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眾人見元若並沒有受傷,如沒事人一般,唯一與原先不同就是滿身沾滿了泥土,灰頭土臉顯得狼狽不堪。


    眾人表情各異,一幫女子自然是興高彩烈,對綺玲佩服的五體投地,各自圍攏在一起,嘰嘰喳喳各抒己見,免不了一頓吹噓。


    而樓上圍觀之人臉色便精彩多了,有的震驚莫名,畢竟如元若這樣一個成年男子,即便是他們自己,想要如此輕易便要提起拋遠,又談何容易,若不是多年習武之人,絕對難以辦到。


    而元若的一班同伴則就顯得非常警惕,便有兩人想要出頭,為元若找迴顏麵,卻被子慶攔了下來。


    子慶笑道:“看這位姑娘身手不凡,絕對是習武世家出身,我等讀書人自當以理服人,豈可動手動腳,徒令這許多姑娘恥笑。”


    綺玲與一眾姐妹圍坐成一圈,並不理財子慶等人,如若並未聽到一樣,吩咐夥計上了酒菜,自顧說說笑笑。讓一旁的子慶等人尷尬不已,隻好各自訕訕而笑,掩麵啄酒,以掩飾各自尷尬之情。


    這時被丟下樓的元若風風火火上了酒樓,見眾女鳩占鵲巢,早將方才座位霸占,適才迴想,終於明白自己是被女子從樓上拋下。


    眾目睽睽之下,被女人羞辱,這等惡氣如何咽下,更見一幫同窗居然好端端坐在那裏飲酒,沒有一絲要為自己出頭的打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迴想方才那女子到底使了什麽手段,把自己扔出了樓下,自己又有沒有辦法應對,熱血上湧之下,疾步走到綺玲身前,沉著臉道:“妖女,我要跟你決鬥!”


    綺玲鄙夷地瞅了他一眼,淡淡道:“你還不夠資格。”


    元若被女子輕視,更覺內心窩火至極,正要發作,卻聽那嬌小女子好心勸道:“綺玲可是我們神州學院兵科全優生,我看你一介書生,還是不要自討苦吃。”


    眾人聞言一驚,神州學院下設文科、理科、工科、兵科等諸多科目,大多數學子還是會選傳統的文科與理科,畢竟是聖人之道,更有數位名儒坐鎮,乃是學院肱骨學科。而兵科卻是後來增設的科目,向來隻招收男子學員,試想有幾位女子會不顧自身形象,在泥土中摸爬滾打,還要頂著風雨烈日出操訓練,實在不合聖賢教誨。


    即便今年招收無數女學員,兵科卻隻有破例召了一名女子,學院之中早已經傳遍,眾人皆以為那名兵科的女子定然是長得五大三粗,如同巨獸一般,時有文科學子開玩笑是便說:少年讀書不努力,今後娶妻兵科姊。


    這個兵科姊便是指的加入學院的呂綺玲。


    這時眾人聞得這眼前女子便是傳說中的兵科姊,不禁皆都驚得張大了嘴,這那裏是什麽怪獸,這明明就是一代佳人啊。


    這時再看呂綺玲,正是眉若星河浩瀚,目似明月當空,一身學院裝束穿在她身上,更擋不住那生與具來的英氣,鼻若瓊瑤,唇若桃花,哪裏有半點傳說中的可怕之處?


    若真能像別人說的“少年讀書不努力,今後娶妻兵科姊”的話,估計這學院中無心向學之人怕是要列陣而出,組建一支大軍了。


    元若目光一滯,疑問道:“你真是兵科的?”


    綺玲淡淡道:“是的。”


    元若一出眾人所料,躬身拜道:“唐突了,方才是我不對,在這裏向姑娘賠罪。”


    綺玲揮揮手道:“無妨,我已經解氣了,你去吧。”


    元若迴身招唿一眾同伴,一同出了酒樓,子慶才調侃問道:“元若兄怎麽臨陣退卻了,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元若不以為然地道:“兵科之人本就是我大漢未來中興的兵將搖籃,男兒之身尚且有舍生忘死之豪情,更何況一介女子,實在令人敬佩。況且今日之事是我無禮在先,若在無理取鬧,又與地痞流氓何異?”


    子慶等人自然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各自神采奕奕,子慶更道:“我看這幾名女子,絕對都是大家出身,尤其那名叫綺玲的女子,更是讓我心中如食蜜餞。也不知是誰家女兒,若能與其相交,即便隻是說上幾句話,那也是人生幸事啊。”


    元若冷笑道:“這女子出身絕不是你等能夠招惹的,我勸你還是不要自取其辱,到時候惹禍上身,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子慶神情一稟道:“你知道她的身份?”


    元若點頭道:“我曾聽恩師偶爾提及,至於是否確實,我也不能確定。”


    子慶頓時來了精神,湊近笑問道:“說說,她到底是何方神聖?”


    元若搖頭道:“不可說,恩師也是偶爾失言,千叮萬囑不可泄露。”


    眾人更是好奇,但元若不說,他們也是毫無辦法,隻得收起心中的好奇,與元若迴了學院,心中卻各自打量,不說自己不會打聽嗎?即便是千金公主又如何,如此佳人若失之交臂,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綺玲卻不知別人正在背後議論自己,正與一眾姐妹歡慶,眾人席中皆是女子,酒量自然淺薄,便都隻飲清酒抑或茶水,倒是綺玲自己遺傳了呂布的一副好酒量,並偷偷在家中不知飲了多少,幾杯下肚猶自麵不改色。


    隻聽那嬌小女子道:“綺玲你知道你今天教訓的那人是誰嗎?”


    綺玲不以為意道:“管他是誰,不過無膽鼠輩,說他作甚?”


    嬌小女子掩嘴笑道:“我卻知道,這人行鄧名力字元若,乃是孔融校長的高徒,據聞詩書經典皆都精通,好詩佳作更是信手拈來,在我們學院之中可是風雲人物,都說他有昔日彌衡之風。”


    綺玲淺嚐一口酒菜,笑道:“哦?冰蘭姐姐竟然這麽清楚,莫不是你對他有心?”


    這嬌小女子正是高順之女,名喚高平,取字冰蘭,比綺玲還長一歲,如今也在學院進學,她卻報的是工科,與她嬌小的身形更不匹配。


    高平臉一紅,啐道:“綺玲不要胡說,鄧力此人在學院大大有名,隻有你不知道罷了,我偶爾得知算什麽稀奇,不信你問月英。”


    旁邊一女子臉上生有雀斑,隻一雙眼睛水淋淋的,便似會說話一般,點頭道:“冰蘭說的沒錯,我常聽家父言道,此人學問淵博,家中原是南陽大族,其家族與家父同期來到孟津,是以頗有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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