真有點不信。”


    “操,這可是2982年出的茅台,是我從別人手裏高價買過來的。”


    “我靠,你這麽說,過上幾年,還真的能換輛寶馬騎騎呢。”


    “你操什麽操?”


    “是你先說的操,我這是被你順帶的才口誤的。”


    “哈哈……”李玉蓮突然開心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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