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黑布掀開後,裏麵一個婀娜少婦走了出來,小腹微微隆起,隻用肉眼便能看出懷孕三四個月之內。


    少婦走出來後,盈盈一拜,開口說道:“奴家清虛穀柳雪,至今有孕三個月零四天。”


    “好!”眾人一聽頓時鼓起掌來,且不說其他,僅是兩人把脈的本事便足以讓人吃驚了。


    “好。”青靈子點了點頭,說道:“這第一個,兩人都對了,柳雪你先下去吧。”


    “是。”柳雪再次盈盈一拜,轉身走下了台。如今是二十一世紀,哪還能看到這般遵守古禮的女子,對於清虛穀的教門,眾人也是讚賞不已。


    接著,道童又把第二第三個黑布掀開,從裏麵走出兩個年輕的女孩,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長的很像,應該還是一對雙胞胎姐妹。


    “林清雲。”


    “林清鳳。”


    “見過各位前輩,小女子懷孕一個半月。”


    兩人齊齊的對眾人施了個禮道出了自己懷孕的日期,果然是一個半月!


    眾人再次掌聲雷動,暗歎連這一個半月都能把出來,陳小仙和白長卿未免也太厲害了。


    要知道,如果這兩姐妹不說,外人又怎麽看得出來她們懷了孕?那平坦的小腹根本一點也看不出來好不好?


    林躍也不由得拍了拍手掌,為陳小仙鼓了一下勁,暗歎小仙兒把脈的技術又進步了,真是不錯。


    雙胞胎退下之後,道童又把第四個黑布揭了開來。


    這次出來的孕婦明顯就顯得笨重許多了,高高隆起的肚子,用手抵著腰,從她的步伐來看,似乎走兩步路都顯得辛苦。


    不用說,這個肚子明眼人一看就是至少懷孕五個月以上了。


    果然,不等眾人想完,婦人就施了個禮:“小女子懷孕五個月零三天……”


    “嘩——”


    眾人嘩然,到現在為止,出來的四個都被他們把脈把對了,隻剩下最後一個了。


    這最後的一個,究竟是不是如陳小仙所說,是個男的呢?


    大腹便便的孕婦退了下去,道童繼續揭開第五個黑布格子。


    這次的黑布格子不用道童揭開,裏麵的人直接撩了開來,隻見裏麵坐著一個五大三粗,橫眉豎眼的,一臉兇相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的臉一露出來,在場的人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氣,一幅怕怕的神情,而後,又馬上大笑了出來。


    原來這人,竟然是本該高坐在莫聲穀旁邊的力王胡一拳,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離開了,竟然跑到這格子間裏去了。


    力王胡一拳兇名在外,所以大家看到他的時候下意識的有點害怕,可是一想,剛才白長卿竟然握著他的手把了半天脈,卻沒有把出來,又忍不住笑了開來。


    “怎麽會是你?”一看到胡一拳走出來,白長卿心裏突地跳了一下,忍不住指著他叫了一聲。


    “媽的,死娘炮,摸著你爺爺的手摸了半天,心裏好舒服是吧?”胡一拳橫了他一眼,開口就罵了一句。


    眾人一聽,哈哈大笑!


    就連陳小仙都忍不住掩嘴笑了出來。


    其實剛才她也並不知道胡一拳在格子間裏,隻不過當她準備坐下去搭脈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裏:“小姑娘,我的脈你不用把,走吧!”


    這聲音明明就是個男人的聲音,陳小仙何等聰明,當即就明白了怎麽迴事,所以轉身就走開了。


    這也就是為什麽她隻看了一眼就走開的原因。


    嘻笑聲傳到白長卿耳朵裏像是無數的巴掌直接扇到他的臉上,讓他的臉唰的一聲就紅了。


    可偏偏他還什麽都不能幹,胡一拳可不是好惹的,要說他這麽久以來一直想跟莫聲穀爭,就是知道莫聲穀脾氣好,怎麽爭也不會爭出什麽事來,而且還可以借莫聲穀的名頭提高自己的名氣。


    可是這胡一拳可不一樣,那可是兇名在外,說殺就殺的貨色,他哪裏敢惹半分?


    所以即便心裏氣極,也隻能幹瞪眼,連嘴都不敢還。


    “清靈子,你們耍我?”無處發火,他隻好把氣撒在了清靈子身上,畢竟這一切都是清靈子安排的,比賽不公,他總得有個說法。


    “小醫仙你此話差矣,我怎麽耍你了?”清靈子摸了摸胡子,不置可否的說道。


    “你明明說有五個孕婦,讓我們把她們懷了幾個月,現在卻突然冒出個男人來,不是耍詐是什麽?”白長卿怒道。


    要不是認準這一點,他剛才怎麽會把胡一拳的脈把那麽久?


    以他的醫術,不可能連個男人的脈都把不出來,隻不過想著清靈子好歹是十大門派之一的掌門,總不可能耍人,所以才想著這必然是個孕婦,可誰知道竟然是騙人的。


    “不不不。”清靈子微笑著搖了搖頭,一幅道派高人的模樣道:“小醫仙你可要仔細迴想清楚,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是五個孕婦了?”


    他剛才明明說:請,兩,位,把,出,這,幾,人,懷,孕,的月份!


    卻並沒有說過這幾人都是孕婦,所以他並沒有耍詐!


    而至於為什麽鑽到黑布格子裏去的是胡一拳,那他就隻有當不知道了。


    眾人迴想著清靈子剛才的話,都紛紛點頭,指指點點的。


    “沒錯,剛才人家也沒說這幾人都是孕婦啊!”


    “就是,人家隻是說讓你把脈嘛,那把不出來的肯定就不是孕婦了嘛。”


    “連個男人的脈都把不出來,看來這小醫仙也是浪得虛名。”


    “竟然還想跟莫醫仙平起平坐,就憑這樣的本事?也敢跟莫醫仙叫板?真是笑掉人大牙了。”


    “可不是,還不如人家小丫頭呢,說起來這小丫頭年紀輕輕竟然這麽厲害,將來不得了啊。”


    “她是林躍的跟班,她都這麽厲害,那不用說林躍更厲害啦,難怪人家不願跟你白長卿比呢,是怕降了身份……”


    “說得也是,人家莫醫仙的醫仙名號是大家封的,他白長卿的小醫封號是自己封的,這本身就丟死人了,還能跟人家比嘛?”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直把白長卿踩到了底,卻同時,把林躍擺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讓白長卿簡直氣極,卻偏偏在場這麽多高手,他又無處發泄,隻能咬牙幹著急。


    隻不過,在他幹著急的同時,有一個人聽到這些議論,卻是滿含恨意。


    那就是坐在靈劍派眾人當中的羅君行。


    想想現在林躍的這些榮譽,本該是他羅君行得的,要不是當初莫聲穀拒絕收自己做徒弟,那現在站在莫聲穀旁邊,接受眾人讚揚的就是自己。


    想到這裏,羅君行的手指就忍不住緊緊的握了起來,那指甲深深的掐進了肉裏,恨得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好,今天算你們厲害,是我大意了。”被眾人這樣取笑,白長卿也沒臉再留在這裏了,當即憤憤的道了一聲,轉身便想離開。


    隻是,他的身子剛一轉,就又停了下來,神情複雜的轉頭朝林躍的位置看了過去。


    就在他剛才轉身的時候,林躍已經傳音入密冷冷的問了一聲:“就這麽走了?”


    淡淡的一聲,卻是讓白長卿的身形生生的停了下來。


    白長卿當然知道林躍什麽意思。


    兩人剛才可是打了個賭的,誰輸了,誰就要自斷一隻手。


    雖然剛才的情況是清靈子他們耍詐,可也怪在他太過粗心大意,竟沒想到會被人擺在一道上。


    如今怎麽說,他也是輸了。


    輸了自然就要自認,就要斷手。


    可是他的手……


    他忍不住抬起自己的左手,看了下去。


    這是自己引以為傲的手啊!


    就是憑著這雙手,他才可以叫板醫仙莫聲穀,成為小醫仙!


    如今……


    罷了,既然是自己做的決定,那便是含著淚也要執行。


    當即牙一咬,猛地從腰間掏出一把十厘米左右的小刀,“唰——”地一聲就朝自己的手腕切了過去。


    這把小刀是特意精製的,削鐵如泥,平時他專門用來做手術的,想不到如今卻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眾人還在嘲笑他,卻想不到他突然就掏出了一把刀出來斷腕,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清靈子剛喝了一聲,手還沒伸出來,那一隻手就被切在了地上。


    鮮血直流,切口平整!


    是把好刀!


    白長卿滿頭是汗,手指快速的在斷腕處點了點,止了血,臉色蒼白的再看了林躍一眼,直到後者朝他點了點頭,他才用衣衫捂住斷腕,扭頭快速的走出高台,朝清虛穀外而去。


    自此之後,世間再無小醫仙了。


    眾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好端端的白長卿會切掉自己的手腕,誰也不知道。


    看著那掉在地上的手,大家的神情都怔住了。


    莫聲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自己旁邊的徒兒,心中大致是了解了幾分。


    剛才白長卿準備走的時候,他看到林躍的嘴唇動了幾下,分明就是對白長卿說了些什麽,白長卿才會自斷手腕!


    看來……自己這個徒兒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恨分明啊!


    林躍看著白長卿消失的地方,臉上的表情神秘莫測。


    要說起來,這個小醫仙雖然有些張狂,但卻是個敢做敢當的人,就憑他剛才狠下心來斷掉自己的手腕,他在林躍的心裏就提高了一個檔次。


    本來林躍還想再找他點麻煩的,就衝著他這份斷腕的膽量上,林躍打算放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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