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氏哽咽抽泣一小會兒,道,“賤妾懷疑是皇後娘娘下毒謀害王爺。”


    淩霜雪神色微變,“你說姐姐下毒謀害王爺?宮裏的太醫都說是安離身染風寒,風寒久治不愈,拖成重病,為何你卻說是下毒?”


    武氏一愣,哭道,“皇後娘娘心懷不愧,無德無能,心狠手辣,還請皇上替王爺做主。賤妾一條賤命,不足為惜,特以死明誌。”


    武氏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小玉瓶裏裝著劇毒無解的毒藥。


    正當武氏要仰頭吞下毒藥,背後受到打擊,從台階上滾落下來,小玉瓶掉在一旁。


    “想死?本宮允許你死了?”錦然臉色蒼白,沒有絲毫血氣。


    淩霜雪眼疾手快,穩穩攙扶住錦然,問,“姐姐,你的身體?”


    錦然搖搖頭,“死不了,安離已然無事,之後好生調養即可。”


    淩霜雪鬆了一口氣,還沒等她吐出來,一旁弘明帝開口,冷言冷語,頓時讓這位久經風浪的女人心神震動。


    弘明帝道,“皇後,你與大將軍......。”


    錦然擺擺手,不以為然地打斷聖言,“這點破事,暫且不管,本宮想問問這位武氏,到底因何而誣陷本宮?”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說話被錦然打斷,弘明帝憋著一口氣,沒有當場爆發。


    錦然從台階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徑直來到武氏的跟前,“繼續說,安離還與你說過些什麽?”


    武氏跪在地上,抬起頭,目光兇狠,如同急射而出的利箭。


    錦然抓住武氏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道,“你恨本宮,因為認定是本宮害了安離?不像,看著不像。”


    武氏心慌意亂,沒料到錦然竟這般火眼金睛,明察秋毫。


    手攥成拳頭,指甲紮入掌心血肉之中,武氏漸漸冷靜下來,道,“皇後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與大將軍私相授受,醜事被揭發,大將軍於午門斬首,你卻命令王爺為你替大將軍收屍,尋一處風水寶地下葬。王爺是孝子,他不能拒絕你,可卻違背皇命,傷了皇上的心,自責不已,思慮過重,遂臥病在床。”


    武氏說的鏗鏘有力,有條有理,不管旁人信不信,弘明帝惡狠狠瞪著錦然。


    錦然不以為意,淡淡笑著。


    淩霜雪無法容忍武氏誣蔑錦然,怒斥道,“胡言亂語。”


    武氏含淚說道,“母妃,您不要被皇後娘娘的虛偽給蒙騙了。皇後娘娘早已不滿王爺得皇上器重,這些年來故意疏遠王爺,母妃您沒有發現嗎?”


    近些年,姐姐確實疏遠安離,但淩霜雪知曉原因。這些年,帝後不和,姐姐不願安離受她牽連,這才疏遠安離。


    淩霜雪張口便要解釋,錦然止住住了她,問武氏,“本宮聽聞,你說安離是中毒,醫術高明的太醫都為診斷出來,你為何卻能確信安離是中毒?”


    武氏麵色一慌,心虛說道,“是......是王爺親口告訴賤妾。”


    錦然笑了笑,“霜雪說你胡說八道,還是真沒說錯。安離倘若知道自己中毒,他會不告訴太醫,不告訴良妃,不告訴皇上,偏偏告訴你這麽個玩意兒?”


    武氏卻強詞奪理,“王爺的孝心感天動地,他若告訴太醫他是中毒,而非身患重病,皇後娘娘你的罪行便將公諸於眾,因為是你給王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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