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牌拚好後,小良愣愣地站在那,眼前的紙牌除了被撕碎了以外,還有中間一個鮮紅的比紅桃的顏色更加紮眼的,用和之前遇到的神秘人給他看過的寫著丹尼·蘭德名字一樣字體的單詞:


    “die(死亡)”


    (接上)


    在濱城市城郊一處廢舊的鋼廠裏,隱形女俠蘇珊·斯通帶著雙胞胎弟弟霹靂火約翰尼·斯通和石頭人本·格雷姆走了進來。


    “蘇珊,我覺得我們還是有必要通知一下上氣和鐵拳,畢竟他們是這邊749局和扞衛者聯盟的負責人。”格雷姆一路上絮絮叨叨,無非就是些應該團隊協同,不可以單獨行動之類的話。


    “哎呀,你煩死了。裏德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平時你們合起夥來懟我,好的跟一個人一樣,怎麽現在他失蹤了你反倒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中國現在流行一句話叫塑料姐妹花,我感覺你們之間的情分還不如塑料,衛生紙,衛生紙還差不多,一碰水就化的那種。”蘇珊在前麵不耐煩的迴擊道。


    “我……”格雷姆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說才好,“起碼得打聲招唿才行吧,我們就這麽出來,我擔心……”


    “咱們神奇四俠本來不就是一個團隊嗎?是布蘭德特工看到扞衛者裏的傑西卡·瓊斯反水了,所以才借調我們臨時來做後援。但是除了蘭德之外,剩下兩個一天到晚都沒幾句話的人,我真是快被憋瘋了。對了,我記得那個……那個那個馬特,馬特·默多克是吧,之前真的是個律師嗎?在我印象裏,律師應該很能說才對。”


    “人家阿比蓋爾·布蘭德是局長好吧,當時我們打敗杜姆以後,是人家特意申請給我們提供給咱們的巴克斯特大廈,那麽多研究器材和設備,沒有她我們想都不敢想好吧。”格雷姆糾正道。


    “得了吧,人家再對咱好也不可能跟你的,你放心好了,你這麽大塊頭,還渾身冷冰冰,硬邦邦的,誰會想和這樣的人擁抱接吻,哈哈哈,還不如親親自己家的磨刀石呢。”約翰尼·斯通笑道。


    “你小子又找揍是吧?一天到晚賤賤的,就說和那個叫什麽?韋德·威爾遜是吧,你們當時就經常去混酒吧沒什麽好處,人家命多,掉了腦袋還能接上,你可不一樣,我要把你腦袋擰下來你姐姐就得去太平間去認你。”格雷姆說著就要去抓他。


    “你開玩笑,大塊頭,想要擰我的頭下來?別做夢了,來抓我啊。”約翰尼說著身體就燃燒起來,依靠著火焰的力量靈活的在格雷姆身體四周飛來飛去,格雷姆也不示弱,像一隻捕食昆蟲的變色龍,一次又一次的快速向空中的約翰尼發動著攻擊。


    “好啦!你們倆,一天到晚跟個孩子一樣沒個正型!!能不能讓我省點心?!!”蘇珊不耐煩的大叫道,然後一伸手約翰尼的身體就被一個淡藍色的球狀保護罩包裹住了,然後隨著她雙手向下一拉,那個球體就帶著約翰尼衝向了地麵,但在接近地麵的一刹那藍色的球狀保護罩消失了,可憐的約翰尼便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


    “喂!疼啊,姐。咱們可是孿生姐弟,你怎麽可以下手這麽狠!!”約翰尼捂著自己摔痛了的腰抱怨道。


    “本那個大塊頭我拿他沒轍,但你我還是對付的了的,所以給我老實點,開玩笑也不分個場合。”蘇珊白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迴的接著往前走。


    “她絕對不是我親姐,小維克托才是我的親弟弟,我們應該是孿生兄弟才是。”約翰尼捅了捅一旁的格雷姆小聲說。


    “你說的聲音還是太大了,你姐姐肯定聽見了,我打包票。但你是白種人,人家維克托是黑種人,你倆人也不配套,怎麽卵生?”格雷姆一本正經地說。


    “去你的,還卵生,你才應該是從石頭蛋裏孵出來的呢。我說的是孿生懂不懂?跟你說話太費勁了。還黑種人白種人,黑種人怎麽了?看不起黑種人啊。那你是什麽種人?石頭種?”約翰尼有點不屑地嘲諷道。


    “小子,你姐正在氣頭上,我忍了,你給我小心點嘴巴。”格雷姆明顯有些生氣,快走兩步跟上前麵蘇珊的步伐。


    “喂喂喂,你還生氣啦,大塊頭!我不是故意說你是石頭種的,那還不是你先說我是卵生的……”覺察到自己的話又有些過分,約翰尼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然後追上去道歉道。


    “行啦,你倆,”蘇珊麵色凝重起來,“我能感覺到裏德,他就在這附近了。都給我有點警覺性。”


    “可以啊,老姐,你什麽時候學的心理感應?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超能力。”約翰尼小聲說道。


    “噓,別吵,我們兩個的戒指裏有微型心率傳導芯片,在大概三十到五十米範圍內,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蘇珊一邊專注的關注四周一邊解釋道。


    “哦,敢情姐夫沒給你買真鑽石啊,那姐姐跟他是不是有點可惜。”約翰尼笑著說。


    “呸,什麽你姐夫你姐夫的,自以為自己是股神巴菲特嗎,一個空間物理學博士炒股差點把我們的巴斯克大廈炒進去,我可不想跟這樣的人過下去。”蘇珊也忍不住抱怨道。


    “我們跟著他們綁架裏德的車到這個荒郊野嶺的破廠房,咱們先不說其他,綁架能夠被人跟蹤,而且追到窩點我覺得就很說明問題。我認為這種能夠突襲749局地下基地的人的智商應該完全不會有這種疏漏。”石頭人格雷姆雖然體型笨重,但思維有時卻異常敏銳。


    “除非……除非他們是故意引我們來的?”約翰尼接下去把格雷姆想要表達的猜測說了出來。


    “怎麽可能,要不是你這個大塊頭,我們半路就能截住他們。”蘇珊雖然感到有些脊背發涼但還是倔強地反駁道。


    “他料定我們神奇四俠會團結一致,共同進退,所以他們的車子也並沒有開得很快……”


    “那目的是什麽本?我們神奇四俠在一起,他們有可能同時對抗我們四個人嗎?如果聰明的話,應該把我們分開才是。”蘇珊語速快到像機關槍一樣,但反而是在掩飾自己的心虛。


    “目的就是把我們和749局還有扞衛者們分開。”本的聲音像洪鍾一般。


    “上氣和蘭德去保護那個帶著空間寶石的孩子了,索爾也不在,地下基地感覺是裏應外合被攻陷的,黛西暴走了,馬特和盧克兩個人那邊的麻煩還沒處理完,他們不也是趁亂把姐夫劫走的嗎?即使不這麽刻意,整個扞衛者聯盟也已經分崩離析了。”約翰尼少見的認真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顯然這是一起針對我們有預謀的襲擊。既然都進來了,我們就看看到底他們想要幹什麽。”蘇珊握緊雙拳堅毅地說。


    於是三個人便在鋼鐵廠盤根錯節的機器跟管道間四處尋找著蛛絲馬跡,奈何裏麵就如同鋼鐵迷宮一般曲折狹窄,而幾個人必須得尋找能讓兩三米高的格雷姆通過的路來走才可以,這無異於又增加了尋找的難度。


    終於,在整個廠房的西北角,約翰尼好像感覺到了什麽似的站在原地。


    “怎麽了?約翰,為什麽突然不走了?”蘇珊迴過頭奇怪的問道。


    “我對高溫很敏感,我能感覺在這邊,就是這邊這條路不遠處有相當強的熱量存在,感覺很像我在紐約時去鋼廠時裝滿鋼水的煉鋼爐。”約翰尼對著旁邊一條僅夠一人通行的狹長通道說。


    “你別開玩笑了,這個地方看樣子已經廢棄很久了,怎麽可能還在運轉?”格雷姆迴過頭笑著說。


    “噓……”蘇珊走到通道內仔細捕捉著空氣中一絲一毫的振動,確實有聲音,是在大概前麵十多米遠的地方傳來的,是金屬撞擊的聲音,“的確是那邊有響動,不過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得過去看看。”


    “嗯,這個空間也隻夠你們倆通過,那我還是沿著這條路走,看看有沒有什麽其他通往那個方向的寬一些的路。”格雷姆將信將疑,但看到姐弟倆那麽自信所以應允道。


    “好吧,無線耳機保持聯絡,注意安全。”蘇珊說。


    “能夠對我產生威脅的東西目前還沒發現呢,我可是堅如磐石。”格雷姆半開玩笑地說。


    “你的石頭人還得好好練練,要不你說這句話都有人噴你。”約翰尼嘲諷道。


    “行啦,你倆,格雷姆玩《英雄聯盟》都砸壞六七台電腦了,你就別激他了。”蘇珊把弟弟約翰尼推進了狹窄的通道中。


    “那裏麵不行,射手用箭就能射穿我,有種到現實生活中來,就是鷹眼克林特也不是我的對手。”本·格雷姆笑著順原路向前走去。


    這條路對格雷姆來說也並沒有那麽順,雖然他稍稍弓一弓背在裏麵還算是行走自如,但頭頂上不知名的各種管線還是會時不時凸出來被躲閃不及的石頭人撞斷,漏氣或者有什麽不知名的黑色粘液留下來還算勉強可以,但石頭與金屬的碰撞聲空穀傳響,格雷姆覺得如果自己是敵人絕對有充足的時間來做準備。


    “也許這樣我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蘇珊和約翰尼那邊就會安全些。”格雷姆自言自語道。


    “站住!幹什麽的?!”忽然前麵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了幾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


    “你們還是說英語吧,別把什麽鍋都丟給中國人背,現在這裏已經不是你們祖上的大清王朝了。別以為你們把天地會改成三合會就可以掩人耳目,幹了那些為非作歹的勾當,任何國家都不會接納你們。”格雷姆就一動不動,就站在那看著那幾個來人,全然無懼。


    “用你說,反正我們千辛萬苦從美國追到這裏,隻要是拿到你們的命,這輩子我們哥幾個就都不用愁了,你可別怪我。”中間那個人說罷就舉起背後藏著的一把鐵錘向格雷姆砸來。


    隻聽“當”的一聲,要不是那人及時用力握住錘柄,錘子就差一點被彈了出去。


    “我爸以前是礦場的工人,無論多麽堅硬的岩石我都見過,放心,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那人輕蔑一笑,後麵兩個人拿出了兩把電動的路麵破碎鎬,露出了陰陰的笑。


    “怎麽?你說的辦法就是這個?”石頭人格雷姆哈哈一笑說道。


    “當然不止如此,這套三菱重工的破石機可是我們費了千辛萬苦從日本運來的2000*3500液壓顎式破碎機,這可是定製款,光發動機就可以驅動出雲號航母續航300海裏,千萬別給我弄壞了,關稅很高的你知道嗎?”


    “什麽?”格雷姆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麽東西真正讓他受傷,但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還是讓他心頭一緊。


    “哈哈哈,來吧。”那個人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個由一條粗電線連著的工業用開關。而隨著他用力的按下中間綠色的按鍵,四周就隨即產生了隆隆的機械轟鳴聲,石頭人格雷姆也在同時感覺到腳下的地麵突然猛地一震,接著他便失去了重心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錐形漏鬥形容器內。


    雖然說巨大,但對於身高近三米的格雷姆來說,似乎也僅能容納他下半身進入。這裏之所以用“似乎”是因為他能感覺自己的身體正醉著從腳到腿碎裂般的疼痛逐漸下沉。這個錐形容器的兩壁正持續不斷的上下移動來擠壓著他的身體,力度之大讓他已經能夠感覺自己的腿腳已經開始有碎石塊已經由於如此強度的擠壓而脫落。如果再這樣下去,他的整個身子就會完全被這個像怪物一樣吞吃岩石的機子完全嚼碎成石塊的。


    想到這他趕緊用盡全力忍著下半身的劇痛猛地向外撲了一下,想要抓住離自己五六米處的一根金屬柱,但完全是徒勞,這反而讓他覺得自己從下沉的速度更加快了許多。驚慌失措的他開始拚命地扒動自己所能觸及到的一切地方,希望減緩自己的下沉速度。那三個人見狀趕緊敏捷的跳到了他所夠不到的位置,之前的人露出了充滿成就感的笑容:


    “大塊頭,你也有今天啊?這種被壓成碎塊的滋味一定特難熬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把你的石頭眼睛帶迴去收藏了。就憑我們區區凡人這肉體凡胎就能幹掉一個超級英雄,還是這麽有分量的超級英雄,哥幾個迴去老板肯定會給我們升職。我現在不想拿著這筆錢過逍遙日子了,有了小山賢二教授的計劃,我覺得不光殺殺你們這些邊緣英雄,我覺得連號稱能夠拯救地球的複仇者聯盟也能死在我的手下,我超級喜歡隊長的盾牌,你們跟不跟我幹?”那個人看著兩邊同來的兩人說。


    “當然,一定會一直跟著您幹的。”


    “我們會幹出一番大事業的,那……這家夥的另一隻眼可以給我嗎?”其中一個人說完又補了一句。


    “當然,我估計他現在也都動不了,你們拿著路麵破碎鎬,上去想要什麽拆什麽就行。”中間那個人趾高氣昂的把錘子樹在身旁懶洋洋地說。


    “來吧……我……你們有本事就過來取啊!”此時的格雷姆已經感覺下身完全沒有感覺,而劇痛已經穿導致腰部,而露在外麵的身體也隻能勉強把手臂伸展開,但他依然倔強地吼道。


    兩人拿著飛速旋轉的路麵破碎鎬被震得後退了兩步,但還是快步向前躲開他的手臂範圍站在他還未完全沉下的脊背上就開始火花四濺的破拆工作。


    如果格雷姆是個真正的人相信這一幕將會帶來更加直觀血腥和恐怖,但就算是全身岩石的外表但他依舊是人類,他同樣能夠感受到巨大的疼痛與折磨。而與普通人唯一不同的隻是——他要死的更慢一些。


    他腳下從顎式破碎機的錐形容器中掉落下來的碎石塊已經堆起一座帶著殷紅色小山了,而他的上半身也被手持的路麵破碎鎬鑽的參差不齊。如果說這個時候的格雷姆不想死是不可能的,而反過來說,在這一刻沒有人比他更想去死。因為秒針的每次移動對他來說都是煎熬,他承受的痛苦是常人完全無法想象的。


    過往的一幕幕此時在他眼前如同老式的放映機一幕幕的快速閃過:


    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天才科學家裏德·理查茲,每次思考的時候都需要音樂才能繼續的蘇珊斯通和一天到晚比死侍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嘴炮能手約翰尼·斯通。他們四個抱著頭盔,穿過nasa地麵指揮中心大樓通往航天飛船發射台的狹長通道。


    夕陽的餘暉從高大的航天飛機阻擋下依舊露出了半束金色的餘暉,散落在他們四個人抱著的頭盔的透明麵罩上,反射出彩虹般靚麗的顏色,像萬花筒一樣印在狹長走廊的頂棚上,分外奪目。那也是他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最後一天,沒晚夜不能寐時,他總愛迴憶臨上飛船前的那個傍晚,餘暉是金黃色的似乎帶著血邊,但依舊美好。


    微風拂過前麵走在他之前蘇珊的麵龐,吹動著她精幹的短發,金色的短發和著金色的陽光,感覺就像是透明的一般晶瑩剔透;


    理查茲走在她的前麵,那瘦高的身影,在餘暉之中被拉得很長,很長,逐漸融進了走廊盡頭那個黑洞洞的可怕的登機口;


    當時約翰尼的嘴炮沒比現在弱多少,可能是之前就與死侍韋德結識的緣故,絮絮叨叨的不知道是跟格雷姆自己還是和他的姐姐姐夫在說話,亦或者就是在自言自語,他與他姐姐蘇珊不同他的頭發在餘暉之中更近似於那金光縈繞的血邊一般通紅,他的性子也如同火一般,一直燃燒著,忽明忽暗卻從不曾熄滅。


    如果說他有x教授查爾斯·澤維爾能力,能令時間停止的話,他真的就想永遠停留在那一天,那一刻,那一分,那一秒。那個時候他們鬥誌高昂,為的是再次為自己的國家出征太空,同時也是為了全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的渴求,他們四個,每個人都是無比的榮耀,每個人似乎都披著美利堅的國旗大步向前。


    與之後成為超級英雄拯救全人類不同,這次的目標是明確的,即使中間會出現一係列的突發狀況,但目標就在那裏,拿到異常宇宙放射線的數據,返迴地球,任務結束。可以享受到宇航英雄般的對待,可以過上層人的生活,打打高爾夫,乘遊艇出出海,在曬得人冒油的烈日下盯著魚漂隨著微波上下起伏。這在普通人眼中可能並不普通,但在現在身為超級英雄的他眼中,這種生活簡直是如同天堂般的普通與平靜。


    而從那次宇宙射線爆發中苟延存活下的他們,擁有了人們難以企及的超能力,或者說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力量,但卻沒有了目標,因為帕克說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他們的目標是未知的,沒有人知道下一場災難是什麽:時間、地點、是誰,這些不在災難發生的那一刻都不得而知。每一次踏上新的戰鬥,新的征程,更多的是對將要麵對的未知的恐懼。


    其實他每一次都會留給遠在俄亥俄的父母一封遺書,那些想要退縮,想要逃避,厭倦與痛苦隻有在這裏才有抒發的的空間——而這裏,遠比政府組織的一些程式化的鮮花與事先彩排好的掌聲更令格雷姆感到踏實。三年來積累的一百餘封信,這一次大概終於有機會寄出去了……


    “他的脖子這邊實在是太難鑽了,你那邊怎麽樣?”他被肩膀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從這一係列光怪陸離的迴憶中掙紮著拽了出來。他感覺自己的腰間盤已經碎裂了,自己可能已經隻剩下這雙手能夠做最後的抵抗了。


    “你就不會找地方,這種關節是身體上最脆弱的,你到這邊來,先把這條胳膊卸下來。”另一個人再次找準了他的肩胛骨的連接處想要繼續鑽下去。


    迴想剛剛的一切,那些人生中的美好,自己的父母與同伴,格雷姆再次用兩隻胳膊拚命一撐徹底的從顎式破碎機中爬了出來,但腰身以下的已經隨之被剛剛緩慢轉動好似有些消化不良的怪獸瞬間吞吃殆盡。與他的下半身一同陪葬的,當然還有那兩個站在他身上的人。血肉之軀在上千公斤的壓力下根本不值一提,現場隻剩下一隻路麵破碎鎬落在本·格雷姆的身邊,空轉著時不時與地麵接觸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喂喂喂,你居然……你要為我兄弟的死負責,超級英雄是不可以這樣做的。”那個人再次把鐵錘擎到手中,與之前不同的是,看著用兩隻粗壯手臂慢慢爬行到他麵前的石頭人,錘柄開始了微微顫抖。


    “為你們負責?你去跟撒旦說理吧!”被削去一小塊腦袋的本·格雷姆說罷,一拳砸碎了旁邊的掉落的那台還在空轉的破碎鎬,雙手再一用力,那個人的慘叫便迴蕩在了整個廠房之中。


    “嗯?”靶眼萊斯利側耳聽了一會兒,然後又迴過頭。


    麵前是被兩台相對的軋鋼機卷成細長的,幾乎看不出人形的裏德·理查茲,此刻他正盡可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他左右兩側的四肢被兩邊的軋鋼機卷進去了十幾圈,一隻腳還耷拉左邊機器的滾輪外。


    “你會遭報應的……”他的已經被扯成幾乎是長方形的嘴,已經完全無法合死,隻有嘴唇在微微動了動傳出這樣一句話。


    “什麽?”萊斯利拿著紙巾湊到他已經完全變形的臉旁,俯下身,輕輕地他擦去不斷滴下的唾液。


    “我……說……你會……遭……報應的!!”最後盡全力的嘶吼讓他的嘴角瞬間撕裂,血液汩汩流下,混合著唾液滴在了地麵。


    “哼哼,別著急,裏德,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就結束,”萊斯利在他被繃得緊緊的細長的已經到極限的胳膊上像撥弦一樣,彈了一下,神奇先生理查茲便發出了痛苦的叫聲,“聽這個叫聲,你的朋友命挺硬的,不過這隻能使我的遊戲更加有趣兒。在你看完這場戲之前,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話音剛落,萊斯利突然又湊到了他因為充血而通紅的眼前,舉起手中的四張分別寫著神奇四俠名字的紅桃四抽出其中一張寫著本·格雷姆的牌邪魅一笑道:


    “那這張紅桃四,我就等著和你們一起撕掉哦。堅持住,我的神奇先生。”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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