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洱的父親吧?你現在立馬帶著她們從這裏離開。”


    園區的商店街內,目鳴悠看著眼前的三個人。從他的語氣來看,他顯然已經明白了全部。


    “你是誰?你是她的什麽人?我管教自己的女兒還輪不到你插手。快給我讓開。”


    男人怒火中燒的盯著目鳴悠。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我是誰不重要,那一巴掌也不重要,我不會和你計較太多。你應該慶幸的是,剛才那一巴掌沒有打在小洱的臉上。”


    目鳴悠一臉平靜的看著男人,他的語氣平淡無比。隻是他的眼神現在好像變了,仿佛這條繁華的商店街在他眼裏殘破無比,空氣隱約能讓他聞到一股熟悉的化學廢料。


    “注意和我說話的語氣!我告訴你,這裏雖然是園區,但是我有一萬種整治你的方法。你最好掂量掂量你的態度,以及我的身份。”


    男人的表情依舊是那麽的不屑一顧,仿佛站在他麵前的隻是一位不經世事的高中生。其實也沒錯。。。


    “這裏雖然是園區嗎?還真是。我現在不想和你廢話太多,我問你最後一遍,你們走還是不走。”


    目鳴悠朝前邁了一步。他的語氣十分的認真堅定,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了他的身上,誰也不知道他下一步準備做什麽。


    “你。。。“


    “爸爸,我們走吧。我身體好像有點不舒服。”


    就當男人還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翎羽跑來拉住了他的衣角。目鳴悠現在的眼神實在是太銳利了,他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你:我什麽都做得出來,而我則不必付出任何代價。這銳利的眼神著實嚇到了他麵前站著的三人。


    男人在聽到自己女兒的話後,他冷冷的看了一眼目鳴悠,然後就帶著他的妻子和女兒慢慢遠去,直到消失在商店街的盡頭。


    目鳴悠看到幾人走遠後,他終於鬆了一口氣。畢竟也是小洱的父親,如果做的太武斷的話,會顧及不到小洱的感受,或許小洱也不希望自己那麽做。哈哈,但是他要再往前一步,我依舊會那麽做。


    看著幾人走遠後,目鳴悠重新迴到小洱和大家的身邊。現在小洱看起來已經沒有什麽事了,她已經從剛才的感情漩渦中掙脫了出來,臉上重新恢複了往日的那般笑容。隻是,她們在看到目鳴悠朝她們走來的時候,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一副莫名奇妙的表情。


    “目鳴悠學長,好帥呀!”


    夏臨露出了一副花癡臉。


    “目鳴悠學長,我一直在為你加油!”


    見玉舉著手說道。隻是她在加什麽油?


    “你剛才準備做什麽?話說的也太嚇人了吧?”


    宮革表情有些僵硬,他還是比較了解他這位“同住室友”的,剛才他真的以為,目鳴悠要和那個男人發生爭鬥。


    哼,處理的挺好的,不過我有更完美的方法。別問是什麽,反正就有。


    久慈絲在心裏想著。


    “悠學長,你剛才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和我父親。。。”


    小洱跑到目鳴悠身邊滿臉關心的望著他。


    “哈。。哈。沒事了小洱,我想你的家人最近應該不會來找你了。話說,你父親是左撇子嗎?”


    目鳴悠尷尬的笑了兩聲。看來大家好像誤解了我話的意思,算了,挺好的。說著,目鳴悠問出了這個一直困在他心裏的問題。


    “悠學長!現在就不要耍我了!你的臉還疼嗎?謝謝你,為我擋下那一巴掌。”


    小洱聽到目鳴悠的話氣的跺了跺腳。目鳴悠每次都會以玩笑的方式說出這些殘酷的事實,他越是這樣說,小洱的心裏就會越難過。


    “沒事的,早都不疼了。小洱你會原諒我嗎?”


    目鳴悠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


    “悠學長!你又說這種話!我都沒有怪過你。”


    小洱輕輕推了目鳴悠一下然後轉頭朝夏臨和見玉跑去。


    “原來是這樣啊,沒想到小洱一點也不記仇啊,唉,不像某些人一樣,記起仇來就沒完沒了,現在估計又在心裏說某人的壞話。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目鳴悠聽到小洱的話,他裝作毫不在意的看著天空。隻是他的目光時不時瞟著某人。


    死魚眼!你在說什麽?我一點也不記仇,我隻不過是。。。是。討厭你。所以才不跟你說話,而且。。。我也沒有在心裏說。。。我就在心裏說了!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也不需要可愛。。。。太多,我一點點可愛就行。


    久慈絲在一旁漲紅了臉蛋。


    “你說的肯定不是慈絲學姐對不對?畢竟。。。唉?慈絲學姐為什麽生你氣?”


    宮革聽到目鳴悠的話準備說些什麽,隻是,他似乎也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哈哈哈。宮革學長,你是故意的嗎?”


    夏臨用手指著一旁快要爆炸的久慈絲對宮革說道。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目鳴悠學長,你們今天怎麽和慈絲學姐一起出來了?你們提前約好了嗎?”


    見玉突然問向目鳴悠,她實在是好奇。


    “啊。這個啊。嗯。。。我們不是一起的,我和宮革一起的,之前我和他從一家咖啡店出來後,就一直在瞎逛,逛著逛著就走到了商店街,結果我倆剛到商店街,就看到了路邊的瘋女人,我們和她打招唿她也不理,之後我倆就沒管她,然後不知道為什麽她要一直跟著我們,就死死的跟在我倆的後麵,一句話也不說,用你們女生的話來說就是:尾行癡女。之後的情況嘛大家都。。。”


    !


    就在目鳴悠滔滔不絕講述的時候,一隻鏗鏘有力的石拳正中他的胸懷,直接把他擊退數米然後重重的摔倒在地麵上。


    這可比巴掌疼多了。


    “目鳴悠學長!”


    “悠學長!”


    “目鳴悠,你沒事吧?”


    眾人看到倒在地麵上的目鳴悠,紛紛大喊道,隻是語氣中夾雜著虛偽的關心。


    “瘋女人,你有病啊?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哼,誰讓你說我是:尾行癡女的?你見過這麽漂亮加上一點點可愛的:尾行癡女嗎?”


    久慈絲昂著頭,她滿臉高傲的看著倒在地麵上的目鳴悠。她的語氣傲氣十足。


    看來,她已經原諒了那個:無可救藥的死魚眼。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紛紛笑了出來,隨後大家又簡單聊了一會,之後目鳴悠和宮革就帶著小洱告別眾人返迴合力文宿舍,今天在小洱的身上發生了太多的事,她現在需要一點空間和時間來整理自己的情緒,來調節她那顆蒙塵的內心。


    傍晚時分,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悄然退去,偉大的太陽又一次完成了它一天的工作。今天的它如往常一樣,將自己全部的能量都平分給世人,平分給這個世界。


    一輪明月悄然的探出頭來,它將頂替太陽,試圖重新點亮世界。


    在合力文的宿舍大門前,月光不偏不倚的灑落在這條蜿蜒的小路上,為晚歸的學生照亮前進的道路。


    此時目鳴悠三人正肩並肩走在這條他們熟悉無比的小路上,從商店街離開之後,小洱就一句話也沒有說,經曆了情感漩渦後,現在的她明顯有點精疲力竭。而目鳴悠和宮革看著這樣的小洱,他們也都沒有多說什麽,他們知道,這些情緒需要小洱自己消化。


    合力文宿舍大門前的那棵大樹依舊矗立在此,皎白的月光灑在它的粗壯的枝幹上,仿佛是它結出的銀白果實。這顆顆果實在黑夜中格外的耀眼。


    “悠學長,宮革學長,今天謝謝你們。我哭鼻子的樣子肯定很醜吧?”


    小洱站在大樹前的階台上,她透過枝幹凝望著天邊的皎月背向兩人說道。


    “小洱今天是挺不可愛的。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你頭上的那些寶石實在是太耀眼了。”


    宮革撓了撓頭。這些寶山閃現的耀眼光芒,遮擋住了小洱真實純淨的內心。


    “真的嗎?那些寶石有那麽耀眼嗎?不過我也不太喜歡那些寶石,我戴著它們總覺得身體上多了一道束縛。好像自己不是真的自己。”


    小洱望著皎白的月光,撫摸著頭上的音符發卡。音符發卡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哈哈,其實還行吧。那些寶石也沒有你們說的那麽耀眼,因為小洱就是小洱,我相信,就算小洱戴了再多的寶石,她也不會摘下頭上的音符發卡,她身上的光芒也不會被那些寶石所覆蓋,畢竟小洱現在又站在了這棵大樹下。”


    目鳴悠似笑非笑的說著。在他的心裏,無論寶石的亮光多麽刺眼,他永遠都能看到最閃亮的那顆寶石。


    “悠學長,宮革學長,你們知道嗎?今天是我第一次和父親那麽說話,也是我第一次拒絕父親的要求,老實說,我是有點後怕的,我怕自己無法保持這樣的自己,也怕這股勇氣從我的指尖流逝。但是,在大家出現的一瞬間,我就什麽都不怕了。因為,我能看得見大家。”


    小洱轉過身,露出了一個甜美溫柔的笑容,在月光的灑照下,她是那麽的耀眼,她是那麽的動人,晚風輕輕吹拂著她的發梢,親吻著她的臉頰。仿佛要將她所有的心事全部帶走。


    “哇,你送的這個音符發卡,不會真的是什麽邪門的東西吧?怎麽你們一個個都開始說一些稀裏糊塗的話來了?這樣會顯的我智商很低的。”


    宮革無語的看向兩人。他的臉上也帶著淺淺的微笑。


    “誰知道呢?或許真的是你智商低吧。要不你戴上音符發卡試試?”


    目鳴悠不懷好意的看向宮革。同時他開始在腦子裏想著宮革戴發卡的樣子。


    “悠學長!宮革學長!這裏太高啦!我下不去了。”


    小洱笑著朝兩人伸出手。這裏實在是太高了,她還隻是一個需要被關照的小女生。


    “預備!起!”


    目鳴悠和宮革對視了一眼,然後兩人朝小洱走去,他們分別抓住了小洱的一隻手,然後奮力甩了出去,此時小洱被兩人蕩的老高,看著就十分的刺激。


    “悠學長!宮革學長!你們又耍我!”


    與此同時,在園區的繁華的商店街內,這裏相比於白天依舊人流不減,這裏還是存在著大量逛街的路人和喧鬧的身影。


    在湧動的人流中,有兩道身影十分的顯眼,其中一位少女眼睛上戴著奇怪的眼罩她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另一位少年戴著一副眼鏡,他走在少女的身邊,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色彩,少年一路上都低著頭顱,仿佛他的靈魂和肉體都被消磨殆盡。


    “侖月啊,你說今天為什麽有這麽多人?我覺得我今天看到的人已經超過了我這輩子見過的所有人。”


    律馬赤用疲憊的口吻問向侖月。他實在是太累了,太累了。


    “目鳴悠和我說明天是極能祭,而今天又是園區的最後一天,所以才有這麽多人。”


    侖月認真的朝律馬赤答複道。


    “啊?極能祭在明天嗎?哈哈哈,你不早說,我在極能祭的時候休息!老板已經批準了我的假期。正好能讓目鳴悠好好的帶我們玩玩!”


    侖月的話似乎成功激活了死機的律馬赤,他瞬間就恢複了全部的精神氣,高舉雙手說道。這不是夢瑾的動作嗎?


    “哦,今天目鳴悠和宮革來咖啡店裏了,目鳴悠說宮革要參加比賽,讓我們一起為他加油。”


    侖月告訴律馬赤,目鳴悠來店裏的事。


    “宮革?嗯。。。奧!我知道了,我和他見過幾麵,他好像和目鳴悠的關係挺不錯的。沒想到他參加了比賽。”


    律馬赤想了一下,很快他就想到了宮革是誰。


    “他們的巫袍是一樣的。宮革比目鳴悠厲害嗎?”


    侖月有些不解的看向律馬赤。


    “我也不知道,雖然我來這裏挺久的了,但是我沒怎麽見過除目鳴悠以外的極能者戰鬥過。還有他們穿的不是巫袍,是校服。你見過那麽奇怪的巫袍嗎?”


    律馬赤朝侖月搖搖頭。自己確實沒怎麽見過極能者戰鬥,除了目鳴悠和那個女生,那個女生倒是挺厲害的。


    “哦哦,確實沒有那麽奇怪的巫袍。”


    侖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說完,兩人便繼續的在商店街裏走著。今天他們出來倒也不是什麽最後一天的原因,完全就是律馬赤太累了,想釋放一下心情。


    就在兩人走到一家可麗攤前的時候,侖月突然停下了腳步,她疑惑的盯著貼在後麵牆壁上的海報,這上麵的人影怎麽這麽熟悉?


    “侖月?你怎麽了?要吃可麗餅嗎?老板,做一份草莓可麗餅,多加一點奶油。”


    律馬赤看著侖月,對可麗餅老板說道。


    “不是,你看,那上麵的人影像不像目鳴悠?”


    侖月倒也沒有拒絕,她指著牆壁上的海報對律馬赤說道。聽到侖月的話,律馬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張不大不小的海報上,印著一位少年的背影,如果不仔細觀看實在難以分辨上麵是誰,但是他們畢竟是侖月和律馬赤,還是能隱約認出少年的身份。


    看著,律馬赤緩緩念出了海報上的標語。


    “新的lv9將降臨在極能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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