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七七坐在自己的閨房裏,床上淨是鄒大娘撒的桂圓、蓮子、花生之類的東西,雲洛被自己爹叫去敬酒了,房間裏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她悄悄用手將蓋頭掀起了一個角,一隻眼睛靈活的環顧了四周,靜謐的連燭火燃燒的啪啪聲都聽的一清二楚,她雙手捉住蓋頭的兩角,輕輕向上對折搭在頭頂,踩著那雙綴著紅鸞喜鳳的大紅布鞋,輕巧的走到屋子中央靜置的圓木桌旁。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紙包,將紙中粉末盡數,傾倒在了桌上放著的那隻尖嘴細腰的酒壺之中。那個小紙包也功成身退的在燭火之下燃成一團灰燼。


    門外稀稀疏疏傳來一陣腳步聲,荊七七趕忙坐到床邊上,將蓋頭放了下來。


    “老狗啊,還不趕緊讓你女婿進洞房,這良辰美景跟你個糟老頭子喝的個什麽酒啊!”


    “就是就是,新郎進不了洞房算個怎麽迴事,你想喝大家夥陪你喝還不夠了?”眾人在旁邊一個勁起哄,荊老狗雖有拽住雲洛的心,也沒辦法在留著他跟自己喝酒了,況且女兒還在房子裏等他。


    微醺的雲洛被一股人流一陣推了擠了的送到了新房門口,人群中不知是誰推了一把,雲洛踉踉蹌蹌的跌入了屋中,門吱嘎一聲關了起來,外麵的人群不一會兒就散的一個不剩。


    雲洛站定之後,對著床上那個一身紅衣的身影呆了呆,便頹唐的坐在圓桌旁,捏起桌上的酒壺咕咚咕咚的灌了起來。


    荊七七坐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她想了無數種被揭開蓋頭之後的開場白,卻沒想到被這樣的冷待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出嫁從夫,她斷然也沒有自己揭開蓋頭去質問丈夫的理由,就這麽坐著,任由他在自己對麵不顧一切的喝著。


    雲洛最終搖了搖酒壺,舐盡最後一滴玉液之後,他的頭開始有些昏昏沉沉,意識逐漸模糊,身體卻隱隱感覺到丹田之下悄悄燃起一撮火焰,從小腹開始,一路上行,沒多大功夫,雲洛不斷開始用手扯開緊緊禁錮著自己的衣服,透過衣領,紅的快要滴血的皮膚唿之欲出,起初那撮小火苗此刻已經燃成熊熊烈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雲哥哥,快來啊,人家等你等的好辛苦~”


    雲洛似乎看到趙雲萱坐在床頭此刻正在焦急又痛苦的唿喚著自己。


    “雲萱,別怕,我來保護你~”


    他猛的衝向荊七七,七七還來不及反應,隻覺得自己右臂一陣吃痛,整個人已經被重重砸到滿是硬物的床上。


    “啊!好痛!”如此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的七七叫苦連天。


    雲洛仿佛被這言語刺激到,不停反而愈演愈烈,原本已經被自己拽的鬆鬆垮垮的衣服此刻也盡數被剝離。


    刺啦一聲,荊七七的喜服從脖頸處被撕裂至腰窩,背後雪白的皮膚就這樣毫無忌憚的被暴露在空氣中。


    沒想到自己的合歡散竟然藥效發揮的這樣快,根本沒有做好心裏準備的荊七七正準備爬起來,又被一雙格外有力的手鉗著肩膀猛的轉了個身隔著蓋頭,她根本看不見此刻在她身前的這個人有多麽兇神惡煞,可是身體卻不禁顫抖起來,第一次,她覺得有些怕了。


    “別怕雲萱,我來保護你~”雲洛口中還在不斷嘟囔著一些話,手下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一把抓住七七的領口,猛的一扯,空氣中瞬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女兒香。


    “不要!”


    像是成年的動物,此刻根本聽不懂任何語言,一切的聲響都是在挑釁,質疑他作為男人的烈烈雄風。他像一匹駿馬,在草原上馳騁千裏,又像是一隻獵豹,玩弄著爪下一隻隻的柔弱獵物。


    淚與汗早已濕透了那抹搖搖欲墜的蓋頭,荊七七早就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牙間也盡是為了忍痛而咬出的血腥氣息。尚存的微薄之力也僅僅能夠用來去掉自己頭上作為新娘子的唯一榮耀的蓋頭。藥效應該已經過去,身邊那個人睡得格外香甜。


    夜好像還很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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