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作者君還要朝九晚五的上班,養家糊口,所以更新會晚一些,隻能每天盡力兩更,請各位不要催更,再說一遍,不要催更。慢慢看,謝謝。)


    又是一天過去了,沒有人煩他,寧采臣過得很充足。終於,府試的最後一場考試在陳永安的期盼中到來了。


    為什麽是陳永安,而不是寧采臣很期盼,因為陳永安比寧采臣更加期盼,按他的說法就是:


    奴家要親眼看著君上登頂哦!


    “寧兄,加油哦…”


    “莫不是個娘炮…”


    看著陳永安舉起的小拳頭,寧采臣扶額歎息,怎麽這這畫風走著走著歪了。


    (好了好了,其實是這樣的,陳永安一個熊抱,算了,還是重重的拍了一下肩膀,趁機親了一口…)


    略過略過…再這樣寫下去我能水一章…


    …


    看著這跟第一場相比稀稀拉拉的人群,寧采臣還是頗為感歎的,這府試論地位就如同地球上的小升初,或初升高,但已然就如此激烈。


    要知初來府試共有學子五百餘人,第一場就刷掉了三四百人,第二場又刷掉了一百餘人,到現在這最後一場考試,寧采臣初略數了一下,也就七八十人左右,據說到最後還要刷掉五十人人,隻取三十人,六百分之三十,這通過率不到5%,著實較低了。


    最後一場考試考的是策論,共有三題,到會試及以後的考試策論會有五道。所謂“策”,其實說白了就是在時事中挑一個問題,讓你出出主意說怎麽辦,例如題目是選了個“糧食增產”,你就條陳幾個辦法,並且詳述利弊,顯出你有經邦濟世的本領。


    所謂“論”就是議論是非長短,或是評論下曆史人物,諸如前朝的誰跟誰的做法更好;或者讓你點評下曆史事件等等。這些文章你要顯出自己滿腹經綸、治大國有如烹小鮮般的經邦濟世之才,說出道理,自圓其說,其實跟議論文倒是差不多。


    不過要想寫好也不容易,重要的是要在言之有物的策論間能歌功頌德,畢竟,功勞都是上麵的。不然,就是寫得再好,若是有些官員挑刺,那照樣得不了好成績。


    在陳永安充滿小星星的目光中,寧采臣慌忙入了場,這次他的位子更好了,在第一排中間,麵前不遠處就是閱卷房。


    試卷紙發下來,片刻後就有巡考舉著紅紙覆蓋的木板,上書策論題目,這三道題目倒是不難,有一道是治理匪患的,有一道是安府牧民的,還有一道是克己奉公的。


    題目不難,但如何寫得好倒是要仔細想想。寧采臣沉吟片刻,先是在心裏構思,等構思結束然後便是開始打草稿,等到三篇策論草稿寫好的時候,簡單吃個飯然。然後再將草稿從頭到尾再次認真檢查修改,確認沒有紕漏之後,便飽蘸墨汁,開始將草稿一字一句、工整認真的用小楷慢慢抄寫到答卷上。


    當寧采臣工整認真的將三篇策論抄寫在試卷後,此時還沒有人開始交卷,寧采臣又將答題卷通讀一遍,確認無誤,也不在意其他人有沒有寫完,便拉動手邊小鈴鐺,示意交卷了。


    “嗯,那寧采臣寫完了。”


    “那我們可要好好看看這寧采臣的策論寫的如何了,他那篇《君子慎獨、不欺暗室》,現在憶起仍覺精妙異常啊,是個可造之材啊。”


    “哈哈,齊大人莫不是看上了這寧采臣,想將他召為乘龍快婿…”


    “趙兄莫要嘲笑我啊,我那女兒年紀尚小,卻是不好,聽說你那好友的二女兒尚未婚配,倒是可以推薦一二。”


    “哈哈,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閱卷房內,兩個官員打扮的中年男子聊著聊著便大笑了起來。


    ……


    還不知自己已然被惦記上的寧采臣出了考場,還未走出幾步,身後便有人喊自己,停下腳步扭頭看去,卻見趙士暉剛從考場出來正快步走了過來。


    “寧兄,看你率先交卷,隻怕勝券在握吧?”趙士暉率先拱了一手笑道。


    寧采臣其實不想迴答這種無聊的問題,不過禮節在這,總不能直接扭頭而去。


    拱手迴了一禮,淡笑迴道,“已然寫完,左右無事便出來了。”


    “看來寧兄是信心十足啊,那就在此提前恭賀寧兄再拔頭籌了。”


    趙士暉祝賀道,不過聽語氣,還是略有些酸味的。


    畢竟本來自己一心要拿這府試案首給老爹看看,卻沒想到半路跳出寧采臣這個強大的對手,三局兩負,上次還失了顏麵,就算他再怎麽謙謙君子,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趙兄過獎了,不落榜便是幸事,何敢求案首。”


    寧采臣笑了笑謙虛道。


    “諒你一個窮書生還想求案首,哼…”寧采臣話音剛落,一個不屑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寧采臣與趙士暉看去,卻見那駱鴻飛正站在考場門口,啪的一聲,合住了手上的折扇,看著寧采臣一臉不屑道。


    “哦,那就預祝駱大少爺喜提瑪莎拉蒂一台了。”寧采臣微微搖了搖頭憨笑道,然後便拱手告辭道,“趙兄,在下就先告辭了。”


    “哈哈,寧兄盡管先去,我且在這等下呂兄......”


    雖然不知瑪莎拉蒂是何物,但想來不是什麽好話,不過趙士暉也樂於見駱鴻飛被懟,畢竟一直跟他不對頭,他是個君子並不代表是個聖母婊,對誰都會溫柔。


    到不遠處與陳永安約定的酒樓,找到趴在桌子上睡得暈暈乎乎的陳永安,兩人便並肩向客棧走去。


    隻是沒想到這陳永安實在是煩人,醒來之後第一句便是問自己考得如何,如今又走了一路依然在寧采臣耳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還是些考的怎麽樣了,也沒有把握案首啊,吧啦吧啦,感覺比地球上過年催婚的爹媽,詢問工資的親友還要惹人煩。


    寧采臣實在是被這些煩的不行,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看著一旁的陳永安鄭重其事道。


    “要不然你在那考院門口住著,明天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行啊,這個主意不錯。”


    聞言,陳永安立時來了興致,說著還真就扭頭往迴走。


    “唿…也算服了你了,好賴話聽不懂是吧。跟我走,別再說話了!”


    寧采臣長唿一口氣,壓製住想要動手的衝動,盡量的語氣平緩道。


    “額,好吧,不過明天咱們可得早早過來。”


    “…行…”


    寧采臣扶額歎息,有氣無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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