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複安忍著巨臭,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才將那茅廁重建了起來。


    白梓複看著生無可戀的玉複安,又好氣又好笑,也就不好再和他一般計較了。


    之後,玉複安又被玉複寧帶迴去禁足了,一直到大年三十才將他放出來。


    不僅如此,還安排了一個略通拳腳小廝,專門盯著玉複安,防止他再幹什麽喪心病狂炸人茅廁的事來。


    玉複安抗議了,但被元盛井和玉複寧給聯手鎮壓了。


    而皓郡王府也趕在大年三十前翻新好了,裏麵的家具也都換上了新的。


    皓郡王在搬迴郡王府時,還擺了一桌喬遷宴。


    還給崔玉環發了請帖,可惜被婉拒了。


    元盛井知道後還拍著皓郡王的肩笑道:“他恨不得和你死生不複相見呢。”


    等過完年後,緊接著就是卿卿的生辰,她已經滿十七歲了。


    時間好似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又是一年。


    但又好似過得很慢,一分一秒地熬人。


    卿卿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就是一到冬天就容易手腳冰涼。


    不過這也好,能幫元盛井降溫降火。


    也不知道是冬日吃得太補,還是空氣太幹燥,最近元盛井動不動就流鼻血,這讓卿卿很是憂心:“你又流鼻血了,不行還是叫個大夫看看吧。”


    元盛井一手用帕子捂住鼻子止血,一手拉住卿卿:“不用,我自己就是醫者,我的身體好著呢。”


    卿卿卻是不信的:“誰身體好還天天流鼻血的?我雖不懂醫術,但也知道這不正常,你別糊弄我。”


    “沒糊弄你,我就是上火了。”元盛井立即解釋道。


    “你要是不想請外麵的大夫,可以讓玉寧給你診脈啊。”卿卿憂心忡忡:“你別諱疾忌醫啊。”


    元盛井:……


    該怎麽解釋呢?


    他真不是諱疾忌醫,隻是這流鼻血的原因,還真不好讓外人知道。


    “真不用,我開一副降火的方子喝就是了。”元盛井說著看了看帕子上的鼻血,也很是無奈。


    因為他流鼻血,卿卿就讓廚房燉補湯,而他越喝內火越旺,內火越旺這鼻血就越流。


    而那補湯他不喝還不行,因為卿卿會擔心,這就陷入了死循環。


    不過這事還真不能說啥,畢竟這屬於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直到穀雨都看不下去了,才委婉提醒了一下卿卿,元盛井不是需要補,而是疏。


    卿卿聽懂後滿臉通紅,才讓廚房將給元盛井的補湯,換成了降火的湯,元盛井的鼻血才得到了控製。


    玉複安消停了一段時間,就在元盛井和玉複寧放鬆警惕後,他又開始搞事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去炸茅房了,而是叫人將她騙去了青樓。


    因為他仔細想過了,之前美人計沒能成功,可能不是白梓複不好色,而是皓郡王不是他欣賞的類型。


    而他則是暗中觀察,想要抓住白梓複的把柄,讓玉複寧看清他的真麵目,好退了這門親事。


    結果青樓裏魚龍混雜,他險些將人跟丟了。


    他隻能一間一間屋子地找,終於找到了白梓複,卻看到他獨自一人在屋裏,還將門從裏麵插上了。


    玉複安透過門縫看到了他在屋裏,不僅衣衫淩亂,還渾身都是血。


    這下把他嚇壞了,抬腳就將門踹開了。


    一進屋子就聞到了香爐裏的暖情香,但他也顧不上,立即去查看白梓複的情況。


    走近了才看到白梓複鬆散的衣領下,是白布裹胸。


    而身上的血跡,是她為了保持理智,打碎了茶盞在手臂上和腿上,紮出來的傷口中流出來的。


    震驚過後,他立即幫她將衣服穿好,並草草地給她包紮了傷口止血。


    然後將白梓複背出了青樓,一路飛奔迴郡主府,找玉複寧求救。


    玉複寧看到這樣的白梓複也嚇了一跳,不過檢查過後,才鬆了一口氣。


    她隻是一些皮肉傷,但是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了昏迷。


    玉複寧忙讓人去端了淡鹽水來,給白梓複灌了下去。


    然後將玉複安趕了出去,親自給她處理傷口。


    在玉複寧給白梓複處理傷口時,玉複安就守在門外,被剛入春的寒風吹得一個激靈。


    混沌的大腦終於開始運轉,但思緒亂糟糟的,半天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一直到玉複寧出來,見他傻站在屋外的樣子,隻覺得糟心:“迴你屋裏去自省,別在這裏礙眼。”


    “好。”玉複安呆呆地應了一聲後,就準備轉身離開,忽地想起什麽,問:“她……怎麽樣了?”


    “這次死不了。”玉複寧不帶一絲情感地道:“下次就不一定了。”


    “知道了。”玉複安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愧疚並沒有少。


    第二天,白梓複醒來時,玉複安已經去了國師府,向元盛井坦白了他做的事,並進行了深刻的自省。


    元盛井:……


    他覺得這小子再不好好管教,就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了。


    於是,他讓玉複安每天早上起來,就去陪卿卿熱身。


    沒錯,就是熱身。


    就玉複安能被人套麻袋的身手,也隻配給卿卿晨練時熱熱身而已。


    可就算是這樣,玉複安也叫苦連連,哭爹喊娘的。


    而元盛井則是一邊遛猛虎,一邊看熱鬧。


    就這麽將玉複安收拾了一個多月,如今的他再也不敢出去搞事了。


    白梓複也是直到大婚當日,才再次見到玉複安。


    那日她中了藥後,劃傷自己來保持清醒,卻不想還是暈了過去。


    好在醒來時,她不是在青樓,而是在郡主府中,身上的傷口已經被處理好了。


    玉複寧隻說她是被玉複安帶迴來的,至於身份有沒有暴露,她也不知道。


    但從玉複安一個多月不敢找他碴的反常狀態看,白梓複覺得自己應該是已經暴露了。


    但有玉複寧在,想必玉複安也不敢出去亂說話。


    等到春暖花開時,崔玉環的婚期也到了,和玉複寧的一前一後。


    元盛井也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唐複武,不過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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