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到這裏,阿芳明顯地哽咽了起來,泣聲說道:“我知道了,我以後再也不做傻事了。”


    和阿芳通完電話後,我更加悲戚起來。老衲是把阿芳的思想給做通了,而自己呢?自己卻是更加地傷感失落了,感覺阿芳徹底離我而去了。


    老衲走到小區附近,買了幾斤紅燜羊肉,買了一瓶老村長白酒,另外買了一盒煙。老衲現在處於極度寂寞之中,李芳離去了,唐警花忙得不見人影,想去陪伴火鳳凰,她卻讓我滾。老衲現在感覺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寂寞的不能自己。寂寞太可怕了,可怕的都不敢迴到自己的窩裏去了。


    老衲現在沒有別的,隻能用紅燜羊肉來充實自己,隻能用酒精來麻醉自己,隻能用煙來解解悶了。不然,老衲真有可能會在這個繁華都市的馬路上徘徊流一夜。


    臨下班時的困意沒了,全被那對潮男潮女和阿芳的電話衝沒了,老衲現在剩下的除了寂寞就是愁悶。


    想想昨晚火鳳凰難過傷心的哭泣,想想今晚潮男潮女的漫感人,又想想阿芳為了她爸爸的無奈悲痛,老衲感覺整個人都處在悲雲怨林之中,孤獨、悲傷、怨淒、落寞包裹著我,使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當真是:孤鴻悲雲闊,寂鳥怨林深。越往前走,悲雲越濃,越往前走,怨林越深,老衲真的成了個寂鳥了。


    老衲現在隻能做第八節廣播體操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但要讓老衲還到什麽時候才能止歇呢?


    老衲沒有進入自己的窩,而是進入了對麵的302,這是古曉曉的窩,老衲現在對古曉曉極度思念起來。來到302也算是寄托老衲對她的深深眷戀吧。


    老衲坐在那個紅木躺椅上,將買來的煙酒和紅燜羊肉放在旁邊的小方凳上。酒能解愁,煙能解悶,肉能壯體。老衲從來沒有抽過煙,是跟唐警花學的。


    我先是疲憊地躺在躺椅上,點上了一支煙,慢慢地抽了起來,剛抽了一口,就被嗆的劇烈咳嗽起來。老衲不是老煙槍,隻能算個兒童小隊長,嗆了幾口,咳嗽了幾陣,老衲就抽得有點像摸象樣了,從兒童小隊長直接上升為兒童團長了。


    躺在紅木躺椅上邊吸煙邊默默地想著心事,吞雲吐霧之中,似乎真的不再那麽煩悶了。扭頭看了看旁邊擺著的那瓶老村長白酒。


    ***,老衲看到這個酒名就倍感親切。老衲本身就是從農村中走出來的,並且聽賣酒的人說,此酒是屬於東北燒酒範疇,是典型的純糧食酒,喝了不上頭,更不損害人的身體。老村長,老村長,還是tm的農民實在,從來不坑人騙人害人損人。


    於是我開始自斟自飲起來,吃著多時沒有吃過的紅燜羊肉,一時竟然自得其樂起來。煙酒和羊肉此時是老衲最忠實的伴侶了,也是老衲目前的最愛了。


    邊喝酒邊吃肉邊抽煙,寂寞漸漸離我遠去,空虛慢慢消失,但悲傷和怨淒卻是越來越濃了,舉杯澆愁愁更愁,悲傷怨淒淒涼透。


    在酒精的刺激下,思緒一會兒變得清晰,一會兒變得奔騰,一會兒又變得糊塗,一會兒變得激潮澎湃,一會兒又變得心灰意冷。


    喝著喝著老衲頭重腳輕起來,他的,那個賣酒的說這個老村長白酒是純糧食酒,喝了不上頭,老衲才喝了半斤,怎麽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中,隻剩乖乖龍的東了。操,賣酒的那b簡直就是個***騙子。


    老衲喝酒之後表現有二:將醉不醉之時是哭,醉了之後是睡。老衲現在正處於將醉不醉之時,但老衲現在不想哭,因為從昨晚和火鳳凰在一起直到現在,老衲已經把淚水都哭幹了。老衲決定再多喝點,好去睡大覺,睡著了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也就不再被這愁悶苦痛折磨了。


    想到這裏,老衲加快了喝酒的節奏,頻頻自斟自飲,頃刻之間,又是二兩老村長下肚,但除了更加頭重腳輕,仍是沒有睡意。


    此時已經是寒冬季節,屋內也早就通上暖氣了,在幹燥暖氣的烘托之下,老衲竟然燥熱難忍起來。他的,這個老村長烈性白酒竟然把老衲全身的血液都給湧動了起來,使老衲顯得血性十足。


    隱隱約約之中,老衲感到無法入睡的根本原因還是在牽掛著唐燁杏和火鳳凰,這兩丫都是tm的工作狂。現在都是晚上十點多鍾了,她們可別還在加班。要是再幹上個通宿,老衲給她們買的牛奶也是於事無補了。


    越來越燥熱,老衲索性起身搖搖晃晃地將全身的衣服都除去,最後連背心和頭都脫了,赤身果體在屋中跌跌撞撞地蕩來蕩去。


    如此赤身果體在屋裏走來走去,雖是跌跌撞撞又搖搖晃晃,竟然感到無比愜意,似乎將渾身的包袱都甩掉了。


    md,還是原始社會的好,不用穿衣服,男女都不穿,都如此光溜溜赤條條地在大街上行走,何必非要把自己遮擋起來?又費布又費錢的,靠。


    就這樣赤身果體地在屋間裏走來走去,喝酒喝的暈頭轉向,搖搖擺擺之際,心中更加掛念又正在加班的唐燁杏和火鳳凰,煩躁不安地拿出手機來,先給唐燁杏撥了過去。


    “杏……姐,還在加……班嗎?”


    “恩,還在加班。”


    “我現在……命令你馬上……迴家休息,你……不要命了,這樣……吃不消的。”


    “來寶,你喝酒了?”


    “恩,我喝酒了。”


    “怪不得你的舌頭都發直了。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迴家。你喝酒了也快點睡吧。”


    “不行,我要……等你們迴去後,我才睡覺。”


    唐燁杏聽到這裏,很是感動地柔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一會兒就迴家,你也聽話,快點休息。”


    我拉著僵直的舌頭還要再說什麽,唐燁杏已經扣斷電話了。


    我毫不氣餒,立即又撥通了火鳳凰的電話。


    足足響了十多下,這丫才接聽。


    “祝娟,你……還在加班?”


    “嗯,你有事嗎?”


    “恩,……有事,你現在……不要幹了,馬上迴家……休息去,不能把……你的身體累垮了。”


    “你是不是喝酒了?”


    “恩,我喝……酒了,喝得……搖搖晃晃。”


    火鳳凰聽到這裏急切地問:“你現在在哪裏?”


    “我,我……在家裏。”


    “我以為你又趴在樓下的水泥地上了。”


    我現在是將醉不醉,心裏還算清醒,隻不過是舌頭有些僵硬罷了,聽火鳳凰這樣問,我忽地想起了什麽,急忙問道:“……對了,我正要……問你,我上次喝醉後……趴在我樓下的……水泥地上,你是怎麽……知道的?”


    火鳳凰聽到這裏,忽地將電話掛斷了。


    我立即又再撥了過去,她卻是不再接聽了。再打,這丫竟然關機了。


    ***,老衲關心你們,你們卻一個一個的都扣斷電話了。算老衲多事,算老衲瞎操心,老衲還不管你們了呢。讓你們兩個臭丫工作狂去吧。


    賭氣之下又喝了幾口酒,感覺實在喝不下去了方才罷休。


    md,老村長這酒還真tm的燒人,老衲都赤身果體了還tm的燒個沒完,實在是太過分了。從書屋逛到客廳,突然感覺酒力上湧,搖搖欲倒,急忙跌跌撞撞地向臥室撞去。


    來到臥室,一頭攮在床上,大口地喘著酒氣,赤身果體地躺在床上大聲念叨了起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還。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這是老李(李白)的醉酒歌,尤其是喝多了,在酒瘋顛簸狀態,哼詠這首醉酒歌,暢快淋漓,感觸頗深。但此時的大腦似乎也麻醉了,念叨到莫使金樽空對月時,後邊的怎麽也想不起來了,想著想著竟然不知不覺唿唿大睡了起來。


    老衲昨晚幾乎一夜無眠,雖然睡了那麽一小會,但又經過一天的折騰,下班了又碰上了那對漫感人的潮男潮女,又和阿芳通了那麽長時間的電話,又被火鳳凰給了個沒臉,早就筋疲力盡了,再加上喝了那麽多的老村長燒酒,這一覺當真是深睡沉睡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一睜眼,感覺口幹舌燥,肚內似乎在火燒,嗓子猶如在火烤,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找水喝。但找來找去,屋裏竟然沒有開水。我這才意識到這是古曉曉的屋子,這裏已經好久沒有住人了,哪裏來的開水?


    但口渴難忍,跑到洗手間,嘴頭子對著水龍頭往肚中灌起了自來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半天,方才止住了頂肚沸嗓的燥渴。


    將肚子灌滿了冰涼冰涼的自來水,這才發現自己依舊赤身果體著,一看手表,我的乖乖,已經是早上八點多了,急忙穿上衣服,向樓下竄去。


    下得樓來,方才發現,大地一片雪白,天空早就下起了大雪。這場雪太大了,也不知道昨晚是從什麽時候下的?直到現在,鵝毛大雪仍是紛紛擾擾鋪天蓋地飄灑飛舞個不停。


    “瑞雪卻嫌c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鵝毛大雪飄飄灑灑,好似天女散花一般,唱著快樂的歌兒,踏著歡快的舞步,繼續銀裝素裹著大地,使大地顯得更加的潔白無瑕。


    我怔怔地看著飄落在地的潔白雪花,感覺片片雪花就像個個聖潔的美女,不忍心用腳去踩,不由得躊躇起來。


    但想想還要上班掙工資,還要養家糊口,不得不狠下心來,小心謹慎地用腳踩了上去,發出了咯吱咯吱動人的聲音,似乎是美女在歡歌雀躍,*哼不絕,嘿嘿,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妙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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