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見元盛井點頭了,立即跑去馬車上拿自己的兵器。


    元盛井的軟劍就在他的腰上纏著,隻等卿卿去挑了趁手的兵器來。


    卿卿很快就跑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把漂亮的油紙傘,傘麵繪有淡雅蘭花,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普通的油紙傘。


    但元盛井知道,這是一柄傘劍。


    傘麵使用金絲軟甲製成的,刀劈不破,水火不侵。


    傘柄中還藏著一把細劍,是一件進可攻,退可守的兵器。


    元盛井抽了抽唇角,看得出來在京城時,卿卿是真的憋壞了。


    但也來不及多想,因為卿卿已經抽出傘中劍朝他攻來。


    元盛井一個旋身躲開,同時腰上纏著的軟劍倏地出鞘,宛如靈蛇出洞,帶著一陣輕微的嗡鳴。


    卿卿也立即追了上來,元盛井立即反攻向她,卿卿身形一變傘麵微斜,不慌不忙地擋住了元盛井的劍招。


    同時,卿卿細劍輕旋,又朝著元盛井反擊一劍,細劍如銀龍出海,直指元盛井的要害。


    但被元盛井的軟劍纏住,兩人相視一笑,又立即分開。


    元盛井的劍法飄逸靈動,但不缺乏力量感,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深厚的內力。


    而卿卿的劍招卻與她本人有著強烈的反差感,大開大合氣勢極盛,手中的傘與劍配合得天衣無縫,攻防兼備。


    也就是元盛井身法靈活,這裏又很是開闊,讓他輾轉騰挪皆不受影響,如魚得水,像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才一直未能讓卿卿占到上風。


    身影快速交錯,劍光與傘影交織,揚起陣陣黃土。


    正在畫地形圖的孟猛,就成了最大的受害者,被揚了一頭一臉的黃土。


    孟猛無語的抬手擼了一把臉,擼下來一手的黃土,隻能默默起身,往遠離他們的方向挪去。


    誰知就看到有一人,正乘馬朝他們的方向奔來。


    “你們別打了,有人過來了!”孟猛立即揚聲提醒二人。


    果然,聽到他的喊話,卿卿執傘翩然落下,細劍也被收迴了傘柄之中。


    元盛井見卿卿收了手,才鬆了一口氣,飄然落地的同時,也將軟劍收迴了腰間。


    很快,那匹馬就跑到了他們的麵前,元盛井也看清了馬背上的人:“賈旭?”


    “大人!”賈旭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即看向他們,臉上的表情也是三分激動,三分控訴,四分的哀怨。


    看著元盛井的樣子,仿佛是一個被拋棄了的怨婦。


    他此時極其的狼狽,滿身的塵土,混著他的臉上的汗,形成一道道的泥水,遍布在他的臉上、脖子上。


    說是騎馬,不如說是馬馱著他,他整個人狼狽地趴在馬背上,發髻都歪得仿佛隨時都能散掉,就仿佛此時的他一樣。


    “你這是……”元盛井一臉的疑惑。


    “大人,你離京為何不告訴我?”賈旭嗷一嗓子,就從馬背上滾了下來。


    元盛井眼見人朝著自己滾過來,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免得被他軋到腳。


    “我去北境探親,三兩月就迴來,又不是不迴來了。”


    但後退一步,便察覺這樣有些不人道,便裝模作樣地彎腰將人扶了起來。


    “你沒事兒吧。”


    “大人,我沒事。”賈旭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整個人臉上、身上全是塵土,但雙眼晶亮:“您要去北境,也該帶上我。”


    “我去探親,帶你做甚?”元盛井一臉不解:“此時你不應該在京城等官職,好去應缺嗎?”


    “當官哪有跟您去北境,與那韃靼對峙重要?”賈旭伸手在臉上一抹。


    他許是想將臉上的塵土拂去,但隻是將臉上的土抹勻稱了。


    看得元盛井都覺得辣眼,從懷裏拿出一塊帕子遞給他:“你還是用帕子擦吧。”


    賈旭接過帕子往臉上一抹,終於明白為什麽元盛井看他的目光那麽奇怪了。


    他尷尬地笑了笑:“這黃土塬全是土。”


    然後迅速用帕子將自己的臉擦一遍,總算是露出了完整的五官。


    元盛井聽了賈旭的話,莫名地開始同情起韃靼來。


    不過同情不過三秒:“你說的沒錯,是我考慮不周了,還好你自己追了上來。”


    就這樣,北上的人員從三人,變成了四人。


    賈旭是追了上去,但等玉複安知道他們去北境時,元盛井他們都已經走了好些天,他就是追也追不上了。


    氣的玉複安跑去了郡主府,找玉複寧去告狀了。


    玉複寧聽到他充滿控訴的告狀後,反應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想起來了,表嫂好像給我說過來著。”


    玉複安:……


    更生氣了,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不知道。


    他要鬧了!


    玉複寧才不管他的情緒如何:“正好我最近研究的醫術需要查資料,不過我讓人把京城所有的醫書都買了,但都沒有記載。”


    “嗯?”玉複安的施法被打斷。


    “我記得以前在咱們觀裏看到過,你迴去一趟,幫我找一下那本書。”


    “你為什麽不自己去?”玉複安現在很不爽,並不想迴道觀,誰知道他迴去後,還能不能再跑出來。


    玉複寧也理直氣壯:“我現在是郡主,外出不方便。”


    玉複安:……


    這日子沒法過了!他真的好想要滿地打滾。


    雖然玉複安很不情願,但還是得老老實實地收拾包袱,策馬揚鞭地去給玉複寧當跑腿的。


    長公主和定國公看著天上的一彎明月,她忍不住歎息:“也不知道咱家二姑娘和三姑娘什麽時候能歸京。”


    “我覺得邊疆除了生活條件苦了些,反而比京城自在得多。”定國公卻並不覺得京城有多好。


    他是沒辦法,隻能待在京中,給皇帝當定心丸。


    否則要他來選,自然更喜歡北境的羊肉,想到此處,定國公忍不住懊悔起來:“忘了讓老六迴來時,給我帶幾頭草原羊。”


    “他怎麽帶?趕迴來嗎?”長公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若真想吃,就派人去給你弄來,使喚老六做什麽。”


    “使喚他怎麽了?我是他老子,就是讓他親手趕幾頭草原羊迴來,他敢不從?”


    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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