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那激烈的打鬥聲說明了紅發海賊團其他夥伴們的戰鬥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結束的。


    在再一次與伊斯特靠近之時,香克斯壓低了聲音快速說出了自己見聞色霸氣反饋過來的信息:“九酒和摩卡那兒情況有些危險。”


    九酒是最後趕到戰場的——原本隻是來觀察一下環境的他,豈料第一時間被一個見聞色霸氣的陸軍少將盯上了。九酒的專長在分析與收集情報上,雖然戰鬥能力不能說弱小,但和作為戰鬥精英培養的陸軍少將們相比明顯遜了不止一籌。


    而身為船醫的摩卡專長在治療,即使業餘練了一手不錯的飛刀術,但除了投投飛鏢之外,肉搏能力隻是稍微比九酒好了那麽一點點。


    這兩人都不會霸氣,對上一個專修武裝色霸氣一個專修見聞色霸氣的陸軍,當真是沒多少還手之力了,眼下隻是利用那點微薄的戰鬥力在苦苦支撐著。


    對上伊斯特的兩個陸軍少將已死,眼下情況變成了伊斯特與香克斯對戰煙男、蛇男以及重力果實能力者的麥克中將。二對三,看似處在劣勢。


    藍山一直在堡壘中並沒出現在戰場,八個陸軍其中三個對上了香克斯與伊斯特,剩下剛好成了五對五的局麵。


    煙男、蛇男、麥克中將都不是好解決的角色,即使伊斯特和香克斯聯手也很難速戰速決,眼下隻能希望貝克曼或者是其他人能盡快解決戰鬥趕去支援九酒和摩卡了。


    對於黑暗精靈來說,除了與香克斯合作對敵外沒有更好的選擇。清楚的認知到這一點不說,伊斯特卻為自己並不排斥這種“將後背交予對方守護”的戰鬥方式感到很不適應。


    除了你自己外別相信任何人。信任是愚蠢的,愚蠢和不謹慎的家夥總會受到驚訝,並且在驚訝中等死。


    族中關於信任的戒條不少,伊斯特和其他族人一樣,引此為守則。


    如果偶然或必然的奉獻出了忠誠,而之後發現卻被欺騙了一次,那麽便不敢再做第二次——這種人很多,但黑暗精靈並不在內。


    他會提高警惕之心,會用自己的雙眼與行動去考證。


    而目標很明顯,就是他如今選定的,自己將奉獻忠誠的海賊“紅發香克斯”。


    “信任”這種東西,伊斯特一向嗤之以鼻,而那並不是代表他完全不在乎。那隻是因為,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太沉重。一旦被摧毀,那就很難重新樹立。


    但是……


    伊斯特看了一眼香克斯,戴著草帽的船長大人此時站的筆直,西洋劍被武裝色霸氣所包裹,被麵色嚴肅的紅發少年握著,麵對著實力強大的敵人,卻不驕不躁、不急不緩,更沒有害怕畏懼等情緒,攻擊更是顯得沉穩又不失淩厲。


    不知在何時,香克斯已經具有了一個海賊船長的風範,無論是海戰還是白刃戰亦或是遭遇戰,他總有能讓人放心的力量。


    但在平時,他還是那個會笑得一臉爽朗,沒有心機,重視夥伴,熱愛朗姆酒,看起來和穩重的副船長貝克曼完全不同的白癡船長,讓人十分懷疑他和作戰時候的那個香克斯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這話是九酒說的,但伊斯特很讚同。


    現在的身影和那個白癡船長的形象合在了一起,卻沒有絲毫維和感。


    伊斯特忽然想起人類世界一句很有名的話: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那麽守則也一樣吧?


    心中忽然像是有什麽東西解放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放鬆感縈繞在心頭,但黑暗精靈卻未如往常一樣去排斥這種陌生的情緒。


    他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將身體的機能發揮到了最優,整個人都化為了收割生命的死神之匕,再無保留,使得與他對壘的陸軍少將節節敗退。


    也隻有痛快的戰鬥,才能成為眼下最好的釋放心情的方式。


    ***


    被武裝色霸氣所包裹的子彈唿嘯著穿過樹木間的縫隙,夾雜著雷霆之勢,不過半秒時間,它便衝到了急欲躲避的海軍少將麵前,毫不客氣轟然炸裂,濃鬱的武裝色霸氣轟然散開。


    少將右半邊身體血肉模糊,眼見是活不成了。血霧隨著散開的霸氣飄散開來,給這片空間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


    所有戰場中結束的最早的,便是貝克曼這一邊。


    也許該說這個找上貝克曼的陸軍少將運氣十分不好——他並不是果實能力者,而且專精擅長的是見聞色霸氣。


    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由於精力有限隻會專精於一種霸氣,除了少數怪胎天才,同時休習兩種霸氣的人很難做到樣樣精通。


    而即使有人學會了武裝色霸氣和見聞色這兩種霸氣,能夠在戰鬥時候很好的控製每種霸氣輸出比例不至於太早使得自己體力耗盡的人也不多,像羅傑、雷利、香克斯這種能將霸王色、武裝色、見聞色三種霸氣都運用自如的人,更是整個世界都能數的過來。


    這直接導致了陸軍少將雖然能預見未來半秒內敵人的動作,但身體卻避不開著攻擊。


    將還冒著一股青煙的來福槍改為單手提著,副船長點燃一支雪茄吸了一口。這個情況之下,似乎來上一句“打完收工”就更應景了。


    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動靜,大致辨認出九酒的方位,立即提槍趕了過去——這個海賊團中戰力最弱的家夥真不知道能撐多久。


    同樣身為槍手的耶穌布那邊,情況卻與貝克曼不同。


    身為一個狙擊手,耶穌布專修的霸氣卻不是武裝色,而是見聞色。覆蓋麵極廣的見聞色霸氣再加上他原本就精準無比的槍術,更是如虎添翼。


    沒有看到眼前這幕的人絕對無法想象到,原來沒有武裝色霸氣加持的子彈也可以這麽恐怖!


    沒人可以想象,這隻是區區一把手槍中射出的子彈,居然可以射得這麽快,射得這麽準,射得這麽狠!


    甚至說,那子彈似乎能預知對方的行動軌跡,在對方避讓之前便能先一步到達了對方下一步的移動位置!


    即使是身為猿猴果實能力者的陸軍少將,在森林這種作戰環境中占有了有相當不錯的優勢,但少將總是感到無力。每次在他感到自己要攻擊到對方的時候,總會有角度刁鑽朝著要害位置襲來的子彈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攻擊轉而去進行防禦。


    即使身體處於不間斷的跑動跳躍之中,但通過耶穌布手中手槍射出的每一發子彈,都帶著令人毛骨怵然的精準,他仿佛從來不需要瞄準,隨意的一發子彈都是沿著最難抵擋的軌跡直擊海軍少將的致命部位。


    這是實實在在的比拚雙方精力與體力的決鬥。誰先分心、誰先體力不支,誰就將慘敗。


    ***


    嗖——


    手術刀迅捷如風,深深插入了樹幹之間,但原本被列為攻擊目標的敵人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心底一涼,驟然升起的警兆使得摩卡立刻試圖轉移位置,但是下一秒,一股大力襲向他的右策肋部下方,劇痛傳來,摩卡眼前一黑,喉口一甜,忍不住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肋下是肝髒的位置,這一下重擊又狠又準。很明顯,造成了內出血。


    胸膛翻騰著火辣辣的氣息,喉頭甜膩腥鹹,對於很少打鬥的摩卡來說,這一下內出血無疑是生來受過的最重的一次傷。


    臉色慘白的美人紅唇邊淌下一絲血跡我見猶憐的樣子並沒有引起陸軍的憐香惜玉,一雙鐵鉗反剪摩卡雙手,冷酷的猛力一扭,隻聽嗑碴一聲,摩卡的雙手便無力的垂了下來。


    雙手被活生生扭至脫臼,那劇痛足以使得一個成年人瞬間暈厥過去,但雖然已經氣若遊絲,摩卡卻是頑強的咬著牙,忍耐著鑽心的劇痛。


    這是個有著將身體顏色融於周圍環境的“變色果實”能力者。不知何時,他避過了摩卡的瞄準並在沒有注意的時候潛到了他的身後。


    很明顯,這是一個和黑暗精靈同樣適合刺客工作的家夥,變色這種能力明顯很適合在特定環境中刺殺敵人。


    不知道這個家夥和伊斯特比起來,誰更厲害?


    危急關頭,摩卡腦海中卻是第一時間跳出了這個念頭。隨即他卻是歎息了一聲。


    如果之前聽地龍的話,沒有被這邊明顯是自家海賊引起的波動吸引過來,自己也不會落在現在這個地步。接下來不知是生是死,隻是可惜不能向藍山道個別……


    位於堡壘中的藍山似有所感應,朝著極遠處的森林望了一眼。紅發海賊團與陸軍們的戰鬥從堡壘的角度來看很難看出什麽,但仔細觀察之下卻也能看到些痕跡。


    藍山猛的撲到窗口,雙手抓住窗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最後卻是頹然坐到了地上。


    這邊摩卡還在黯然感歎,卻忽然感到身後鉗製他的力量一鬆,由於受傷過重失去了站立的力氣,摩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感到身上濺上了一股溫熱的液體,轉頭一看卻愣住了,一瞬間過大的落差使得他暫時忘卻了身上的疼痛。


    方才還耀武揚威的敵人此刻被一個巨大的錘子砸扁了腦袋,腦漿血液四濺,看起來既血腥又悲慘。


    而錘子的主人卻是全然不理會自己的傑作,滿臉焦急的湊近船醫先生,在看清對方身上的重傷時候臉上的擔憂更甚,他漲紅了臉想說什麽但那莫名其妙的口吃又籠罩了他,使得他支吾的說不出話來——這不是大個子地龍還能是誰?


    驟然脫離危險,摩卡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地龍那憨厚的臉看起來可愛了很多,他示意對方替他接上手腕,然後從包裹中拿出藥物繃帶包紮起來。


    ***


    茂密的樹梢之間,鼓點般急速的琴聲仿佛來自四麵八方,另人一個不慎就會跌入這個聲音組成的陷阱之中。


    這宛如疾風暴雨般的節奏猶如無形的勁氣,撕裂了急襲而來的箭支,收到阻擋的箭支直接在半空中爆炸,被波及到的樹木上甚至被炸出了不小的坑洞。


    擅長音律攻擊的冰,對上的是一個擅長使用爆裂箭的陸軍少將。


    兩人皆是霸氣使用者,這場戰鬥應該算是勢均力敵,至少五分鍾下來,箭支皆被音律化解,而琴聲也沒能對敵人造成什麽傷害。


    忽然間,琴聲一頓,在陸軍少將的感應中,撫琴者身上的氣息一亂。


    有破綻!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何忽然停頓了一瞬間,但陸軍少將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瞬間抬起手中由鋼鐵製成的現代高科技長弓,搭箭拉弓沿著霸氣感應到的方向射出一氣嗬成,動作流暢到簡直可以寫上教科書。


    他沒有期望這一箭可以將對方擊斃,因此毫不停留的連放三箭之後立即轉移了位置——一個合格的狙擊手是不會長久的呆在同一個位置的。


    落到自認為安全的位置,他這才有時間去注意自己對對方造成的傷害。但還沒看清自己的戰果,耳邊傳來的唿嘯風聲使得他心中警鈴大作,四下都是高低分布的枝椏,跳動閃避的過程中會成為活靶,隻能硬接攻擊!


    瞬間下了決定,少將猛的轉身提弓硬接下了攻擊,刹那間一股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強大衝勁通過偷襲者的長槍傳到了弓上又傳到少將身上,陸軍少將隻覺得手中一陣痛麻,虎口不堪重負裂開滲出了血液,險些拿不穩武器。


    明顯硬碰硬不是敵手,少將無可奈何之下隻能選擇退避,他縱身一躍意圖躲避,但敵人明顯不會就這麽放過他,長槍一抖,追將上來。


    銀光一閃,看似大開大合實則細膩的一槍刺來,無論是速度角度亦或是時機,都堪稱絕妙!


    恰在此時,斷了許久的琴聲驟起!


    狂風暴雨般的節奏瞬間打亂弓箭少將躲避的節奏,而人又處在半空,避無可避,毫無疑問被神秘敵人一槍穿透胸口。


    氣絕身亡!


    ***


    同樣戰鬥處在劣勢的九酒比起運氣比起摩卡好了一些,但也十分堪憂。


    良好的藏匿技能與速度優勢卻在會使用見聞色霸氣的陸軍少將麵前變得像過家家酒一樣幼稚。單純從攻擊力上來說,九酒是紅發海賊團中最弱的一個,這直接導致了他很快便陷入了困境。


    手握象征意義多過於實際作用的雙匕,九酒渾身肌肉緊繃,微弓身對著麵前的陸軍少將,戰鬥一觸即發。


    九酒知道在這種正麵作戰的環境中,自己對上一個可以預知對手動作的見聞色霸氣高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幾乎是瞬間,兩人同時出手。


    毫無意外,九酒的攻擊撲了個空——雖然他的動作頗有幾分黑暗精靈的神韻,但他畢竟不具備伊斯特那逆天的敏捷與刺客技巧。而那代價就是,對手毫發無傷,而九酒的身上卻掛上了幾道彩。


    “看來我的閃躲能力還沒退步。”九酒自嘲的想著,腳步微挪,警惕著對方的下一步攻擊。


    就在兩人再度交手之時,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利風劃過,鮮血濺了九酒一身。


    一支長槍斜向貫穿了方才還穩穩占據了上風了陸軍少將,陸軍少將雖然還立著,但是白眼上翻,鮮血大量湧出。偶爾抽搐一下,幾秒之後就死透了。


    而一個人影立於陸軍少將屍體之後,身影被屍體遮擋看不到,但能看出是個戴著麵具的女人。


    敵人的敵人不一定就是朋友,雖然這個人可以說救了自己一命,但相比起感激之情,九酒的警惕之心更高,他隔著屍體發問:“請問你是?”


    對方沒有迴答他的疑惑,而是跳離此間,向著其他還未結束戰鬥的戰場而去。


    “長槍?”九酒望著對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時候,貝克曼才趕到九酒所在位置,剛好看到麵具女子離去。


    “你還好吧?”他將視線從女子消失的方向轉到九酒身上。


    九酒淡定的點了點頭:“我沒事。身上的血不是我的。”


    “抱歉,來晚了。”


    “反正我也沒事。其他人怎麽樣了?”


    “去看看。”


    差不多時間,和敵人拚了個勢均力敵的耶穌布卻是即將支持不住,就在這時,橫殺出了一個神秘高手,將強弩之末的陸軍少將果斷的斃於槍下!


    至此,除了香克斯與伊斯特那方戰場,其餘五名陸軍盡皆死亡!


    神秘高手解決完耶穌布的敵人,仍舊一字未說,提著比人還長的長槍疾步衝向了香克斯與伊斯特所在的方向。


    那矯健的身手透露出與那玲瓏身材所不匹配的絕佳爆發力,看的耶穌布一愣一愣。


    而在他的心中,更是生出了與九酒、冰同樣的疑問。


    ——這個強的不像話的使槍女人,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抓蟲。禦姐大讚啊>0


    <


    小劇場:


    九酒:武力值-max的哭了……(內心咆哮:鬧哪樣!原本在傭兵中還勉強能看的身手和紅發海賊團這群怪物一比就完全不能看了有木有!!)


    貝克曼:……不用擔心,以後我會多注意你點的。


    九酒:……(臥槽那算什麽意思啊!怎麽聽起來老不情願的啊!)


    摩卡:我武力值也很低啊……


    地龍【臉紅】:摩、摩卡……俺會保護你的!


    摩卡:額……


    香克斯【深沉的盯了四隻一會兒,又看著黑皮思索了一會兒,果斷開口】:呐,伊斯特,保護什麽的你肯定不需要……所以你來保護我怎麽樣?【閃亮看】


    伊斯特:……


    貝克曼&九酒&地龍&摩卡&藍山&耶穌布&冰:船長你的下限死掉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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