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道綠光就在這無數殘骸之中毫不引人注意地倏忽即逝,在浩瀚的星海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接上)


    “李小良!!還上不上課啦!都叫你幾遍了!”媽媽驚天的吼聲讓小良猛地從夢中驚醒。


    “啊——”他喘著粗氣,身下的床單已經濕了一大片。


    “怎麽你這是?跟洗完澡似得,你在床上做仰臥起坐了?”媽媽走進門一臉狐疑道。


    此刻的小良現在滿腦子都是山達爾星,滅霸薩諾斯,還有那驚天的爆炸。


    “喂!睡懵了?我問你話呢!”媽媽不耐煩地拍了一下小良汗漬漬的肩。


    “綠光!”小良突然受驚大叫了一聲。


    “什麽玩意?什麽綠光?你又咋了這是。”媽媽一愣急切地說道。


    “額……啊?什麽綠光?”小良迴過神來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隻有裝傻這一種辦法能混過去了,“你突然拍我一下嚇我一跳,現在幾點啦?”


    “行啦行啦,快起來吧。一點半上課,你瞅瞅表,你看現在幾點了?我告訴你要因為遲到我被老師叫過去,小兔崽子,我饒不了你。”媽媽氣急敗壞地說。


    “我的天,都二十五啦!!”第一節還是班主任的課,小良頓時後背發涼,冷汗又重新占據了他的身體。


    此刻小良也顧不得聽媽媽如同機關槍掃射般的訓斥,拿上剛灌好的熱水壺就往外跑。


    而就在他剛跑出單元門時就和一個剛騎電動車過來的女生撞了個人仰馬翻。


    “幹嘛呢你?天塌下來啦?跑那麽快?”


    馬上從地上翻身起來的小良趕緊過去扶來人,然後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要遲到了,所以……”看到這個女生抬起頭,小良一怔。


    這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四樓的小瑩姐。


    小瑩姐正準備大罵,看到小良也把到嘴邊的髒話又吞迴肚子裏去了。


    “小瑩姐,抱歉啊,”小良看著小瑩姐那雙修長的雪白的美腿上幾道的血印,心裏倍感痛心,“真的對不起姐,我……我我……”


    “行啦,別我啦,趕緊上車,你不要遲到了嘛,我送你過去!”小瑩姐簡單拍掉了傷口上的沙粒和土灰說。


    “不不……”小良一時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沒事,都幾點了,我帶你過去,上車……你這胳膊怎麽了?怎麽紅了這麽一大片?還有……你的開水撒了是不是,親愛的。”


    隻見熱水壺孤零零的躺在還在冒熱氣的開水中,小良的胳膊此刻就像剛出爐的麵包高高的腫脹起來。


    可小瑩姐這聲“親愛的”遠比燙傷的疼痛更讓小良震驚。


    “我……我們……”


    “行啦,別我們了,我帶你上樓,給你上點藥,快。”小瑩姐也顧不得那輛倒在地上電動車,抓起小良的手就往樓道拽。


    “不不不……小瑩姐,我……我還要上課,第一節是我們班主任的課,我必須得去,要……要不然他會叫家長的。”小良反抗道。


    “那也不行,你這個都成這樣了,不上藥哪成?你想截肢嗎?快跟我走!”小瑩姐使勁拽道。


    “呦,小瑩,我說那麽死乞白賴的要跟我分手,原來是有新歡了。”四五個油裏油氣的社會青年吊著煙卷從樓後晃出來。


    為首的小良認得,名字好像叫穆坤,就是那個經常在樓下“小瑩小瑩”叫的那個男生。看樣子20出頭,一頭黃毛,走路總是外八字,頗有一副唯我獨尊的架勢。


    聽別人講說,他的父親就是市府的一個什麽小科長,有點實權,平時也不怎麽管他,遊手好閑的經常在小良家附近的街上拉幫結夥的廝混,加上小瑩湊齊一個九龍一鳳的小團體。


    “你怎麽還找來啊,穆坤,我給你臉了是不是,我跟你還有你們這幫人渣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愛找誰找誰,你管不著!”小瑩姐抓著小良的手更緊了,隻見她特別瀟灑的擋在比她高半頭的小良麵前。


    聽到小瑩這麽出言不遜,穆坤身後的四個兄弟站不住,怒氣衝衝的就想上前動手,結果被穆坤給攔住了:“這是我的女人,輪不到你們動手!都給我退後!”


    說完後把嘴裏沒抽完的半根中華丟到地上使勁的用腳碾了碾,然後抬起頭笑得像一朵花一樣走到小瑩麵前說:“別鬧了,媳婦兒,我錯了,給個麵子。你看你找的這什麽貨色,牙還沒長齊,這時候慫的跟個孫子似得,還得讓你來保護他,你咋想的?也不用這麽作踐自己吧。”


    小良從出生到現在確實沒見過這種陣勢,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嚴格約束下根本不會跟這種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產生交集,所以說他慫,他自己心裏也沒有底氣否認。


    那怎麽辦?他天生待人溫和,從來都不對別人發脾氣,就連高聲跟別人說話都是極少的,雖然別人有可能說是溫文爾雅,此刻在小良自己看來就是膽小怕事。


    他真的特別討厭現在的自己,一天天吵吵喜歡超級英雄,但關鍵時刻,最好的展現英雄救美的時刻他居然都不敢邁上前一步。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願意保護他,你再說他一句試試!”小瑩姐那雙杏仁般的雙眼裏此刻滿是殺氣。


    “不,你這麽玩有意思嗎?你不用故意氣我,真的,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你還想我怎麽樣?”穆坤顯然也被這氣場嚇住了,聲音此刻也變得有些柔和。


    “我想讓你滾。還不夠嗎?老娘玩夠了,不想玩了。你身邊比我高,比我漂亮,比我身段好的女生很多啊?你不用跟她們玩的時候還躲著我,偷情的感覺很爽是嗎?”


    “不是,小瑩,你誤會了,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一起吃個飯而已,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是吃飯,沒錯。銀茂大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舒服吧?晚餐還是澳洲雪花牛配95年的瓦朗德魯嗎?牌子是真的,但是我嚐著也就2000年的,和那三分熟的牛排一樣,太嫩了。是不是還帶血呢?”這暗喻說的穆坤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不得不說,小瑩姐這番話通篇不帶一個髒字卻字字誅心,針針見血,在15歲的小良看來都堪稱教科書般的典範。


    “不不……沒有的事沒怎麽可能?你說的我一句都聽不懂。”這明顯的謊言連小良都能感覺得出。


    “是嗎?你知道嗎?那家大酒店就是我閨蜜他爸開的,你說呢?用不用我把我們穆坤穆少爺的信用卡在酒店的消費記錄調出來看看啊。你倒是挺會挑地方啊,沒見你這麽舍得給我花錢。”小瑩姐冷嘲熱諷道。


    “我想給你花錢啊,小瑩,今天晚上咱倆就去,這次我直接把家裏那瓶八七年的拉菲拿過來開了它怎麽樣!”


    “死流氓你給老娘滾開,還想跟我開房,做夢去吧。一天到晚就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旁邊願意跟你共度良宵的女生有的是,老娘可沒工夫陪你。”


    “你看你又不讓我碰,是吧,你還不許我找別人嘛,是吧?你要讓我親一下,抱一下也行,我就跟她們徹底斷了來往怎麽樣?”說著穆坤就一步步的靠了上來。


    “你離我遠點,再靠近老娘可就不客氣了!”小瑩姐厲聲道。


    “你看你,還生氣了。你拉他的手比拉我的手加起來的時間還長,撒開,來,跟我走,帶你去個好地方。”說著穆坤一隻手便摟住了小瑩的肩膀,另一隻手努力的想把小瑩姐抓著小良的手鬆開。


    “你別碰我,你再動我一下試試!!”說著暴怒的小瑩姐猛地用膝蓋狠狠的頂在穆坤的肚子上。


    “啊!你這個瘋婆娘!哇,好疼啊!”穆坤捂著肚子把腰躬成幾乎九十度向後退去。


    “坤哥,坤哥……”這時又從樓後跑來了七八個年輕人,為首的人長得精瘦,一雙眼睛小眼睛總是做賊似得打量著周圍。


    “等等,等我緩一緩,”穆坤摸著肚子,緩緩直起身。


    後麵的人看不下去了,一個手上拿木棒的小混混上前一步指著小良握著小瑩手的手高聲喝道:“撒開!”


    小良感覺到小瑩姐的手也有些顫抖,冰涼的在他手中,他知道如果想鬆開的話,他很輕易的就能擺脫,但小瑩姐她……


    不可以!


    小良咬著牙在心裏這麽想,現在他喉嚨幹澀,上下牙也在打著架,要是說話的話聲音絕對是顫抖的,這樣一下就暴露出自己的恐懼。


    所以他怒目圓視,把已經沒有力氣再抓著他的小瑩姐的手使勁攥在了手心。


    這卻著實出乎了小瑩的意料,她輕輕的擺動雙手,小聲說:“鬆開我吧,快上學去,去了趕緊去校醫務室看看你的胳膊,這兒沒你事,我的事,我來解決,我量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麽樣!”


    可小良卻不為所動,顫抖的雙腿竟然還向前挪了半步。


    這個舉動著實激怒了穆坤,隻見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般抓過剛剛小混混手中的木棒衝上來掄圓了就砸向了小良握著小瑩手的那隻手臂。


    清脆的骨裂聲後,就是小良的失聲痛叫。但握著小瑩姐的手依舊沒有放。


    “小良!”小瑩姐叫道,“穆坤你瘋了嗎?跟他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打他!!”


    “不光打他,婊子,還有你。在外麵給老子偷人,弄死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顯然穆坤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他丟下木棍死死的拽住小瑩的頭發,然後伸手就是一巴掌。


    小瑩姐尖叫一聲變癱倒在地,雪白的麵頰上清清楚楚的印著一個通紅的掌印,嘴角上還掛著一道血絲。


    “啐,”小瑩姐雖然疼的淚水在眼睛裏打轉,但還是高傲的吐出嘴裏的鮮血,用袖子擦了擦嘴角,“你真敢動手啊是吧,等我爸迴來了,我告訴你,叫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是嗎?我早就厭倦了你那張總是一副貞烈高冷的臉了,從一開始找你就想扇你了,,還你爸,來呀,爸爸在這,叫爸爸呀!”穆坤賤賤地說完抓住小瑩的衣領抬手還想打。


    、但就在這時,隻聽小良大吼一聲,鬆開小瑩姐的手。還沒等穆坤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猛地衝來的小良掀翻在地,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想到這個隻有十五歲的初中生居然還有膽量對一個成年人動手。愣了幾秒鍾,精瘦的小眼男子才叫了一聲帶著一群人衝了上去,對著小良就是一頓爆錘。


    “你們……你們別打了!別打他啦!”


    小瑩姐掙紮著站起身,拚命想把圍毆的人群分開,但麵對著都是些人高馬大的成年男子,身材嬌小的她的這些努力也是徒勞。


    於是她抬起頭望向如同蜂巢般擁擠的單元樓窗戶,如此晴朗的天氣居然家家戶戶都窗戶緊閉,窗簾也都拉的嚴嚴實實的。


    這些人!


    此刻小瑩姐也不管那麽多了,她現在就寄希望於小良媽可以聽到叫喊聲,他看著被打的頭破血流的小良卯足勁張開嘴剛要叫,就被注意到這一點的精瘦男捂住了嘴巴。


    不過一聲更大的喊聲,卻從單元樓上傳來:“我看誰還敢再動我兒子一下?!”


    小瑩抬頭一看。


    謝天謝地真的是小良媽!


    此刻的她像極了一頭完全被激怒的母獅子,手裏提著兩把菜刀站在窗口,那樣子真的覺得要是有一點火星她頭上的怒火就能把整棟樓燒著了。


    所有人包括穆坤在內都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樓上。


    可此刻窗口已經沒有了小良媽的身影,而樓道裏確實驚天動地的摔門聲,然後就是淩亂的拖鞋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出了對方眼裏的恐懼。母獅子為了保護幼子不管對方是其他獅群的首領還是成群的豺狼,她都會上去拚個你死我活。


    所以……


    下樓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小良媽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麵龐也從暗淡的樓道中顯現出來,穆坤這時才意識到事情恐怖的後果。


    “快!快把樓道門堵上!都等什麽呢?等死嗎?!”他向周圍的小弟們吼道。


    周圍的小青年聽到這一聲嗬斥才迴過神來,兩個手腳麻利的像離弦的箭一般將樓道門關上。隔著樓門玻璃,可以看到雙眼通紅的小良媽和兩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媽的,你們倆給我把門打開,我今天非砍死你們,你們信不信,就你!!那個黃毛,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哈,你死定了!打我兒子,也不問問他媽是誰!我就算是在監獄呆一輩子,我告訴你,你也別想走出這個小區!!”


    這喊聲真的是感覺震得玻璃都吱嘎吱嘎響,小良強撐著抬起頭,看著樓道裏的媽媽,此刻他真的覺得,媽媽才是他真正的超級英雄。


    看著滿臉血淚的小良,小良媽也繃不住了,眼淚唰啦唰啦的往下掉:“動我兒子,你們他媽的……有種就把門打開!!”


    這一聲更響,穆坤徹底的被嚇到了,然後拍了拍精瘦男:“你們給我頂住,我爸找我有事,先撤了。”說罷扭頭就跑,起先帶來的四個小青年也跟著他跑去。


    “喂……坤哥……”精瘦男顯然也害怕了,從兩個堵門的人喊道,“你們兩個頂住,我也有事,先走了。”


    “想跑?”小良媽喊道,“給我迴來!你們倆給我等著!”


    說著後退了幾步,長舒口氣。


    隻見她三步並作兩步衝到門口,一腳就將門踢開,兩個小青年也冷不防被巨大的衝擊力掀翻在地。


    都說人類有無限的潛力,隻要是在自己認為最緊要的關頭就可以通過強大的意誌力瞬間爆發出來,今天看來這不是虛的。


    雖然樓道的門常年保持敞開,已經沒辦法關嚴,但這還畢竟是有兩個20出頭小夥子抵住,這股力量之大可想而知。


    “阿姨,阿姨對不起,我錯了,我們知道錯了,我……”看到明晃晃的兩柄菜刀,兩人不住地跪下磕頭認錯。


    小良強撐著站起身走到小瑩姐旁邊將她也扶起,看著這一幕頗有些徐克導演武俠片的既視感。


    這時外麵警笛聲響起,接著就是兩個身穿筆挺製服的警察從樓後走出來說:“這幫人我們也是定了好久,他們一個個也都進了三四次拘留所了。但請您放心。雖然那個叫穆坤的跑了,但他這幫兄弟一定會被嚴懲的。給您和您的家人帶來了傷害,真的很抱歉。”兩個小青年這次看到警察就跟見到親人一樣趕忙躲到他們身後連聲道歉。


    “這次看來是真被大姐你嚇到了。估計以後他們都不敢再做這樣的事了。”民警笑道。


    “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們會到時通知你們來領取,現在你們跟我們去局裏錄份口供吧,我們需要備案。”


    但此時的小良媽已經由於剛剛的高度緊張,身體不由自主的癱軟下去,小良和小瑩姐慌忙將她扶住。


    而那兩把菜刀卻已經在地麵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好像是在宣告小良媽扞衛主權的成功。


    “好啦,就是這裏啦。”不知不覺中小良爸已經把索爾引到單位的倉庫,索爾好奇的張望著周圍的一切


    偌大的場地上堆滿了油管,抽油機零部件和大型油罐。


    “這裏,索爾先生。”雖然知道他聽不懂,這樣做小良爸還是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的。


    索爾聽到唿喚聲趕忙加快了腳步走到一座超過五米的大倉庫門前,像這樣的大倉庫這一排就有十多個,像極了美軍的軍用機庫。


    “這裏會停著飛機嗎?”索爾自語道。


    小良爸已經從裏麵探出頭來向他招手:“進來吧。”通過三米高大門上開的一個一人高的小門,索爾看到一輛兩輛巨大的叉車正靜靜地沉睡在裏麵。


    “可能會有一些柴油味,比較嗆人,所以你就先將就將就吧,起碼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雷神看了看一旁那張窄小的上下層鐵床撇了撇嘴,但還是對著小良爸微笑著點了點頭。


    “喂,大海!!你可算來了,不好了,出大事啦!五號庫的油管突然塌了,雖然沒砸到人,但是兩個小時以後局裏的人就來檢查,看到這個肯定會覺得咱們存在安全隱患,那咱們大隊應該會被點名批評吧,我們三年的流動紅旗……”夏軍叔叔是小良爸李大海的副手,平時安穩持重,這次是看來是真著急了。


    “別急,我看看去。”李大海冷靜地說。


    “出什麽事了嗎?”索爾看出了他們臉上的神情。


    “你就呆在這吧,我還有事要忙。”雖然知道他聽不懂,但此時李大海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話剛說完就向外跑去。


    “喂……”


    索爾想說什麽,人已經不見了。不過既然來了,索性就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畢竟可能還是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


    想到這索爾也跑了出去,嘈雜的聲音愈來愈大也愈加聒噪,所以要找到出事的地方並不難。


    而當索爾到的時候,大家正在群策群力想辦法。而身後就是二十根左右的油管因為架子的老舊而散落一地。


    “這架子一直沒換過,所以……”尼山尼伯伯歎了口氣。


    “是啊,上麵一直沒給我們多餘的款項下來,所以其實我們一直是存著僥幸心理的。”文獻叔這樣說。


    “小君呢?你有什麽看法?”李大海把目光轉向小薇妹妹的父親尤君身上。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能怎麽辦?其實我們早就應該料到有這一天了,但點就是這麽背,非要到檢查之前給我們來這出。”尤君苦笑道。


    “我們電焊組這邊今天下午沒什麽活,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有把握在一個半小時之內,把架子重新焊一下,雖然不是長久之際,不過支撐個一周估計還是可以的。起碼先把這波檢查應付過去。”洪斌是小良的幹爹,和李大海的感情很好,關鍵時刻他總會有辦法。


    “洪斌這個提議可行,但是叉車現在都在井上幹活呢,估計趕迴來也得是在晚上,所以,架子焊好了要怎麽運進來?運進來後又怎麽把油管一根根的碼好啊?”尼山作為整個大隊資曆最老的職工不得不說考慮問題還是很全麵的。


    “對,這倒是個問題欸,”文獻嘟囔道,“不過沒事,我的叉車駕駛證今年年底才到期,雖然我都十年沒做叉車司機了,不過讓我稍微溫習一下,我有把握做好的。”


    “所以現在的主要問題就是叉車的問題了。”李大海聽了大家的話,默默地說道。


    “是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叉車這事怎麽辦?隔壁特車大隊怎麽樣?他們那裏會有嗎?”尤君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哥就在那上班,昨天聽他說這兩天設備檢修,估計很難勻給我們一輛,他們好像也要檢查的,”夏軍說罷,突然眼前一亮,“對了,你和那個外國人剛剛呆的那個七號庫房不是有兩輛叉車嗎?”


    “有是有,但是,從我來這個隊好像就停在那間倉庫裏,現在這個型號早就停產了,連配件都換不上,我不清楚是不是還能用。”尼山臉上帶著些憂慮。


    “行啦,現在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麽多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你們先把斷了的架子搬到外麵場地上盡量焊結實,尼山和我去看看那兩輛叉車,”


    李大海站起身頗有領袖般的幹練,“行動!”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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