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象傳說的一樣,珍珠的能辟水,那麽以後連這潛水頭盔都不必戴了。


    “聽說得到這樣的珍珠能辟水?”


    “珍珠隻是蚌蛤體內的珍珠液將一些外來異物包裹起來,久而成珠,怎麽會有辟水的功能呢?隻有蚌蛤精的內丹才有這可能。即使是上千年的珍珠,隻是年份越久,入藥的價值越高。”


    “看來我是當早點能夠完全掌控飛魚內丹的能力才好。”


    “坦白的說,等你煉體完成時,這飛魚內丹能力就所餘不多,餘下的頂多放在深天境裏淬養著,以後造符煉藥。若非這內丹三百年的功力,即使有稀少的煉體奇藥,你都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完成三重脫胎換骨,即使能,到最後關頭,活得下來的機率極低,因為這完全超乎凡人的承受力,凡事皆有定數,這可是逆命之舉。”


    哎,還是不要幻想太多。能成功完成煉體就是幸運。


    花上愉悅地鑽出水麵,摘下頭盔,吐一口氣,這趟經曆實在特別。


    深唿吸幾下,把頭盔放進渾天境裏,滿載而歸地上岸。


    醜時已過,鐵礦場打鐵的聲音已經停止。


    進入渾天境裏,渾天幫她施一個幹爽術。


    她象個孩子一樣,跑到二層外的雲台石徑上向外張望,可惜看不見外環底下一層的水靈養殖場。有些遺憾地衝他大叫,“怎麽我看不到水靈養殖場?”


    “等你有內視能力時,自然就看得到很多現在看不見的東西。”渾天微笑地看著這個‘小孩子’,她先前和他生氣的事,現在忘得一幹二淨,隻是快樂地沉浸在收獲中。


    “那兩顆大珍珠有什麽大作用呢?”花上不弄清這個問題不行。


    “別說成精的蚌蛤掉下來的珍珠,普通珍珠作用都良多。煉丹、造器很多地方都用得著。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現在他再不那輕視低級物品的話與她說,這種東西對花上來說,絕對是超級財富。


    花上心情美美地迴到煉藥房,舒展地躺在休憩室,放開大睡。


    煉藥間的鼎爐裏一直在文火下慢慢煎熬,爐下貼有文火符,不怕柴炭很快燃光。


    五更時,渾天將她叫醒,藥鼎裏倒熬出第一爐金瘡膏來。


    “先去山上練武,這膏藥需冷卻後才能裝瓶。”


    秋風送來陣陣野桂的香味,幾十道生龍活虎的身影在龍尾山東頭上跳躍、奔跑,刀劍聲叮叮當當地劃破清晨的寂靜。


    朝陽峰上又有兩道人影以千裏目和順風耳偵察著這個小村。


    魚胖漸白,秋風卷下一些黃葉。


    “你昨天煉藥如何?”鐵山他們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圍著花上詢問。


    “昨天初學煉藥,昨天做了一點益氣散,早上結得一爐金瘡膏藥,不知藥效到底如何,恐怕要讓王四拿到外麵去試一試。”花上的消息令大家振奮。


    她煉的金瘡藥肯定不如渾天煉的,這時把渾天煉的藥拿出賣,時機稍早,若是價賣得尋常,也不華算。於是她作了成份搭配,把兩種金瘡藥混合後重裝,這樣就提高了自己煉的金瘡藥的許多藥效。


    又以此思路,打些益氣散的幹粉,與渾天煉的益氣散混合成新版益氣散。


    早飯後,把一瓶混合版金瘡藥和一小袋混合版益氣散各交給王四讓他拿到鎮上藥鋪試藥效,並且初步提了個價格方案,民間普通的金瘡藥和益氣散的單價都是一兩,混合版的單價標至二兩,交給他交待了,若是驗證了藥效比別人的好,最低單價一兩五,如果他實在拿不了主意,待迴來後再商量。


    吃罷早飯,花上把樣品藥交給王四,又張清單他,讓他再采購些物品迴來。


    王四和王五喜色匆匆地趕著一輛騾車屁顛屁顛地往盧家鎮趕。


    隻一天一夜,花上就開始出藥了。


    大家的情緒高漲,都更加賣力地幹活。


    花上在煉藥室裏忙碌一陣,今天決定學煉一點牛黃解毒丸。對著渾天寫的手冊,她取了十包配好的藥材放進爐裏,添好柴炭,慢慢調節火力。


    陽光從高窗上斜照進來,花上在小廳的桌子上擺好一些符紙,對著渾天畫的控火符,專心臨摹,現在雖不能聚氣,但這畫工得早些練習。


    “不好。荒哥帶著兩個人來了,正在打傷王四!”渾天突然傳來不妙的信息。


    花上放下筆,關好倉庫裏的櫃門,拿一把鎖鎖上倉庫的門,負手來到外麵,看著低處的路口。


    “有人前來尋事,打傷了王四哥。”底下一個漢子邊跑邊大聲唿叫。


    “當,當,當”緊急的鑼銅聲破空而起,人們拿著家夥四麵八方向南麵的村口跑去。


    渾天道:“來人是荒哥和那天天要買劍的同夥,另有一個人是築基士。”


    心裏格格兩下,花上和大家一起向村口衝去。


    “叫花姑娘出來!不然我扭下他的頭當球踢!”荒哥邁著八字步,極兇極惡地拎著王四,帶著兩個漢子來到村口,見上百的漢子拿著刀槍怒目相向,冷笑一聲,目光向人群中搜索。


    除了那天買劍的男子,另個築基士,身形高瘦,麵白方長,眉眼狹長,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


    “來者何人?”花上裝作不知,撥開人群來到前麵。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荒哥撲地一聲將王四扔在地上,冷笑道,“花姑娘,那天騙得我和唐哥好慘。騙了我們八百兩銀子不說,還害得我們差點挨了閑雲峰上的修士的重罰!”


    “我何曾騙過你?那可是他自己想要收藏的‘英雄劍’。你們幾個修士,對凡夫大打出手,這事傳將出去,不丟人嗎?”花上黛眉怒揚,右手按在短劍的把柄上。


    “那可是你騙我們在前。你說是不是唐哥?”荒哥看一眼身邊矮他個頭頂的唐哥。


    茶娘子在人群中認得唐哥是她娘家的鄰居唐家的一個侄子,連忙出來相求,“唐哥。你與我傅家為鄰多年,請看在大家是鄰居的份上…”


    唐哥臉色青黑的舉起粗大的手掌,打斷她的話,悶悶不樂地道,“此事與你我兩家的私交無關!請你退到一邊,不然待會爭執起來,恐怕我顧及不了那麽多鄰居之情!”


    茶娘子哀宛的目光看看唐哥,又看看花上,一雙秋水目著急地轉動,她娘家離閑雲峰近,從小就知道修士的厲害。


    花上向她擺下手,這荒哥和唐哥顯然是多年的老搭擋,老油條,老壞蛋,明知茶娘子嫁到龍尾村有好些年,此番還一來就打傷王四,顯然沒把鄰裏情誼看作什麽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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