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碰,拿開你的臭手。”水旺一巴掌打在想要去摸老鼠斑的手上。


    “是你的呀?”那人瞪眼睛。


    “我華哥的,怎麽滴?不服?”


    張耀華哭笑不得,問道:“你今天不忙?”


    “船東休息,他小姨子生孩子了。”水旺解釋。


    “幫我先把這魚送迴去吧!”


    水旺很積極做這種事,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他提著那條十幾斤重的老鼠斑,快速來到張耀華的家中:“嬸子,華哥捉的老鼠斑,我放這裏啦!”


    “是水旺呀?老鼠斑?”


    張耀華的老媽馬上迎上去,看到水桶那條老鼠斑,大吃一驚。自己大兒子找女朋友是很遜,但找海鮮真的有一套的。


    那麽大的老鼠斑,幾千元是穩穩的。


    “呀!大哥真厲害。”阿珍也湊過來,感歎道。


    昨天大鰵魚,賣了一萬多,今天是老鼠斑,估計也有一萬幾千元。


    這運氣,簡直就是媽祖眷顧過一樣。


    “水旺,進去喝口茶。”張耀華的老媽邀請道。


    水旺擺擺手:“不了,嬸子你找個盆裝吧!這桶我還得拿迴去,華哥那個桶很快就要滿了。”


    張耀華的老媽不敢指使一個孕婦幹活,立即將家裏給孩子洗澡的塑料盆搬出來,把老鼠斑放進去。


    隨後,她也提著家裏的桶,跟水旺一起去海灘那邊,留阿珍在家裏守著。


    “媽!你來得正好,這一桶提迴去處理吧!”張耀華看到自己老媽提桶而來,立即將手裏的桶遞過去。


    此時,他已經爆桶。


    雖然都是些普通海貨,不值什麽錢,但可以洗幹淨,挖肉曬幹,留著自己吃。


    “華哥,你運氣好,給我指個方向。”水旺心癢癢的。


    張耀華不會虧待自己人,用金手指搜了下青蟹,指示箭頭朝西南方向,距離三十多米。


    “那邊看一下。”


    “得咧!”水旺提著他的桶,就朝張耀華指的方向走去,眼睛不斷掃視周邊。


    “好,我迴去了,你注意安全,有些石頭滑。”


    她提著滿滿一桶的海貨迴去,路過村裏小賣部的時候,看到了老張,便捉了壯丁,讓他提桶,自己則是牽著小孫女。


    “吃飽就跑小賣部,也不幫一幫你兒子,他剛才捉到了一條十多斤的老鼠斑。”老媽埋汰道。


    張父愣了愣:“十幾斤的老鼠斑?”


    作為老漁民,很清楚十幾斤的老鼠斑是什麽概念,行走的人民幣呀!


    “不然你以為呢?還是水旺幫忙送迴去的。”


    老媽子一路上訓斥自己丈夫,跟訓孫子一樣。


    水旺朝著那方向走了一會,終於在一段爛木頭的下方發現了青蟹。他“蕪湖”一聲,雙手將那青蟹拿捏住,舉在頭頂上方。


    單手把握不住。


    “大家快看。”


    隻見那青蟹比昨天張耀華捉到的還要大,估計有三斤多。


    在外國,青蟹能長到六七斤重。但在國內,這已經算很大的青蟹了。大家也知道,很多美味的動物在中國都活不到成年期的。


    “媽的!有三四斤重吧?”


    “走狗屎運了。”


    ……


    聽著那些酸溜溜的話,甚至罵聲,水旺渾身舒爽。


    這麽大的青蟹,一般都是大酒店收,就這麽一隻,差不多值一千元。


    水旺嘿嘿直笑,沒有告訴這些人,這運氣是華哥給的,免得他們去打擾華哥。


    忽然,有人撲向他腳下的礁石。


    “哈哈!居然還有一隻。”那人的手被鉗了一下,都出血了,但還是高興得哈哈大笑。


    水旺愣了好幾秒鍾,懊惱不已。


    雖然那隻小一點,但看著也有一斤多,損失兩三百元呀!剛才自己為什麽不找仔細點呢?


    其實,就連張耀華自己都沒料到這種情況。


    其他人也紛紛找起來,甚至將那段爛木頭都掀到一邊去。


    然而,一無所獲。


    “貴嬸,這玩意你也敢撿,真不怕進去踩縫紉機嗎?”不知什麽時候,張耀華來到了貴嬸的身後。


    他看到,貴嬸的桶裏竟然有一隻鱟。


    這種海洋生物的樣子很奇特,身體分為以關節相連的3部分:寬闊馬蹄形的頭胸部,小得多的分節的腹部和一根長而尖的尾劍。


    它看上去很像一個甲殼蟲,一看就是古老生物。


    事實也正是如此,中華鱟就是地球上最古老的甲殼動物,比恐龍還要早,被譽為活化石。


    張耀華對其並不陌生,小時候經常看到,甚至捉過,現在少一點了。


    以前很多漁民都知道,這種海產的肉不好吃,因此,一般捕撈到都會扔迴海裏去。


    近年來,這種動物已經被列為國家保護動物。它的藥用價值很高,外麵一個鱟能賣到一兩百。


    張耀華還知道,這種生物的血是藍色的,真的很像科幻電影裏的外星生物。


    鱟的血液之所以會是藍色的,是因為它的血液裏麵富含銅離子。正是這種特殊的血液,可以準確、快速地檢測人體內部組織是否因細菌感染而致病。


    另外,鱟還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夫妻魚。每當春夏季鱟的繁殖季節,雌雄一旦結為夫妻,便形影不離,肥大的雌鱟常馱著瘦小的丈夫蹣跚而行。


    “踩什麽縫紉機?”


    貴嬸顯然不理解踩縫紉機的梗,不明白張耀華說什麽。


    “就是坐牢。”


    貴嬸頓時嚇了一跳:“坐什麽牢,你別亂說。這種東西,以前也有人捉。”


    “那是以前,現在這種海產已經被國家列為保護動物,捉了是要坐牢的。貴嬸,你也不想坐牢吧?”


    貴嬸嚇得連忙將那隻中華鱟放生。


    “看到了吧?我放過它了,我沒有捉它,你別瞎說。”她當場來了個兩連否。


    張耀華聳了聳肩。


    這是你放過它嗎?是它放過你呀!


    沒聽過大學生捉幾隻鳥、幾隻青蛙坐牢的事嗎?


    “看到了,貴嬸好樣的。有句話說得好:樣子越怪,判刑越快!所以,以後看到古怪的東西,最好別碰。”


    貴嬸這次不當陰陽師了。


    “坐牢”這個詞真的嚇住了她,沒心情和張耀華打口水仗,提著桶,匆匆迴家。


    見貴嬸被嚇跑,張耀華這才從貴嬸原來站著的位置,刨出來一個玉質的海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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