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齊雲隻是在腦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那數道黑影便已經被悉數絞殺,這迴甚至都沒有讓陳淑漁出手的餘地,可想而知洛思哲的實力是有多麽的可怕。


    看著已經變得一臉輕鬆,且眉宇間還略帶挑釁隻身返迴的洛思哲,齊雲隻能嘴角抽搐地扭過頭,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不過就在他扭頭的瞬間,那些被打碎的黑影突然化為了一道道黑煙飄散而去,那個模樣,卻讓齊雲腦海中靈光一閃。


    “你們所說的二層有個神龕,是在二層的哪個位置?”


    這道靈光雖然隻是一閃,但齊雲卻仿佛抓住了什麽要領般,突然朝著陳淑漁問道。


    “額,一個靠近崖壁的內角,那個地方不太容易被人發現,我們也是在發現路被擋住後,找了好一會才發現的。”


    齊雲這一問頗為突兀,但陳淑漁也仿佛反應了過來般,隻不過比起齊雲,她也隻是仿佛感覺想到了什麽,但卻還沒有把握住,隻好蹙起眉頭說道,然而剛說完,她便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接著道。


    “你是說,二層其實是與三層有聯係的?畢竟我們按理來說,並沒有解開二層的畫卷之迷,隻是強行破開罷了,這應該並不符合過關條件才是,否則的話,我們便應該是被困在二層,而不是讓我們來到這第三層……”


    “你說得很對,但也不一定,總之我要先看過二層的畫才能知道究竟是不是。”


    齊雲點了點頭,暗讚陳淑漁不愧是未來奪取浮山天州掌門之位的女強人,自己隻是這麽一說,她便敏銳地感覺到了一些聯係,隻不過這些聯係究竟對與不對,現在還很難說,就像齊雲所說,要先看過才知道。


    洛思哲明顯還沉浸在爽了一口氣的興奮勁上,根本沒反應過來兩人是在說什麽,看著齊雲與陳淑漁你一言我一語,頗有些心有靈犀的那種默契感,她頓時有種被這兩人孤立的感覺,就仿佛他們才是一開始該來這裏的,而她則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不過這種感覺來得快,去得更快,她隻是奇怪地朝著陳淑漁看了一眼,後者則衝她微微一笑,那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讓她也不自禁地放鬆下來。


    旋即,齊雲便帶著兩人向第二層行去,在她們的指引下,順利地找到了那個神龕。


    這個位置,其實也不算藏得十分隱秘,隻不過若是不太注意的話,確實容易被遺漏,特別是像齊雲這種,之前在幻境中經過了這裏,在現實中就直接忽略掉了,直接奔上了三層,這個遺漏,可以說若是放在一些無法迴頭的遺跡或是特殊的地方,就會造成十分可怕的後果,甚至可能就此被困死在一個地方,再也無法出來。


    不過還好,這裏並非是那種獨特之地,齊雲三人很順利地返迴了二層,然後找到了神龕,以及被供奉在神龕之中的那幅畫卷。


    說實話,一幅畫被供奉在神龕之中,真是有些不倫不類的,特別是畫卷之上,還根本不是什麽肖像畫,而是幾道如同小兒學字般的胡亂勾畫。


    “這就是二層的那幅畫卷了。”


    “你們全都找過了?是隻有這一幅?”


    齊雲看著這幅畫卷,還是多嘴問了一遍,雖然他感覺陳淑漁與洛思哲應該不至於會弄錯,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幅畫似乎有些問題,好像與自己所想的,有些出入。


    “這裏能有多大,當然隻有這幅畫了,再說,那時我可是親眼看到那些黑影從這幅畫裏跑出來的,絕對不會錯!”


    洛思哲輕哼了一聲,篤定無比。


    “應該是,不過有錯的。”


    陳淑漁點了點頭,肯定了洛思哲的說法。


    既然兩人都如此確定,齊雲也不疑有它,手上法訣一掐,對著畫卷便是一劃拉,霎時間,那幅畫上頓時浮現出無數的陣紋與陣圖來,隨著這些東西浮現,畫卷之上,那幾道筆墨更是仿佛活了過來,蠢蠢欲動,仿佛隨時都會破畫而出。


    然而對此齊雲卻視若無睹,隻是在不斷地觀看著這些浮現而出的陣紋與陣圖,目光閃動,僅僅是瞬間便仿佛明白了什麽,法訣再掐,所有的一切便又複歸於平靜。


    隻不過這個過程,卻嚇了陳淑漁與洛思哲一跳,要問為什麽,還是要迴答陣法一道的基礎上。那就是陣法一旦設置,便會自動隱匿,不會再輕易顯露,想要知曉一個陣法究竟是何種陣法,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憑經驗去查看,去感受,另一種則是以身試法!


    前一種很好理解,畢竟陣法設置之後,是可以感覺得到陣法設置之後,靈氣的運動的,無論是幻陣,防陣,還是攻陣,靈氣的變動都是迥然不同的。攻則靈氣淩厲,防則靈氣穩固,幻則靈氣絮亂。


    哪怕是幾種合一,也依然有跡可循,隻有是精於陣道之人,便可憑借經驗一看便知。


    而後者就更好理解了,管它是什麽陣,直接上去就試,無論是什麽陣法,當然是一試便知!隻不過這種傻瓜式的自殺方式,實在是沒有半點技術含量,哪怕試出來了,也容易害人害己,畢竟有些陣法一旦觸發,是會波及到周圍之人的,甚至會直接讓裏麵的東西毀滅掉,也就是說,這種無腦的試陣之法,除了那種真正的藝高人膽大之外,根本不會有人去做。


    然而現在是什麽情況?齊雲的所作所為,明顯不在這常規的兩種範疇之內,他直接讓陣法內的陣紋與陣圖顯現,這種手段,簡直有些駭人聽聞了,就好像一個人有病,一般都是經過大夫望、聞、問、切等,再結合自己的判斷,然後再去以法根治。然而齊雲呢?就直接把人給切片了,然後找出問題所在,又把人給組裝了起來。


    前者固然比較呆板,但至少還能讓人看得懂吧,起碼也是一個大家都能理解的流程。而齊雲呢?這直接把人都給切片了,就真是讓人感覺有些驚悚了,雖然這種方法當然更加直觀且明白,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啊!


    陳淑漁與洛思哲這個時候,甚至心中閃過同一個念頭,那就是這處洞府遺跡,是不是就是齊雲的洞府?否則的話,他又如何可以做到如此‘隨心所欲’的?


    她們的心中也同時泛起了一絲不安,畢竟這裏對於她們而言,可不是什麽善與之地,若是齊雲真的與此地有關的話,她們兩人在這,那豈不是任人拿捏?一想到這,陳淑漁與洛思哲便極為默契地後退了一步,稍稍遠離了齊雲,並且還做好了準備,就等著齊雲一旦有什麽不軌的動作,她們就先發製人。


    齊雲是不知道這兩人如今的心思,否則的話,他就不會如此沉得住氣慢慢思考剛才的所得了,而是要大叫三聲‘冤枉啊’,然後質問一下蒼天,自己像是那種別人到了自己家,他就會為所欲為的人麽?


    蒼天知不知道他究竟是哪種人,這話要兩說,但如果讓係統來做個選擇的話,係統一定會說他不像……而就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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