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那泥糊糊的東西跳起來很高,可是跳不到泥岸上,又撲通一聲落下去,陷進沼澤裏。


    花上好奇地取出天羅盤對著那照了一照,隻見那裏是一大片紅糊糊的泥沼澤,裏麵浮動掙紮著好多泥糊糊的東西,就象一個個頭頂,看得她頭皮發麻。


    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你救我,我會送你一個東西。”那人又哀叫著乞求。


    “你有什麽好東西送給我?”花上嘀咕一聲。


    “我可以將風袋送給你。”


    “風袋是什麽東西?用來裝風嗎?”


    “如果你有風袋,不需要風符,你就有了隨心所欲地調用風力的神力。”


    這似乎有些吸引力。因為強大的風力對花上來說很有用處。


    “你自己跳不上來嗎?”花上奇怪地問。


    “這片血沼澤下有強大的禁製引力,一旦陷入的生命和靈魂,無論能跳多高,都跳不出去。”


    “那我如何能救得了你?我可沒有什麽本事。”


    “你手上的劍很鋒利。當我跳到空中時,它可以幫我斬斷血沼澤對我的吸引力。”


    “要是我救了你,你不給風袋我呢?”


    “我可以先把風袋給你。”


    “如果我救了你,等會你要殺死我呢?”


    有一句話,花上沒說出來,你要是搶我的身體,我打不贏你怎麽辦。


    “你手上的劍很鋒利,它和你有血契,在這裏麵我再有本事都打過你,而且你又會用毒。你救了我,我還能幫著你找到出去的路。”他知道的不少呐。


    花上可不敢亂救人,衝它翻翻眼睛,“我有蛤蟆帶路!”


    “前麵還有迷陣。蛤蟆帶著你走有的地方可以,但不是每一處它都有辦法!要不然,我再加一樣東西吧,再送一條縛仙索你。你要不信,等會可以先把我綁起來!”


    渾天對她道,“這家夥在裏麵應該是呆了很久,知道的事很多。”


    花上道,“小寶器離開這裏不過幾百年,以前怎麽沒聽他說裏麵有這些生命?”


    “他以前睡得太沉!期間來過很多人,他根本就不知道。”渾天明白過來了,在小寶器離開前,就有不少人來這裏尋過東西,隻是沒有尋到,又錯過出去的時機,所以死在裏麵,隻剩下鬼魂。


    “我對風袋有點動心。縛仙索,沒什麽用吧?”花上和渾天說道。


    “救它。拿了風袋,再用縛仙索先套住它!”渾天道。


    “可是它是鬼魂,現在縛仙索有用嗎?”


    “你可以挑點血沼澤裏的泥,塗在縛仙索上,對它就有束縛力了!”


    這辦法極好。


    花上答應道,“你先把東西拋上來我檢查一下,看你可有騙我!”


    “撲”地一聲,一個風袋飛上來,那人道,“縛仙索在袋子裏。”


    花上拾起風袋,轉過身,其實是放進渾天境讓渾天檢查。


    “東西沒錯。若不是這風袋和縛仙索質材奇特,隻怕早被這血泥給腐蝕了。”渾天把縛仙索清潔幹淨,遞了出來。


    花上打開縛仙索,做一個活套,以天雷劍往血沼澤裏挑起點泥漿塗在活套上。


    “你真狡猾!”那人有些氣惱地道。


    “難道你不狡猾?我又不了解你,要是你和我反目,我打不過你,不是很吃虧?”花上沒好氣地迴答他。


    “好吧!隨你!我先跳起來,你套著我吧!”


    他主動投繯,看來是在裏麵呆得太久,不肯錯過遇到有人進來的機會。


    “撲”地一下,他跳起來,花上扔出活套套著它的頭,接著一劍向它足下斬去,不過是在虛空中劃了一劍,果然似斬斷了什麽東西,它在空中一個翻滾,落到泥岸上,握著被她牽著的繩子,笑道,“走吧。我給你帶路!”


    盡管如此,花上沒有立即把小蟆收起,未出虛空段,還是小蟆最可靠。


    “救命啊。”底下有好幾個聲音悲切地叫起。


    “你們拿什麽東西讓人家救你們呀?”那人衝著底下嚷一句。


    底下的聲音平息,顯然都沒有東西能夠拿來交易。


    花上不出聲,看到它們在裏麵掙紮的情況有些難受。


    “別亂管閑事。這些進來尋寶的,哪個是泛泛之輩?都沒一個好東西!既然選擇了刀尖上舔血的命運,自己就要承受!”渾天教育她道。


    是啊。這些貪婪之輩,哪裏值得同情?


    花上別過頭,快步跟著小蟆。


    “你叫什麽名字?我叫布真。”


    “我叫小路。”


    那人和花上邊走邊說話,顯然“布真”是個假名,怎麽不直接叫“不真”呢?花上也還它一個假名——小路。


    反正是好方便稱唿,那人也不追究她的名字來曆的真假問題。邊走邊聊,“這個秘境沒到打開之時,你是怎麽進來的呢?”


    “我從外麵山上一個洞裏掉下來的!你在裏麵呆多久了啊?你又是怎麽在這裏麵,被變成個泥巴人的呢?”


    那人步履輕飄,其實不應該叫作泥人,是個帶著點泥巴影子的靈魂才對。


    “我在裏麵有多久了,不知道,隻記得在裏麵看到有好幾起人進來過,除了上次的那兩個走出去了,別的人都沒有出去成功。好多年前,有個人得到風袋,又想去天羅台上取天羅盤,結果掉進血泥沼澤裏,我當時隻是想用繩子拉住他的腳,取走風袋,不想那血泥太厲害,他把風袋給我時,濺起一丁點血泥到我身上,我的肉身就沒有了,靈魂被因要血泥沼澤裏,怎麽都逃不上來。”他訕訕地解釋。


    原來,也是個貪婪的家夥!


    “你現在不是已經是個鬼魂了?你怎麽會還有泥形呢?”


    “我的確是個鬼魂了,因為那血沼澤泥能賦形,所以我的靈魂能借著點泥而保存點形體。如果一出秘境,這泥形就會消散。我當初想去天羅台上取天羅盤,結果掉進虛空井的血泥沼澤裏,隻要一挨到那種血泥當即就把人的身體腐蝕掉,還能束縛靈魂。”


    花上放慢腳步,“那血沼澤泥那麽強?是不是因為在秘境裏的緣故?如果在外麵,就是很普通的沼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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