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子對澈哥生動地描述了綠色田野上發生的事情,而男人隻是用柔和的眼神看著他,不時地迴想起他還沒有大學畢業的日子。


    到後來他也蓬頭垢麵地倒在沙發上,用視頻電話和他聊天。


    “溫德說他下個月就要向他女朋友求婚了。”在姆巴佩壯觀的一踢之後,球球子喝了一大口水,最後說,“我要去度假,迴家半個月。”


    “真的嗎?澈哥笑了笑,有溫和的笑著說:“那你別忘了來找我。”


    “當然是真的,哥哥~我一定會去的。”球球子的話語拖著一條長尾巴,整張臉鼓成了一球球。


    “拉鉤嗎?”澈哥向球球子伸出小手指,眼睛閃閃發亮看著他。


    球球子也伸手假裝跟屏幕後的男人勾了勾手,然後他把頭靠在沙發上,盯著電視上閃爍的天花板。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一小時前他幻想著和鏡頭裏的男人醬醬釀釀,現在卻像兩個孩子一樣和他鬼混?


    他輕笑了一下,可能他自己也知道沒有人能給他答案。然後他又抬起頭來,用小指指著屏幕上的指尖。


    “一言為定。”他說。


    “好,我等你。”兩個人隔著屏幕交換了一個親親,像極了動物園裏隔著鐵窗給你飛吻的大猩猩。


    我是分割線。。。


    球球視迅過後看著屏幕發呆,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又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事。


    那天公司裏實訓,因為他剛來所以被派出去做活動了,當時是去了一個海島,島上的老人也沒有過複活節,他的前輩們都提親請好了假期,並且也都在他休假之前請的,所以老板適時地壓縮了他的勞動力,把他的工作安排在這一周後的周末。


    他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周遊這個島,吃了成噸的垃圾食品,喝了幾乎相當於一季的黑咖啡。


    最後,球球終於迴到他的公寓,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雖然睡得時間長,但是睡眠質量差,奇怪的夢在他的腦海裏紛紛呈現,一會兒夢到他家的貓攜帶雞蛋大蟑螂出現一座寶庫,片刻,他又夢見體育場在巴塞羅那足球擊中了他的頭,躺在擔架上說這胡話,他自己很清醒的說著胡話,沒人能理解,終於還是被厲哥的視頻給吵醒了。


    “嘿,厲哥。這怎麽突然就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球球從沙發上掙紮著坐起來,揉了揉眼睛。


    “噢吼,你還記得我嗎?”厲哥在鏡中赤膊,眉頭皺成八字,一身的腱子肉異常的兇猛,但是嘴裏卻說著與他的身體好不相關的話。


    “電話不接,線路不迴,遊戲直接從世界上消失?你想幹什麽?”


    “哦~我當時在寫作和趕飛機上忙得不可開交。”球球趕緊解釋道。


    “拜托,你什麽時候叫我去你的普利策獎頒獎典禮?”厲哥這話表麵上是誇讚但實際上卻是一種無情的諷刺。免費中文


    “他會和他的嫂子飛往美國去領獎嗎?”球球大笑著迴擊。“哦,天哪,對不起,我忘了你是單身。”


    說完這話,球球以為他會從厲哥的臉上得到熟悉的惱怒,但他反而臉紅了。


    球球一愣,這表情,難道是有情況嗎?緊接著他就聽到厲哥說:“雖然很難解釋,但不……”


    厲哥紅著臉結結巴巴地說:“嗯……我要和一個南方女孩約會。她真的很偉大,雖然她偶爾有點脾氣,但她很善良。”


    “哦,我的上帝…”球球看著他傻笑的老朋友,下巴都掉了下來。“你什麽時候吃的,夥計?””


    “在2月底的音樂節之後?當我和澈哥一起起床的時候。”他歪著頭,溫和地想:“她和她的約會對象在帳篷裏並肩醒來,下午他們聊了聊大衛·庫塔(davidguetta)和午餐吃的可怕的蝦蛋糕,還留下了號碼。見鬼,我對電子音樂不感興趣。你知道,我不喜歡抖腿。我很感激哥哥離開前在我耳邊的“喵”聲。除此之外,我還以為chainchi是紐約的一個品牌。”


    “哥哥,你這樣妹妹是騙子嗎?”球球選擇不去理會談話的新內容,對他的老朋友眨了眨眼睛。“你什麽時候去見我嫂子?”


    “呃……事實上,這就是我給你打電話的原因。”厲哥紅著臉說:“下個月是她的生日,我想向她求婚。她是你的粉絲,我想如果你出現了,也許能鼓舞你的朋友,增加你成功的機會……”


    球球聽了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的朋友,大名鼎鼎的扛把子,正在向一個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孩求婚。


    他突然意識到,他們不再是二十出頭的孩子,而擁有妻子和家庭隻是人生道路上的下一個收費站。除了祝賀之外,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也想不出任何理由拒絕溫和,於是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你很忙,現在時間和工作都很緊張。但我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我不希望它失敗,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了。”溫德一臉歉意地說。


    “其實哥在重色輕友這方麵的天賦可是比弟弟高出太多了。”球球挖苦道。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就認了。”厲哥甚至懶得和他爭論。


    他剛告訴球球他和那個女孩在南方的事。例如,女孩知道他是一個電子局外人她們相識的第一天,他會坐在田野的一邊看他臉舉起他踢足球時,他會做一個綠色的青菜沙拉放在桌子上。


    球球靜靜地聽著,偶爾提出一些有見地的評論或開玩笑。他以自己是一個好的傾聽者而自豪,但他很少成為別人的愛情樹。原來聽一個好朋友說——愛情的誕生就是這樣一種嫉妒的感覺,嫉妒又恨啊,他想。


    他們談論諸如“今天倫敦下雨了嗎?”“c羅在接受采訪時真的有壞脾氣嗎?”和“誰會是更好的妻子,天雅還是坨坨呢?”這些無關痛癢的事件最終導致新的結果。


    “澈哥總是跟我提起你。”厲哥突然話鋒一轉,把視線聚集到了他的身上。


    球球點了點頭,想起了昨晚澈哥給他的迴應。“很好,我也想你。”


    媽的,他隻是說他要迴國,但是澈哥輕鬆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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