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仿佛掌握真理,擲地有聲,餘音迴旋不絕。


    錦然道,“你還是一口咬定本宮居心不良,圖謀皇子性命。本宮且問你,本宮無子無女,為何要下毒毒害安離?安離可是長在本宮膝下,無異於本宮親子。”


    武氏想也不想便道,“因為王爺知道皇後娘娘你和大將軍的私情,你要殺人滅口。”


    錦然挑了挑眉,“你這種蠢貨若身在皇宮,不出三天,必是一具屍體。”


    錦然看向淩霜雪,“霜雪,以後給安離挑選妃子,記得找些冰雪聰明的,莫要找些像武氏這般的蠢貨,拉低了皇子皇孫的天資。”


    淩霜雪鄭重其事道,“多謝皇後娘娘提醒。”


    錦然扯了扯嘴角,繼續說道,“本宮與大將軍是否有私情,尚待商榷,但皇上已然認為本宮與大將軍私相授受。皇上知道此事,霜雪知道此事,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因為一件幾乎人盡皆知的事情,本宮便要毒殺安離滅口,是你蠢,還是本宮蠢?”


    錦然所言不虛,原主與大將軍藏有私情,此事不說人盡皆知,位高權重者大抵了解一二。


    武氏啞口無言,呆呆愣愣地看著錦然。


    錦然居高臨下,道,“讓本宮猜一猜,你能一語道破真相,安離並非病重而是中毒,應該是你下的毒。”


    武氏身體猛然一抖,眼神露出驚恐之色,戰戰兢兢,如同一隻鵪鶉。


    錦然又道,“安離乃是親王,守衛森嚴,吃穿住行,皆由可信任之人打理。即便這樣,安離還會中毒了,由此可見,能讓安離神不知鬼不覺中毒之人,一定是安離最親近之人。”


    錦然看了看武氏,又扭頭看了看梅氏。


    梅氏可不敢承擔謀害皇子的大罪,立即跪下,表明自己的清白。


    “你是無罪的。”錦然的視線從梅氏迴到武氏身上,“安離中毒,命不久矣,你不擔心安離的安危,反而一個勁兒地攀咬本宮。武氏,你的所作所為,著實令本宮大開眼界。”


    武氏死鴨子嘴硬,認定是錦然毒害葉安離。


    錦然道,“死到臨頭還在誣蔑本宮,好,過幾日待安離蘇醒,便讓他跟你當麵對質,看他到底有沒有跟你說過那些話?”


    武氏喃喃道,“王爺中毒,毒入骨髓,不可能活下來。”


    錦然笑了笑,由著淩霜雪攙扶到一旁休息。


    弘明帝擺擺手,身後的顧公公命人把武氏待下去,嚴加看管,萬萬不可讓人出事了。


    弘明帝跟上錦然和淩霜雪她們,萬千的疑問和滔天的怒火還沒發泄,錦然剛剛進入室內,一口血噴得老遠,驚得他魂飛魄散。


    淩霜雪慌得手無無措,“姐姐,姐姐。”


    錦然拿起手帕,輕輕擦去嘴角的鮮血,“無事,我還能活幾年。”


    淩霜雪注意到錦然話裏有話,姐姐才四十二歲,卻隻能再活幾年,這就是以命換命的代價?


    “姐姐,為了安離,你......。”錦然抬起食指,輕輕落在淩霜雪的唇上,“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無怨無悔。”


    淩霜雪心痛,淩霜雪委屈,淩霜雪為錦然抱不平,那麽好的姐姐,為何皇上始終懷疑姐姐對他的感情,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姐姐?


    在淩霜雪看來,此事追根究底,都是渣龍弘明帝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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