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和她有血契,能感覺到她的危險,但是看不清外麵的情況。


    尤其渾天,這時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布真和天羅盤的關係,他已經知道。


    喬夫人擔憂道:“你和布真談得再好,依布真的能力要殺你,不過是動動手的事情。”


    “反正他都比我厲害。現在保得一刻平安,再說吧。而且現在天羅盤在我的手上。”花上沒感覺到什麽多大的危險,坐在餐桌邊,把天羅盤擺在桌上,端起大蟆遞上來的仙茶,吃著蝦皮幹。


    鄭王爺卻道:“花上說得沒錯。此事隻能見機行事。”


    “天羅盤是布真的愛人,那麽他從前可能是使用天羅盤的童子,或者兩人都是後土神帝從別處世界找來的生靈。就象小寶器曾經是冰火朱雀鳥。布真這個名字,也象是一個法器,可能他也是個器魂,隻是靈魂力很高。”渾天思索地道。


    花上擺一下手,“反正我答應他了,隻要他把我們需要的信息給找出來,便讓他帶走他的愛人。沒道理硬生生地撤開人家!”


    “問題不在這裏。布真可能猜到些事,甚至還打算要跟你出去後結伴吧。但是,九天狐王,肯定不會輕易罷休,這是我最擔心的。”渾天笑道。


    “狐王可能知道這秘境不少秘密,隻怕早就在出口處守著了。”鄭王爺嘀咕道。


    喬夫人輕歎道,“一出去,隻要渾天境的功能一恢複,就讓我們出去與花上並肩作戰吧。”


    “出去再說!大不了,到時我們和狐王拚了!”花上翻翻眼睛,對狐王超級沒好感。


    “其實我並不擔心狐王會殺花上的事。最可怕的是,這天羅盤恐怕真的不能離開九華峰的範圍。”渾天小聲道。


    花上瞪著他,這些天對狐王的恐嚇,她都淡了,覺得他根本就是騙人的。


    而渾天則相反,當知道的越多時,心情越是發沉。


    “我隻能提醒你,最好在徹底的離開白骨洞之前,讓布真把你想要的信息先告訴你!”渾天心中掠過一絲難受。


    花上一愣,嘴裏的咀嚼放慢下來。


    天羅盤在桌上突然震動起來。花上抱起它,感覺到象是布真在外麵唿叫天羅盤。“我先出去看看。”


    “天羅!”果然是布真在外麵唿喚天羅盤。


    花上笑眯眯地抱著天羅盤,看看他,又看看天羅盤,“她的名字叫天羅?不會用聲音應答你,它就震動?”


    他高興地一笑,輕輕撫摸一下天羅,它安靜下來。


    “你們的心靈感應好強!”


    “走吧。”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他叫聲,“你快藏起來。”


    花上又藏起來,等到好久以後,天羅盤才傳來他唿叫的信號,她再出來,他歎道,“越往前怪物越多,好在先前我們帶了足夠的血泥,不然我真是會累死。”


    “再吃點藥補充一下吧。”花上又把一把藥放在他手上。


    他收起藥,“還可以堅持一會,等會需要時再吃!不然,你可別小看這座秘境,象我們現在以非常方式找到出口出去,由於時間點不對,路上會遇到很大的障礙。隻怕你備的藥不夠。”


    花上眨眨眼,現在渾天境裏物產豐富,她還真沒想到過藥物不夠這個問題。


    “你的這些藥可都是頂好的藥。在裏麵這麽用很浪費。可惜,我們的確也很無奈。”他歎道。


    “你需要歇息一會嗎?”由於她看不到虛空的怪物,想象不出來他剛有多累。


    “暫時不必歇。”


    “那你需要喝點‘茶’嗎?”


    花上海端出一杯仙茶,仙氣雖然秘境裏被飽和得平常,但到底不是俗物。


    他端起茶,仰脖喝下,把茶杯還給她,笑讚:“好茶。我們繼續吧。時間對我們很重要。必須盡快出去,不然錯過三天三夜的時間,出口的土動會停止,而換到別的地方,我們要再找到就不那麽容易了。”


    “如果我們再擊響秘音呢?”花上好奇地問。


    “隻怕會驚動後土神帝在金鳳山沉睡的分神,一下把我們化成裏麵的泥石!”


    “後土神帝在金鳳山還有分神?”


    “很多仙人在很多世間都有分神。告訴過你,神仙也不清閑。可以說閻浮暫的山川大地,一草一木,一山石,一縷空氣,一滴雨露,還有天上的陽光,都是仙人們的化神所成。他們有的永遠寂滅為無情,有的隻是分神在這個世界裏繼續修煉。隻是他們不會輕易破壞三界的秩序,任意出手幹擾三界之事,大多都在沉睡中,隻以無情之力恩報宇宙。”


    “哦。那他們也夠辛苦的。這一路殺下來,也辛苦你了。”


    路上危險多,他先前把物品托她保管,的確是明智之舉。


    兩人繼續向前,就這樣讓花上又藏了三次,他用了整整兩瓶血泥,才終於到了底下的實景路上。


    這時,花上才看清底下,不隻是道路象羊腸,一路下去,空中和路上都充滿了古怪的生靈。不時有一些靈魂光束在中間象怪異的火光穿梭。


    前方的障礙,可謂無以計數。


    他們一到實景路上,它們就象洪水一樣,四麵八方的撲來。


    兩人奮力反擊。


    空中撒滿血泥,那些鋪天蓋地而來的怪物,一沾到血泥,都紛紛化為汙血。


    盡管血泥好用,血泥有限,但是前方無以數計呀。


    難怪布真在血泥沼澤時要她再裝些血泥。這時花上有些後悔,沒讓渾天即時再造些瓶子,再多裝些血泥。


    打到不暇顧及時,布真和她完全是抱著石瓶對著它們亂撒。


    好在渾天境的解毒藥效奇葩,他倆身上不時沾上血泥也沒受傷。


    如果在一個地方停下,把它們打滅光再前進,根本不可能。


    布真一隻手拿一隻石瓶,在空中飛舞地叫道:“抱著血泥瓶,向前衝!”


    有他衝在前麵,那些怪物有幾分懼怕血泥的秒殺之力。


    她跟在後邊,邊跳邊不斷飛撒血泥,好在足下的道路越來越平,兩人衝出很長一段路程,許久之後,前方的怪物漸漸變少。


    布真隻剩下兩個石瓶的血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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