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傷到性命,顧留風和白小開也如同血人一樣倒在血泊裏,嚇人至極。


    “我要殺了你!”白書城看見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頓時目吡欲裂,大吼了一聲,就想從台上躍下來。


    可是程老他們把他攔住了,向著台上聖君的位置使了使眼色,他也就不敢動了。


    畢竟聖君都沒有發言呢。


    轉頭看聖君,聖君看著台上比試的三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這一局,林躍勝!”


    程老何等聰明,見聖君沒有反應,馬上站到中央宣布了答案。


    “程老,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小子出手這麽重,隻怕台上已經有了傷亡,你這樣冒然宣布,根本不合規距。”史老師一聽,立馬站起來怒喝。


    “就是,就是。”其它的老師紛紛附和。


    要是林躍勝了,那他們不是輸了嗎?這可不行。


    程老斜睨了眾人一眼,冷笑道:“合不合規距你們還不清楚嗎?聖君都沒發話,你們這麽大意見幹什麽?”


    眾人頓時不發一言,抬頭看了看聖君,見他依然無反應,隻能低下頭,收斂了聲音。


    “今年的新生大考至此結束,第一名,林躍!”


    程老再次高聲宣布。


    “太好了!”連生折扇往手中一擊,開心的叫了一句。


    旁邊莫聲穀撫須含笑,一臉的自豪,衣麻也難得的笑得很開心,竟然發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林躍站立台中,神情不可一世,邪邪的笑著,這個結局,在服下聚氣丹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意外。


    “慢著!”


    正當他們為了勝利而高興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


    眾人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就看見太山派中一個人站了出來,對著高台上的聖君拱了拱手,道:“聖君,此子不能得第一。”


    竟然是太山派的十長老!


    林躍一看到他,眼睛一眯:好嘛,自己還沒找他麻煩,他竟然又主動送上門了。


    “為何?”聖君神色不變,淡淡開口。


    “因為此子是魔門中人,所以他不能得第一。”十長老咬牙道。


    “魔門?”


    場上頓時響起一陣嘩然之聲,大家齊齊看向林躍。


    連生和莫聲穀暗道一聲不好,臉色變了一變。


    “你怎麽知道他是魔門中人?”聖君依然麵不改色,問道。


    “我……”十長老猶豫半天,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總不能說自己想殺林躍,所以看到他使出魔氣吧?


    “聖君如若不信,可以試探他體內真氣,必然有魔氣的蹤影。”十長老想了想道。


    聖君坐著不動,神色高深莫測。


    其它人低頭議論,朝著林躍指指點點。


    林躍則站在台上,一幅好整以暇的表情,似乎並不擔心。


    “砰!”突然,一股大力襲向十長老,把他從高台上掀了下去。


    “嘩!”眾人大驚,一看,居然是琳夏出手,一掌把十長老打下了台。


    這下可炸了馬蜂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聖君,你這是什麽意思?”白書城氣得胡子都要吹起來了,再顧不得身份,朝聖君問道。


    如果剛才自己的兒子被打傷,是因為比賽沒有辦法,那現在十長老又是怎麽迴事?


    聖君沒有說話。


    琳夏妖嬈一笑,收迴手,彈了彈手指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道:“這個嘛,你應該問他啊!”說著,她一指地上的十長老,道:“身為玄門中人,妄圖加害同門中人,不止一次對同門痛下殺手,這樣的人,在璃島按規距是要被處死的。”


    她說得雲淡風輕,仿佛在聊今天天氣好不好似的。


    十長老一聽,臉色大變,眼珠轉了轉,似乎想說什麽,可是卻捂著胸口說不出話來。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白書城不知道十長老和白小開的勾當,當即朝琳夏厲聲問道:“就算貴為聖君,也應當把話說清楚,要不然是欺我太山派無人麽?”


    說到後來袖子一甩,怒氣衝衝。


    “嘖嘖!”琳夏搖了搖頭:“怎麽?這是要造反啊?”


    說著掩麵一笑,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意思:“你們太山派雖然是我璃島第一大派,但是凡事也應該講個規距,這做錯事了,當然是要受罰的。”


    說著,她眼珠子一轉,又道:“一個月前,你太山派十長老在夜裏強行擄走林躍,丟到城外的魔獸森林,試圖謀殺,要不是我剛好經過,就已經釀成了慘禍,僅憑這一條,就已經是死罪,而他不僅不知悔改,在昨天還妄圖在教師村再度殺人,你說,這樣的人我是殺還是不殺?還是說……你們太山派有心要包庇,我要殺人還得先問問你白掌門?”


    她的話一完,現場又是炸開了鍋,白書城眼珠子亂轉,想不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十長老捂胸倒地,心中突然絕望,想不到自己所有的行蹤居然全部被人了然指掌。


    “既然白掌門沒有意見,那今天這命,我就收了。”琳夏妖嬈的道。


    說著,手指彎曲,就要朝十長老抓去。


    “慢著!”突然,台上的林躍叫了一聲。


    琳夏停手!


    大家朝林躍看去。


    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照道理講,應該是要饒人一命,才顯得自己多麽聖潔的吧?林躍這樣製止,必然是要饒十長老一命了。


    “他的命,是我的!”可是讓人大失所望,林躍隻是囂張的道了一句,便從台上躍了下來。


    現場一片吸氣之聲。


    白書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手指握著,似乎想要阻止,可是礙於聖君就在旁邊,卻是不敢動。


    琳夏妖嬈一笑,似乎早知道林躍會做這樣的決定,轉身便飄迴了聖君的身邊,把十長老留給了林躍。


    “嘿嘿。”林躍走到十長老麵前,對著十長老一笑,道:“風水輪流轉啊,想不到你居然也會有落在我手裏的一天。”


    想到他那天把自己丟進魔獸森林,昨天又想殺自己,林躍的心裏就不由得泛起一股恨意。


    這樣的人,在他手上死十次都不夠。


    軒轅劍揚起,劍氣屏發。


    十長老捂胸倒在地上,倒也是想得開,閉上了眼睛。


    林躍也痛快,一劍斬在他身上,收了他的性命。


    堂堂一個元嬰期高手,瞬間就丟了性命,這不免讓人有些謂歎,可是聖君在場,事情都已經有了定論,他們又能說什麽?


    而且你既要殺人,就該想到璃島的規距,早晚也會被人殺。


    白書城手指捏得緊緊的,身子都氣得發抖,看了看台上自己倒在血中的兒子,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氣絕的十長老,眼睛縮了又縮,最後隻能大歎一聲,重重的坐迴了椅子上。


    “我記得,有人跟我打了個賭是吧?”正當大家還在為十長老感歎之時,林躍戲謔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頓時,在場的老師們心中一突,有了不妙的感覺!


    “你!”林躍朝著史老師一指,然後環手一圈,把所有的老師都指了指,道:“還有你們,我記得當初,你們是跟我打了賭,要是輸了的話,是要下跪的吧?”


    他以性命做為代價,隻賭一口氣,如今這口氣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眾老師臉色難看至極,除了程老和連生之外,其它的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本以為林躍會在比賽過後,在辦公室討債,可誰想到他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就提了賭局之事,這丟人可丟大發了。


    眾人看向史老師,不由得都露出了厭惡之色,當初要不是他和林躍鬧翻,非帶著他們一起打賭的話,也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局麵。


    “不要廢話了,輸了的趕緊吧,屢行承諾,不要磨磨蹭蹭的。”林躍掏了掏耳朵道。


    “豈有此理,哪有老師向學生下跪的道理?”史老師站了出來,朝著聖君拱手道:“聖君,當初這小子用計害我們跟他對賭,這賭自然是算不得真的,這有史以來隻有學生跪老師,哪有老師跪學生的道理?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豈不是天地不容?還請聖君為我們主持公道,莫再讓這黃口小兒辱我師門。”


    他這意思,明顯就是找聖君撐腰了。


    眾老師的臉色總算是稍微鬆動一點,暗道你個史老師,總算最後還能做點人事。


    本以為聖君一定會為他們做主,可誰想到,聖君居然看也不看史老師一眼,隻是眼睛盯著遠方,仿佛根本沒聽到他在說什麽一般。


    不隻如此,就連張震天也是眼睛盯著遠方天際,仿佛那裏有什麽在發生一般。


    史老師怔了一怔,心中閃過不妙的感覺。


    “嘻嘻,你輸了還想賴皮啊?”果然,聖君代言者琳夏在旁邊捂嘴一笑,道:“欠債還錢,打賭認賬,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你們輸了,那就認輸吧,剛好我給你們當個見證。”


    她這話一出,無疑是判了眾人死刑,眾老師的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趕緊的,別廢話,聽到沒有?難道你們老師當不好,還想賴賬不成?”林躍在旁邊不耐煩的道。


    史老師臉色一變再變,和眾老師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台上的聖君,見他依然盯著遠處無動於衷,當即隻能一咬牙,跪了下去。


    “撲通——”一聲,聲震高台。


    他這一跪,倒是讓那些大門派的人怔了一怔,老師跪學生,這樣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而其它的老師,見史老師都跪了,知道躲不過去了,也隻能厚著臉皮,“撲通,撲通”的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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