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見過他們,在百盟的食堂裏。


    真棒。


    蘇浩在一個街角吃著自熱米飯,戴著兜帽藏在陰影下,看著那些人走進倉庫內。


    這感覺就像是探尋秘境異樣,隻不過這次的對手不是異獸,是人。


    憑直覺來說,這些人是有問題的,但問題在哪,他也說不清楚。


    但至少他能確定一點,裏麵沒有比自己強的人。


    最厲害的,大概是四段,比秦臻要強一點。


    飯盒一扔,蘇浩抓住鸞鳥的爪子,從空中降落在倉庫頂上。


    “人都來齊了嗎?”


    蘇浩摸下樓,聽到的第一句就是這個。


    隻見倉庫內的人都盤腿坐在地上,為首一人站在一張爛椅子上,聲音不小。


    仔細看去,來的人有部分是百盟的人,有部分他沒見過。


    但看樣子,都是儒家的人。


    儒家、墨家和法家,氣質鮮明,很好區分。


    “有些人不打算來。”其中幾人耳語一陣,一人迴道。


    “不打算來,那以後就不要來了。”站在椅子上的人挺起腰板,朗聲道:“對新來的人,我再聲明一下這個組織的目的。要知道你們為了什麽而來,要知道我們的對手是誰,也要知道我們的幫手是誰。”


    好家夥,喊那麽大聲是怕被人聽見嗎?


    蘇浩藏在樓上,安靜地聽著。


    “百盟無能,儒家當自立。秦城安說是找政府溝通,但我告訴你們,他不敢去。秦家慫了很多年,太謹慎了,導致很多機會都錯過。當官的就兩袖清風,打工的就任勞任怨,結果呢,現在出了事情,他們什麽也做不了,但我們不一樣……”


    他打了一個響指,身後的夥計扛來一個麻袋,丟在他們麵前。


    從麻袋裏滾出來的,是一捆捆的鈔票。


    “我向你們保證,都是幹淨錢。我們背後的老板有錢,他們自己也是修煉者,雖然都是四段或者五段的人,但他們心裏明白,在這個社會,有用的不是那虛無縹緲的真氣,而是錢。”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被百盟請迴來嗎……?”有人看著地上的錢,眼裏發出了異樣的光彩:“還是說……有別的辦法?”


    “當然有辦法。”椅子上的年輕人說道:“當時第一個離開的是一位墨家前輩,他發明了屏蔽真氣的機器。很多由他找到並說服的人,慢慢加入成第二個百盟。而這個組織有一個自己的目的,那就是錢和權力。兩千年前,是我們儒家首次掌握這個社會的權力,但到現在,竟然丟得一幹二淨。打天下的本事呢?你們覺得在百盟能有出路?每天練這練那兒,實力再提升能提升到哪兒去?”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點頭稱事。


    修煉這事兒,向來看天賦。


    給儒家的要求就是修煉,沒有什麽別的事務要求。


    所以他們出的修煉天才最多,但一將成,萬骨枯。


    坐在這裏的,都是無數儒家子弟淘汰下來的炮灰。


    他們努力,但難再有建樹。


    “但你要我們怎麽做?我們不可能反抗他們,打也打不贏,退出倒是可以。”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年輕人一臉得意:“為什麽我今天讓你們過來,是因為百盟的傳送門,已經被毀了。”


    他停頓了一下,等人們都討論一圈,他才緩緩開口:


    “傳送門被毀,上界戰爭牽製著百盟的仙皇級別高手,下界最強的人不超過六段。這是我們的機會,下界的管理者易主,我們向世界公開我們的存在,到時候一起應對上界的危機,我們就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第一組織。到時候,隻要是修煉者,地位就可以提升,我們也不需要再畏首畏尾,躲在百盟那個破大廈內,被他們拉去拍勞什子電影。”


    那人越說越激動,所有人都開始點頭稱是,到最後和他一起熱烈的討論起來。


    明目張膽的拉攏百盟的人,而且還挺順利的。


    不知道這個在法家的規定裏麵,要治什麽樣的罪。


    蘇浩本不想摻和一腳,但沒想到,還沒等集會結束,他就感受到另一股真氣的靠近。


    他連忙收攏自己的力量,戴好兜帽,縮成一團。


    來人的實力,至少在六段。


    嘭。


    隻見一隻巨大的靈體猩猩從正門撞出,近乎實質化的身體展現出了六段的力量。


    立刻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眾人作鳥獸散,但很快被猩猩一個個抓了起來,用麻繩捆著,還開始挨個扇巴掌。


    一群三段四段的小輩,怎麽可能敵過六段的異獸?


    難道,這也是陰陽家的人?


    六段以上,下界幾乎沒有。


    又或者,他不是百盟的人?


    下一刻,一個戴著v字仇殺隊麵具的男人走進倉庫,徑直走向那些儒家子弟。


    “你們老板是誰?”他走到為首那個年輕人麵前,聲音,蘇浩聽的一清二楚。


    臧鬆年!


    不會錯的,聲音,體型,還有陰陽家的身份和六段實力。雖然他戴了一個麵具和假發,穿著他平時不會穿的緊身風衣,但確實是臧鬆年的聲音。


    年輕人把嘴巴閉得死死的,臧鬆年也不管,就讓猩猩繼續扇巴掌,偶爾看一下時間。


    等到臉頰被打腫,猩猩開始往他的小腹用力時,他才忍不住開口:


    “我說……別……別打……”


    臧鬆年透過麵具,冷冷的看著他。


    “和我接頭的……是……是凱撒集團的人……”


    凱撒集團?上江市另一個上市公司,經營遊戲,據說還涉及澳門的博彩業務。


    “給我一個名字。”臧鬆年握著年輕人的脖子,把他慢慢舉起。


    “唿……咳……不……不……是趙……趙懷……”


    蘇浩從沒見過這樣的臧鬆年,平時和他接觸下來,都是一個溫和大叔的模樣。


    如果他有女兒,一定是個愛女狂魔,家庭奶爸的形象。


    現在,感受著他狂暴的真氣,以及從未見過的六段異獸,他開始覺得有些陌生。


    但,就在臧鬆年即將得手的時候,倉庫外,又有一股力量接近了這裏。


    蘇浩和臧鬆年都同時扭頭,看到倉庫門口出現的一個人影。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身份,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東北大漢,剛剛擼完燒烤。


    七段高手,陳華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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