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閃落,成功擊中了一眾的巫術師。那些巫術師在受到閃電的威壓後被擊倒在地。他們當中還有人準備試著反撲,但目鳴悠的攻勢並沒有結束。


    在閃電劈下後,目鳴悠一個閃身來到一眾巫術師的身後,隨即他發動極能。控製著狂風不斷卷襲著倒在地麵上一眾的巫術師。直至他們徹底失去反抗的手段。


    侖月和塞壬巫影的戰鬥還在繼續。


    塞壬盤旋在海道上躲避著緊緊貼在它身後的靈手。塞壬巫影在空中閃轉騰挪急速翱翔,卻始終無法徹底甩開。見狀它便不再一味的閃躲。它在空中穩住身形,直視著離它不遠處的侖月,它開始蓄力,然後猛然的衝向侖月。


    侖月看著朝自己急速而來的塞壬巫影,她並沒有做出防禦的動作,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內。


    在塞壬巫影靠近侖月的瞬間,無數隻散發著白光的靈手死死拉住了它的雙爪,侖月就在它的眼前,它卻始終無法更近一步。


    見到此景,塞壬巫影開始在空中不停的掙紮跳躍。它揮動它那碩大的雙翅膀,雙翅揮動,疾風狂湧。一道道巫能強勁的疾風開始朝侖月吹去。


    侖月手握鐮刀橫擋在麵前,然後握住巫紙慢慢鬆手。侖月剛一鬆手,那些巫紙就在疾風的吹動下飄的滿天都是。隨後隻見那些巫紙開始在風中搖擺,慢慢的變成了一根根尖銳的倒刺,朝著塞壬巫影紮去。


    塞壬巫影看著眼前無數根倒刺,本能的想要閃躲。但別忘了,它現在還被靈手糾纏。


    倒刺狠狠的紮進了塞壬巫影的雙翅膀。見紮進之後,侖月再次抬手。隻見那些雙翅膀中的倒刺開始一根根被侖月收迴。


    塞壬巫影在空中發出了痛苦的哀嚎。它的雙翅早已殘破不堪,隻是沒有流下一滴鮮血。在被倒刺攻擊的地方都變成了一個個空洞。


    塞壬巫影失去了它引以為傲的飛行能力,但它不止會飛行。


    失去雙翅膀之後,塞壬巫影掉落在海道上。就在它準備鑽入海底的時候,侖月先它一步跳到了它的麵前。


    侖月舉起皎白的月鐮,隻一擊,塞壬巫影的身軀就在海麵上消散。


    塞壬巫影在海麵上消散之後,一條棕黃色的海鰻慢慢浮到海麵上。


    侖月看著海鰻也明白怎麽迴事。看來塞壬的巫影就是附身在這條海鰻的身上。


    湛藍色房樓的大門前,倒懸者站在第一節台階上,看著眼前的結界。這段時間,他已經試過了好幾種方法但都無法突破這道擋在他身前的結界。現在的他隻剩塔羅牌的力量沒有使用。


    倒懸者的雙腳從台階上收迴,他退到了街道中,然後他將手從巫袍中抽出緩緩抬起。一張塔羅牌的影子慢慢浮現。


    “侖月!”


    目鳴悠閃身出現在倒懸者的左邊,侖月手握鐮刀突襲在倒懸者的右側。他們同一時間攻向倒懸者。


    塔羅牌已經完全顯現。


    兩人的攻擊被一道強力的巫術屏障所攔截。將兩人擋在倒懸者的麵前。見攻擊的被擋下後,目鳴悠朝侖月使了一個眼色,兩人立馬後退數米,分別站在倒懸者的左右。


    “未知變量,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這樣拚命的保護她。你知道她對於威斯都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在塔羅牌的力量下,倒懸者的巫袍被吹向兩側。他高舉手中的塔羅牌看著他左側的目鳴悠說道。


    “我不管她是誰。我隻知道今天你帶不走她。”


    目鳴悠腳下出現旋風將他慢慢托起。


    “你無法成為她的變量。她的變量早已悉數來到。”


    倒懸者的話剛一說完,他就舉起手中的塔羅牌。


    塔羅牌被倒懸者舉在空中,隻見空中正位的塔羅牌突然翻轉變為倒位,隨後倒懸者將這張倒位的塔羅牌按進他的胸口。塔羅牌的能量開始在他的體內湧動。他現在渾身散發著獨屬於倒懸者的能量。


    在倒懸者得到能力的一瞬間,他就閃現到目鳴悠的麵前,一個橫踢直接將目鳴悠踢出數米。還好目鳴悠提前在雙臂上附著了極能,所幸沒有大礙。


    目鳴悠稍稍穩住身形,他看著眼前渾身散發著力量的倒懸者不禁在心裏想到:這家夥的實力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強。


    “目鳴悠!你沒事吧。”


    看到目鳴悠被倒懸者擊中,侖月朝著目鳴悠喊道。


    “我沒事侖月。”


    目鳴悠輕甩剛才被倒懸者踢中的手臂對侖月說道。


    “接下來到我們了。”


    目鳴悠調整身形,雙手同時發力,一股股旋繞的風湧在他手心匯聚。隻見他雙腿發力騰空而起,然後甩出手中的風湧朝倒懸者攻擊而去。


    倒懸者看著目鳴悠的攻擊,他的嘴角輕蔑一笑。他隻是輕輕抬手淡然一揮,目鳴悠的風湧就在空中化解,連倒懸者的巫袍都沒能吹動。


    化解了目鳴悠的攻擊,倒懸者剛準備發動下一波的攻勢,就見侖月已經從他的右側襲來。


    侖月提著鐮刀在閃現在倒懸者的左右,突然!侖月猛的從右側殺出,她揮舞著鐮刀朝倒懸者橫劈而去。


    這次的攻擊距離倒懸者隻有半米不到,但誰也沒有想到,倒懸者麵對鐮刀的攻襲擊,他直接伸出右手握住的刀鋒,然後抓起鐮刀用力一甩,隨後舉起左拳,一擊正中侖月的左肩。


    侖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擊退。就在侖月快要跌落海道的時候,她一把將鐮刀插入地麵,這才勉強停下後退的腳步。


    “侖月沒事吧?”


    目鳴悠趕忙來到侖月的身邊將她攙扶而起。


    “沒事。倒懸者的力量非同一般,多加小心。”


    侖月用手擦去嘴角的血漬,對一旁的目鳴悠說道。


    “女祭司,你的塔羅牌已經覺醒,為什麽不用?你在害怕什麽?”


    倒懸者看著侖月和目鳴悠他並沒有著急攻擊,而是饒有興致的朝侖月問道。


    “目鳴悠我們上。”


    侖月沒有理會倒懸者的話語,她隻是看了看目鳴悠朝他點了點頭。目鳴悠瞬間明白了侖月的意思,他起身朝一旁退了幾步。女祭司出現了。


    侖月站起身,抬起手。倒在地麵上的鐮刀慢慢憑空而起,豎立在侖月的身前。她的手心處一張塔羅牌若隱若現。


    侖月沐浴在月光下,此時明月正在她的頭頂。


    隻見侖月手中塔羅牌爆發出強烈的白光,一道道皎白的能量湧向空中的鐮刀,把它雕刻成了“月亮”的樣子。


    “女祭司出現了。”


    倒懸者看著侖月爆發的能量,他的嘴角笑了起來。


    侖月手握月鐮,在月光的照耀下朝著倒懸者揮砍而去。倒懸者再次麵對侖月的鐮刀,這次他沒有伸手攔截,而是盡量避開那一道道皎白的攻勢,他深刻的了解女祭司的能力。


    隻一瞬間倒懸者和侖月就在空中交手了數招。他們速度之快,讓人用肉眼根本無法看清。


    站在海道旁觀戰的目鳴悠,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塔羅牌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另一邊,律馬赤和砂輪的戰鬥還在繼續。兩人現在已經交手了無數招,但奈何誰都無法徹底擊倒對方,兩人每次離成功都差一點,始終無法做到一擊製勝。


    此時的律馬赤已經注意到了房樓前的動靜,他知道侖月和目鳴悠正在和倒懸者交手。他現在很想過去幫忙,但砂輪死死的和他貼在一起,不讓他離開這裏半步。


    必須徹底解決眼前這個纏人的家夥。


    與此同時,湛藍色房屋的房間內。夢瑾靜靜的躺在床上,她的麵色相比之前已經緩和了很多,緊皺的眉頭也早已鬆弛了下來。


    夢瑾的眼皮微微顫動,她似乎聽見了屋外吵鬧的聲響。


    不時,她緩緩睜開雙眼,她微微轉頭,迷迷糊糊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在她的記憶中,她停留在了那棟神秘的教會前。


    這裏是哪?我怎麽睡在了床上?又是目鳴悠他們把我救出來的嗎?


    這裏好像是“家”。


    “目鳴悠,目鳴悠。律馬赤。侖月姐姐。你們在哪?”


    夢瑾撐著雙手,側身趴在床榻上唿喊著幾人的名字。空曠的房樓沒有傳來任何的迴響。隻有她一個人。


    “目鳴悠!目鳴悠!律馬赤!侖月姐姐!你們在哪!”


    沒有聽見任何迴應,夢瑾的內心突然開始變得驚慌起來。她再次大聲唿喊出了幾人的名字,但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在第二次沒有得到迴應時,隻見夢瑾一把扯下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徑直衝出屋門。甚至連鞋子也沒有穿。


    夢瑾衝出房間,她穿過樓道來到了律馬赤的房間內。


    她看著房間內整潔如初,就連今早被自己打濕的床單也早已晾幹。現在這個房間內,已經看不到關於他們的任何物品,衣服,鞋子,巫師服,都不見了。


    夢瑾愣在房門口。他們走了嗎?


    一顆海水滴落。但在威斯都不缺這一顆可有可無的海水。


    夢瑾不願相信他們會不辭而別,也不願相信自己再也看不到他們了。夢瑾拚命的朝房屋的大門跑去。


    屋外的戰鬥還在繼續。侖月和倒懸者經過數次交手後,兩人基本可以算的上的是勢均力敵。侖月的月鐮上多了幾處褪色的痕跡,而倒懸者的巫袍中也留有幾道皎白的疤痕。


    而目鳴悠的情況相比於侖月就有些嚴重,他的右手手臂正在朝下流淌著鮮血。但他的左手手臂卻完好無損。這一幕看著十分讓人奇怪,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也沒人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侖月和目鳴悠見識到了倒懸者的可怕之處,他以一敵二卻絲毫沒有落入下風,甚至還越戰越勇。


    “目鳴悠你的手臂。。。”


    侖月看著目鳴悠那條不斷流血的手臂說道。


    “我沒事,小問題。”


    聽到侖月的話,目鳴悠悄悄將手臂藏在身後。


    “侖月小心!”


    趁著兩人說話的空隙,倒懸者的攻擊再次襲來。在目鳴悠的提醒下,侖月成功閃身躲過了這次的攻擊。


    “女祭司的能力果然不同一般。不過就到這裏吧。”


    倒懸者在攻擊無果後,抬頭看著無盡的夜空。緩緩說道。


    隻見他雙手合在胸前,閉起雙眼,嘴裏開始吟誦巫語。接著他的身形緩緩上升。與此同時,海道裏的海水也跟隨著倒懸者的身形一同躁動。整條海道裏的海水都同一時間翻湧上升。


    目鳴悠看到此景不禁的倒吸一口涼氣。這種規模的攻擊受到傷害的不止是我們三人。而是這條街道上的所有人。


    “必須阻止他。”


    目鳴悠朝著高空上的倒懸者喊道。


    看到這一幕,目鳴悠立馬凝聚所有的極能到自己的雙腿上,他要飛到高空攔截倒懸者的儀式。


    “目鳴悠!侖月姐姐!”


    就在目鳴悠蓄勢待發的時候,一道輕鈴響脆又帶著些委屈難過的聲音,同樣也是目鳴悠現在最害怕聽到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


    “夢瑾!”


    目鳴悠驚訝的看著站在房屋大門口的夢瑾。


    “夢瑾別過來。退迴去。別過來。”


    目鳴悠習慣性的伸手阻攔。


    “目鳴悠,你的手臂怎麽了?”


    在目鳴悠說話的空間,夢瑾已經輕微抬起腳步,踏到了最後一節台階上。


    “夢瑾,退迴去。”


    侖月看到夢瑾站到了最後一節台階上,她也衝著夢瑾喊道。


    “啊?。。。”


    夢瑾的話還沒說完,空中的倒懸者就閃現到了她的麵前。見到夢瑾出現,他也停下了空中的儀式,漫天的海水又重新迴到了它們的歸所。


    “海歌夢女,你終於出現了。”


    倒懸者看著眼前的女孩,他伸出手想要將她抓住。


    夢瑾看著眼前奇怪的家夥,她立馬認出了他身上的黑袍。她就是被這個黑袍所傷。


    “別過來。”


    夢瑾害怕的伸手攔在身前。在夢瑾抬手的瞬間海道裏的海水仿佛也受到了指令,它們匯成一團變為海水球,朝著倒懸者砸去。


    倒懸者隻是輕輕揮手,那些海水球就散落一地,化成一灘。


    目鳴悠和侖月見狀也飛速的朝著夢瑾奔去,隻是在他們接近倒懸者的一瞬間,被一道神秘的結界所阻攔。


    這就是倒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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