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外人看來郭羨被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包圍,過招之間險象環生,甚至圍攻郭羨的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三人都覺得郭羨已是無暇反擊,但是真實情況隻有郭羨自己一人知道。


    一炷香以前


    ……


    藏兵門掌門大殿中,郭羨和郭簷二人看著飛鴿秘報麵色難看。


    “掌門,這情報有問題。”郭簷抖著手中秘報嚷道:“掌門你要相信我們!那客棧確實是山匪所建,山匪乃是方圓十裏最兇惡的黑風寨,那附近的村子我和大師兄也知道,還曾經在那裏的客棧留過宿。”


    “可是這就是我派人探查的事實。”掌門說道:“那村子的人一口咬定那客棧是村中人所開,而且那村子也沒有什麽客棧,你所說的地方是個大型的皮貨行。而你所說的那個給人亂指路的那個名叫二狗的年輕人,村裏人都說沒有此人,而且村裏所有人都說他們村子附近從來都沒有過一個叫做黑風寨的山匪寨子。”


    “這怎麽可能!”郭簷背著手焦躁的來迴走動,他不明白為何村民要做假證,隨即抬起頭:“我要親眼迴去看看,我要看看那個村子究竟是什麽情況!”


    “我同意郭簷師弟的想法。”一直沉默不的郭羨抬起頭:“那些探查之人雖然可靠,但是也隻是找尋一些表麵線索和情報,真正深藏在裏麵的東西隻有我和郭簷師弟這兩個曾經到過村子,和村民有過糾葛交集的人才能查的出來。”


    藏兵門掌門點點頭:“言之有理,但是現在山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你二人身上,所以你們二人不可同時去。”


    郭羨點點頭:“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打算讓郭簷師弟走一趟。”


    郭簷聞言一驚,他不傻,留下的人注定會成為山外江湖客的集火焦點,當即開口:“掌門!我留下……”


    “不。”藏兵門掌門伸手製止了郭簷的話頭:“羨兒此舉為師認為妥當,簷兒,你雖然武功比於羨兒不相上下,但是勝在心思慎密,遇事分析條理明確,做探查之事是在適合不過了,反觀羨兒……”藏兵門掌門在郭羨和站在一旁當鴕鳥的曲雲兒:“羨兒和曲姑娘二人結緣之事鬧得江湖沸沸揚揚,比你更適合吸引山外江湖客的注意力,隻不過要委屈曲姑娘了。”


    曲雲兒聞言連忙擺手:“不委屈不委屈,此事本就因我而起,您叫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藏兵門掌門笑著摸了摸胡子:“如此甚好。”


    ……


    曲雲兒躲在臥龍山山口後麵,看著郭羨在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的圍攻下全靠身法與其周旋,下意識捏緊了拳頭,迴想起郭羨方才和自己所說的話。


    ……


    “什麽!”曲雲兒聞言猛地站起:“郭公子所言可有把握?”


    “不要激動。”郭羨按住曲雲兒的肩膀:“我隻是說可能,可能你玉蟾一脈還有人沒有死,你先冷靜一點聽我把話說完。”


    曲雲兒深唿吸一番,甚至逼迫自身氣血運行速度放緩,逼迫自己強行冷靜下來,等安定之後衝著郭羨歉意道:“抱歉,郭公子,雲兒方才有些太激動了,實在是因為此事涉及到師門,有些情不自禁。”


    郭羨點點頭:“我可以理解,你冷靜聽我分析,雖然我不諳蠱毒之道,但也知道蠱毒必須依靠毒蟲之類的媒介來進行使用,如果沒有毒蟲,那麽以自身為媒介也是可行的,我方才近距離觀察過那些屍體,那些屍體皮膚肌肉尚為完全僵死,說明死亡時間並不長,我對你們玉蟾一脈的下毒手段和毒發症狀並不了解,所以需要你去確認,如果那些毒確實出自你玉蟾一脈之手,那麽很有可能你們玉蟾一脈有人落入了幕後之人手中,並逼迫他們將那些賊人毒死,如果我是幕後之人,那麽必定會留下知曉門派最多秘密的那個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師父!”


    ……


    郭羨在和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纏鬥之際,現場眾人紛紛騷動起來。


    短短時間兩狀大案子砸在了郭羨身上,後來的人看到現場如同亂墳崗一般的陳屍現場,那三十餘具屍體著實打眼,紛紛打聽這些屍體的來由。


    現場這三十餘具屍體的身份顯然不是商賈那麽簡單,先來的人諸如石問天、青竹道人、傘先生之流都不是傻子,再加上那小廝以身殉道般的舉動更是讓這些人心中提高了警惕。


    青竹道人突然扭頭朝著苦瓜道人說道:“苦瓜道友,我有一事相問。”


    苦瓜道人打了個禮揖:“青竹道友但問無妨,貧道定當竭我所能迴答。”


    青竹道人說道:“不知苦瓜道友是怎樣得知此事,又是因何來到此處?”


    苦瓜道人迴答道:“貧道乃是道途聽說,路遇一人與貧道講起此事,學武之人殺害無辜百姓,此事乃是江湖大忌,於是下定心念前來此處看看是否能盡些綿薄之力。”


    青竹道人又問:“敢問那人是否在現場?”


    苦瓜道人搖搖頭:“路上貧道就與其分開了,那人想必不在現場。”


    聽到這裏,青竹道人若有所思,一旁的石問天湊過來:“竹子空心心眼兒也多,老竹子,你是不是有了什麽發現?”


    青竹道人抬頭問石問天:“你可還記得我們二人是如何得知此事?”


    石問天撓了撓頭:“好像是路上一個挑夫說的。”


    青竹道人又問:“那挑夫可在現場?”


    石問天皺眉:“這現場百餘人,想找出一個人還真不容易,老竹子,難道你是在懷疑有人故意找人散播此事想對藏兵門不利?”


    青竹道人望向正在圍攻郭羨的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三人:“此事不好說,不過我總覺得這件事情哪裏不對勁。”


    ……


    打鬥場上,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三人依舊圍攻著郭羨,曲雲兒被兩個守門灰衣護在身後,其中一個守門灰衣見曲雲兒滿臉緊張的模樣,笑著開口:“曲姑娘莫不是擔心我家郭師兄?”


    曲雲兒本就緊張,被守門灰衣突然問話嚇了一跳,點點頭。


    守門灰衣開口安慰:“曲姑娘不必過於擔心,郭師兄可是我輩第一人,一身所學盡得掌門真傳,定會平安無事。”


    另一個守門灰衣道:“而且我藏兵門一脈出門在外靠的可不僅僅是身法和一身鐵線衣袍。”


    ……


    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依然保持著陣型,以緊密的節奏不斷對郭羨發起攻擊,然而三人發現郭羨卻沒有一開始那種被動感,如果說一開始郭羨是一條被三人圍攻的蛇,那麽此刻郭羨就是一條掉進泥潭中的泥鰍,三人隻覺得自己的攻擊越來越沒有效果了,每一次攻擊似乎總是差那麽分毫就可以打中郭羨了,可就是慢一步,整個人仿佛置身泥潭一般被淤泥束縛住了四肢一般。


    “差不多了。”郭羨心中暗自盤算,此刻三人的攻擊節奏已經熟悉了。


    說實話一開始三人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確實嚇了郭羨一跳,甚至在第一波交手的時候險些吃了個小虧,但是隨著時間流逝郭羨逐漸習慣了三人的攻擊節奏,甚至開始微妙的調整自己閃避的位置和規律來反過來影響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三人,使得三人開始陷入郭羨自己的節奏中。


    猛虎堂堂主一爪突出,角度刁鑽,換做是他自己都會自己定會被這一爪給抓住,然而紅白衣袍在眼前一晃而過,寬大的袖袍後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郭羨早已運轉了身法躲開了猛虎堂堂主的攻擊,隻留下寬大得足以覆蓋身軀的紅白衣袖來誤導猛虎堂堂主。


    這一爪被郭羨輕易閃躲了過去,無功而收,猛虎堂堂主氣得火冒三丈,當下扭身返身就要揮出一爪,而郭羨見狀一反之前那般逃竄,也朝著猛虎堂堂主衝來,猛虎堂堂主隻覺得自己眼前袖袍翻飛眼花繚亂,腕上虎爪似乎劈中一物,還沒等高興隻覺得一股生硬的氣力反震迴來,為了消化這股反震之力猛虎堂堂主連著倒退幾步,手腕更是一陣酸麻,臉上一副驚疑不定的表情:“剛才那是什麽!”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鐵拳幫幫主身上,鐵拳幫幫主一頭冷汗捂著自己的鐵拳,鬆開手隻見拳麵關節部分紅腫了好大一片,就好像一拳砸到了玄鐵上一般。


    飼鬼道的主祭見兩個幫手都退了,自己也抱著自家寶貝招魂幡收起了攻勢,全靠身法和郭羨周旋,還不等施展出鬼魅一般的獨門身法隻聽一聲悶響,一身白衣的飼鬼道主祭橫向飛了出來,砸向猛虎堂堂主和鐵拳幫幫主二人的位置,猛虎堂堂主和鐵拳幫幫主連忙聯手接下飼鬼道主祭,止住了飼鬼道主祭的去勢。


    猛虎堂堂主、鐵拳幫幫主以及飼鬼道主祭三人都吃了個大虧,同時朝著郭羨望去,隻見郭羨從袖袍中抽出一物抗在肩上,看到此物三人同時瞪大眼珠差點罵了出來。


    ……


    兩個守門灰衣見到此景,其中一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郭師兄真損,居然把狼牙棒收在袖裏乾坤裏麵。”


    另一人滿臉佩服:“不愧是郭師兄,狼牙棒這等大型兵器也不知郭師兄是如何用袖裏乾坤收起來的,迴頭定要討教一二。”


    兩人身後的曲雲兒看到這一幕心中一動。


    她該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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