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老李同誌肚子裏的墨水頗多,不然不會出口成章的,文人一支筆勝過斧砍刀劈,筆下生妙花,賽過千軍萬馬,我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難道寫的一手好文章果真有這麽厲害嗎?


    就在我沉思之際,老李同誌開口:“小崔啊,你幹文秘工作想必是讀過些詩詞吧!”


    “嗯,讀過些,但不係統,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嗬嗬,小崔很是謙虛,年輕人還是謙虛些好,我就喜歡謙虛謹慎的年輕人!”


    阿芳她媽看老李同誌和我越談越投機,越談越熱唿,不住連連向他使眼色,意思你是少說一句趕快吃飯吧,下邊的意思我更明白,意思是趕快吃完飯後讓崔來寶這個人立馬滾蛋。


    但李伯伯的談興正濃,根本就不理會他老伴給他使的頻頻眼色,李芳更是在邊添油加醋地幫腔幫勢,使她老爸和我的談話繼續深入下去,並也頻頻給我使眼色,讓我不必理會她媽。在李芳的推波助瀾之下,老李同誌和我談的很是高興,一斤茅台不知不覺中就喝完了,老李同誌和我是平均喝的,他半斤我半斤。


    半斤茅台下肚,老子竟然沒有失態,頗感驚奇,雖然暈暈乎乎的,但大腦還是清醒的,可能在特殊情況下潛能是能夠挖掘出來的,我可能就是這種情況,守著李芳的爸我總是在極力控製自己對自己的言談舉止特別檢點,在一起共餐雖然不如剛進門時那樣拘束和壓抑,但還是小心謹慎,在這樣情況下,酒量差勁的我竟然喝下半斤高度茅台,並且沒有任何的胡言亂語,實屬難能可貴。


    李芳知道我的酒量不行,但為了讓我和她老爸加深感情、促進了解,便沒有阻攔我,而不住地讓酒。


    老李同誌似乎興致不減,對我說:“小崔,越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越要奮發圖強,取得的每份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所以,當你每進一步一點,你都會感到無比自豪的。想當初我從老家出來打拚時,在工裏為多掙幾塊錢,不停地幹活,竟然把一根肋條都累斷了,住進了醫院,這倒好,事不但被樹為標兵,還被評為勞動模範,贏得鮮花和掌聲;同時還被提幹,我就是從那時候一步一個腳印走到現在的,不容易啊!”


    說到這裏眼睛竟然有些濕潤起來,我心中一緊,難道李芳愛哭是隨他?


    阿芳她媽要阻止他說下去,阿芳伸手把她推開。


    “小崔,我平時在外邊從來不談這些,今天遇到你,你是從農村出來的,感覺很親切,你很像我年輕時的樣子我才說這麽多的。”


    “李伯伯,謝謝您和我說這些,我會永遠記住您的話的,您的這些經曆將會成為我的寶貴財富,我要向您老學習。”


    “哈哈,小崔很會來事,更會說話。嗯,小夥子不錯,農村出來的人就是能吃苦耐勞,就是比城市裏的小夥子強!”


    我汗,原來老李同誌竟然對農村出來的年輕人這麽有好感,看來老子剛見到他時的緊張和局促不安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老李同誌讓阿芳再去拿瓶酒來,阿芳堅決不讓喝,她知道我的酒量,能喝上半斤白酒撐到現在沒有失態已經是很不錯了,如果再喝說不定老子當場就得趴下。


    正在這時,客廳中的電話響了,馮媽拿起電話一聽,立即跑過來叫阿芳她爸去接電話。


    阿芳她媽趁機讓馮媽收拾餐桌,老子雖然喝的有些迷糊,但還算清醒,老子光喝酒還沒有吃飯,你就讓收拾餐桌,擺明這是下逐客令嘛,本就喝酒發紅的老臉更加地紅,不但尷尬還有些醃臢。


    阿芳一看立即噘嘴生起氣來,大聲說:“人家小崔還沒有吃飯呢,你怎麽就讓馮媽收拾餐桌?”


    馮媽剛端起個盤子,看阿芳發火,立即把盤子放下。


    我立即站起來說道:“吃那麽多菜已經吃飽了,我的酒量不行也喝了不少,我該迴去了。”


    老子這是在打圓場,眼看阿芳為我就要和她媽爭吵起來,我隻有立馬跳出來打圓場才能平息阿芳和她媽之間的爭吵。


    我向阿芳她媽微鞠躬畢恭畢敬禮貌地說:“謝謝你,阿姨!打擾您了!”


    說完之後我便起身來到客廳,準備和阿芳她爸告辭,阿芳氣衝衝地穿上外套要去送我。


    她媽立即說道:“小芳,你給我站住,你也喝酒了,不能開車的,讓小崔一個人打車迴去就行了。”


    我一看不妙,立即對阿芳說:“你不要送我,我自己迴去就行了。”這情形按照阿芳的性格肯定會堅持送我的,可是那樣後,她媽肯定會更加阻撓的,老子也會更加尷尬的。


    這時她爸爸也已打完電話走過來。


    “小崔,怎麽這就走了呢,我們再聊會。”


    他的話音未落,引人生氣的一幕出現了,阿芳她媽就用手撥他胳膊一下,意思很清楚,讓他不要再留我。


    本來喝高度白酒體內很熱,但看到阿芳她媽這樣,體內突然變得冰涼起來,心中更是涼的發顫,感覺自己沒有一點自尊,感覺自己此時就tm像個乞丐!


    阿芳仍是堅持去送我,她媽道:“如果真要送,你也不能去,在家給我好好呆著,要送就讓你爸的司機去送。”她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


    饒是老子的臉皮再厚,此時也招架不住,我立即對阿芳說:“你不要去送我,我喝這些酒沒事的,出去打個車很快就到家了。”


    我剛要轉身走,阿芳她爸走上前來對我和藹地說:“小崔,歡迎你再來做客,你自己迴去行嗎?”


    我沒有想到阿芳她爸會過來和我這樣說話,頓時冰冷的心忽地變暖,眼淚差點下來,急忙給他鞠個躬。


    “李伯伯,沒事的,我打個車很快就到家的,祝您身體健康!我走了。”


    當我快要出門時,阿芳追上來,我壓低聲音對她說:“求求你不要去送我,我沒事的。”


    說完快步走出去。從阿芳家出來,老子以急行軍的速度快速走出‘市外墅園’來到公路上,雖是不住告誡自己要堅強,但小眼就是不爭氣,羞辱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淌。


    被阿芳媽羞辱的同時,我感覺我已經失去親愛的阿芳了,想到這裏,我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碎了,伴隨著的是淚如泉湧。


    我真沒有想到慈眉善目的阿芳她媽竟然會這樣待我,態度冷漠,話語絕情,讓老子無地自容;更沒有想到神飛氣揚的阿芳爸擁有如此高的社會地位,對我這個小人物竟然如此和藹如此親切,差距如此之大,讓我的心中更是酸楚。


    我知道我離開那個別墅之後,緊接著別墅之內就會爆發激烈的爭吵,爭吵的雙方是阿芳和她媽,但這有什麽用呢?


    我邊走邊想放聲大哭,我感覺自己太傻了,把愛情看的太簡單,認為隻要我和阿芳兩情相悅,誰也阻攔不了我們,但她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想到這裏,冰涼的心猶如針紮般刺痛。


    我很後悔不該恬不知恥地來阿芳家,但事已至此,後悔有什麽用呢?


    此時涼風陣陣襲來,我感覺酒往上湧,走路也變得踉踉蹌蹌起來,但我不想打車,我就想這樣一直走下去,一直走到天盡頭。


    邊走邊不停地對自己說:崔來寶,你算個啥?你什麽也不是,你最多是個垃圾,再不就是個樂色,充其量是個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


    開始是說自己,到最後是在罵自己。走著走著,酒勁越來越烈,踉踉蹌蹌變跌跌撞撞,腳下不穩接連摔倒在地。


    摔倒再爬起來,走上幾步;再摔倒,最後感覺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連滾帶爬。


    走到一個十字路口,東倒西歪的老子被警察給逮住,警察就像老鷹抓小雞樣把老子抓住了。


    警察一看老子是個醉漢,盤問之下發現我還有些意識,還沒有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的地步,便把老子狠狠教訓一頓,訓的老子連連點頭哈腰。


    警察把老子教訓完之後,便幫我截輛出租車,把我扔進車裏,讓的哥把老子送迴家去。


    上車的哥問我到哪裏去,我的意識還有些清醒,告訴的哥我住在什麽小區多少號樓。


    的哥被我身上的酒氣熏得連連捏鼻,二話不說,開足馬力飛速而駛,老子看他的神態就是趕快把老子這個醉漢送迴去,免得在車上熏了。


    如果不是警察幫老子攔車,估計沒有哪個的哥願意拉老子,老子能不能連滾帶爬地迴到家都是一個未知數。


    此時喝進肚中的高度茅台酒開始變本加厲地折磨起老子來,想吐吐不出來,隻好不住地往外唿酒氣,氣的的哥把前後的車窗都打開,如果車上有排風扇估計的哥會開到最大檔。


    很快的哥就把我送到我住的那棟樓前,當我從車上爬下來後,的哥立即加大馬離開,車屁股後邊的排氣筒排出的濃濃尾氣把老子給罩住了。


    這個***出租車司機,還tm的是個小人,報複心極重,老子用酒氣熏他,他竟用汽車廢氣來熏老子,日他祖宗的!


    我勉強走幾步,再也支撐不住,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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